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回七九当农民
“你还要说什么?老三,你还嫌你说得少吗?好、好,你回村里到大队的高音喇叭上去说!老四小,你又不是不懂事。小时候老二就为这事多嘴,没少挨过打吧,啊!你不长记性?老娘我上辈子没积下德,生下你们四个赔钱货,就指望我的五儿给我和你爹送终呢!你们见五儿这两年有出息了,我们老俩口也有靠了,你们全都眼红了,就想着法子害我的心肝五儿。好,好,老娘我养了一群白眼狼,吃红肉、拉白尿的的白眼狼。老娘我,我,我……”妈妈气极了,反倒哭都不会哭了,可那话却一句比一句恶毒,像刀子一样剜着三姐和四姐的心。
“妈,妈,你快穿上鞋,大路上下有石头,小心硌烂你的脚。我们自己打自己还不行吧。你快穿上鞋呀!”门外突然传来三姐、四姐惊慌失措的叫声。老妈是脱下鞋、用鞋底来抽打她那个两个亲生闺女了。在农村,用婆姨的鞋底打人是对对方最大的诅咒和羞辱,没有刻骨的仇恨一般是不会干出这事,有诅咒对方一辈子不得翻身、被人踩在脚板底下之意。受几千年来封建余毒的影响,妇女的地位在农村还是最低,被踩在女人的脚板底下,那就意谓着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了,而古人云:“最毒不过妇人心”,女人的诅咒被传说中认为是最恶毒、最灵险的。老妈真出了狠招。
“我的心肝都被你们割走了,你们还担心我的脚怕被石头硌烂,猫哭老鼠,闹笑话哩!你们的嘴欠,胡说烂道的,老娘一贯舍不得打你们,倒让你们来要老娘的命,今黑夜就是今黑夜了,非要和你们闹出个三长两短来不行”。
不好,再不出去要出大事!我急忙准备去拉门栓,却无意中看见旁边只穿着一件衬子、扣子没系好、胸脯仍还白花花露在外面的李琴。不行,我这样出去,可就把李琴给害了,她还是个新媳妇呢。手又犹豫着缩了回来。
李琴也觉得事情闹大了,得赶紧出去,见我要开门却犹豫了,以为我脸面薄,怕丢人,又怕家里人的责骂,便俯在我耳边低声说:“不怕,咱出去,你妈要骂你,我就说是我不要脸,是我勾引的你。我给她们磕头认罪。她们要还是不依,我就从这大门口,当着全村人的面,一步一磕,磕到你家大门口。”这就是我们这里的婆姨们,逼到一定地步,血性决不次于男子汉;这也就是我们这里的女子们,爱憎分明,敢恨敢爱!要恨你,恨不得把嘴变成刀子一下一下零剐你的肉;要爱你,恨不得把自己的心给掏出来让你吃了。她们为了恨的人,敢和他一块去跳崖;为了爱的人,能把自己的脸面都豁出去,遭千人指、万人骂!
我感激地望了她一眼,这事不能就这么让她出头,否则我胯下的东西也白长了。性急之下,我一把拉住她的手,离开大门口,附耳在她耳边如此如此说了一番话,她听得一个劲点头,听完后亲了我一口,就拉开大门跑出去了,我仍躲在大门口黑暗的角落,心里十分矛盾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五儿妈、五儿妈,你们干啥呢?快不要打了!你们是不是在找五儿呢?”大门外传来李琴的声音。
“是哩,是哩,愣虎家婆姨,你看见我家五儿了?你知道他在哪?”老妈见有人出来搭话,扔下两个正哭着的姐姐,连鞋也不顾得穿,一把就攥住李琴的手,“好娃呀,快告诉你婶,你是不是见着我家五儿了,他怎么样了?啊!”慈母牵挂娇儿之情不加思索脱口而出。
“妈,妈,你不要这样,有话慢慢问,不要吓着愣虎家婆姨。”三姐一旁怯生生地打劝。
“滚,滚开,你们两个小婆姨(土语,小老婆)养的,回去再和你们算账,但凡我的五儿有个闪失,你们两个东西这一辈子也别想安生了!”
“五儿没事的,五儿没事的,他就在我家。。。。。。”,尽管李琴心里早有准备,但还是被我妈护犊心切的举动给吓着了,稍稍从惊吓中缓过一口气来,慌不择言地胡乱喊出一句话来。
“什么,我家五儿没事,他就在你家,天神神,这可好了。快,快,咱去你家。”老妈一听这句,高兴得一下就瘫坐在地上,软得连站都站不起来,伸出手让李琴拉,三姐、四姐急忙去扶她,被她骂开!“滚开老娘眼前,看见你们两个丧门星,心里就像吃了鸡毛一样恶心!”
天呐,李琴你这个蠢婆姨,我白教你了,什么我就在你家,你不是自己给自己头上扣屎盆子嘛,深更半夜、黑灯瞎火的,两个孤男寡女钻在一起,还能干出什么好事来?你现在连衣裳都没穿好,哪不是自找骂吗?你这个二百五,眉眼长得挺好看,心眼怎这么笨呢?都用来勾引男人了?是不是把魂扔在炕上了?我气得真想用头去撞墙!!
“不是,不是,五儿不在我家,五儿不在我家……”李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急忙改口。
“啥,我家的五儿昨又不在你家了?”老妈大失所望,刚欠起的半个身子又一下子坐回到地上。
三姐、四姐反应快,不对,这里面有问题!两人一下就围住李琴:“你好好的说,五儿到底在哪,一会说在你家,一会又说不在你家,前言不搭后句的,你可要考虑清楚。愣虎家婆姨,你不说清楚,我家五儿要是出了事,我们娘们三个现在就敢拆了你的这座庙,拾掇了这里安置的毛鬼神!”三姐软中带硬呛着李琴,四姐则摩拳擦掌,风眼眈眈,就等让李琴开口,一听话音不对,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管有你事没你事,先挠你两把再说。
我这两个姐别看平时为人处事四方八面应付得滴水不漏,与人不红脸、不高声,可谁要是欺负到我的头上,为了维护我,她们豁出命去也是不在乎的。
“不是,不是,你们听我说”,李琴被这阵势一下子唬住了,毕竟自己心虚,“我是说天刚擦黑的时候,你家五儿在我家大门口和一个后生说笑了几句,好像是一个学校里上过学的,被那后生拉上到前面不知哪个村去听瞎子说书了。五儿说要回去跟你们说一声,那后生还笑话他,说这么大了还离不开妈,想要吃奶什么的。。。。。。”。
正文 65。吴永成的第一次堕落(4)
李琴对妈和两个姐姐说:“天刚擦黑,我在我家大门口见五儿和一个他一起上过学的后生说,要到前面的一个什么村去听瞎子说书”。
“你个鬼女子,把我吓死了,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嘛,还绕了这个一个弯。”老妈心里这才一块石头像落了地似的,放心了。“三女子、四女子,还不把你妈拉起来,让你娘坐在这儿好看?”她冲三姐和四姐喊了一嗓子。“老太君”息怒了。三姐和四姐赶快跑过去,一个蹲下给穿鞋,一个给拍土,把“老太君”扶了起来。
老妈被两个姐姐扶着歇了半晌,才心平气和地开口问李琴:“愣虎家的,你听没听见五儿说今晚上回来不回来?”
“这我可就没听见,瞎子说书说完也在后半夜了,年轻后生人们又凑在一起,估计是怕回不过来。”李琴耍了个小心眼。
瞎子说书,也是近一段时间才恢复了的农村的一种民间文艺活动,在当时很受农民欢迎。盲人演唱者手弹着三弦,腿绑竹板,给众人说唱古时流传下来的各种评书、小段,也有为了满足一些人的“特殊爱好”,自己编一些荤段子、黄故事来唱,不过这都要在半夜婆姨女子、小孩们都走了后,在一些光棍、后生们的强烈要求下才开正本。“文化大革命”期间,盲人说书被打成“为封建王朝歌功颂德”、当作“四旧”而被禁止,而被代之为唱“忠字歌”,跳“忠字舞”,开“赛诗会”,还有就是几个样板戏纵横天下。
老妈和两个姐姐终于放心了。雨止雷歇,风平浪静,在姐姐们的搀扶下,娘们三个回去了。
我心事重重望着她们的背影模模糊糊地渐渐远去。
“吱”,大门被李琴回来悄悄关上了。
“她们都走了,没事了”。李琴跑过来抱着我的一只胳膊亲热地说,“快回屋里去吧,夜深了,外面露水重,刚才你又出了哪么多的汗,别再凉了!走吧,我都跟她们说了,你可能今晚不回去。放放心心的在这睡到明天早上回去也不迟!”。
唉,我叹了一声气,事到如今,先回屋再说吧,吴家的事也能细细考虑个清楚。和李琴,不管怎么说,做也做了,清醒也罢,糊兔也好,反正那会儿是咱爬在人家肚子上的,提起裤子不认帐?哪不是咱干的!更何况,人家李琴也没说什么呀!即使说了什么,咱也得好好听一听,该怎办就怎办!该自己承担的,躲也躲不过去。日他妈,随他去吧,爱咋怎!反手一把搂住李琴的肩头。李琴抬头喜悦地朝我笑了笑,小鸟依人一般头靠在我的胸脯上,二人相拥着回了屋里。
一进屋,李琴挣脱开我,跑到油灯前,拔下头上的发卡,拨了拨灯焰,“啪”的一声,灯花爆开,屋里比以前亮多了。
“我妈说,灯花爆,好运到!”,李琴一边说着,一边迅速脱鞋上炕,兴奋地拿起一件东西,两手举着向我展开:“五儿,五儿,你看,我没骗你,我真的是头一回!真的,你过来看”。
这婆姨不知什么时候把一块崭新的白毛巾垫在了身底,远远的就能在灯光下看见,那雪白的毛巾上,鲜红的几朵桃花骄傲地绽开着!哪还用过去仔细看嘛!!嘿,造孽呀,一个漂亮的黄花小媳妇就这样糊里糊涂倒在了自己的“枪下”。叹了一口气,我走到炕沿边坐下,默默望着李琴那兴奋得通红、通红的俏脸蛋,堕落呀,你这个家伙,前生受了多少年党的教育,乡镇呆了十几年都没湿过足。玩了一把穿越,就把人家小媳妇给上了,还是黄花的,可惜了哪么多年党的教育啦!晚节不保呀!不对,只能说前生的晚节不保,现在一个十八岁的小后生,毛刚长齐,叹什么晚节呢!真见鬼。
李琴小心翼翼地吹了吹那块血迹已干涸的毛巾,仔仔细细、认认真真把它折叠起来,打开炕柜,把它压到衣服的最下层,锁上,回转头把我说:“五儿,这是咱俩今黑夜相好的纪念,上面有我的血和你的哪东西,已经亲亲热热地混在一疙瘩了。等我将来成了走得走也走不动、丑得没人看的老婆婆时,再拿出来看一看,当年我也好看过,还有一个长得俊得能爱死人的、在北家上过大学的俊后生和我相好过,我的第一回就是他给我弄的!”说着说着李琴猛然骄傲地抬起了她那俏丽的脸,两行泪却从她眼里成行、成行地流下来。
唉!我脱鞋上炕,轻轻地给她擦去脸上的泪,这不知是她的幸运,还是不幸,以后怎么办?结合到一起是不能的,不是说我有世俗的观念,而是李琴所要受到的社会的谴责、世俗的压力、愣虎一家的哭泣、吴家老妈的绝望……这一切能把她逼疯,我这个两世为人的人倒怎么也好说!
“你不要怕,五儿,我不讹你!我也不哭着、喊着、闹着要跟你。你将来要找一个比我好十倍、好一万倍的大官人家的女子做婆姨,那才和你相配!我配不上你!!只要你心里有我,闲时、路过和我说一句话,朝我笑一笑,我就美死了。”李琴不知什么时候又脱得浑身光滑的,依偎在我怀里:“老人们都说养儿像爹,养女像妈,我的五儿亲亲,你要给我种下个儿,我就要好好供养他,他肯定有你的脑子好,和你长得一样俊,将来上大学,也到BJ去上,毕业后上班也在BJ。我也就能跟着咱的儿子享福了,你不用管我,咱儿你也不用管!要是生个女子,呸!不可能,怎么能生出女子呢?刚才你哪么厉害,闹得我下面都肿了,不信,你摸摸!”一不神,我的手被她拽到下边,果然!“肯定是养个儿!到了那会,我给你供上长生牌,天天烧高香,保佑你当大官,发大财,最好就在BJ,隔三间五的我们再能见上一面,那就把我美死了。”
正文 66。吴永成的第一次堕落(5)
第二天一早,我就从李琴家出来。此时天刚微亮,也就五点多钟的样子(晚出来让起早的村人发现就更加不妙了),沿着公路向村外跑去。
一夜没睡好!前半夜里外瞎折腾,后半夜李琴缠住我甜言蜜语半宿。凌晨时分,竟要求再来一次加固,确保命中率的提高。我以累的不行为借口力拒!开玩笑,第一步错已铸成,那是没办法挽回来的事了。再来第二步,那就是蠢得不能再蠢了。她见我情绪不高,也不再勉强,爱惜地说:“那就好好睡吧,看把我的亲亲五儿累得叫人心疼的。”。说归说,睡归睡,直到我离开她家,她也没停止过对我的骚扰。长跑一会,振作、振作精神吧!锻炼成了习惯也不好,一天不跑就浑身不自在,贱哪!
一直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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