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回七九当农民
“妈,你说得肉麻不肉麻啊,柳平都是快当爹的人了,你怎么还摸他的头,叫什么‘我娃、我娃’的,真难听!”三姐吴永霞不满地提出了抗议。
“快当爹咋了,就是他当了爷爷,在我的眼里,他还是个娃!就你这个鬼女子歪理多。”吴永成的妈妈亲热地骂了三女子吴永霞一句。
“就是。就是,我将来就是当了爷爷,有了孙子,在婶地眼里,我还是个娃!”马柳平高兴地回应。他接着又说:“五儿,你那一年从北京过完年,回来后,我听你三姐说。不到一个月的功夫,你就花了一千多块钱,还借了人家女同学们的钱。当时把我吓得差点给爬下:我的乖乖呀!那是一千多块钱呀!就是你大学毕业以后,你三年挣的工资,也没有这么多呀。心里直骂你:怎么咱们一家人,都是省吃俭用、小气得要命!咋就出了你这么一个贩家子呀!
现在咱条件好了。有钱了!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家里的钱不够,找你三姐夫要。咱现在不靠国家每月给的哪一点钱,日子过得也没问题!我粗粗地算了一下,光咱今年窑场、喂鸡和养猪挣得钱,比他们几十个国家干部,一年还挣的多。你就使劲地给咱花。花了咱还能再挣!”
吴永成看着眼前地马柳平,他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这还是以前自己所认识的那个马柳平吗?这变化也太大了!
以前的马柳平朴实、细心、不善于言辞,甚至性格有些稍微的内向。见了人,也只是微微一笑。连句寒喧话,也舍不得说一句。以至于刚和他打交道的人。都觉得这个后生有些死相(木讷),不精干。
在上一次。吴永成和他们相跟着去SX地晋东南地区张庄大队,考察那儿的喷灌工程时,马柳平的变化还没有这么大呀。怎么才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就成了这个样啊?
也可能是大队这半年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让马柳平同志一下子无所适从了吧?如果真是这种情况的话,那就不是些什么问题了。估计过上一段时间,他也就能适应这个巨变后的环境了。
但愿是这种情况吧!
吴永成实在不愿意把他三姐夫马柳平今天的一反常态。想到别的地方去。因为从根本上来说,马柳平以前也没有多少的恶习。就连这几年。每到逢年过节,村里地年轻人总爱聚在一起,打个扑克“三打一”、“打百分”赢几根烟之类的活动,他也从来不参与。别人三缺一拉他充个角儿,他总是笑着躲得远远地。平时又是烟不抽、酒不喝、不串门子、不赌博,属于典型的好男人之列。
村里地不少婆姨们,经常在吴永成的母亲和三姐吴永霞的面前夸奖他:“你家的柳平,简直就是前世的大善人转世,坏毛病咋就在他身上一点也见不到呢!”
三姐吴永霞也以马柳平为自豪,时常骄傲地说:“我家的柳平就是个‘金不换’!!我前几世积了大德,老天爷爷才给我送来这么一个好男人。”
不过呢,吴永成看着现在还在喋喋不休、高谈阔论着的马柳平:有些话,还得稍微给他点一下,不能算打预防针吧,起码也得给他提个醒!
“三姐夫”,吴永成招呼了马柳平一声,心里还想着合适的字眼,掂量着怎么开口,才合适:“三姐夫,我以为呢,咱们大队这半年地变化,实在是有些大。”
“什么叫实在是有些大?”马柳平马上又兴奋起来,他打断了吴永成的话,纠正他地用词不妥:“不是有些大,而是太大了。大得很历害,书上哪句话应该怎么说来着?你让我想想!对,叫巨变!应该说是,自从我回到咱村里,兼了咱大队的支部书记、大队长后,咱大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变,特别在咱们的农工商易公司成立以来,咱……”
吴永成毫不客气地打断了马柳平的话,他说得太多了!照他这个样子,估计再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等他什么才能收住尾啊?!
“三姐夫,你先听我说几句话,啊。我想说的是:虽然,咱们大队有了一些变化。对,就是你刚才说的,是巨变,巨大的变化,对吧?!可我认为,这才只是个开头!你爱用书上的话来说,我也给你来一句:咱们大队的农工商贸易公司,这才只是万里长征,刚刚迈出了第一步,后面的路还长得呢。爬雪山、过草地,艰难险阻还多的多的呢!现在还不是咱们举杯、庄祝的时候。平时你的工作也忙,没时间看报,到外面的考察的时间又少,全国有许多大队,人家办的企业无论是规模、还是效益,远远比咱们的公司,要好得多。咱们只有把目光要放得长远一点,才能把以后的路走得更好!咱的公司,才能越办越有起色!”
第二卷 发展 第十五章 陪师傅回家
过了正月初六,鱼湾大队农工商贸易公司又开始正常营业。
公司的几个工作人员。在上门收购社员们自家腌制的卤蛋时,质检员抽查了几次的卤蛋,却发现几乎每家的卤蛋都有一股怪味,和公司的技术总顾问、原大队的饲养员孙刚孙大叔培训时,所讲过的正常腌制成熟的卤蛋,所发出的味道不一样。
这是怎么一回事?
公司的工作人员问了他们制作过程的每一个步骤,却发现和孙师傅培训时所讲的过程一模一样。他们不放心,又到别外的一家进行抽查,可结果还是一样。
几个小伙子没有办法了,只好去请公司的生产技术总顾问孙师傅,让他看看问题究竟出在哪里。怎么几乎每家腌制的卤蛋,全都是这个样子呢?
孙师傅听到消息,急冲冲地起来。
这是大队的农工商贸易公司要往外送的第一批卤蛋,在质量上可千万不敢出什么意外。否则丢他的这张老脸事小,对公司的信誉、大队社员们的损失那可就大了。孙师傅在这个技术问题上是十分小心的。在给大家培训腌制卤蛋时,他自己凭着记忆,把以前所见到怎么做卤蛋的每一个过程,都好好地回想了一遍。
这个工艺很简单,他自己以前闲得没事的时候,经常把七、八个鸡蛋做成卤蛋吃。也没有这个怪味呀?奇怪!
孙师傅到了最先出事地哪一家社员家。他细细询问了他们做卤蛋的每一个详细过程,从辅料到加多少水、放多少调料、温度大约是多少等等。
面带恐慌之色的社员们,小心翼翼地回忆着自己做卤蛋的每一个过程。那可是一百多个鸡蛋呀,要卖出去就是近二十块钱。二十块钱呀!那可是一个不小的数字。要是自己没按孙师傅讲的,做砸了,那这些卤蛋就统统不合格,这一百多个鸡蛋可就全部都瞎了,二十块钱也扔到水里了——连响声都听不见一声啊!二十块钱呀。我的天神神!一边想,一边给孙师傅回答。
身后的婆姨们已经悄悄地掩住脸,低声的抽泣起来。
对呀,一切过程、放料的量多少,按自己给他们培训时,说的全一样呀!
那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孙师傅皱着眉头。不吭一声,又往其它几家走去,看看是不是出的问题都一样。
“孙大叔、孙大叔”,这家的男主人见孙师傅不吭气,就出了门,便急急忙忙地跟着孙师傅地后面,“孙师傅,我家的鸡毛蛋到底是昨回事?不是那些鸡蛋全坏了吧?孙师傅,那问题到底出在哪儿呢?是我们自家做的不对呢,还是大叔您老没教对我们。这总得有个说法吧!要不,那可是一百多个鸡蛋呀!值不少钱呢!要是全扔了。我们一家可怎么活呀,我的孙大叔。孙爷爷呀”。
说到后来,他见孙师傅还是一声不吭,只顾自己低头往前走,干脆就放开嗓了大嚎了起来:“我的那天神神,我这是甚球的狗屎命啊!人家的茶叶蛋,都做的好好的。我鬼迷了心窍,偏想多挣人家的二分钱,倒运鬼催地。做什么卤蛋呀?这不是自己寻死嘛!我的那一百多个鸡蛋呀!平时娃娃们,馋得想吃一个。我都没让他们动呀!我地天神神,我这是出门碰上了哪个毛鬼神了。啊!”
跑了几家,情况都一样,原因查不出。吴永成的三姐夫、贸易公司地总经理马柳平、销售总顾问薛红也听到消息,赶了过来。
“孙大叔,问题到底出在哪儿,原因查清楚了没有”,马柳平着急地问。这个卤蛋可千万不敢出啥的问题。在北方地区,他们能做出这个来,就是想凭这张王牌,占领省城和周边几个地区的市场。省里商业部门的几个领导,也是冲着自家省里能生产、就绝对不调运外省的这个想法,才决定取消与外省的购货合同。这也多少带有一点地方保护主义的顾问。要不你一个刚成立不到一年的小队办企业,凭啥和人家已经打了十几年交道地国营大厂抗衡呢?人家财大气粗,压都能压死你,还谈什么竟争?更何况现在也不是竟争的年代!也不需要什么竟争!全国商业系统一条线,说用谁家地产品,就用谁家的。人家自己做主。压根就不拿什么“货比三家”来说事!
犯得着比吗?国家现在什么物资都紧缺,有点东西就不错了。
“怎么,师傅,听说咱的卤蛋出问题了!”吴永成也听到这个消息,一路打听着他们的行踪,赶了过来,“问题大吗?知道出在哪个环节上了吗?”
孙刚师傅这才抬起来,对自己心爱的徒弟说了声:“永成,你也过来了。这个问题出在哪,现在还搞不清楚。它不应该出问题呀!”
“我不是说要先搞出一批样品来,送到省城的副食品商店,让人家售货员先看看嘛!怎么,咱们没搞样品?”吴永成也有些着急了。
公司刚起步,才有了一点点好的起色,可千万别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现在,大队的这个贸易公司,还只是一个出生不到一年的小孩子,它可经受不住任何的风吹雨打。得百般、千般小心地小心呵护着它,才能度过刚刚出道的这两年。好不容易凭借薛红的能力和关系,在省城打开了一片小天地。靠的也全是这个卤蛋,它要是出了什么娄子,那公司以后的前景就……
“样品倒是搞出了一批,当时也送到省城去了。”旁边的薛红搭话,“为了保险,我还拿着市场上卖的卤蛋,和咱的样品,通过朋友的关系,送到省食品研究所,做了个对比化验。一切结果都很正常呀,也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
“今天中午,我就启程回老家去一趟。”孙刚师傅突然开口了:“永成,你陪我回去。那边的蛋制品厂有我的几个亲戚。我回去找几个过来,让他们看一看到底是咋回事。再看看他们近几年,又搞出了什么新花样,顺便给咱们讲讲!咱也得培养几个自己的技术员。我年纪大了,有时
不太好,脑子反应慢。靠我一个人是不行了,必须I轻人来!”
“那就最好了,孙大叔,你和永成收拾一下,就马上动身。这来回的开支、路费都算咱大队的,你们这是为咱公司出差嘛。”马柳平高兴地说,可马上喜悦的表情就淡了几分:“孙大叔,你的亲戚是在你老家的那蛋制品厂。可人家都是大厂的技术员,咱这又是和人家抢生意。人家肯来吗?这么远的路程!”
“没问题,只要我说一句话,他们不敢不来。”孙刚师傅说得那么肯定,不容置疑。
“那就太好了。”马柳平又兴奋起来,“永成,你回去和你三姐拿上五百块钱,算大队给你们的差旅费。一路上,你要照应好孙大叔,该花的,好好地花,不要给咱省钱。别像上一次,咱们去SX省的晋东南地区,看那个喷灌时的那样。回来让你四姐把我骂了个半死。一个劲说我抠门,害惨了你。现在咱有钱了,不在乎哪几个小钱!”
中午,吴永成和孙师傅在村口,搭车赶往省城火车站,准备坐晚上直抵孙师傅老家的火车。
坐上通往省城的客车后,吴永成才知道了他的师傅、孙刚的老家在HN省。
HN省,吴永成没去过,但他看过不少小说,也知省的一些情况。
HN:+方,都可以看见这些不择生活条件的劳动者:铁匠、泥匠、木匠、弹棉花的,补锅盆的,磨剪刀的、收破烂的……天下贵贱职业、三百六十行,几乎每一个行当,都有HN人的影子。可以说在全国地每一个角落,从事最苦、最累行当的就有HN人。
试想,如果出国也像出省那样容易的话。那么在全世界,也会到处遍布HN人的足迹。
不过,他们和吉普赛人也有不一样的地方。吉普赛人只爱漂泊,不爱劳动;但HN人,除过个别人不务正业、干些见得人走到哪里。他们都用自己地劳动技能来换取报酬。
HN人,还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爱抱团,好打后,大批的农民工进城,其中以HN和SC两候、什么地方,只要听说老乡受人欺负,一声唿哨,立马就能纠集一、二百个头戴柳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 236 237 238 239 240 241 242 243 244 245 246 247 248 249 250 251 252 253 254 255 256 257 258 259 260 261 262 263 264 265 266 267 268 269 270 271 272 273 274 275 276 277 278 279 280 281 282 283 284 285 286 287 288 289 290 291 292 293 294 295 296 297 298 299 3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