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回七九当农民
。现在既然出了这种保卫处诬陷同学的事情,也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地方,那能就这么轻易放过。有的派人回宿舍联络同学;有地在现场组织干脆喊起了口号:“反对迫害学生!反对搞诬陷!”
保卫处的几个人,现在是骑虎不得下。只有牛存杰一个人还在乱跳、乱喊。但在这么乱的环境中,也听不清他在喊些什么。光能看见一个脸上凝固着血迹的人。像个跳梁小丑似的,在人群中瞎蹦。显得那么可笑。
吴永成自己也没有想到,本来很小的一件事情,竟然能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这绝对不是他希望看到地。自己这算什么?挑头和学校对着干?他可从来没有起过这个念头,他是来这里学习的。不是要当什么闹学潮的学生领袖。他也并不想叫保卫处的人怎么难堪。他只想解决问题,不想让冯霞受到什么伤害。他自己倒无所谓。大不了回去再当他的农民。凭他先知先觉近三十年,个人生活得好一点,完全不成什么问题!
正在这时候,高老师及时赶到了。
保卫处的刘处长,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紧紧握住高老师的手,连声说:“高老师,你可来了!你快看一下你的学生吧!咱们商量一下,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要不,事情闹大了。咱们两个谁也不好向学校交代。”
高老师用力挣脱了他的手,“刘处长。以后有什么事情,最好咱们先沟通一下。这样也就不会发生这样地事情。我先去看一下我的学生。咱们再商量。”
“应该地,应该的。这件事情,是我们办地有些唐突了。我们工作上的不周之处,咱们下来再谈。先把眼前的问题,解决了好吗?”刘处长低声下气地说。这件事情闹得这么大,明天他该怎么向学校交代?他还只是个副处长、主持工作。那天在校门口出面的,才是保卫处的一把手,临时出差了。万一今晚的事情还解决不了。处里的一把手回来,也没他的好果子吃。
“你就是高老师吧。瞧你管教地些什么学生!搞破鞋,还敢打人!这事咱们没完。”牛存杰也凑上来,气势汹汹地说。
高老师厌恶地瞅了他一眼,没搭理他。径自走到她的学生——吴永成和冯霞地身旁,关切地问:“你们两个没事吧?”
冯霞什么时候经过这么大的场面啊,心理早就绷不住了。只是一直在极力地忍着。也是愤怒一直在支撑着她的情绪。现在高老师这么一问,她再也忍不住了,像见到了亲人似的,“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
“高老师他们欺负人。他们侮辱我们。说什么我们搞破鞋。还要把我们带到保卫处去!要收拾我们!”冯霞扑到高老师的怀里,大声地哭着。旁边的几个女同学,也开始抽泣起来。
吴永成大致向高老师说了一下、事情发生的经过。当然,他们谈话的内容,是不能说的。
高老师听了大致过程,沉吟了一会,又小声安慰了一下冯霞,把她交给几个女同学照应。然后,走到保卫处的那几个人跟前。对刘处长说:“我看这样吧,今晚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们明天还要上课。就让同学们先都散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处理好吗?”
“不行!今晚必须把他们先带到保卫处去。这事情不能放到明天处理。这件事情的性质太恶劣了。打击坏人,不能隔夜,要雷厉风行,坚决彻底!”刘处长还没有开口,牛存杰就抢着接过话茬,恶狠狠地说。把他打成这个样子,他们就想回去睡个安稳觉?门都没有!今晚非把这两个东西好好带回去,收拾一顿!他什么时候丢过这种人哪!以后在这个学校里,还怎么往下混?这个面子必须找回来。
“行!高老师,就听你的。明天咱们再商量,看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刘处长好象没有听到牛存杰的话,满脸堆着笑对高老师说。这个牛存杰不长脑子啊。现在这种情况你怎么带人?你还嫌惹的麻烦少吗?为了你一个人,今晚的事情闹成这个样子,你还嫌不够乱吗?老子可不能再跟着你瞎折腾了!现在还不知道你小子、到底在里面搞的什么鬼!
“姓刘的,你包庇坏人、纵容小资产阶级的歪风邪气、在学校里大肆蔓延。我和你没完。咱们等着瞧!我要和你斗争到底!”牛存杰气急败坏。又把矛头指向了刘处长。
没有理他。带着其他的几个人分开人群走了。
“同学们没事了,大家回去吧。明天还要上课呢,早点回去休息,不要再呆在这了。”高老师大声向围观的同学们说。
大家见没什么事情了,也就议论着、慢慢散开,回去了。
只有高健他们几个,还在等着吴永成。
高老师走到吴永成他们身旁,“你们也早点回去吧。不用把它当成什么大事。心里也不要有什么思想负担。明天,我去和他们说这个事情。”
“高老师,能不能让冯霞今晚上去你家休息。我担心。。。。。。”吴永成向高老师请求。他实在担心冯霞回到了宿舍后,再发生什么意外。牛存杰今晚实在是丢人、丢大发了。他万一狗急跳墙,采取什么报复行动,一群女孩子是没有办法的。他要是看见冯霞跟高老师在一起,估计还能收敛一点。冯霞那会下手也实在是太狠了,把人家的门面也伤了。搁在谁身上,也不会善罢甘休的。这种事情,不能不考虑的周全一点。小心没大错!
“对。你考虑得挺细心的。冯霞就跟我一起吧。你们也小心一点。别再出什么事情。早点回去休息。”高老师赞许地点了点头。
“不用。我不怕他。他再敢来,我还打他个头破血流”冯霞一口回绝了大家地好意。
但在众人的劝说下。冯霞也只好遵从了大家的意见。
吴永成他们在第二天的时候,还是照常上课。并没有任何人来找过他们。只是每天应该进行的晨练中断了。这也是吴永成的意思。在事情没有解决以前,他不想再节外生枝、和牛存杰再闹出什么事情来。能避则避。
杜三来了白跑了一趟,知道事情的原委后,非常恼火。
“嗑瓜子嗑出个臭虫来了。这是从哪冒出来的一个东西,竟然在咱北京城里,这么嚣张。他是活得不耐烦了吧!哥们这就去会一会他。”
吴永成急忙拦住了他。事情已经闹成了这样了,要是让这个混世魔王再一瞎折腾。那事情就不知道要发展成个什么样子了
“真了不得啊!那个小丫头,刚跟你学了一年多,就把一个当过兵地大老爷们,打成那样子。看来这学点功夫,就是牛啊。我得加把劲,不能让一个丫头片子比下去。那多没面子!不行。我得去看看,那丫的被小丫头给打成什么样子了。他再怎么熊,也是个大老爷们呀。我就不信,一个照面能打成个啥!”说着掉头就跑了。
吴永成在后面怎么喊,也不管用。并且一个早晨,也没有见那个小子再露过面。
课间活动的时候,系办公室来人,叫吴永成和冯霞过去一趟。他们俩对视了一眼,相跟着一块出去了。
系办公室里面除了系主任外,还有高老师、保卫处的刘处长。和一个整个头用白纱布裹得像个白鸡蛋似的人。他们进去时,那个“白鸡蛋”坐在椅子上。不知正在激动地说着什么。
“主任,就是他们两个打得我。你看。他们的辅导员还这么袒护他们。我就不知道你们平时是怎么做工作地?”那个白鸡蛋一见到他们两个,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他俩嚷道。
原来这是牛存杰同志啊,怎么打扮成这副模样了。
冯霞一见,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这一笑更麻烦了,把老牛同志气得又跳了起来:“你们大家都看见了,把我打成这个样子。他们还能笑得出来!还有没有一点革命的人道主义?他们还是咱们的革命同志吗?他们就没有一点最起码的同情心!他们这还像个学生吗?”
“不要激动嘛,牛存杰同志。咱们有事说事,扯那么远干么。吴永成和冯霞同学,今天叫你们过来,就是想和你们再了解一下、昨天发生那件事情的具体经过。你们谁先来说一下。”系主任制止了牛存杰,回头对他们说。
“我先说。”吴永成和冯霞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说完,他们又相互望了对方一眼。
“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晚上。。。。。。”
还是吴永成先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了一遍。不过,他把打人的事情,全揽在了自己的头上。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责任就应该由男子汉来抗了。自古以来,就留下了这个传统。天塌下来,大个的先顶着。要不怎么说男子汉、大丈夫呢。大在哪了?就大在这儿了——肩上地责任大!
“不对,人是我打的。与他没有一点关系!是那个姓牛地侮辱我,还动手动脚的,我才打得他!”冯霞听吴永成这么一说,马上着急了,急忙插话。他是个农村娃,考上大学不容易。万一学校因为这个打架,把他开除了,那他以后地道路,可怎么办?自己不是就害了他一辈子嘛!
“到底怎么回事?老牛,是谁打得你,你应该最清楚吧!”系主任干脆转头问牛存杰。
牛存杰一口咬定:“他们两个人都动手打我了。不然,我一个当兵多年的老军人,一对一的话,那能让他们占了便宜!”
正在僵持不下的时候,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系主任接起电话,对着话筒“恩、恩”了几声,然后捂住话筒,问冯霞:“你给你们家里打过电话吗?”
冯霞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说:“没有呀。怎么,出了什么事情啦?”
“校门口传达室打来电话,说外面有一男一女要找你,自称是你们家里的人。正好,那就让他们来一趟吧。”接着又对电话里说:“她在我办公室。你把他们请到我这里来。”
是谁来了呢?办公室里的人都在猜测着。牛存杰今天也从同事们的嘴里,知道了冯霞家里地一些情况。心里现在不知道也在想些什么。
一时间,办公室里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的。
第二卷 发展 第三十七章 香港来的表姐
门,被推开了。
“表姐,你怎么来了?”冯霞看见门卫身后的人,突然惊叫了一声,马上跑过去拉住来人的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就来了?我爸、妈知道你回来吗?”
表姐?难道这就是冯霞过去经常提起过的、她在香港的表姐吗?吴永成看着这位正和冯霞亲热的摩登女孩:身穿一件大红旗袍,头发微卷,脖子上挂一条细细的金项链,嘴唇上抹着淡淡的口红。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这身打扮,除了海外回来的人外,国内的人是绝对不敢这么打扮的的。在当时,那个女同志敢抹点口红、穿个旗袍上街,路人们诧异、愤怒、鄙视的眼光,就能把你羞死。有条件的,也只敢点雪花膏,这在当时,就算最高级的化妆品了。这还是城市里的上班一族。至于农村的大姑娘们,就只能节省下一点钱,两三毛钱买点蛤油充数了。毕竟爱美,是女人的天性。
“亦心,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漂亮的表妹吗?哇!果然漂亮!你们俩就是一对漂亮的姐妹花。天下所有的赞美词句,都用在你们两个人身上,也形容不出你们的美丽。我的天哪!要不是我自己亲眼看到,我真不敢相信,你还有这么一个漂亮的表妹。”
冯霞的表姐身后跟着的、那个打扮得油头粉面地青年男子。突然发出了一连串的惊讶。
如此直白、大胆的表白,甚至可以说是非常肉麻的阿谀奉承,把办公室里的一群人,听得目瞪口呆。
大家都在猜想:这是从那里跑出来的一个神经病?怎么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后面,跟了这么一个人物呀?
“表姐,他是谁呀?怎么说话就像个傻子似的?”冯霞附在她表姐地耳朵上,悄悄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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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朋友。我这次要回来看姨和姨夫,他非要死皮赖脸地跟着回来。说想看一下现在的大陆。发展成个什么样子了。被他磨得实在没有办法,只好随他了。不过虽然有点冒傻气,人还是不错的。对我还好。”冯霞的表姐——亦心回答她。转头又对那个男子说:“DVID,说了不要你跟着来,你非要来!咱们不是说好、你少说话吗?你看你,说得都是些什么?连我都起一身鸡皮疙瘩了。真肉麻!”
“亦心。你是知道我的。我说的可是真心话!还有和你再次郑重申明一点,回了国内,请叫我地中文名字——一忆。一心一意,多么好的一对名字呀!”那个油头粉面的青年男子,郑重其事地说。
“好、好,就叫你的中文名字,一忆。怎么这么别扭呀!”亦心皱着眉头说:“我还是习惯叫你的英文名字。算了,随你吧。反正叫什么名字,你还是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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