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罪之一二+番外
主角:瑟緁、篁苍昂
故事简介:
他想拥有篁苍昂的一切,不论是身体还是感情,所以他只有两种选择──一是冒着失去他的危险向他告白,二是维持现况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但篁苍昂现下不仅察觉不到他的爱,还老是跟其它贵妇温存、逼他成家,这教他怎能接受!难道,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上人沉浸在温柔乡而束手无策?不!他势必要得到他,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
他当然懂得这动作叫「接吻」,但瑟緁是不是搞错对象,他到底何时开始有这种倾向的?这几年来,他身为他的贴身随从,不知道看过瑟緁这个第十六任宋豪公爵有过多少一夜情人,其中绝无男人,但瑟緁真正爱的人居然是他……
第一章
十九世纪.英伦市中心
有着又黑又亮黑发的丰满美女慵懒地侧躺在床上,凌乱的丝质被单只勉强遮掩住她曲线姣好的臀部,一双被赞赏彷佛会说话的水眸含着方才鱼水之欢后的娇媚,但仍贪婪地凝视着下了床走到窗边的男人。
虽然才刚满十八岁,但瑟緁.斯菲塔.圣.休拉尔,第十六任的宋豪公爵已有较同年纪男性更英挺的身形。
修长高大的身材、挺拔健美的体格、结实匀称的肌肉、充满韧性的四肢,光是瞥一眼瑟緁那比米开兰基罗雕像更加完美的身形,就令所有见过他裸体的女性喉头不由自主地干渴起来。
而衬得这副身材更形无瑕的,是他那无可挑剔的俊美外表。
一头过肩的亮金色长发,闪着彷佛被高温融化的液态黄金的光芒,一双宛如深潭般却又异常性感魅惑人心的银蓝色眸子,配上那副遗传自年轻时被整个社交圈认定是有史以来最为闭月羞花的绝世美女、而年过四十仰慕者仍前仆后继的玛茜夫人的美貌,让新任的年轻公爵那找不出一丝缺陷的容颜散发出既俊俏又野性、既优雅又危险,却也冷峻又迷人的魅力。
光用完美一词绝对无法尽述瑟緁的独特,但寻遍诗文亦怎么也找不出适当的形容词足以描绘他那超乎尘世的俊美外貌。
只要被那双教人不由自主迷恋的银蓝色瞳眸深深凝视着,就会令人恨不得沉浸其中再也不想解脱。
半倚在床上的伊莎.伯斯顿侯爵夫人玻鹧郏琶缘赝蚰堑兰雀叽笥殖渎栈罅Φ谋秤啊!?br /> 她尤其爱他形状姣好的唇勾起一抹惯有、不经意的冷笑,那更是性感到害她的心跳总不由得跳漏一拍。
集优良家世、名气、财富于一身,又俊俏迷人的年轻公爵这几年来连续蝉联女性梦中情人的榜首。
尽管就年龄方面而言,之前他似乎太年轻了点,但从十四岁就公然与当时最艳丽的女芭蕾舞者出双入对的情形看来,那远较年纪成熟的心智与行为,似乎让年龄即使较长的女性不在乎他当时仍带有稚气的外表。
说全英国的淑女名媛不论是未嫁或已嫁作人妇的,都等着上新任宋豪公爵的床一点也不为过,伊莎.伯斯顿前前后后诱请他就已经不晓得多少回,更用尽所有能想到的方式与借口,好不容易才有这次的机会。
只为上一个男人的床不但费如此多心思又捱了那么久,但瑟緁在床上的热情表现却让她深深觉得值回票价。
果然,女人间的传言并没有夸大其实。
当了侯爵夫人,但同时纳过不少情夫的伊莎.伯斯顿本来以为就算瑟緁的床上功夫再怎样高超,凭她身经百战的经验应该足以与他抗衡,却没料到在他的抚弄下,竟会因过度销魂而一再失神。
不过,若认定年轻的宋豪公爵是处处留情的花花公子似乎也不大正确,因为在他床上留过余温的女人虽数不清,却没一位有幸获得他一丁点儿的感情。
一开始,他就将话说得清楚明白,在床上,她们虽然得到他热情的响应,一旦下了床,他连一点余温都不会残留。
然而,尽管他挑明他要的只是泄欲的对象,甘愿上他床,并一并将真心奉献出来的女人依旧络绎不绝。
对一分钟前还一同在床铺上缠绵交欢的情人,他是无情地连一秒钟的时间都不愿施舍就下了床。
这似乎是他的习惯。
一旦满足性欲,他连一秒钟都不肯耗在床上。
不过也许是他的性格使然,这冷漠的行径只为他的魅力加分。
但他有一点偏好相当令人不解,那就是他只和蓄有黑发的女性上床。
为了获得他的青睐,社交圈的仕女掀起染发风潮,甚至因此蔚为时尚。
为了能有今天,伊莎.伯斯顿两年多前就将自己引以为傲的亮红色秀发染黑至今,在被丈夫询问时也只用流行二字淡淡地带过。
娇俏的脸蛋上熏染着激|情过后的妩媚,她凝视着年轻公爵充满力与美的体态,终于知道他今天下午不打算再回到床上。
婀娜多姿地从床上起身,她来到他身后,「再留一会儿嘛!瑟緁。」
她伸手从后方攀住他,并以丰满的胸部磨蹭他的背,引诱着他,「爵爷……」
她以在床上那种甜腻的语调试图再次勾引他,却立刻挫败地察觉他不知何时已心不在焉。
不晓得窗外有什么东西令他看得如此出神,让她这种从未失败过的诱惑招式都被视而不见。
「再来一次嘛!」她不死心地吻着他的背,显然想再度挑起他的欲火,但那连动都不动一下的身子却宣布她失败了。
不甘心就这样结束温存,伊莎.伯斯顿索性绕到他面前,跪下将脸埋在他的腰际。
本以为这下终于能成功,她怎么也料想不到瑟緁尽管被她撩起欲望,却仍从容不迫地回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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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才在床上与伊莎.伯斯顿交缠悱恻了一整个下午,但离体力不济的时刻还早得很,而下半身明明也在伊莎.伯斯顿唇舌及手指并用的挑逗下迅速燃起火苗,瑟緁却发觉自己丝毫提不起一点儿兴趣再回到床上。
原因并非伊莎.伯斯顿缺乏魅力,也非他只与她温存一次就厌倦她。
而是……
窗外足以吸引众人的美景虽多得不可数,但瑟緁的视线从一开始就只随着一道忙碌的身形移动。
当那人被某位贵妇拦下并拉着走时,瑟緁秀丽的眉宇不禁紧蹙了起来。
而当两道身影双双消失在暗处时,他发觉眼前跪着的妖娆美女不知怎地全然引不起他的兴趣。
尽管身体有反应,瑟緁却连亲吻伊莎.伯斯顿的欲望都引发不起来。
干脆捧住她的脸顺势将她拉起,那应当非常魅惑人心的沉醉表情却只让他觉得好笑。
「伯斯顿侯爵昨夜没让妳得到满足吗?」嘴角勾起一抹讥诮、嘲讽的讪笑,瑟緁挑起一道细长的秀眉问道。
「这种时候你提起他做什么!」伊莎.伯斯顿不依地噘起丰润的红唇,对于他在这种时候提及她丈夫的杀风景行径表达强烈不满。
然而年轻公爵显然不解风情,仍是无动于衷。
兀自沉醉在他充满魅力的男性气味中,伊莎.怕斯顿怔愣了下,这才注意到他摆明是拒绝她此刻的勾诱。
「瑟緁。」
「晚宴差不多要开始了,妳不是应该去准备一下吗?」
瑟緁那副不为所动的模样让她感到丧气,却也很清楚在这种状况下,她若继续纠缠着他也只是白费工夫。
欲火显然已自那双如同最高级蓝钻般的眼眸中熄灭,她虽想不通他蓦地变得冷漠的理由,却明白春宵不只这一刻而已。
若好好把握机会并顺从他的心意,也许今晚有幸在他床上度过一夜的人仍可能是她。
就在伊莎.伯斯顿终于暂时放弃诱惑瑟緁的同时,两人身后突地响起敲门声。
「时间差不多了,爵爷。」门外,传来一道嗓音低沉的提醒声。
瑟緁立即对忍不住闹脾气的伊莎.伯斯顿颔了下首,示意她该到和这间客房相连的另一个房间去。
即使是在自个儿的宅第中,瑟緁仍坚持不在自己的房里和女人幽会。
因此与他有过一夜之情的女性虽多如天上繁星,但别说有机会进去他房里,就连见过他房门的一个也没有。
休拉尔家位于伦敦的房子虽比在领地宋豪的古堡要小上许多,却有好几十间像这样两间相连一块儿的客房,装潢更是华丽有加,随意选一间也不会比他的房间差到哪儿去,所以在客房跟在他房里和女人幽会又有什么差别呢?
瑟緁虽明白尽管如此,这些贵妇人们仍想到他房里与他共枕的原因,但他却认为那是她们的事。
毕竟只是要泄欲,满足生理上的需求而已,他觉得在客房完事就可以了。
「妳还杵在那里做什么?」
转头发现伊莎.伯斯顿用着哀怨的目光,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己,已经对她的动作拖拖拉拉很不耐烦的瑟緁不由得沉下脸。
噘起樱唇嘤咛了两句,注意到年轻公爵连看都懒得再看自己一眼时,她生气地旋过身子,未着一缕的圆润双峰也随着她的动作煽情地跳动摇晃,但却仍无法吸引他的注意。
等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瑟緁才别过头看着伊莎.伯斯顿不甘不愿地离开客房。待态度令人生恶的女人终于离去后,他开口响应先前敲门声的语气,不知怎地,竟意外少了平时唯我独尊的霸气与冰冷。
「进来。」
如果说他的语气还带有柔情意味,似乎也不完全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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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轻轻推开,前后走进一男两女。
身材算是相当高大的男人,先对着身后两名不由自主为宋豪公爵毫不遮掩的宽阔背影脸红的侍女点点头,等她们边偷瞄边走,依依不舍消失在相连着这个房间的另一个房间门后时,才走向没回过头的瑟緁身边。
「你心情不好吗?瑟緁。」在只有两人独处的宽敞客房里,篁苍昂自然而然地舍去对他的称呼,直接喊出年轻公爵的名字。
一头夜色般的黑发、相同色系的晶亮瞳眸、不须经常曝晒阳光下即呈现麦子成熟时的金棕色皮肤,篁苍昂有着端正英挺却显然与伦敦街上那些仕绅们截然不同的五官,清楚勾勒出他的出身地明显是在遥远的东方。
「你又知道了?」瑟緁冷哼一声。
他这种令人乍听之下似乎是不悦的语气里,明显含有一丝娇憨。
但这是除了篁苍昂之外,再也没第二人见过或听过的。
从进入社交圈,也就是十三岁那年开始,瑟緁在众人面前永远是一副冷漠又稳重的模样,包括给予他双亲的印象也是如此。
所有认识他、甚至算是非常亲近他的人,自那时候起,都未曾再见过他有与他这年龄相符的稚气举动。
瑟緁的母亲玛茜夫人就十分担忧他;任谁有一个明明才十三岁,行为和态度却早熟得像个二十岁青年的孩子,都会不禁忧心忡忡吧?更别提瑟緁拥有第一位情妇时,居然只有十四岁。
然而,瑟緁虽摆出对任何人都漠不关心的态度,让许多倾心于他的女性了解自己再如何努力都无法与他更进一步,但她们依旧痴情地迷恋着他。
年纪较长、已嫁为人妇,或拥有财富自主权的贵妇人们皆抢着与他温存一段时间,好作为日后的回忆。
而年龄太轻或刚进入社交圈的少女,则只能从远处痴痴地凝望他做白日梦,因为谁都晓得他从不接受这种可能惹上麻烦的对象。
这几年来,整个英伦上流社会都因瑟緁的存在而喧闹不休。
不管与多成熟绝美、妩媚娇艳的美女站在一起,外表明明仍带着一股稚气的公爵继承人就是有本事让两人看起来相衬无比。
而这一年来,他的外表不但褪去最后的稚嫩之气,原本就俊俏得超乎尘世的容貌更是变得令人难以置信的俊美。
他那冷漠的性格依旧没有丝毫转变,然而俊逸得不象话的外貌,就是因为配上这种个性,才使他散发出令人神魂颠倒的特殊魅力。
所有认识他的人,包括先前天天和他生活在一起的亲人,都不认为耍赖撒娇这类的行径可能出现在他身上。
只除了一人之外。
早已习惯他这种耍脾气口吻的篁苍昂耸耸肩,「因为你绷着脸啊。」篁苍昂接着转身,将衣柜上一堆凌乱的衣物抱起往换衣间走去。
从门扉敞开的细缝,瑟緁凝视着这位自他小时候开始,就以随从身分跟在他身边的男人,正忙得不可开交的身影。
自出生开始,篁苍昂就跟在他身旁。
一直以来,不论他做什么事,篁苍昂无时无刻都陪伴在一旁。
年长他八岁,在他未出生前即被买进休拉尔家的篁苍昂,是他自幼的玩伴、兄长兼随从。
直到明事理的年纪,瑟緁才明白,在这幢宅第里,明明就与其它仆人们有所差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