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回七九当农民
这几天里,大队干部们在高音大喇叭上一个劲宣传“只生一个好”的计划生育政策;小队的干部则分头上门,动员宣传。大队支书兼大队长马柳平在大队的喇叭上第一个宣布:他的孩子虽然还没出生,但保证只生一个,不生第二个,希望全大队的党员和团员也都带头,响应中央和国家的号召,做移风易俗地一代新人,为实现四个现代化而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并宣布了大队制定地四条计划生育优惠政策。
出人意外的是,大队的其它党员干部、团员们都还没有上门,楞虎家的婆姨、李琴倒先上大队报名来了。
“她来报什么名?又不是大队的贸易公司招工人?”吴永成听了三姐吴永霞说完这几天大队有关计划生育的消息,有些发愣:“楞虎家婆姨她去凑什么热闹?”
“什么人家来凑热闹,人家李琴也有了孩子五、六个月了!她找到你三姐夫,要求和大队订合同,保证生养一胎,你三姐夫劝她说:你男人楞虎也不在家,等他回来,和你男人、你的公婆商好了,以后再来。结果人家一会的功夫,就把她的公婆、楞虎他爹妈也拉到了大队办公室。她公婆也同意让她和大队订不生二胎的合同。他们也就真的和大队签订了合同。五儿,你说,楞虎家婆姨是不是神经不正常啊?”
第二卷 发展 第八章 结扎上环有点难(3)
三姐吴永霞说:“五儿,你说,这个楞虎家的李琴是不是有神经病啊?按理说,他家也只有楞虎一棵独苗。听你三姐夫柳平说,按照这次上面国家的计划生育精神,三代单传的人家可以生两个呀!再说楞虎又在外面当工人,咱大队又管不着人家。她倒好,自己找到大队要签什么只生一胎的合同,你说她是不是脑子不够用?看上去平时挺机灵的一个婆姨啊,人长得俊旦旦的,怎就能做出这号事情来呢?真是正应了老人们常爱说的一句话:再精干的女人,也是个六成成。”
“不可能!楞虎家的婆姨李琴她就怎么可能会有孩子呢?”吴永成不加思索,便脱口而出。那个晚上,就和她荒唐了一次呀,黑灯瞎火的,哪能那么巧?
“什么不可能?人家楞虎家的婆姨怎么就不可能怀上孩子?你这个憨五儿,你还小嘿,啥也不懂。只要她是女人,结了婚就就都会怀孩子,十个月以后就都会生孩子,老天爷造下个女人就是专门让生孩子的,她怎么能不会生孩子呢?除非她不是个女人!她也和楞虎成亲一年多了,也早就应该有个孩子。唉,老天爷真是不公平,能多生的不想生,我想多生两个,国家又不让生。五儿,你三姐的命真苦呀!你说你姐夫让人家提拔到公社,也太早点了。要是能再晚上三、五年。我们生下了两、三个孩子,那时再去公社,那该有多好啊。像人家胡云珍一样,孩子也生下一堆了,官也当上了,美气地事都摊上了啊!怎么啥事情到了我这里,好事就不能两全呢!”说着说着,吴永成的三姐吴永霞触到了痛处。又开始抹开眼泪了。
吴永成这会可没心思再听他的三姐唠叨了,他的心里此时像塞了一团乱麻:不会吧,哪就那么神,一枪就中靶心?我哪有那么高的命中率呀?前世生第一个孩子,那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呀。记得结婚两、三年了,都不见孩子的影子。大大小小的医院跑了多少次。西医、中医,只要有点名气的医生,都上门看过;求神、拜佛,凡是听人说沾点仙气地大山、小庙,他的母亲和妻子都不辞辛苦地求过:烧香、磕头、许愿、布施……把所有的好话都献给了泥胎、神像,好不容易才求来了一女;又隔了好几年,第二胎、一个男孩子方姗姗降临人世。这子息不怎么旺呀!怎么闹了个穿越,自己一下子怎就变成了“枪神”了??弹不虚发呀!难道这就叫什么枪神无敌?
恼火!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那次与李琴发生荒唐一夜情的事后,吴永成就有个侥幸心理:荒唐事已经做了,可千万别种下一、两颗能成活的“人芽”。要是真让李琴中弹、受了孕。“人芽”壮萌发、成长、出生,那他吴永成造孽可就大了:成了“种马”不说。还得再改个日本名字,网上说人家日本的女人名字爱叫“裤带松子下”。他吴永成就只能叫“未婚先有子”了,正好是绝妙地一对。
想到这,吴永成自己也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真淫荡的两个名字呀!难道穿越过来,就为了找这么一个“日本名字”吗?荒唐啊,荒唐!
吴永成细细回忆了那夜发生的一幕、一幕。苦恼之余,又感到万幸:幸亏自己在后半夜时,革命意志坚定。坚决抵制了美人计的诱惑。不肯再乱开一枪!体现了一个GCD人应有的情操,要是听了李琴那臭婆姨的话。让她甜言蜜语一哄,妙不可言的肉体再一勾引,来个什么加固之类的,那就说不定就不是现在的情况了。保不住再来几枪,就能命中好几个目标,那就更惨了:一胎整出三、四个来,他吴永成这一辈子就有好戏瞧了——大学里是班长,回到人家的家里,还是班长。可又一想不对呀,现在还没出现B超,谁知道李琴肚里到底有几个孩子?
吴永成暗暗乞告:天上过往地各路神灵都听着:保佑李琴肚子的孩子只能是一个,别再搞什么双胞胎、龙凤胎之类地名堂了!
“五儿,五儿!”吴永霞见吴永成神色不对,脸如槁木、没有一点表情,奇怪地问:“你怎么了?五儿,是不是你看上人家楞虎家婆姨了?人家怀上孩子,你怎么就这个样子啊!你可小心点啊,那个婆姨一看,就是个会勾引男人的货,你可不敢乱起心思。你地身份和她不一样!你是大学生,尊贵着呢。她是什么?她是就个村里甚营生也没有的、嫁了人的婆姨,不就是脸蛋蛋长得俊一点嘛!你可不敢和她瞎鬼哄!楞虎又常不在家,小心她勾引得你上了炕,和你睡上几回,就把你讹住了!五儿,你要是个村里受苦的瞎汉,三姐就什么也不跟你说了。可你自家的身份不一样,不敢跟村里的那些年轻二杆子、灰鬼们学!啊!三姐我这是为了你好。过几年不知道有多少城里的好女子,抢着、追着要嫁给我家五儿呢!到时候,由你挑、由你拣、拉出哪一个来,不比她楞虎家的婆姨强上几十倍!”
“哎呀,三姐,你说到哪儿去了,”吴永成被三姐吴永霞点破了心事,脸涨得通红:“人家楞虎家地婆姨李琴我又不熟。这两年,我经常在外面上学,在村里都没和她说上几句。人家也不一定就认识我,怎么就可能勾引我呢。你胡说些什么呀!”
“没有就好!”吴永霞若有所思地望着吴永成,慢条斯理地说:“五儿,三姐我就是给你提个醒,别没事惹出一身骚来。你三姐不是笨人,这村里的人都知道!我地眼睛也毒着呢,你从小就是三姐我带大的。心里有什么鬼花样,三姐我也能给你摸得一清二楚。我的眼里可揉不得半点沙子。要是让我听到你们俩个有一星半点的不对,我就敢上门去撕了那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五儿,你是我唯一的亲弟弟,从小
把你当宝贝一样亲着、哄着,谁要是敢来祸害我家的第一个就不放过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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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三姐吴永霞这充满慈爱、而又杀气腾腾的一席话,吴永成不禁感到后背心一阵阵发凉:天哪,这世界上哪有这样的爱呀,怎么让人听起来觉得
鱼湾大队的社员们,可并不因为马柳平和楞虎家的婆姨报名不生二胎,就显得对计划生育感光趣了。
他们心里自家在算自家的帐:从去年、0四月份,全公社实行了“包产到户”生产责任制后,大队就不再组织社员们集体上地劳动了。原来联产计酬时分的几个小组,也马上解散了。现在都是各家各户独自为战!劳力多的户和缺少劳力的社员家庭,一年下来,地里的收成,一眼就能看出差别了。差别还不是一般大!
农村嘛,你种地缺少了劳力哪还能行?你马柳平是吃公家饭的,你要是不愿意搞那个计划生育,估计县里和公社的那伙神神们,也饶不了你;至于楞虎家,那就更不能比了。人家楞虎在外面当了几年工人,挣钱挣得连过年都舍不得摞下营生。家里不知道存下多少票票(钱)了。人家就是把那几块破地扔了,一年到头,还不是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银?鬼才上你们的当呢!说不定楞虎家地婆姨和大队订什么合同、保证。是他们大队干部早就捏好的套子,让咱们这些憨人们钻哩!去你们的,你们以为咱大字不识几个的社员们就哪么憨?哪么容易上你们的当?呸,太小瞧人了!
谁说农民们都是小农意识、目光短浅?他们认为自己考虑得长远的多呢:别看现在多生几个孩子,吃得多、穿得多、开销也大,现在的日子是紧巴点;等过上几年、这些孩子们长成十四、五岁了,那就是一伙地里受苦的好劳力;国家现在地政策又好,只要劳力多、地里肯吃苦。地是不会亏人的。没听老人们说嘛“人不哄地皮,地不哄肚皮”,“地是刮金板,越刮越生钱”!国家的政策好再加上自家的劳力多、用不了几年,苦日子就能一下子翻过来。而且那光景还是越来越好;你要是自家家里没几个好劳力,那地又不会自己耕、粪也不会长了腿跑到地里去、庄稼难道就能自己长出来吗?就靠大队喇叭上干部们说的哪一点国家给独生子女的照顾。连牙缝也塞不满,就不用说能塞饱肚子了。咱也不指望占国家地便宜,自己多打粮食自己吃吧,谁爱享受国家的哪一份照顾,谁享受去吧!反正咱是不稀罕。
各小队的小队长们跑了两天下来,嘴都磨薄了,可没一个人能听进去他们的宣传:。白眼看了不少,冷言冷语耳朵里也灌了不少;更有甚者,讽刺、恶言恶语纷拥而至:
凭什么你自己家的婆姨生下四、五个娃了,到了我们这就只能生两个?凭啥呢?就凭你是生产队的队长。还是凭你比我们多吃了几年咸盐?”
“我们好说,你们干部们怎么说。我们也跟着;你们干部怎么做,我们也学着。可是你家的二闺女,不是也生了两个娃了嘛?只要你回去,先让她去公社做了那结扎还是什么的,我们保证二话不说,马上就跟着你们去公社医院!”
几个生产队的队长家里也被闹得不安稳。大队说是让干部家属们带头。回家才和自己的婆姨,儿女们一说,立马就炸了窝:“你地是些什么官?一个生产队的破小队长,你认为你是谁?你要是像人家马柳平一样。又是公社地干部,还是大队的支书和大队长。不用说在娘娘肚上开一刀,就是开上十刀娘娘也愿意!好地不跟上人家学,这轮到割一刀了,你倒学得挺快的!要割你自己割去,别和我说。我还要再生几个,要把你阄了,我就再去找别人生!”
“爹,你说你当的这叫什么干部?人家当干部,是为了能照顾到亲戚众人!你倒好,我出嫁以后,什么好处也没沾上,怎么这开刀、结扎倒能照顾上了?还要带头哩!我看你这生产队的队长,也趁早给人家放下吧!”
这闹球的个甚咧!跑了几天,啥也没说成个啥,倒弄了个里外不是人!这干部不能再当了。安安稳稳种咱的地,啥心也不操,也不用再干这出力不讨好的窝火营业。几个小队长憋屈得回到大队,和马柳平诉了半天苦。其中五个生产小队,就有三个队长要摞挑了——不干了。
“怎么说不干就不干了?这又不是玩小孩过家家,”马柳平也有些火了,“遇到点难事就不干,哪还像个啥人咧。走,咱们集体行动,先去咱村里养的最多、也最穷地刘三明家。给他好好讲一讲,他为什么这么穷,主要就是因为他生的太多了。现在生了七个了,还要生。越生越穷,要是他还这么乱生,哭地日子还在后头呢!”
“我咋了,我生的七个就算多了?你们大队的干部是不是欺负我刘三明家里穷,平时见了你们大队干部们给你们散不起好烟?”,大队干部上了刘三明的家,马柳平开口才说了几句,刘三明马上开口就来了一大串:“我生了七个怎了?我生了七个都是女子,全是赔钱货。就没一个是个带把把的?你们还嫌我生的多,不怕你们大队干部在这,咱明人不说暗话:我还没生够呢!不生出一个小子来,我和我婆姨就日夜加班,不停息的干!你们想让基干民兵捆就来捆吧!愿意打就打,愿意骂就骂。我肯定不吭一声。不怕你们笑话,我还嫌我老婆生得少哩,恨不得让她就像我家的老母猪一样,一窝能生下十几个才美气呢!”
第二卷 发展 第九章 民办教师的待遇
马柳平踌躇满志、大张旗鼓地带了大队和小队的八、九个干部,浩浩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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