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9 蝶鲨之一夜缱绻 by 佑佑敏





寒风凛冽。
虽然外面是冰天雪地,山林的破庙中,却是温暖如春。
熊熊的篝火旁,一个年仅十六七岁的少年正懒懒地躺在柔软的草堆上。虽然衣衫褴褛,
可神情却优雅得如同高贵的帝王。
他的发色,是异于常人的金色,双眸却是漆黑如星,灵动如狐。
可现在,他妩媚的眼中,却只有一种凶残的,属于饥饿的光芒。
“死JUNJIN,你想饿死我吗?“他恨恨地低咒着,忍不住开始磨牙。
突然,他眼前一花,一道白影已如闪电般跃进了破庙之中。
立于眼前的,是一头雪白,彪悍却美丽的雄狼,它高大凶猛,矫健的身体中所潜藏的凶
暴的暴发力,即使静止不动,却时刻有着一种择人而噬的错觉。
它是天生的领袖,是狼群中--最优雅的帝王。
咳。。。。。。如果不算它现在全身湿淋淋如同落水狗的状况,更不算它的利齿中正衔
着一大尾鲜鱼的话,它的确是很优雅的一只狼啦!
“捉条鱼也去那么久?JUNJIN,你未免也太烂了吧?“少年一跃而起,饿死鬼投
胎一般抢过狼口中的肥鱼,一口撕下一块血淋淋的鱼肉,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连唇边淋漓
的鲜血都顾不上擦一擦。
“有得吃就不错了,嫌慢不会自己去抓?“JUNJIN泄愤似的抖落了一身的水,溅
得那少年直躲到墙角去避难,方才走到火堆旁,准备烤干身上的毛。
“这么惨无人道的事你都好意思说出口?“少年满口鱼肉,仍含糊不清地反驳,“虽然
我是狐狸,但现在我是人身耶,你想冻死我啊?“
JUNJIN干脆闭上眼,懒得理他。
“嗯,鱼肉的味道是很不错啦!“他把最后一块鱼肉吞下肚,意犹未尽地舔着指尖上的
血迹,“如果有鹿血就好了。“
“刚出生不久,才会跑的小鹿的血。。。。。。“他咬着指头,露出了垂涎三尺的神色
,“真是人间美味!“
“不行!“狼眼突然睁开,威棱四射。
“哦?那可是很棒的媚药哦!“少年突然吃吃地笑了,移过身来,玲珑的脚趾伸入它柔
软的肚下,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难道说,你这个堂堂的狼王,竟满足不了我一个卑微人
类的欲望?也对哦,你现在只是一只狼,能作什么。。。。。。“
锋利的狼爪突然搭上了他的肩,将他扑倒在地,JUNJIN凶狠地瞪着他:“信不信
我现在就上了你?“
“不闹了啦,我对兽|交可不感兴趣!“少年终于敛去了玩笑之色,抱住了它的颈,任它
舔去唇边的血渍。
“究竟什么地方出了差错了呢?“漂亮的眉轻轻地皱了起来,“为什么我明明有一半狐
的血液,却再也变不了狐身?为什么我对于白天的自己,丝毫没有记忆?为什么你现在只能
拥有原形,是谁拘禁了你的人身?“
“更让我不安的是,你好象变了一个样子,无论是脾气还是。。。。。。“他将脸埋入
柔软的皮毛中,闷闷地道,“越和你相处,就越觉得我们只是朋友,而不是情人。我所深爱
的,是那个优雅无情征服我的男人啊!每当想起你冷淡的双眸只为我痴迷,低沉的嗓音只会
温柔地低唤我的名字,我就会激动得颤抖。。。。。。JUNJIN,为什么我们回不了从
前了?“
“HYESUNG。。。。。。HYESUNG。。。。。。“JUNJIN一次次地
重复叫着他的名字,眼中,却有着深沉的悲哀。
已经和这个分裂的性格斗得心力交瘁,想不到他一代狼王,竟然会败在一个人的性格之
上,节节溃退,直到现在打回原形,几乎被取而代之,却不知道敌手是谁---是命定的天
劫吗?
封印了HYESUNG的记忆,禁锢了他的原形,就是为了他能够在人间平安地活下
去。
因为,必要时,他会与这个潜藏在体内的敌人同归于尽!他流的是狼的血,宁可战死,
也绝不屈服!
HYESUNG太美丽,人狐混血的他比纯种的狐狸还要狐媚。山林中的多少兽王对他
馋涎欲滴,虎视耽耽?从前在他的庇护下,他才能任性地胡闹,可现在他已心有余而力不足
,只能尽最后一点力量,不让他沦为禁脔。
可是,他却压制不住HYESUNG夜间的狐性。但。。。。。。能守着他一天,也是
好的!
什么时候,冷酷的自己,也学会多愁善感了?
“还记得千万年前,关于蝶鲨的故事吗?“HYESUNG突然悠悠地道,“这种生活
在海中,有着最温柔也最残酷名字的美丽生物。因为雌鲨的数量极少,所以雄鲨的争风吃醋
也极为惨烈。但雌鲨的第一个伴侣,却是由它自行选择的。一但选定,它一生的爱恋与杀戳
也就拉开了序幕。被选中的雄鲨固然可以得到雌鲨至死不渝的爱情,却逃不过被嫉妒的同伴
疯狂吞噬的恶运。“
“为什么你突然提起海中的精灵?“JUNJIN奇怪地看着他。
HYESUNG恍若未闻地继续道:“蝶鲨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它的心可以保持对初
恋情人的忠贞,可身体却不。它可以和任何一头通过争战得到它的雄鲨交尾,却不管那头雄
鲨如何一心一意对它好,它都会随时随地寻找机会吃掉对方,为它的丈夫报仇。或许正是如
此,蝶鲨的种族才会那么快灭绝。。。。。。“
“你想做什么?“JUNJIN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
“我是不是也像一头雌蝶鲨?。。。。。。。。唔。。。。。天快亮了。。。。。。。
“随着远处的鸡啼声,HYESUNG的封印开始发生作用,他依偎着JUNJIN,声音
渐渐低了下去,“我的心,只属于你,我一定会找回你的。。。。。。。不惜一切代
价。。。。。。“
雪已经停了,寒意却更是逼人。
山下的小镇上,几乎人人都躲在家中烤火,大街上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
可就是镇上富户刘员外府中,却传出了一连串不堪入耳的谩骂。
积雪已经扫净的庭院里,一个浓妆艳抹的半老徐娘正恶狠狠地瞪着地上蜷缩成一团的身
影,那嫉妒到发狂的淬毒目光简直恨不得将这小人儿活生生撕来吃了。
“是谁把这狐媚子带进府里来的?“她顺了两口气,方尖利地问道。
“回夫人,是老身带他进来的。原是可怜他一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又见他虽蓬头垢
面,倒也模样齐整,讨人喜欢。正巧老爷身边正缺个伶俐人,所以就大胆作主让他进来了。
“一名仆妇跪下说道,“可不曾想,这小骚蹄子才来没几天,就想勾引老爷。。。。。。“
“我没有,是老爷他。。。。。。“嗫嚅的争辩立即被一记火辣辣的耳光打哑。
“你叫什么名字?申贺森是吗?“圆润的下巴被血红的指甲用力地抬了起来,那艳丽无
双的面容赫然便是昨夜那妖冶如狐的少年,可现在他在那妇人如毒蛇般的视线下却忍不住筛
筛发抖,“多么细腻的皮肤啊,殷红的嘴唇就好像吸饱了男人的精血。最漂亮的还是这双眼
睛,明明像狐狸一样妖冶淫荡,却偏偏透出一股子天真无邪的劲儿。分明是个男人,却比女
人还来得娇媚,怪不得老爷也险些被你勾搭上!“
贺森颤抖着,本就破烂的衣衫在方才的撕扯谩骂中更是衣不蔽体。他已经冻得说不出话
来,哀伤的眼中只有极致的恐惧。
“你在害怕吗?身子骨怎么抖得快散架一样?“妇人脸上笑意更浓,眸中的狠意更甚,
“莫非你怕我挖了你这双美丽的眼睛,划花这张漂亮的脸,还是怕我会狠心阉了你,让你做
太监?“
“放心,我还舍不得呢,乖孩子!“她突然尖声笑了起来,“刘妈,把这贱人赶出去!

贺森吃力地爬了起来,可还没等他挣扎着走出大门三步,随着一声大喝“站住!“,一
桶冰冷的凉水已从身后泼来,他顿时全身湿透。
“你们全都给我听着,这镇上的人谁家敢收留这个臭小子,就是跟我王迎翠过不去!都
给我听仔细了!“
好冷!好冷!为什么没有人收留我?
身体已经冻得失去了知觉,可为什么内脏却热得像被火焚烧一样?
你们都是坏人,全部都该死!全部都该死!
唇角,有着好熟悉的味道。
是血腥味吗?什么时候。。。。。。。尝过如此美妙的滋味。。。。。。滑过咽喉
的。。。。。甜美的滋味。。。。。。
JUNJIN。。。。。。。JUNJIN。。。。。。
JUNJIN。。。。。。是谁?。。。。。。好熟悉。。。。。。又好陌生的名字。。。。。。仿佛潜藏在心灵深处的记忆。。。。。。
意识已经模糊不清了,他记不清自己为什么会竭尽最后一口心力,挣扎着爬到这山林中的破庙来,仿佛冥冥之中,曾有过模糊的指引。
他只是尽可能地把身体蜷起来,像一只受伤的小兽般缩在角落里,越缩越紧。可在这四面透风的破庙里,根本无济于事。
湿透了的衣衫早已结成了冰,冰寒彻骨的寒意就像钢针一样刺入他的四肢百骸。喉头却好像被什么塞住了,喘不过气,叫不出声。
我要被冻死在这里吗?
JUNJIN。。。。。。救我。。。。。。救我。。。。。。
朴忠栽没想到自己第一次翻越高丽边境来中土行猎,竟然出师不利,只捕到一头幼鹿。好不容易找个地方想烤烤火,却又撞上一个濒临垂死的少年。
看他半昏迷地蜷在墙角,脸颊赤红,气若游丝的样子,他若是再晚来个一刻半刻,没准看到的就是一具冻僵了的尸体。
不管了,先救人要紧!身为高丽子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朴忠栽解开了腰间的酒袋,撬开了贺森的牙关,灌了几口烧酒进去,再迅速地生起了一堆火,驱散庙里的寒气。
把贺森抱到草堆上,三下五除二地扒光了他少得可怜的衣服,朴忠栽开始用酒大力地摩擦他的身体,为他舒筋活血。
嗯。。。。。。好舒服。。。。。。JUNJIN。。。。。。再用力。。。。。。。再用力一点。。。。。。。
懒洋洋的暖意几乎渗进了骨髓,重新活过来的愉悦感让他扭动着身子,无言地乞求更多。
这中原人的身体怎么像娘们一样?雪白细腻不说,被他粗糙的大手一摸,敏感的肌肤马上浮现出绯红的色泽,就连||||乳尖也紧缩挺立起来,饱满得如同鲜艳的樱桃,诱得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他究竟是不是男人啊?朴忠栽忍不住又摸了一把他的胯下,可还是失望了。
JUNJIN。。。。。。你在摸哪里。。。。。。唔。。。。。可是我喜欢。。。。。。
JUNJIN。。。。。。你有好久。。。。。。都没这样对待我了。。。。。。
贺森微微拱起身子,柔嫩的分身在他掌中磨蹭着,渐渐盈满。
“啊!”朴忠栽倒抽了一口气,忙不迭地收回手来,拿起酒袋狂灌了一口。
贺森久等不到这粗糙的爱抚,竟自己伸手抚慰起来,狐眼亦慢慢地睁开,娇媚地轻嗔道:“你好坏!”
朴忠栽一口酒还没咽下去,马上又尽数喷到了火堆上。
火苗突然暴涨起来,随之升高的温度灼得他口干舌燥。
情欲!他竟然对一个男人产生了情欲!
这个少年,不会是山间的狐妖吧?
可狐妖勾引男人不是都变成大美女的吗?还是现在世道变了?
朴忠栽满脑子胡思乱想,可脚像生了根似的,怎么也生不出拔腿就逃的念头来,一双眼睛,更是瞬都不瞬地盯着那雪白十指中的红热欲望,移都移不开。
好热。。。。。。一定是发烧了。。。。。。
好渴。。。。。。喉咙都快裂开了。。。。。。那种酒真的好难喝。。。。。。
小鹿?刚出生不久,刚会跑的小鹿?
微眯的狐眼突然惊喜地大睁,看着被拴在残破神像边的幼鹿,禁不住狂咽口水。
手缓缓地摸上了鹿颈,那皮下所传来的血液温暖的流动,大大地刺激了他噬血的欲望。
“闭上眼睛!”他温柔地诱哄着,看到这双温驯无辜的眼睛,他还真有些下不了手。
小鹿听话地闭上了眼睛,任那锋利的利齿深陷入颈内。
好甜!贺森贪婪地吮吸着,鹿血的热量瞬间传遍全身。
“你。。。。。。你干什么?生吃那么多鹿血会要人命的!”朴忠栽怔了半晌,方才扑上去想把他拉开。这鹿血生性燥热,他一口气喝那么多,要是欲火焚身起来,这荒山野岭的,上哪找姑娘给他泄火去?
“哇。。。。。你干什。。。。。”朴忠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贺森扑倒在草堆上,堵住了唇。
血腥而香甜的液体随着灵巧唇舌的渡送顺喉而下,燥热的媚药让他的身体亦开始灼烧。
“JUNJIN。。。。。。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贺森骑坐在他的腰上,疯狂地撕扯着他厚重的棉衣,淫乱濡湿的热吻顺着他的颈肩,胸膛,小腹一路吻了下去。
“喂喂喂。。。。。。你不会是欲求不满想上我吧?”朴忠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