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切安好
然后虚云,走进了林成,加大音量在林成的耳边道:“林成施主,好久不见。”
林成这才回神。对虚云点头道:“虚云小师傅,好久不见。”
虚云道:“林施主,你一路风尘的赶来,想是急着祭拜您的爷爷。快请进吧,想来你爷爷的灵魂还在灵堂缠绕着,等着你的回来。”
林成听虚云如此说,压制着的泪水,终究难以控制的溢出眼眶。
声音中带着哽咽道:“还请虚云小师傅前面带路。”
虚云一边在前引路,一边道:“林施主,人死不能复生的,你节哀顺变。”
林成道:“虚云小师傅,谢谢。”
之后一行人便没再说话,都脚步匆匆的前行。
很快虚云就停了下来。林成随之停了下来,此刻林成没敢抬头,因为林成知道这里就是停放爷爷棺椁的地方了。林成的心底好不容易压制住的害怕看见爷爷无声无息样子的恐惧,再次袭上心头。
虚云道:“林施主,把棺椁防在一旁吧,先进去见见你爷爷吧,想来他还在等你。他的魂灵还在等着见你而迟迟不愿回轮回道。只有见到了你,你的爷爷才会放下对这阳间的牵挂,安息而去,从而开始他新一轮的转世投胎。”
虚云的话音刚落,里面就传出来了和尚的念经声,那念经声的和缓,平复着林成的心情。
林成和几位侍卫将檀木棺材静静的放置在一旁。然后缓步在和尚和缓的念经声中进入了灵堂。
首先入目的就是厅中间一口粗大的棺材。林成的眼睛有一种刺痛的感觉,脚步更加的沉重。但无论脚步多么的沉重缓慢,林成终究还是走到了棺材旁。
林成看向安详的躺着棺材里的林知府。想起林知府对自己的种种好,再也忍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
哭声中包涵着的浓浓的悲痛,敬爱,愧疚。使闻着不禁潸然泪下。
林成的哭声,和尚和缓的念经声,寂寥的月夜,月凉如水。
赶来的菩提大师和空悟静静站在门外。听着林成的哭声,他们那自以为看透生死,看破红尘,如止水般的心湖,也难免起了涟漪。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成的哭声渐渐的嘶哑了起来,后来是哽咽声,再后来已经嘶哑的再也发不出声音的嗓子,慢慢的没了声响,只余了林成眼眶中还未干的泪水。
菩提大师这才上前。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尘归尘,土归土。”
林成想回礼,可刚要发声,嗓子的刺痛感,才使得他发现,他的嗓子已经高负荷了,现在已经暂时罢工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风云起2
林成指着自己的嗓子对着菩提大师歉意的点头致意。
菩提大师道:“林施主,你别说话,让你的嗓子歇歇。”
然后菩提大师又转身对空悟道:“空悟,你去泡杯茶端过来,让林施主润润嗓子。”
空悟道:“是,师傅。”
菩提大师看着疲惫憔悴的林成,心里头不免起了恻隐之心,于是打算扶着林成到一旁坐下,可是林成拒绝了菩提大师的好意,固执的跪在了林知府的棺材旁。
菩提大师见林成坚定的样子,无奈的叹口气,转身离开了。
刚出来,菩提大师就对虚云道:“虚云,你在这呆着吧,林少爷一路风尘的赶来,想来路上也没休息好,一回到京城,就又马不停蹄的赶往这,为他的爷爷守灵,再加上心情抑郁悲痛的,老衲担心他的身体已经快承受不住了。待会儿要是晕了,你就扶他到就近的禅房里休息片刻,在他的那些个族亲来寺庙之前,赶紧叫醒林施主,以免他的族亲来了,林成还在休息。他的那些个族亲本就对林成心存不满的,他们可不会考虑到林成是过度悲痛劳累昏过去的,他们只会认定林施主是在偷懒耍滑。”
虚云道:“是,师傅。可是师傅,看林施主刚刚的样子,恐怕林施主的嗓子,明天还发不了声音。那么他明天该怎样回答他族亲的质问?恐怕到时候只能吃哑巴亏了。”
菩提道:“这你就不用操心了,皇上和为师早就预测到了林施主那天很可能嗓子发不出声音来,因此皇上与为师已经想好对策了。”
虚云道:“师傅,是什么对策?”
菩提道:“待会儿我会让空悟明天一早就在寺庙门口守着,看见林成的族亲一来,就将他们请进老衲的禅房,然后老衲就把太上皇预先为林施主想好的理由,说给他们听。说林施主,因难以接受他爷爷已经过世的消息。不敢面对已经躺在棺材里的林知府,心中对于这些年没能在林知府跟前尽孝,惭愧不已,因此想通过亲自为林知府亲手制造棺材来向林知府请罪。”
空悟道:“那他们会信吗?”
菩提道:“由老衲来说,他们就信了,出家人不打诳语嘛,更何况老衲还是个高僧。”
空悟道:“师傅,徒儿这些天都有些想回敦煌莫高窟了。那儿虽然风沙满天,气象不定。但那儿纯净而圣洁。没有人群的喧嚣,没有阴谋诡计。生活在哪儿,就如同沐浴在圣洁的光辉中。”
菩提道:“是啊,为师也想回去了。哪儿才是我佛教子弟的圣地啊。”
空悟道:“师傅,既然您也喜欢敦煌莫高窟,为什么当初还要答应皇上回京传授佛经呢?”
菩提道:“普度众生是我们佛家子弟神圣的使命啊,我们在敦煌莫高窟研读的佛经终究是要用于普渡众生的。基于此老衲才会答应皇上,回京传授佛经。”
空悟道:“师傅,那我们什么时候再回敦煌莫高窟呢?”
菩提道:“等林知府下葬之后我们就回敦煌莫高窟吧。林施主指引我们去了敦煌莫高窟,我们这次助他度过这次难,就当是报恩吧。”
这夜,林成并没有如菩提大师预测的那样昏倒。就这样直挺挺的跪在林知府的棺材前,跪到天明。
当夜色已经黑的似乎已经黑到极点时,超度的和尚也已静坐着,似乎睡着了,夜风起,吹佛起灵堂的垂挂着的白色布幔。如幽灵般的在灵堂飘动着,烛光也在夜风中不定的摇曳着,忽明忽暗。白色的布幔,黑色的棺材,忽明忽暗的烛光。还有寺庙里此起彼伏的虫鸣声,给这夏夜增添了诡异和恐怖。在门口护卫林成的那几个大内高手,都不禁汗毛倒竖。林成却丝毫无所觉。而是恍恍惚惚中似乎听见了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那声音有些飘忽,仿佛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细细一听,发现这声音如此的熟悉,是久违了七年的爷爷呼唤自己的声音。
林成抬头四望,只看见在忽明忽暗的烛光中,如幽灵般飘动的白布幔中,林知府赫然立在了黑黑的棺材前,正一如既往的慈祥的望着自己。只是林知府的身影看着有些飘忽,仿佛随时就会消失而去。
林成想叫声爷爷,想和林知府说说自己心中还未来得及和他说的千言万语,可是嗓子的刺痛感,林成条件反射的用左手抚摸自己的脖子,使得林成明白此刻的自己已经难发一言了。
林知府似乎看出林成嗓子的不舒服。
于是恍然中林成就又听见林知府关切的声音:“成儿,你怎么了?嗓子不舒服?”
林成再次看向了林知府,看着林知府眼中的浓浓的关切,在心里头回答道:“爷爷,我没事,就是最近没休息好,嗓子哑了。”
可是林知府显然听见了林成在心里默说的话。
林成的话音刚落,就听见林知府道:“成儿,那就别开口说话,你在心里默念就可以了,我能听得见。”
林成腹语道:“爷爷,孙儿不孝,这么些年为了自己的周游之梦,而没能留在你的跟前尽孝。”说完,林成就猛地磕起头来。
门卫的侍卫听见林成的磕头声,犹豫着要不要进来阻止林成,万一林成出了啥事,上面的人怪罪下来,自己恐怕承担不起。可是想想林成心里头因没能在林知府跟前尽孝而产生的愧疚之情,要是不让林成通过磕头的方式来减轻些,恐怕林成从此以往,再也不能释怀了。想来想去,终究没进去阻止林成。
而林知府看见林成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如此用力的磕头,不过几下林成的额头就已经一片淤青了。
林知府焦急地飘向林成,想要扶起林成,可是,原本想要握住林成肩膀的手,却别林成的肩膀穿透而过。林知府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不过就是一抹孤魂,是一个虚无的存在,见林成还在继续用力的磕头,林知府焦急的道:“成儿,快别磕头了,好好的和爷爷说说话,爷爷的时间不多了。爷爷还有好多话想和你说,你这样磕头的爷爷怎么和你好好的说话。”
林成这才停止了磕头,再次抬头时,额头已经一片血红了。地板上也染上了血红,在飘忽不定的烛光中,显得诡异极了。
林成看着此刻已然站在自己跟前的林知府,伸手想要握住林知府那双扶着自己长大的那双手,可是却发现握住的不过是一团虚无。
林成愕然,这才想起林知府已经离世的,正无声无息的躺在眼前的棺材里,而眼前的老人应该是林知府的魂灵。
林知府道“成儿,如今爷爷,已经是一抹孤魂了。本早该离去的。可是爷爷,想再看看你,于是硬是留到了今天。成儿不要为这些年没能在爷爷跟前尽孝而感到愧疚。成儿,男儿志在四方的,更何况,你这些年虽然没能尽孝在爷爷的跟前,但你每到一个地方总会写信给爷爷,问候爷爷,给爷爷讲述你一路的所见所闻所历,每次收到你厚厚的家事,看着家书上你在字里行间流露出的对爷爷的思念和关怀,爷爷就不感到孤单,爷爷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孙儿在牵挂着我。而且你描写的是那样的详细,每次看着你的家书,我就感觉我们爷孙俩似乎从未分开过,我似乎是随你们一并出去在广阔的天地中自由驰骋了,陪你经历路途中的每一件事。成儿,爷爷寿限到了,是时候该走了,这一辈子能得你这个孙儿,爷爷已经无憾了,如今见你已经长高了,长大了,成熟了,不再是个小男孩了,而已然是可以独当一面的男子汉了。爷爷这就放心了。”
林成道:“可是爷爷,你还没看着孙儿成亲,你还没看见孙儿成为父亲?”
林知府道:“是啊,爷爷多想亲手操办你和清婉公主的婚事啊,这样我到地下见到她的生父,也好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可是岁月不饶人啊。爷爷现在后悔,为什么没在年初就向皇上为你们请婚。如今爷爷的离世,按照礼法你得为爷爷守孝三年,这样你和清婉公主的婚期恐怕得拖到三年之后了。爷爷对不住你啊。”
林成道:“爷爷千万别这么说,孙儿和清婉公主都还小,不急着成婚。”
林知府道:“爷爷是担心夜长梦多啊。不知道为什么爷爷总有一种不安的预感?总觉得成儿你和清婉公主回到京城之后,你们的婚姻不会太顺利。”
林成一听心头一震,其实林成的心头这些天也总是有一股若有若无的不安感。
可林成还是安慰林知府道:“爷爷,您多虑了。孙儿和清婉公主指腹为婚,是天下皆知的事情,更何况这六七年孙儿与清婉公主朝夕相处的。能出什么意外呢?”
林知府道:“也许是爷爷多虑了吧。那成儿,接下来爷爷的话你要认真听着,不要插嘴。爷爷的时间不多了。”
林成看着林知府越来越透明的灵魂,哽咽道:“是,爷爷。”
☆、第一百三十二章 风云起3
林知府道:“成儿,以后你的父亲和你的继母以及你的继母所出的第二个孩子,与你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林成听到这,忍不住插话道:“爷爷,为什么?虽然孙儿与父亲不甚亲近,可是毕竟是血脉相连啊。”
林知府道:“因为爷爷已经在遗书中将他们逐出祖籍了。”
林成道:“爷爷,为什么?他们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吗?”
林知府道:“这些年你的父亲当真如你所预测的那样,你父亲这些年越来越不像话了,对我这老头子不孝也就算了,他居然还参与到皇储的斗争之中去了。”
林成道:“皇储之争?那他现在是太子党?”
林知府道:“不,他站进了大阿哥的阵营?你弟弟那天企图烧死裕亲王的世子,并不是为了泄私愤,而是听从被大阿哥当枪使的父亲的安排。事实上,你的那个弟弟虽然没有和裕亲王的世子打过照面,但他却是见过裕亲王的世子。”
林成道:“也就是说,当初弟弟挑起事端时,弟弟是知道他惹的是世子,试图害死的也是世子?”
林知府道:“不错。”
林成道:“可是弟弟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也不小了,应该知道这样可能遭致的后果。”
林知府道:“因为大阿哥要你的父亲这么做,你的父亲要他这么做。”
林成道:“大阿哥为什么要这么做,得罪了皇上一向敬重的裕亲王对他登大宝能有什么好处?恐怕只会多给自己制造障碍吧。”
林知府道:“这些年裕亲王一直支持着八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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