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回七九当农民
三姐吴永霞激动地看着自己的丈夫,她从心里为他感到由衷的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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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永成的妈妈不时中间插几句,给他们凑趣。只有吴永成和他的老爹,默默地听着。
吴永成等马柳平的情绪平静下来,才对他说“三姐夫,你也看见了,你们大队干部,就是社员们的主心骨。你们每做一件事。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事关重要;做错了。他们嘴上不敢说,可心里都有一本帐,给你们一笔一划地记着呢;作为一个大队的当家人,干什么事情之前,要考虑好了再做。不然受害地,是无辜的社员们。”
“那是、那是!”马柳平连连点头,“五儿,今天幸亏你和我叔,给我提了个醒。要不然,真地受了处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都是自家的人。咱们客气话就不用多说了。三姐夫,我想问一下你,对于咱们大队今年的生产计划,你们干部们是怎么安排的?”
“这个嘛,还没有仔细地考虑。这几天光顾喝酒了。还没来得及开干部会讨论一下。”马柳平实话实说,“不过,应该没什么复杂的。大队的贸易公司发展势头很好,做出鸡蛋、拉出去卖了就行。农业方面,全大队已经实行了包产到户责任制。种地的事,社员们比大队干部们操的心还多。就根本不用我们多考虑。这个包产到户责任制就是好啊。社员们收入多了,干部们操心也少了。国家怎么想出这个办法,恩,就是好!要不怎么说,人家大领导们考虑的问题周到呢!”
“三姐夫,你的这个想法不对。不能因为实行了包产到户责任制,农业上的事情,你们就不操心了。种地对农民来说,那不是小事情!”这个问题不能让马柳平含糊,必须点醒他。“你要带领咱鱼湾的社员,快速地富起来,必须两条腿走路。办公司,只是只是其中的一步;种地,才是咱农民的本行。虽说是实行了包产到户责任制,但咱大队的社员们,只会在地里出苯苦,产量比以前高不到那里去。这就是你们干部们应该考虑的问题了。”
“话是这么说。可我们干部们能有什么法子?”马柳平也有点重视小舅子的话,皱着眉头思考着。
“很简单,走科学种田的路子。种子,联系最好的优质种子;种地,采用最科学的种地办法。和科技要产量,向科学要效益!”吴永成肯定地说。
“难哪!以前县里也搞过科技下乡什么的活动。县里的技术员到村里转一圈,高音喇叭上喊几句,就走了。社员们啥也没听清,没记住。屁事也不顶。就是糟蹋几顿饭。公社的那几个农技员,也是甚球也不懂。怎么搞科学种田?”马柳平摇了摇头。
“那是他们没得到任何实惠,当然不肯给你们好好指导了。”这种情况,吴永成在前世的时候就遇到过。
县里的农业技术员也是人,他们也要养家糊口。光靠那一点工资,怎么能够呢?再说当时的体制不科学,干多、干少一个样。多干的,甚至还不如不干的:不
了差错,照拿工资;多干的,你要是出个错,还得追任。既然这样,谁还肯干呢?!
“那怎么办,他们就是挣的那份工资啊?总不能咱们再给他发一份吧?!”马柳平有点闹不懂,小舅子到底想说些啥。
“他们的工资,咱们不能发。但是还可以想其他的办法,鼓励、调动他们的积极性。”吴永成进一步启发他。得让他学会自己多动脑筋。总不能事事都替他包办吧。这对谁也不好。
“那要不也像薛红一样,给他们闹个技术顾问?”马柳平试探着说。
“这也是一种思路。不过,咱们种地涉及的部门要多。请的人少了,办不成事情;请的人多了,大队也承受不起那么大的开支!”吴永成干脆也不和他兜***了,“我是这么想的,你看行不行?”
“你说、你说!”马柳平有些迫不及待。
放在桌上的菜,半天没人吃,有些凉了。吴永成的妈妈端下去,又热在锅里。
“首先咱们的种子,要选最好的。比如说玉米种子,现在咱用的‘金皇后’,已经使用了十几年了,早就该换一下品种了。”吴永成心想,自己在农业这方面没多操过心。不知道现在玉米的中单2、单玉13号、烟4研制出来了没有。那些可都是高产、抗病毒地好种子。“这些种子。你不要在咱们县里找。可以直接和省农科院联系。也可以和他们定一个合同。就像咱们和北京的那家研究室,搞的那种模式。既可以增加玉米的产量,说不定也能争取点科研补助。他们的技术人员,也能多下来指导咱们的社员怎么科学种地。还可以用另外一种模式,咱们大队,可以和地、县的农业技术部门,签定‘农业技术联产合同’。”
“咱们和人家地区县里的农业技术部门,怎么签合同?他们肯那么做吗?他们可都是大机关地!平时来下乡。也只是转一圈就跑。还能和咱定那什么合同?”马柳平有些怀疑。
“应该能行。合同就这么签:农业技术部门负责推广农业技术,帮助培训技术力量。保证达到增产指标。生产单位,也就是咱鱼湾的社员们,保证接受他们的技术指导。严格按照他们的技术规程,组织生产。增了产,咱们按照合同上制定的分成比例。给他们付出一定的技术指导费。减了产,除了是遇到不可抗拒地自然灾害、或咱们社员们不听人家技术员的指导,违反技术规程外,他们技术指导部门、技术员,都必须赔偿!”吴永成把具体细节,也给他讲了出来,“现在各个机关,都在改变工作作风。咱们和他们签定了这样的合同,他们既能做了工作,又能增加收入。肯定会同意的。”
还不等马柳平开口。门外就闯进来了一个人。一进门,就大喊:“冻死了、冻死了!”
不用看。吴永成就知道是他的四姐、吴永丽回来了。
“马柳平,你又干了什么好事?怎么我一进村。就有人过来夸你?”吴永丽转头看见马柳平也在炕上,奇怪地问他。
吴永霞眉飞色舞地把马柳平今天的得意之举,又说了一遍。夸耀地说:“四女子,今天你三姐夫做的漂亮吧?”
马柳平矜持地笑着不说话。满指望会得到在县委办上班的小姨子的赞誉。她在大机关工作,应该会赏识他的做法地。村里的他们这些人,懂什么!
“真看不出来啊,马柳平同志!这种事,你也能干得出来?”吴永丽惊讶地看着马柳平。
“这算不了什么。这不也是咱们国家干部应该做地嘛!”马柳平显得很谦虚地说,“村里的老百姓。不懂得咱们地纪律。在那里瞎起哄。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
“你的脸可真厚呀,马柳平。”吴永丽用手指头,在自己的脸上划了一下,“你以为我在夸你哪?羞不羞啊!你看你都做的些什么事呀!带着你的大队干部们胡吃胡喝,糟践村里的社员们。只不过给人家补了一点饭钱,你就得意什么?告诉你吧,你再补得迟点,恐怕你的党籍也保不住了。还得意什么呀!”
“四女子,你胡说什么呀!大正月地,和你姐夫逗、也不能没规矩呀!”吴永霞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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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和他逗呀!县里刚处分了一个大队的支书。就是因为去年腊月里,突击花钱、大吃大喝。县委决定开除党籍。前几天,县农林局地局长也被撤了,就是因为不好好工作。县委的李书记发了大火。在大会上,就指着那个局长的鼻子骂:‘国家养着军队,能打仗,老百姓喂上一条狗,能护家。我就不知道养你们这些人,有什么用?搞农的不下乡、不种地,钻在城里当老爷。人民白养活你们呀!’。这两年,我也没见过李书记发那么大的火。听他们说:咱们县在去年的全地区排队,粮食产量是倒数几名。县委下了大决心,要把农口的人都赶到村里去下乡。还要狠狠地整顿各公社、大队的干部们。不能干的,坚决拿下。大家说一说,咱们的马书记,是不是沾了大便宜?!你说,你还得意什么?”
一番话说得马柳平的脸,马上红了。心想:幸亏今天听了老丈人和小舅子的话。要不真有人告一状,那就惨了。这时,他才觉得有些后怕。
“四姐,我刚才正在说,今年咱大队准备和地、县的农业技术部门,签定‘农业技术联产合同’的事,你说有可能吗?”吴永成急忙把话题岔开。不能让马柳平太难堪了。
“怎么个签订法?”果然吴永霞的注意力,又放在了这事上。
吴永成把他们刚才议的又说了一遍。
“这个办法准行!县里现在正琢磨,怎么才能把粮食产量提上去。农林局也发愁,如何打开新局面,来交县委的帐。这一步一走,全县的农业就活了!”
第二卷 发展 第二十四章 煮酒论致富
和马柳平他们吃完饭,已是下午的五点多了。
吴永成觉得有些气闷。独自一个人走出了家门。不的大门前。几家住在一起,就有这个好处。相互照应着方便。
自从大姐和二姐搬到鱼湾大队后,吴永成就很少来过他们家。串门,也老是在三姐吴永霞家。也可能一直和三姐关系密切的缘故吧。
现在看到大姐家的大门,吴永成的心里突然觉得有些愧疚:同样是姐姐,自己这个做弟弟的,实在是有些太偏心了。就这么几步远,都懒的过来转一转。实在应该感到汗颜哪!大姐夫是个大实在人,不会搞什么察言观色,也不懂得怎么讨老丈母的好。平时没什么事情,也不爱串门。这就闹得两家亲人反倒有些生疏了。不能让实在人吃亏呀!
吴永成上前推开了他家的大门,看见大姐的大儿子楚才,正在院里玩耍。
看见吴永成进来,楚才高兴得大喊一声:“爹,妈,我舅舅来了!”边说,边扑到了吴永成的身上。这两年,吴永成的大姐、他的妈妈,没少给这个孩子的耳朵里吹风:“好好学习,长大了要像你舅舅一样,考到北京,去上大学。”时间长了,舅舅就成了他心目中的英雄。
在学校,他和同学们有个什么问题,争执不下地时候。他就会搬出他的舅舅:“你们懂什么呀?这是我舅舅告诉我的。他在北京上大学!什么都懂!你们难道比他也知道的多?”
众人哑口无言。那可不敢比!谁敢吹那牛皮呀!全县就考上那么一个大学生,还是他舅舅。得,让着他点吧。谁让咱没那么一个舅舅呢!就这么着,一个外村来的小屁孩,在学校里楞是没人敢欺负!在以前的学校里,有人还敢叫他的外号“蠢材”。现在嘛,哼哼,谁敢叫一声。试试看?他反倒有了点小霸王的样子。这可都是沾了他舅舅地光!
“稀客呀,五儿,今天你怎么有空过来了?不在家里看书呢?”大姐夫刘珠听见小舅子来了,急忙从家里出来。
他对这个小舅子是一贯很佩服的,虽然嘴上从来不夸他什么。他自己没读过多少书,但很尊重有文化的人。农村人对自家的人上门。一般是不搞出门迎接这一套的。可刘珠把这个小舅子,不单看作是亲戚,也看作一位有学问、有地位的大人物。
乖乖,能在北京上大学地人,全县能有几个?就一个,那还是他的小舅子!
“大姐夫吃过了吗?”吴永成怀着歉意,急忙打招呼。
“吃过了吗”是咱国人打招呼的国粹。不论城市、农村,都一样适用。也不管古代,还是今天,永不会过时。当然。有时具体的地点,你得具体对待。比如说在厕所旁边就不合适。但人们一般是不会考虑这些细节的。有时候你从厕所刚出来。就常会遇到有熟人热情地打招呼:“吃过了吗”,也许你满不在乎回答:“吃过了。”
过后细一品味:“这是什么人呀。有这么问话的嘛!”
“正和你二姐夫喝着呢!快进来,外面怪冷的。进来喝几杯热乎乎的酒,身子就暖和了!”刘珠急忙把小舅子往里让。
在吴永成的亲戚中,大姐夫刘珠和二姐夫马林,来往得比较多一些。估计他们原来住在一个村的缘故吧,干活又都在砖窑上一起照应。什么也爱攀比。平时间说个话,也爱抬杠。过年老大刘珠杀了一口猪,老二马上就跟上。也不管能不能吃得了。反正不能落在你后头。但他们争归争,掐归掐。关系好得是不得了。三天两头就泡在一起,喝个小酒,拉个闲话。
吴永成一进门,就看见二姐夫马林正坐在炕上,笑眯眯地等着他们。炕上地小饭桌上,摆着几样菜,中间放一个热水盆。烫一壶酒。屋里暖烘烘的。
感受到这温馨地气氛,吴永成立即脱口而出白居易的一首诗:“
绿蚁新酒,红泥小火炉。
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二姐夫马林用筷子,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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