醉回七九当农民
我们饭店的门。你说这个婆姨就是脑筋不足,不就是六十多块钱的一顿饭好了,让人家一下子加了这么多钱!”富贵从厨房里跑到他们跟前,指着他的婆姨埋怨道。
“你放你妈地那臭骡子狗屁!那光是几个钱的事吗?!人家还要你婆姨陪他睡觉呢?这个你也肯吗?我把你这个没出息的窝囊货,你就不怕把老娘娘推到那黑风洞里??!瞧他王元旦长地那球式样,武大郎似的,他癞蛤蟆还想吃老娘这天鹅肉!”翠花一口唾到了富贵的脚下。
“看你这个灰婆姨,有话就不能好好地说吗?像个甚例!真是的。”富贵把脖子一拐,瞪了他婆姨一眼。
“那,富贵,我问你,你把王所长要得那些钱准备好了吗?怪不得我看见你的时候,你一直在大路上望四周张望呢,原来是在等人啊!”吴永成若有所思地问。
“好我的吴书记呢,我哪有那么多钱哪?!去年饭店刚开张地时候,有人家那些外地来地人在这里吃饭,还红了几个月,挣了几个快钱。也就是有一千来块,我赶紧地、先把我李家庄姑舅表哥的钱给了人家,要不,他也是给我和别人转借地。他的日子现在也难呀!过了年到现在,外地人就没有几个了,咱这里的老百姓又穷,吃不起饭店里的东西。你吴书记又不肯让区里来的客人、照顾我的生意,光几个过路的大车司机,一个月也就是能挣个几十块钱。把这几个月挣的钱,全给了他王所长,也只够他要的个税款的零头。”富贵无可奈何地向吴永成诉苦。
“那你就等着他来关你地门?”
“可不敢让他关了我的饭店。我现在连投资进去
,也没有挣出来呢!等会儿他来了,咱只能给人家好说呗,人家是公家执法的人,咱能把人家咋呢?刀把子在人家的手里攥着呀!”富贵说到这里,声音哽咽着就快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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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对了,光顾和你们拉呱了,我区里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哪!富贵。那你一会儿就给人家多说一些好话吧,看管不管用。”吴永成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站起来和他们两口子打了个招呼,就往外走。
“吴书记,你就这么走了?连饭也不吃一点吗?”富贵满脸的失望,把吴永成送出门口。
吴永成骑车走出不远,还听见富贵埋怨他的婆姨:“你这个憨婆姨,胡说些什么呀?他一个乡镇的书记,哪能管得了人家税务所地?税务所可是属于县里管的。再说了,咱一个平头老百姓。也没啥根绝的,他们也肯定是官官相护,哪能够向着咱土农民呢?你看,吓得人家连坐、也不肯多坐一会了吧?!他要是再把你说得这些,告诉了税务所的王元旦,咱以后就什么买卖也坐球不成了。”
“做不成,也比你这样当缩头乌龟要强得多。我一个婆姨人家也看不惯你那个球式样,啥事也吓得不敢说,就等着人家给你头上尿呢!”翠花尖声骂道。
接着又听见“咣铛”一声,不知道是把什么给扔在地上了。
这个王元旦看来在这里也算一霸了。吓得群众连话也不敢多说了。这次就先拿这个先生开刀吧。虽然驻地的税务所和乡镇之间,没有直接的领导与被领导的关系,平时也一贯牛气得很。可惟有这样。才能狠狠地给其他人一个震动,及时把这股歪风邪气刹住。
说实在的,现在的乡镇干部工作环境、生活环境也够艰苦的。家在本地工作地人还好说一点,起码隔三间五的,还能回家里,和老婆、孩子们团圆一次。其他人就没有这么好的事情了。也可能两三个月。才能回家一次,你就是乡镇、村里暂时没有什么具体的营生。你也得在乡镇、或者是包点的村里呆着。只有到了农闲季节,乡镇统一放几天假时,才能熬挣得回去住几天。生活那就更苦了,只有少数乡镇干部是双职工家庭,不少人的家属还是家庭妇女,或者是农民。村里有地的,还能从地里的收入上补贴一点家用;而家属是市民、没有工作的,那日子就过得很糟糕了。家口都大呀,谁家不是有三、四个小孩?还有两家的老人们,等着每月给寄点生活费呢!就因为在下面吃点、喝点,他还真不忍心怎么收拾他们。唉,他们也够难地。
这会跳出来一个王元旦,哼哼,这不是杀鸡给猴看的好对象吗?
对,就是他了。
吴永成想到这里,心里拿定了主意,脚下猛使劲,加快速度,向鱼湾区委会骑去。
。。。。。。
“吴书记,你这么快就从村里回来了?咱的会议我也通知得差不多了。小车我正准备打发到远一点地村里去接下乡干部。你看,还有什么要做的?”胡云珍一见吴永成回来,连忙把他布置的任务,简单地汇报了一下。
“老胡,通知会议的事情,你不要管了,就安排给办公室负责吧。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咱先做个更重要的事。小车,你慢点打发出去。一会儿咱商量完了再说。”吴永成简短地和胡云珍说了两句,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胡云珍马上安顿了旁边办公室地人几句,也跟着过来。
“老胡,我接到群众举报,税务所地所长王元旦祸害老百姓最厉害。你在下面平时跟咱区里地干部们走得近,找几个平时和王元旦关系不怎么样的人,到村里悄悄地先整理一下王元旦的材料,各方面的劣迹我都要;还有,你到咱财务上问一下会计,王元旦是不是在财务上,也有什么不干净的地方。速度要快一点。”
“行,我马上就去办。”胡云珍答应了一声,扭头就走,可到了门口,又回过身来问了一句:“吴书记,那个税务所可是属于县里税务局直管的,咱收拾他们的人合适吗?”
“没事,这个我自有办法。你抓紧一点,把材料搞得细一点、扎实一点。必要的时候,把咱们的小车派出去搞材料。记得要做歌保密一点。我外面还有一些事情,得赶快出去一趟。”
吴永成因为还惦记着富贵饭店的事情,吩咐完后,就匆匆骑着自行车,又出了区委会的大门。
快到富贵饭店的时候,就听见饭店里有几个人在大声吵闹,其中就有翠花尖细的嗓音。饭店外面围了不少的群众。
吴永成赶过去、把车子立在外面,从人群中挤了进去。里外的人都只顾了关注饭店里面的事情,谁也没有注意到他这个鱼湾区的区委书记的到来。
只见饭店里,一个身高不过四尺半、肚子挺起就有一尺五的中年男子,正冲着富贵叫喊:“你一个做生意的不交税,我不关你的门,我们的工作怎么能做好呢?我已经给了你三天的时间,不能说是没通知你吧?!看你的这个婆姨,凶得还要打人哪!富贵,我可告诉你,暴力抗税可是犯法的。你当心你婆姨进了那法院的大门出不来了,还得你给她送饭!马上关门,你们两个,给他把封条贴在门上。”
吴永成这才注意到还有两个穿着税务服装的小后生跟着他,手里正拿着两张封条。
富贵则一个劲的央求:“好我的王所长,我这两天不是正给你到处凑钱哪!你给我们定的那税钱。也太高了,有时候,我一个月也挣不下那么多啊!再说了,哪有以前交了税、还再罚款的?就没有这个道理啊!”
第三卷 崛起 第七十九章 你真当我是病猫??(中)
元旦并不听富贵的话,冲着周围议论纷纷的群众们喊“有什么好看的,所有的人快出去,我们要贴封条了。这家富贵饭店因为拒不交税,已经被我们按照有关的税务管理条例,关门整顿了。他们什么时候交齐了所欠的税款,才能重新开门营业。”
“我看你们谁敢封我们饭店的门?你们还讲不讲理呀?!有你们这么欺负人的吗?今天你王元旦要是敢封我们的门,我就和你拼个你死我活!”翠花从厨房里掂出一把菜刀,指着王元旦等人怒喊着,她俊俏的脸上,这时气愤得满脸涨得通红。
“哎呀,翠花你这憨婆姨,你这是要干啥?你还嫌你惹的麻烦少吗?你想让咱们两个都去蹲监狱吗?”富贵见状,慌得一把夺下她手里的刀,乞告他的婆姨。
王元旦本来被翠花的这一举动,吓得躲在了那两个同事的后面,见富贵拦住翠花,又重新站出来,气势汹汹地指着他们两口子:“好啊,你们还敢持刀威胁我们国家执法人员?行,我们走着瞧。富贵,我非要让你们两口子去尝一尝看守所的滋味。你这个婆姨也太无法无天了。走,咱们先不封门了,马上到公安局去报案,我就不信剃不了你这个‘刺头’。单凭暴力抗税、持刀行凶这两条,就够你们坐上几年大牢的。”
富贵吓得急忙又跑到王元旦几个前面,拦住了他们的路:“好我的王所长呢,你可千万不敢这么做呀!她一个婆姨人家,能懂个啥?你千万不要和她一般见识。你要封门,就依你好了,万万不敢再把我们给闹到公安局、法院去。那种地方。哪能是咱老百姓们去的地方呀?!我求求你了!你还是不依的话,我给你跪下了!”
这时,他的两行清泪从眼里流了出来,竟然真地作势欲往下跪。
吴永成此时实在是再也看不下去了,分开人群走了上去,故作不知地问:“你们只是干什么?恩?闹得围了这么多的人看热闹,影响很好吗?王所长,是你带来的人吧?”
富贵转头看见吴永成去而复返。激动得就像捞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用油腻腻的袖口,把脸上的泪水、鼻涕一擦,一把拉住吴永成的袖口:“吴书记,你可要给我们主持公道啊!王所长不仅要封我们饭店的门,还要把我们两口子送到监狱里去呢!这个事情地真相。你可是满肚子知道得清清楚楚的呀!”
“王所长,是这么一回事啊?工作也做注意个方式、方法嘛。你看,惊动了这么多的群众围观,也不利于你们执法人员的形象啊!国家一再要求我们各级政府、各个部门对个体经济,要给予最大力度的扶持和支持,你动不动封人家的门,是不是有点欠妥啊?”吴永成强忍住怒气。尽量心平气和地对王元旦说。
“吴书记,你不知道事情地前后经过啊。他是咱鱼湾区最难剃的一个抗税‘钉子户’。我前几天就给他们限定了一个最后补税期限,可直到现在,他们不仅没有再补交一分的税款,刚才还要拿着菜刀对我们行凶呢!对这种抗税欠税的‘难顽户’,希望区委会能配合我们税务部门,给予坚决的打击。要不然上级给咱们区下达的纳税任务,就根本不可能完成。”王元旦看见吴永成来了。气焰并没有有所收敛,依旧是那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这个新来地书记,他没有打道过几次,就是在以前参加区(镇)里的全体人员大会时,见过几次,文文雅雅的,也不爱多说话。刘全富在这个地方的时候。是刘全富一直在前面咋咋呼呼的;后来成立了区委会。也是那个新来的胡云珍。在前台抛头露面的,也不见新书记的把式怎么样。估计也就是一个小年轻人。仗着念里几年大学,命好,才爬到了现在地这个位置上,要不然,他家里是一个农民家庭,没有什么后台的、也没有什么本事,哪能闹成个这呀?想到这里,他对眼前的吴永成不仅又多了一点鄙视。
“奥,是这样吗?”吴永成看着这个满脸还满不在乎、红口白牙胡说八道的王元旦,肚里的怒气就更大了。
“吴书记,你别听他的。他胡说哩。”人群中有的群众,见吴永成有些同情富贵一家地意思,急忙叫了起来。
别地人见有人先带头了,也胆子有些大了,七嘴八舌地嚷起来:“就是,这个王所长胡说哩。全区地人谁不知道富贵是个老实巴交的人,他那是什么暴力抗税地刺头呀?树叶掉下来,他也怕砸着自己的脑袋呢!分明就是他们税务所的人白吃了人家的饭、不给钱,还嫌人家和他们要了一次,打击、报复人家富贵呢!”
“对着哩。就是这样。他们这几个人,平时一贯就是这样。不是白拿人家小卖部里的纸烟,就是跑到老百姓家里,和人家要蘑菇、木耳、鸡蛋,什么时候见他们给过一分钱呢?!还不是仗着他们穿着那一身虎皮,整天价耀武扬威的。”
“那个王元旦***最坏,谁家有长得好一点的婆姨,他就像一个发了情的公狗似的,整天往人家钻,顶不是个东西。还所长呢?什么狗屁呀!”
“刚才是谁骂我是公狗?恩?成了个球哩!谁骂的我?你***,要是有种,现在就站出来再骂一次,让我看一看?还反球了你们哩!都是些甚球的东西呢!”王元旦听见众人骂的越来越难听了,火得跑到人群前,跳着双脚,一个一个的责问着。
前面的人在他的眼睛注视下,都不吭气了。但后面的人还是没有住声,只是声音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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