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盗贼自传
那么怕鬼了,因为他的绝对攻击无效。
正在我为这可以说我这可悲的状态,不知死活的沾沾自喜的时候,阿君的目光却集中在了空中某虚无的一点上面。然后——
“喝——”
阿君重重的向夜晚冰冷的空气中击出了这一拳,跟在他拳头落下之后响起的是类似陶瓷之类的易碎物品破裂的声音,接下来,眼前的一切就宛如玻璃碎片一般掉落下来,露出里面的镜子一般的空间来。
那个……不管是领域也好,魔法结界也好,解除的根本方法上,魔法与“能力”是一定需要的东西吧!为什么,为什么阿君仅仅凭借着物理攻击就可以做到呢!这已经超越了人类的常识……或者,这位预言中的勇者大人比我更有成为魔王的潜质,搞不好,他下次的攻击可以对一切物理攻击免疫的幽体生物有效呢!
我苦笑着如此想着,然后被自己的想法吓的心惊胆颤,并且立刻否定了刚才觉得灵魂状态不错的想法:这可不是开玩笑的。灵体的恢复一向比肉体来得艰难,要是我的灵魂真正的承受阿君这种怪物的一拳,我想我连灵魂的碎片都不会留下吧!太可怕了,我还是必须马上回到身体里去,至少,那样被揍时,还可以保证来生的可能性。
“有客人吗?这里明明是禁止参观的。”
听见熟悉的声音,我惊讶的抬起头,没有想到铺设领域竟然还是熟人,蓬莱岛上袭击我失败却反而被抓,最后还凄惨的令香菜消除了其所有记忆的倒霉的吟游诗人。可以看得出,他的记忆被那女鬼处理的相当干净,看我和阿君的眼神是彻底的陌生,但,这家伙不是已经交给钱鬼黎焉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我张口欲问,却发现我的记忆里找不到他的名字。
好在这位酷爱摆POSE的吟游诗人本身非常“亲切”的解决了我的问题。他拨弄着华丽的无弦之琴,一脚踏在被琴弦捆绑的结结实实的路穆身上,对我们微笑着说道:
“希望各位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比较好。我可是暗卿佣兵团团长君·;寒的直属部下,英俊潇洒,风度不凡……(以下省略2300多个字不等)的休·;达伊。我想你们是不会有兴趣和我,还有大陆排名第一的佣兵部队为敌的,不是吗?而且,这只精灵可是犯了你们想象不到的大罪,我们可是在替天行道。”
“哼,很遗憾。我只知道你脚下那只弓箭手是我们的同伴,而且,我对和寒那混蛋对上非常的——有兴趣。”阿君冷笑着看着休领域中的携带式随从回答道,一边把拳头捏的“咯咯”作响:“那笨蛋似乎越来越没用了。怎么惩罚路穆的罪过是四方的事,他却动用不知从哪里捡来的外人,不会是武技下降的太厉害,已经没有能力进行追捕工作了吧!”
“哼!”
吟游诗人没有立刻理会阿君的挑衅,而是一挥手,指示着那群肌肉男向阿君袭去,然后在阿君被他那群纯消耗品的仆下包围住的时候,优雅的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剑来,再如同舞蹈一般对阿君刺出一剑,停住,收剑,回鞘——这次看清楚了,原来琴就是剑鞘——最后“裤裤”的说道:
“你,犯了三个错误。第一,你来到了不该来的地方,管了你不该管的事情;第二,你不听从我的劝告,没有在该离开的时候离开;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但你侮辱不该侮辱的人,寒大人……”
“喂……”再让这笨蛋继续下去,我会吐出来了:“喂,喂,你先停一下,好吗?”
“小朋友,你要记住,打断别人说话是很不礼貌的。”
“是——我知道,”我微笑着指向他的后面:“但你还是回头看一下比较好吧!”
“看什么……”
当那个傻瓜转过头,看清楚后面的景象的时候,终于停止了聒噪。当然,各位应该猜到了,阿君怎么可能就这么完蛋。现在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是那堆肌肉男,可怜的吟游诗人的第二批部下再次全部阵亡。而路穆已经被松绑,举着发出冰冷寒光的箭只,阿君露出了绝美的微笑,手里拿的是半截折断了再折断的断剑:那是刚刚被袭击时被“顺便”折下来的,那个白痴竟然没有发现。
好在这个呆瓜没有呆到太彻底,他立刻故伎重演的消失在已经被阿君摧毁得差不多的领域,可惜这次没有了可以在领域中把他抓出来的蓝斯。空气中只听见这丧家之犬的叫嚣:
“可恶,你们等着明天被贴红纸条吧!”
红纸条?比起上次的“替月行道”来,这次要生辟很多啊!他不怕读者看不懂吗?我如此思索着,路穆却抱着阿君的大腿,继续着被休打搅前的闹剧:
“我不要我不要,我死也不要去那里!而且,阿君你们忍心把我这么可怜的人送到可能是敌人本部的地方去吗?我刚刚已经受了非常大的惊吓,你们看我也反抗的力量都没有啊啊!”
“吵死了——”阿君一脚踢开路穆,对我说道:“安,你听见那个笨蛋他刚才说的话了吗?他说他在我哥哥寒——”
“嗯,听见了。”我凝重的回答:“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君是你的姓,那么叫你阿君不是太生疏了吗?应该叫你小晴比较……”
“我是说那个笨蛋怎么回到寒那里的事情!”阿君一点幽默感也没有的打断了我的冷笑话:“说不定,那只钱鬼和寒合作了,可香还和他有定婚,那种程度的誓约已经足够对香造成伤害……对了,你说寺院里有线索吧!我们快去那里,一定要弄清楚这件事。”
“是——”
这家伙,对香菜只是可能的伤害就那么着急,我之前反复强调回复我的灵魂却一点动静也没有,他不会是……哈,一定是我想太多了,阿君再怎么样,眼光也没有那么差吧!
可是,我按住了我的胸口,刚刚那个想法怎么让我觉得呼吸困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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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色狼的自尊+卑鄙的胜利
脱离了我原来的身体;失去了黑暗视物的能力;只能勉强的分辨出密室中物体大概的形状;但那份随着不能清楚的看见周围的一切而产生的不安感觉;却无法因此而消失。再加上密闭的空间中莫名的浮起的白雾;以及冰冷的空气;更是令人发寒。
这种地方;不会忽然跑出什么来吧!
一个声音仿佛在我耳边如此说着;这样的念头一旦产生便难以消除。像是回应我这种想法一般;屋子的角落里传来了诡异的声音;令我的心脏差一点在那一瞬间停止跳动。是什么呢?我的身体好象已经不再受我的控制;机械式的向发出声音那边移动过去;查看的结果却是空无一物。
是我神经过敏了吧!我只好如此安慰着自己;却在回过头的那一瞬间看见了一张苍白的脸孔。
什;什么?!香菜的气质在阳光下也要比这张脸恐怖多了;可为什么我还是觉得寒毛直竖呢?而且这还可能是一个平凡的女人啊!如果不是在这种气氛“绝佳”的环境里,这张脸应该十分的普通!冷静下来,不要自己吓自己了,我对自己如此命令道,可更为惊觫的事情发生了,那女人的身体竟然变得透明起来,渐渐的与黑暗融为一体。
于是我感觉到我所有的意识离我远去,我的喉咙更是不受控制的发出了难以想象的声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即使是为了向(香)菜,窝耶(我也)绝对不会去那里了。射(什)么神后之寺,个母(根本)就是冥神的宅邸吗!在那种地方结合的人怎么可能得到幸福!?”
喂喂!就算这么想也不该在寺院的附近说吧!
可看着眼角还含着眼泪,一边大力用餐厅提供的纸巾大力虐待着他已经搓到通红的鼻子,一边含糊不清的抱怨着的阿君,我实在没有抱怨什么的力气。
事实上,这次事件的最大的错误应该是借用了阿君的身体吧!结果我是利用这身体成功的潜入进去了没有错,但我误算的一点是,因为共用一个身体,阿君的所有感觉乃至于情绪可以毫无差错的传达给我……然后感受到这家伙对鬼怪的恐惧感的我,竟然跟着一起被那种东西吓昏了过去。
这种经历对于本属于黑暗职业的我来说,简直是耻辱啊重大的耻辱!
“不过,那个女鬼……不,女人,安德你确定是你第一次去寺院见到的吗?”把我们带到神寺的附近——以我们自己的方向感,恐怕永远也到不了这里——却坚持留在餐馆里泡妞,死都不肯再靠近我们的目的地一步的路穆闲闲的问道,并严重置疑着我的记忆能力。
“怎么可能看错,那个女人虽然长得相当的平凡,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给人一种十分深刻的影响。”我非常坚定的说道。当然,至于阿君因为恐惧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俩眼珠满眼眶到处乱窜,就是不肯集中在那个女人的脸上的事情,就不必提了。
“让你留下深刻的记忆?”听了我的话,路穆脸上的怀疑却更深了:“那么,那个女人……”
“的确是我,而且还是我把这位美人带出来的。要是让寺里其他人发现他潜入可就糟糕了。”忽然的,一个声音插了进来,那个奇怪女人毫不在意的出现在我们的面前,看见我的时候,却迟疑了一下:“不过,我不记得这孩子有在啊!”
“这种事情,你还是不要在意的比较好。”我傻笑道,且再次确定了她的不简单:可以瞒过我和路穆的眼睛,无声无息的靠过来,可看起来却又什么武技魔法都没有的,现在也只有香菜可以做到这一点吧!不过,现在不是担心这个的时候,比起来,看见了“女鬼”本来面目的阿君更让人担心……瞥了一眼阿君毫无表情的脸,我悄悄把座位挪得离阿君更远一些。
“她不是鬼!”
阿君在全面的观察仔细的研究之后,终于得出了这个令我松一口气的答案,至少现在不用担心他会暴走了吧?解除警报的我,在这一刻,却发现了另外一件令人觉得玩味的事情:面对阿君近乎无理的目光,还裹着象征着永远纯洁的神袍,曾发誓把生命献给神后,永远保持处女之身的那位小姐,不仅没有任何生气的迹象,反而搬了张椅子,摆出最佳的角度让阿君“欣赏”。
难道是因为阿君长得象女人,所以拥有了这样的特权?
可是我并没有马上把这疑问问出口,因为显然的,婚姻女神的力量只能把某个只要是母的都会无耻得伸出魔爪的色狼精灵阻止在神寺之外,却无法保护在她地盘之外的信徒,路穆在短短的一瞬间已经以令人噌目的速度“贴”上了那女人,并且摇晃着他身后那根看不见的狼尾巴故作正经的说道:
“小姐,非常荣幸有认识你的机会,事实上,我早就希望有和您着这种把一生献给神灵的伟大的女孩子说话的机会了。您不愧是神后赫拉的信徒啊!神圣的白色长袍给了您和所有女孩不一样的气质。”
(安德关于这段话的翻译:实在是太少有了,我路穆竟然有搭上婚姻女神的信徒的机会,虽然对象普通了一点,但可以把身穿象征着禁欲的长袍的女人骗上手,其过程比一般要刺激很多啊——)
不过,对方并没有理会路穆,而是向阿君那边靠了过去,脸上还露出了可疑的红晕:
“当时也是我不好……因为忽然看见像您这样美丽的人,所以忽然觉得非常害骚,所以……”
害骚?看见阿君这张人妖脸会产生诸如害骚这种情绪的女人一定是哪里有十分严重的问题吧!比如,GL倾向?我恶意的揣测道。奇怪的是,对于那个在阿君面前扭怩不安的奇怪女人,我却明显的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波动。这种波动绝对不是那女人所说的什么害骚,好感之类的,而是一种令我浑身起满鸡皮疙瘩……对了,就是和香菜要计算某人时的感觉一样。硬要说有什么不同,就是我并没有通常灾难来临前的危机感。可是没有在表达对异性的好感时产生这样的波动吧?也许是我反应过头?
“是吗?”
对于来自女性的难得的告白,虽然理由不同却和我同样女人运不佳的阿君,只是挑了挑眉,轻描淡写的应道。更显得对方的说话几近花痴:
“……那个,所以,您什么时候想来神寺都可以,当然,是光明正大的……要是你喜欢暗的来也行……啊!这位小朋友也一样!你长大以后,一定……嘻嘻嘻……”
女人意义不明的微笑起来,但我从她看向我的眼神里,深刻的明确了一点:她在说谎!如果我们真的去,搞不好会被杀呢!我想阿君也可能看出来了吧!只有看不见女人表情的路穆不知死活的继续粘着:“那么,我可不可以……”
“好,我要回去了。欢迎你们俩来哟!”
看着女人一阵风一般的离开,我和阿君疑惑的对望了一眼,猜测着那个女人到底想做什么。只有路穆猛砸了一拳桌子:
“怎么会这样!阿君也就算了,连安德都……她的眼睛脱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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