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回七九当农民
小鸡长大后,三四百只鸡分成四份数量也不少,目标太大,容易引起“割尾巴”者的注意,有了鸡笼一间房就能容纳,谨慎无大错,过上一、半年形势就大好了。
四姐这段时间在我的指导下,文字功夫也日见提高,地区小报上也发表了几篇小散文,自信心大增,全公社也没一个女子能把自已写的东西变成铅字。毛笔、钢笔字本来功底就不浅,半个月练下来颇有点书法家的味道,大队干部基至考虑,暑假开学后如果小学教师有空缺,就让四姐去当临时代课老师,这让四姐偷偷高兴了好一阵,同时更加紧了其它课程的自学。她准备先争取当一个民办教师,几年后努力转正当公办教师,我鼓励她找一套高中课本来和我一起自习(其实这只是个借口,要不怎么有理由来辅导她,吴永成可也没上过高中),同时教她说普通话,刚开始她害羞,不肯学,在我以当一名合格的小学教师普通话必须过关的诱哄下勉强接受了我这个老师,咱可是前世在省电台当过播音员的,虽然是临时打工,可也绝对是甲级一等,有前世的普通话等级证为据。
(感谢各位的支持,特别是雉河男儿、风子凌、唐龙、青鸾等!我会加油的,不会太监!另:我好笨,不会建自己的组群,也不会加入QQ群,菜鸟也!)
正文 12。公社来人了
天气渐渐暖了,不知不觉就到了五月中旬,我正和四姐在地里割猪草,这段时间由于已孵出的小鸡数量增加,蚯蚓作为饲料有点供不应求,只好再割些猪草哄哄猪肚皮,毕竟这只是暂时的,蚯蚓的繁殖速度是相当快的。
“吴永成,二队的吴永成,公社来人了,赶快回家。”村头架设的那靠干电池供应能源的大嗽叭突然响起了,四姐拉了我一把:“大队喇叭叫你呢,公社有人找你,赶快回去吧!”
我和四姐拎着猪草刚进院门,就听见一个窑内熟悉的声音:“吴家大哥,你有本事啊,养了一个好儿子。”这不是公社的任书记吗?他怎么来了?
我推开门,果然是任力,陪同的是公社办公室刘主任和支部书记胡云珍,“任书记、刘主任,你们怎么有空上我家来了”,我惊奇地问。
“永成,你的消息可不灵通,任书记现在高升了,是县委常委了,应该叫刘常委,刘主任也成了咱们公社革命会的副主任了,县里前天才下的文件,”胡云珍一旁笑咪咪的插话。
“别听老胡的,什么刘常委,我还兼咱们公社的书记,这也算不了什么高升,只是肩上的担子比以前重了,操的心更多了”,任力不耐烦的挥了下手,但眼角边掩不住高兴的心情,“小吴,今天我和刘主任到你们村下乡,老胡让到他家吃饭,我说按制度吃派饭吧,就到你家吃派饭来了,顺便看看你家大人。”
“那可好,妈,做饭了吗,咱家不是还有点白面嘛,再炒几个鸡蛋”,我朝院内喊了一声。
“你妈已去做了,家里还有你大姐夫前几年给我的一瓶汾酒也让你妈拿出来温上了。”爹说。
“可不能这么张罗,按我们下乡的制度,不动酒,不炒菜,你们吃啥我们也同样。”任书记急忙制止,“老刘,你赶快去拦住。”
我拦住刘主任,“任书记,刘主任,你们也不用这么生分,这一个多月你们照应了我不少,咱们也算是忘年交,第一次到我家,怎也得让我们尽一尽地主之谊,现在咱条件不好,过几年我请你们吃七大碗八大席。”
推却间菜已上桌,他们也只好上炕吃饭,胡支书怎么也拉不住,回自家吃饭去了。
我拿起酒瓶(这可是七十年代的汾酒,62°;啊,真正的好酒)给两位客人、爹斟了一杯,给自已也倒上,“我本来不会喝酒,今天两位领导来,敬二位领导工作顺利、前程远大,革命的路上越走越宽。”,这年头不兴许说什么早日高升,财源滚滚的话。
“到底是咱公社的大文人,说得就是好,来,咱干了这一杯。”
酒至半酣,任书记开口了:“小吴,今天来顺利和你说个事,刘主任原来在办公室,现在工作有了调整,虽然还兼着,可时间一长肯定忙不过来。公社又没有合适的人选,给县里打了报告,县里让咱们自已解决,拨下一个招干指标。实在咱公社没有合适的人,我们公社几个领导商量了一个,想让你接老刘的岗位,负责公社办公室当秘书,你也有这个能力。”
狂喜,天呐,这可是天下掉了个大馅饼!看来前段时间给公社吹棒这步棋还真是走对了,可没想到效果会这么快。
乡镇工作干了十几年我早烦了,更不用说小小的秘书,可四姐的问题得解决啊,这绝对是好机会,招干进公社绝对是一步登天!
我强按捺住心中的狂喜:“任书记,刘主任,实在太感谢领导们了,可我担心我实在胜任不了这个重要工作,我才十七岁,我给你们推荐一个更合适的人──我四姐,其实我的字和文字功底都是我四姐辅导我的,她的书法和文笔绝对强我十倍,最近她又自学完了全部高中课程(这话有点夸张,但时不我待,机不可失)。不信你们看看她在报上发表的文章。”我从炕席下拿出几张地区小报,这是发表后报社寄来的。
两位领导半信半疑接过报纸,一边看一边频频点头,“我去叫我四姐,你们看看她写的字,。”我急忙出门,老爹紧跟在后面出来。
四姐和娘正在厨房做饭,听我说明意思,都不相信地愣住了。“五儿,你可考虑好,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跳农门,吃公家饭,这是多少人梦都梦不到的事,你不爱做地里活,你要是让你四姐去了,你可得地里受一辈子苦。”爹进来蹲在门槛上点燃一锅旱烟心事重重地说,“人家可是相中的你,不是你四姐。”
“是啊,五儿,这可不是分个馍馍,谁少吃谁多吃的问题,进了公家门,就能娶个城里人当媳妇,一家人就都是吃供应粮了(那时国家干部、城市市民由国家低价供应粮食,每月32斤,40%为细粮─白面、大米,60%为粗粮,小米、玉米等,每人二两食油,属区别于农民的市民阶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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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老人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又冒头了,不过也能理解,在当时,能从长年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一下转为每天八小时工作不愁衣食住行(国家给干部有福利分房)的国家干部,这可是祖坟上冒清烟了。
“五儿,四姐领你的情,可我不能去,你是咱家的顶梁柱,姐终归要嫁人的,我要是去了,全公社、全县的人都要骂死姐。”四姐从狂喜中清醒过,含着眼泪劝我。
“嘿,你们别磨蹭了,我跟人家都说好了,再说我才17岁哪就能当国家干部,人家任书记是感谢我给他作了宣传宽我的心呢!再磨蹭我和四姐谁也去不成了,”急得我一跺脚,这个机会四不能错过。
三人才疑疑惑惑和我去见二位领导。
看了四姐写的毛笔字和钢笔字,任书记和刘主任都点了点头,“听永成说,你的普通话也不错,给我们朗诵一段吧!”任书记递过一张报纸。
听完四姐声情并茂,字正腔圆的朗诵,两位领导的眼睛都直了:‘好,好,咱们公社新找的秘书把县委办的秘书都比下去了。就这么定了,你明天来公社吧,填完招干登记表就早点上班,让刘主任早点脱身。吴永成,你不错,这么大的事自已不贪不占,给公社推荐了一位好秘书,高风亮节,值得我们学习。”任书记不住点头叫好,“以后有什么事找我,我尽量给你解决。”
“实在不好意思,还真有点事要麻烦任书记,我想给我四姐买个自行车可没自行车票,要不她上班来回太远,连个车都没有。”
“这好办,我去找商业局搞一次特殊,毕竟我也是县委常委了,这点面子他们还是给的,给咱们笔杆子破一次例
正文 13。武林高手
四姐被公社破格招干的事情在全公社传开后,一下子闹得沸沸扬扬,羡慕、嫉妒、惊呀……反正中心只有一个——:老吴家有一双才女、才子。甚至还有人专门从外村过来,瞻仰我的“真人真面目”,令人烦不胜烦。大姐、二姐更是推波助澜,在她们所在的村大肆渲染,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个好弟弟,好妹妹,一直过了半个多月才渐渐平息下来,我们的小院才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四姐自从到公社上班后,家里少了她唧唧喳喳的声音反倒显得有些寂寞。每天早上少了四姐的聒噪,我反倒能早早起来锻炼身体——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村里没有什么健身设施,只能在村外的大路上跑个三、五公里,不到几天,全大队就传开了:“吴家五儿神神道道的,每天早早的在大路上来回跑,真是有了几颗粮食吃饱了撑的。”爹妈听后,劝我不用起那么早瞎折腾,要不在全大队人的眼里就成了神经病了。刚开始我不以为然,只淡淡一笑。后来妈劝得多了,才当成一回事,自己不怕世俗的眼光,但也得为父母多想点,风言***他们可受不了。于是我把晨练改为爬山去,每天早上拎一个草筐,腿上绑着沙袋(沙袋是央求老妈用碎布块缝的),早晨六点从我家窑顶爬上去,七点多回来时拎着满满一篮猪草,既锻炼了身体,也帮父母做了活计,一举两得。村里起得早的人见了都夸:“看人家五儿多勤快,一早起来就干活了。”
有一早上,我改变了活动路线,向后山爬去,上山后在晨曦中看见不远处一个五、六十岁的人正腾转挪移练得正起劲,这是谁?村里像我这么发神经的可没第二个。你想想,当时人们粮食刚能填饱肚子(虽说是一肚粗粮),每天跟生产队早上地、晚收工也够累的,也没那心思起这么早跑这么远来瞎折腾!
我好奇地、小心走近,蹲在地楞边的草丛里,呀,这不是大队的饲养员孙刚大叔嘛,他这是练的什么功夫?只见他脚踏一双千层底布鞋,身穿兰布衣裤,双拳如风,劲风阵阵,忽而双腿齐飞,两腿左一脚右一脚,连环六脚,攸地收回;忽而纵然跃起,空中一个360度大回旋,落下地后,身子便如木桩般猛然钉住,毫不摇晃……
我看得一阵阵口张目眩,天呐,我这不是遇上武林高手了吗?以前在小说、野史里光知道山东、广东习武成风,没想到在我们J省民间也有高手!既然遇上这么好机会咱可不能错过,健身强体又防身,能练成一打十,一打二十脸不变色最好。虽然现在人心古朴,社会治安没问题(斗私批修搞得小偷连起意都不敢,别说抢劫斗殴了)十几二十年后就难说了。嗯,抓住机遇,发展自己。
待他收拳后,我站起身:“孙大叔,起这么早啊,你这是打的什么拳,真好。”
孙大叔擦了擦额头上微渗出的汗水:“永成,这么跑这儿来了?你不是每天在大路上练长跑吗?”
我讪讪地说:“我来这儿割猪草,长跑早不跑了。大叔,你从那作学会的武功,拳打得真好。”
孙大叔没回答我的话,帮我拎起草篮说:“回吧,天气不早了,我也该喂牲口了,要不饿坏队里的牲口,你这记工员责任也不少,我打拳的事你也不用跟别人说,。
下山的路上,孙大叔和我有一搭没一拱地瞎拉扯着,只字不提武功的事。
回到家妈已把饭做好,饭桌上我问爹:咱大队的饲养员孙刚大队老家是哪里的,他不是咱这儿的人吧?
爹奇怪地问:“你怎么想起问他了,你孙大叔不是咱本地人,从外地搬来快十年了,说是他老家饿得不行,逃荒到这的,老伴在半路上饿死了,咱这里虽说光景也不太好,可沟沟畔畔随便掏块地,种点瓜菜山药也能抵粮度过饥年,从来没饿死过人。所以你孙大叔在这住下后一住就是快十年了。前几年大队见他孤寡一个人,又实在,便给他报了户口,照顾他当了大队的饲养员,唉,是个好人呐,就是命苦,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留下个子女。人们问他,他也从来不说。”
我沉默了,看来在孙大叔的身后也有一段令人心酸的苦难故事。在我们的广大农村有不少这样的孤寡老人,叫五保户,到六十岁虽说政府也给予一定照顾,但毕竟国家财力有限,仅能保证他们饿不死,而现在社会上上又都是穷人,对他们这一阶层也难伸出救援之手,可以说五保户同样也是老年孤苦凄凉的代名词,对他们我充满了同情。既然来到这个世界,就要尽快发展自己,壮大实力,尽自己的最大力量来帮助他们,让他们不仅老有所养,还要有老有所乐。
这时我们家的鸡场一分为四,每家大约一百来只,蚯吲的繁殖比我预料的还要快,除满足鸡和猪的饲料外,每月还能到县药材公司换回一百多元人民币,相当于一个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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