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悠闲生活 作者:疏桐潜歌(起点高推vip9.16完结)
贺大娘见着,不由安慰道。“这清国的鞋子穿起来是受罪些,只一走就是别处的好看呢。开头学吃些苦是难免的,待走的多了,也就和平常绣鞋没什么分别了。”
还别说,真像和大娘说的,一开始找不稳重心,始终叫人扶着。待走过几圈下来,就能不用人搀着也走得稳了。这歪歪扭扭一步三晃的,可不是摇曳生姿么。
扁方上悬着的璎珞,腰间的荷包玉佩,还有鞋子上的流苏,就随着那摇摇晃晃的步子画出一个有一个优雅的弧度来,看着生动的紧呢。
最有意思的是,贺大娘给南歌挑的花盆底是镂空嵌珍珠的,内有一个小屉子,装了满满一屉子香粉,南歌走上一步,地上就会留下一个小小的香粉印子,印子烙是小巧的莲花样子,可不是应了那句步步生莲么?南歌见着喜欢,嗑磕哒哒的连走上一圈,看着一路开着的莲花咯咯咯的小的好不开心呢。
“这孩子,不就是一双鞋子么,有什么可乐的?”贺大娘看着自顾自玩的高兴的南歌,好笑的为她擦了擦额际上的汗珠。
“呵呵,我不是想到这么一个对子么,人不是说:‘鸡犬过霜桥,一路梅花竹叶’我啊这是‘南歌采高跷,处处莲花开遍’。”这句话逗着贺大爷和贺大娘也乐了起来。
“这孩子,人家可是都同好些的比,就只你将自己比作鸡,狗一类,可是个混账的。”贺大娘重重的点着那个的额头嗔道。
贺大爷也是满脸的笑意,但依旧唬着嗓子说道:“你这小聪明劲儿怎不见你用在作学问,今天你可是要给我作一首诗来,不许用古人的诗混弄我。要是做不出来我可是不饶你了。”
说罢,轻咳一声,满脸戏谑的看着她,果然南歌忙满脸谄媚的来他跟前扭糖了。至于这南歌的水磨工夫有没有磨过贺大爷,也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第三十二章垂钓的人和寻来的人
小河是清凌凌的一条蜿蜒着,然只转过一个山弯却又成了另一番的景象。碧水青山,飞流银链,除却了那汨汨的水声,远处还偶有一两声轻鸣的飞鸟,至此外竟再无一点杂音了。细品那自天地间致淳,致净的音色,怕是琴技再高人也是难拟出这份的清幽宁神来。
南歌虽已到过这里几次,但每每还是会驻足于路边,静观一会子,才舍得踏步走进这桃源秘境来。鲁渔依旧是卧躺在竹排上,斗笠往脸上一盖,一双赤脚交叠上翘着。也不管在一边随着水波晃荡的鱼竿,就这么安然的躺着。
“怎么将它也带来了?”还不待南歌走近,就听见鲁渔的声音自斗笠中传来,这它,指的自然是现在已经能走的稳稳当当的兜率。南歌看了眼自己身后紧巴巴跟着的兜率也有些无奈的回答道:“兜率现在还小,又自小没见着娘亲,难免粘我一些,但它可是很乖的呢。”
南歌说的是实话,兜率真的很乖。除了爱粘着南歌外,基本上不会造成南歌什么困扰。上厕所什么的会自己走到南歌指定的地方,在南歌忙碌的时候她会在一边老老实实呆着,叫唤一声都不曾,只待南歌闲下来,才会凑到南歌跟前,用头噌噌她黏糊黏糊。当然它这般的乖巧自然是少不得南歌培训了。
“这小家伙是修了不少福气,才得叫你养着,怎么看着这日子过得比人还尊贵些。”鲁渔斜看了眼正紧黏着南歌身后的兜率,讥道。可不是么?那吃用的都能堆出一只金子做的牛了。
南歌听了鲁渔鲁渔话里的嘲讽。只干巴巴一笑,未接话。她如何不知道自己太宠兜率了。可兜率是她一手呆着从站都站不稳的小犊子,一点点养成现在这毛光水滑,敦实憨厚的小牛的。又怎么舍得不宠它呢?
又爱怜的轻轻摸了摸那细细软软的毛发,由着它在自己手心拱着。待叫她躺好了才笑着对鲁渔道:“鲁伯今日怎想着叫我带琴来,南歌可是翻来覆去就那一首曲子呢。”今天鲁渔传信说是要她带琴的时候,南歌也是一愣呢。
鲁渔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挠挠脑袋道:“就想着现在的山水配着你学的那曲子方好,《渔樵问答》,可不是将我这个鲁渔夫也涵盖在里面,怎么的也要叫我好好听听看。”
南歌听了不由腹诽道:骗谁啊,哪里有这么不敬业的渔夫。明明是奇门遁甲造化入神的人,却愣是要扮作渔夫。这还罢了,扮渔夫还是成天懒洋洋的,没个渔夫样子。试问有那个渔夫在钓鱼的时候。能睡的那般香甜的。
说起来,南歌一开始见到鲁渔的时候也是一愣,因她原以为寻了鲁渔来是要学钓鱼之类的。谁知道,那巴拉巴拉一天,讲的都是《周易》,《奇门宝鉴》;《奇门旨归》之类。直到晚上,鲁渔带南歌回家吃饭的时候,南歌愣是没能在鱼篓里看见一咪咪的鱼。
倒是鲁渔看着南歌盯着鱼篓看,懒洋洋的笑道:“不用看了,我钓了三十年的鱼从未能钓上一条来呢。”然后也不管在后面半天回不过神来的南歌,将鱼篓往肩上哼着不知名的调子走了。
至现在,南歌每每想到,那时愣在那里傻乎乎的自己,还觉得好笑。
行至舟上,水波的律动越发的清晰起来。摆上琴案,绣垫,南歌屈膝而坐。只看着这青山碧水的,不由想着能地上一壶好茶岂不是美事?忽又想到自己新摘茶叶,岂不是在这山水间喝着感觉更好些?
这般想着,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将小炉子,银霜碳,和紫砂茶壶之类都从镯子里翻出来。鲁渔在一边看着,不由问道:“又想着什么玩意儿?看着你这架势可是要煮茶了?”南歌一边从手镯里取出一瘦颈青花瓷瓶来,一边回道:“是啊,以前就听说,听着松涛在万壑之间鸣响,邀三五知己慢慢的品茶才是最好。只今日,这清波洗舟,远山凝翠,我们泛舟于江渚,听草木摇曳之声,闻虫鸟欢悦之鸣,左瑶琴,流水以为茶,可不比人说的更自在些?且前日我同贺爷爷上山采茶去了,这茶叶可是全我自己采的呢。鲁伯一定要好好尝尝。”其实新炒的茶叶是不能马上喝的,要放上一些时候才最好。只有了上次为她晾干桃花汁子木匣,倒是没了这困扰。
“哈哈,既是这般自在的,那也不能用你瓶子里装下的死水,来辜负这般的好景好茶,走,鲁伯带你去寻了好水来。”说罢,鲁渔划开船桨,行至山间那涓涓流下的一缕清泉边上。
南歌信手用取过一杯来,仔细一品,清新甘冽,鲜活之气绕舌不去。与之相比,自己瓶中的竹露清香有余,只用在这般的山水间可不是死水么。忙揭开茶壶盖子,汲上满满一壶来。此刻鲁渔已经将银霜炭点着了,红泥小炉,紫砂茶壶,立在紫檀桌案上,可是雅致的很了。
这般的,抚琴的时候都觉得心气开阔,总有着什么言语,什么情怀倾诉不出,只于指尖拨出那铮铮轻鸣来。
既是弹得是《渔樵问答》自然最是明净悠远了,正如《琴学初津》中所述:“《渔樵问答》曲意深长,神情洒脱,而山之巍巍,水之洋洋,斧伐之丁丁,橹歌之矣乃,隐隐现于指下。迨至问答之段,令人有山林之想。”
只可惜这好山,好山,好水,好琴,好曲,弹奏的人却是少了好琴艺,毕竟学过才不久,虽在游戏中,然能将《渔樵问答》七七八八,零零落落的一整偏都弹下来来,已经算是下了一番苦功夫了。
一曲终了,南歌自己都不由得脸红。可是真真将个般的好光景辜负了。“这琴境可是足足,这琴艺可就拿不出手了,哈哈哈,贺兰珏可是见着你这般的琴技可是想哭了。”
南歌听鲁渔这般的笑她,顿觉得脸上烧的更厉害些了。她还真不得不承认,自己在琴艺上的天分是有限的,虽然是费上了不少得功夫,但进步实在有限了。叫贺大爷见着了,也叹息说是她书画的天分能分琴艺一般那也能叫他满足了。
但知道是一回事,但被鲁渔这般嘲笑这还是有些恼羞成怒,不由微嘟了小嘴道:“鲁伯是知道我方学的琴了,今日叫我来奏这一曲可不是要看我的笑话么。”
鲁渔看着她那样子可爱,轻弹她额头道:“你这孩子还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这琴与书画,皆属于文,虽技艺相去甚远但意境还是相若的,怎不见你在书画上一分的灵性用在琴上,还有这棋艺与奇门遁甲之术原也是相同,阵法若棋局。然你阵之一道上,我都能为你的天分叹为观止,怎偏偏你这丫头是个臭棋篓子呢?”
其实南歌自己也是闹不明白,开始她对奇门遁甲感兴趣,还是因为想要一个射雕英雄传里的桃花岛,后来越学着越觉得有意思,那变化诡秘多端,趣味无穷。但对那棋她还真是无能了,说起来。她还真挺喜欢下棋的。无奈每每同鲁渔对弈下来,棋盘上往往就剩下一色的棋子了。
“你可知今日为何叫你带琴过来?”鲁渔忽然正色对南歌道。“今日你于江上清风间抚琴,虽技艺有限然,但其意境我想你已有所觉了。那你可知,这阵之一道可不只原于人,源于也可源于天地间。万生万物皆有天生,这天与地便是最大的阵与道,你阵道进境了得,但皆由书卷而来,但长此以往恐造诣有限了。今日便是想叫你悟这个道理来,虽这般的道理自然能告诉你,却终不如自身体悟来的深刻。你可明白?”
南歌将鲁渔的话,在舌尖反复咀嚼畸变,可不是这么个道理么?遂展颜一笑,信手拨弦,“是,南歌听教了。”
眼看着壶中水也沸了,忙将一套的汝窑茶具拿出来,就这新叶冲上一杯来。捧着闻香杯细细一嗅,那就是一股子能叫肺中都为之一清的浅香,只喝在嘴中微苦,相较着一般的茶叶味道又淡上一些。还真喝不出什么来,然这江心湖面,碧波湾里却是没有茶水再能与他相配了,只能冲一会能人,反复品了又品。
倒是鲁渔喝的很是高兴,就听他高呼一声:“好茶啊…”,竟忽然唱起歌来:“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雄浑大气,慷慨激昂,能叫人自胸中生出一股豪情来。
南歌在一边含笑听着,也偶尔拨弦三两声应和。待唱罢了,鲁渔又长笑一声直呼痛快。只还不待南歌说上一句,就见鲁渔收了笑声,双眼微咪的往江岸望去:“南丫头今日有客啊,索性今日要告诉你的也说完了,先回去吧。”南歌往江上一看,可不正千炙和秦西么。
边上还有一男一女两人,同穿一身灰色的新手服。男子看着俊美异常,一双细长的桃花眼灼灼生辉,嘴角时时勾着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自身上就能透出一股子妖气来。而女子则梳着两个可爱的小辫子,一脸甜甜的笑容,此刻正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蹲在兜率边上同那妖娆的男子说着什么,脸上表情变化多端,娇憨可爱的紧,也莫怪那妖异男子一脸的宠溺了。
千炙和秦西见竹筏靠岸,先向鲁渔施一礼,又朝南歌笑了笑。看一眼南歌摆在竹排上的琴案,茶桌,心中不由的暗叹这自家师妹会享受生活。
“师妹今日好自在啊……”千炙自岸边就能看见南歌正与鲁渔放歌与江渚之上,也不由对南歌那份的悠闲自在心生羡慕。
第三十三章夜旭与夜甜
秦西看着南歌那般逍遥的样子,也不由的嘴里泛酸道:“她有哪日是不自在的,一天到晚就属她会给自己找乐子了。”
南歌可是不介意秦西嘴里泛酸,依旧笑意盈盈的对两人道:“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啊,真似我这般一天到晚没什么正事干的,你们反是不高兴了。”
复又将手中的茶杯晃了晃道。“今日你们可是来晚啦,难得的好水好茶,只可惜现在没你们的份了。”说罢方想起身,身来收拾东西。然跪坐的时间太长,脚酸麻的厉害,这一起身还不待站直就软下身来。好悬没有摔倒。
鲁渔一边看着南歌皱着小脸,自顾捏着小腿的样子,不由有些心疼:“我可不是贺兰珏,没有那么多规矩。下次再不许那般跪坐了。再这般下去仔细着你那双腿。”
南歌被腿上的酸麻劲儿弄得不由龇牙,伸了伸,确定好些了。忙的又泛出笑来同鲁渔道:“无碍的,平日总要习惯才好。现今只是不适应,待过几日就好了。”
鲁渔听罢哼了一声,好似很不满意:“就是贺兰珏又那么多乱七八糟的规矩,怎么就见你那么听他的话,我的话都成耳边风了?”那话里面的酸意可是明显的紧了,南歌对着忽然有些孩子气的鲁渔有些无奈,忙拉过她袖子晃了晃,软着嗓音道:“南歌以后不是还要出去历练么?那西唐和东汉都是兴的跪坐的呢,若我一直适应不来,也像这般起身都站不稳,可不是要叫人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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