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人ⅱ
后,却自己解开绳套,大摇大摆的走在光天化日之下的人群中;第四个《禽兽》案,那只小狗为什么会变异,仅仅是因为那个街心公园的缘故吗?第五个《凶宅》案中的幕后黑手之一,那个血婴,更是从前面第二个案子中的孙太太身体所来。你想,孙太太死时,那胎儿还没有成形,就算孙太太怨念深到通天彻地,血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也不可能强大到如此地步;最后,上个案子中的小七,在古槐下百年都没有什么特异的能力,为什么忽然变得那么强了?”
“小七说,吸了血婴的力量。”包大同无力的解释,但自己也觉得说不通。
就算是吸收别人的力量,自己本身也得有那个能力去吸收、消化、并融成自己的啊。
海三涯看包大同的神色就知道他听得懂这番话,因此直接道,“知道吗?这几个案子的发生地,那恶灵都曾经出现过。我很肯定,因为我追踪到过这些地方,还亲眼见识到水蓝突变。我本不该介入这种事,可那校长以前有恩于我。于是我送了他几件法器。”
“伯父,您这是助纣为虐。”包大同毫不客气的说,“那校长根本就是衣冠禽兽,您知道他做了多少坏事吗?”
海三涯摇了摇头。“我并不知道。我与他没有深交,不过我这人有债必还。好地坏的都一样。”说到这,他的声音转冷。“我年轻的时候也一心除暴安良,结果如何呢?在我追踪恶灵,或者为花蕾四处求生地时候,那些我施过恩惠地人,都独善其身,没有人帮我,那些同为通灵界的人也一样。”他冷笑,“为了驱逐邪樂。我在妻子女儿受难之时没在她们身边,为了帮助别人,我伤害了自己地亲人。可我得到了什么?所以从那时开始,我发誓再不管别人死活,只守着我的女儿,我地亲人。”
包大同听海三涯吐露心声,终于明白为什么他那么冷漠?为什么可以做到见死不救?他虽然不同意海三涯的做法,却深深理解他失去自己所深爱的女人,并且女儿时时处于生死边缘的那份心痛。而在这痛苦中,没有人对他伸出援手。
“您是说。那些案子中的灵,都是受了那个恶灵的影响,所以变异了,变得强大到不可理解?”包大同怕和海三涯产生无谓的争执,于是把话题拉回,“它邪气外泄,滋养同类?”
海三涯点头。
“凶宅案中,天上那片乌云就是那恶灵吗?”包大同的脑海里突然闪过那个画面,一惊。从他那天地目测来看,那凶灵非常厉害,它身上还有伤尚且如此,如果完全恢复了,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海三涯再度点头,神色凝重,“而且我可以告诉你,它已经快恢复了。虽然这么多年,它被我追得四处逃窜,但魂根确实在慢慢修复。之前,它从不敢正面和我对垒,可那天儿,一方面给血婴和小七以强大的影响力,另一方面想看我如何选择,当时要不是有你,就算明知道我去救花蕾,它会在背后偷袭,我也会不顾一切。它只是没想到,那天有你,你在,所以我的女儿才平安无事。我没说过感谢,但这件事,我真的谢谢你。”
他这样说,害得
有点不好意思,他拼命救花蕾,完全是出于内心的感想过别的。不过一想到那张可爱的脸,他又冒出一个念头,不禁心中一紧,“那恶灵对花蕾的天生良能还有执念吗?它出现在那里是偶然吗的?”
“之前它的出现是偶然地,因为它被我追得四处逃。而之所以这些案子到了你的手里也不是巧合,因为受了影响,变得强大了的灵才会撞到你的手里。一般的灵,随着时间的推移,愿望的满足就会离开,可是凶宅案中不是。”海三涯很肯定,“也许它是无意中撞到血婴的事,你要知道它影响其他的灵,其他有邪气有血气的东西也会吸引它,所以总是出现恶事的地方,它才会出现。而当它发现花蕾是我的女儿,就开始故意要试探我的行动了。”
“它既然想以花蕾为食,为什么不在我们到达前动手呢?以它的能力,应该不会怕血婴和小七吧?”包大同提出疑问。
“你不了解,它是个极其狡猾和谨慎的恶灵,否则为什么我撒下天罗地网也捉不住它?”海三涯叹了口气,“知道我为什么表面对花蕾很生硬疏远,还不许她叫我爸爸吗?因为我怕恶灵会暗中潜伏,观察我身边的人。而万一我在和恶灵斗法时有个三长两短,花蕾对一个不疼爱她的父亲之死,也许会不那么伤心。”
包大同心头一酸,想起了自己的老爹。他早就明白海三涯极爱花蕾,没想到能爱到这个地步,甚至考虑到他死后花蕾的心情,宁愿女儿误解他。
他还不是一样吗?总以为父亲对他不亲切、不关心,哪想到老人家处处是为他着想。这种不求回报的爱真是伟大,也只有父母才能这样为孩子着想吧。
“我明白了,现在恶灵已经发现了您和花蕾的关系,也没什么隐瞒的了。”他人聪明,很快就明白海三涯之意,“那个恶灵必须死,否则花蕾将将无宁日。但您有计划吗?我瞧那家伙不是好对付的。”
海三涯摇头,“我没有具体计划,但记得那个能使灵体力量加倍的街心花园吗?那是我早就布下的,现在多说无益,但当我们真逮到那恶灵的一天,想办法把它赶到花园去,我就有办法让它永远消失。”
包大同有疑惑,因为那地方是让人灵力加倍的,就算他们也加倍,左右不过还是一样的力量对比。但他想海三涯一定还有其他布置,就没再多问。
现在还是救花蕾最要紧,之前大家想过无数办法,但那影子和花蕾的魂魄融合了,硬要抽出来,花蕾就得重伤,所以虽然海三涯和阮瞻都有那个力量生拉出小七的影分身,可都下不了手。
直到后来包大同想出一个好办法,大家一致同意。因为他的法力虽然还有待提高,但他的法术是极正宗的道术,那是海三涯、阿勇以及阮瞻没办法相比的。
“准备一下吧,晚上把女儿给我好好带回来。”海三涯又给包大同讲了些花蕾的童年趣事,当包大同正听得津津有味时,他突然站起来。
包大同抬头一看,发现天色已近黄昏,他居然在不知不觉中和他的丈人聊了整整一下午。
“既然你已经算是我的女婿了。”海三涯又说,“那么,待会你需要在她身上画符咒,应该没有问题了。”
包大同恍然大悟,这才明白为什么海三涯突然要给他和花蕾定下名份,不禁感到好笑。他这丈人还真是精明,做事情面面俱到的。
第七卷 第五章 驱魔行动(上)
切都井然有序,并且在秘密状态下进行。
海府里每个人都知道小姐得了重病,虽然病因无从知晓,但在海家服务久了的人都知道小姐从小身子就不好,这回突然旧病复发,形势凶险。
这些说词,每个人都信以为真。这为包大同他们布阵驱魔大开方便之门,所以当海三涯说要为花蕾设坛祈福时,仆佣们自动腾出了海府北面的地方,都聚到以一条封闭通道相连接的南楼去,免得打扰海先生安静。
但是,阿勇叔和晚上赶来的石界还是按计划一个守前门,一个守后门,提防万一有哪个不张眼的人或者东西闯进来。他们一切都做得非常小心谨慎,因为这次的驱魔行动容不得一丝差错。
北楼内的室内游泳池边,以特殊的颜料画着一个漆黑的八卦图形,边缘有些微微的闪光,中间的部分刚好可以坐下一个人。在离八卦图不远的地方,摆放着一个铜炉,半人多高,很陈旧的样子,有的地方长了绿锈,看来普普通通的,只有炉上刻着隐约符咒,还有炉耳上雕刻的龙头,隐约透出些逼人的灵气,显示出此炉的与众不同。
海三涯和阮瞻一左一右,在距铜炉五米远的地方盘膝坐定,似乎是守阵或者是守炉的。只有包大同没在,此刻他正在花蕾的卧室里,一件件脱去花蕾的衣服。
因为她人事不知,所以四肢僵硬。不自觉的拒绝着,包大同比划了半天,脱下花蕾地外衣后就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好,脸上都冒了汗。他试图不让自己的手挨到花蕾的皮肤。可是哪里做得到?!
他脱过女人的衣服,而且还不止一个。环肥燕瘦地都有,却从没一次这样紧张地。沉睡的花蕾虽然美得另人窒息,但他没有色情地念头,只是感觉她像易碎的娃娃,不敢碰她,生气弄伤。
这就是海三涯急着要为他和花蕾确定名份地原因吧。虽然这世界已经太开放了,开放到男女关系相对随便的地步,但对于许多家长而言,还是保有传统的观念。
要按包大同想出的方法救花蕾。就得脱光了她的衣服,在她的全身画满特殊的符咒。单不说画符的颜料是特殊地,就是完成这项工作也只有包大同适合。
阮瞻?显然不行,就算小夏不反对,包大同还不愿意呢。海三涯和阿勇叔?他们都是花蕾父叔辈的人,要见到赤裸的女儿或者侄女,那得多么尴尬!石界?他根本不会画符,光教他就得教上两年,那时候花蕾早没救了。
所以,只有包大同。
在海三涯看来。他们是情侣的关系,在婚前赤裸相见虽然不成体统,但在紧急情况下也不要紧的,只要以后能结婚就好。所以,尽管他还不能完全接受包大同,却要他做出了照顾花蕾一生的承诺,这也算战前选婿吧。
好不容易,花蕾的裸体呈现在包大同面前,尽管此刻他丝毫没有某些欲望,但她的美丽还是让他的目光好好流连了一番。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理智,取出一个小小的黑木盒子,拿出里面地特制朱砂、画笔和不一般的黄色符纸来。
“你看我多疼你,这可是我老爸遗留给我的宝物,用这样的朱砂和毛笔画出的符咒,有着去邪除樂的神奇效果。”他试图开玩笑,却有点心疼花蕾此刻的脆弱模样,“我一直舍不得用,就算我自己中了毒或者受了重伤,往外拔毒的时候,我都没舍得。”
他一边说,一边以自己手指上的血,又割出花蕾手指的几滴血混在一起调和朱砂,“等下我把符咒画在你身上,有点凉凉的哦,还可能有点痒,但你要忍住,这样,你身体里那个恶心人的影分身就忍不住了。”
他从花蕾的额头开始画符咒,然后是两颊、脖子,四肢,手掌脚掌的掌心,还有高耸的胸部,柔软平坦的腹部。等这些符咒干了,他又把花蕾翻过身,在她整个背上,臀部,四肢的背面也画上符咒,然后就是身体两侧。
反正不大功夫,花蕾全身上下的皮肤几乎全画满了符咒,而每一种符咒又不太相似,最后他在花蕾的眼皮上画着封识之符,在她的本来红艳艳,此时却没了血色的唇上画了封言符,并在上面轻轻一吻,断绝了她在驱魔过程中张开眼睛,或者说话的能力。
做完这些,他苦笑道,“看呀,我老爹留给我的宝贝朱砂都用光了,你醒了后要赔偿哦。就拿个儿子来赔吧。我老爹那办重男轻女,你说什么也要生个男孩,不然他不原谅你,半夜来闹我们的婚房也不一定。”
他感觉花蕾听得见他的话,也知道他要做什么,她不动,只是因为小七的影分身控制了她的身体,但她的心灵一定还是自由的。所以,为免她紧张和不好意思,他一直胡说八道。
但他说归说,最后那点宝贝朱砂还是被他毫不客气的用完,全部画在那些更加珍贵的纸上,然后小心放在衣袋里。这些纸如果损毁的不是很厉害,还是可以回收的,只是朱砂只剩下盒底的一点点。
“我们要出发了,花骨朵。”他的语调忽然温柔了下来,“记着,你是我的,所以我们要一起加油,驱走你身体里的那个可恶东西,然后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我先透露人一点,你爸已经答应我做女婿了。”
他说着看了看表,已经是午夜十一点三十分,于是他拿起早就准备好的白被单,细心把花蕾包裹起来,然后扛在肩头,一个时空扭曲,来到北楼的游泳池畔。
“准备好了?”海三涯问,尽管已经很努力了,但声音中还是透着紧张。没办法,这叫关心则乱。
一边的阮瞻则一言不发,瞄了一眼包得严严实实的花蕾。
“看什么看啊你!”包大同使劲瞪了回去,“没错,我家花骨朵是需要全身画满符咒才能完成这个驱魔行动,也没错,罩上白布会影响一点点效果,但她的身体只能给我看,不然我不吃大亏了吗?现在会转过身去,我要让她坐好。”
他边说边把花蕾轻轻放在八卦的中心,解开被单,让她盘膝坐稳,然后又用被单罩好她的身体,才让众人都回转过身。
一看表,十一点五十五分,时间刚刚好,再过五分钟,驱除影鬼魂,救回花蕾的行动就要开始?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