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人ⅱ





  小没良心的啊!他为了她,手可能要残废了,她居然在睁眼后,第一个看到自己的父亲。包大同近乎幸福的在心中责备,目光遇上花蕾的,感觉眼前模糊得连视线也无法聚焦了。然后,他昏了过去。
  第七卷 第八章 我不是你爸爸
  包大同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不是在医院,而是在花蕾的房间里,努力转过头一看,旁边床上躺着花蕾。
  不过他是仰躺,花蕾却是侧着身,脸朝向他,一双眼睛眨啊眨的。
  “我不是你爸爸。”他张口就来了一句,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难听,而且还伴随着浑身无力,稍微动一下,就感觉手火辣辣的疼,似乎有无数小针往骨头里钻,手臂上还打了吊瓶。
  “呸,我知道我爸是谁!”花蕾笑骂了一句,眼睛湿润了。
  还好还好!包大同喘了口气。他一直怕鬼影在花蕾身体里太久,影响了她身体健康和神智,现在看来没事了。
  “那我是谁?”他不放心,又问了一句。
  “你是坏蛋!这回确定了,没错。包大同很欣慰,看到花蕾的床距他的还不足一米,叹息道:“终于睡到一起了,可惜还有距离,你不能把两张床拼上吗?我需要安慰。”
  花蕾脸红了,啧道,“才醒了就没点正经,你的手还疼吗?”
  “本来不疼,可是你拒绝我,现在非常疼。”包大同赖道,“我为了救你,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你好歹也要给我一点甜头吃。”
  话才说完,花蕾就跳了起来,包大同以为自己得挨一粉拳,没想到她忽然俯下头,迅速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如蜻蜓点水,可是却让他的心停跳了一拍。
  “哪有感谢人这样偷工减料的。重来!”包大同喝斥,眼神温柔的在花蕾身上流连。或者因为差点阴阳相隔,两人间的感情似乎一下子就贴近了似地,此时感觉像蜜里调油一样。可惜包大同暂时无力行动。
  花蕾犹豫着,眼睛一直往四周望。似乎怕被人看到,其实这房间就他和包大同两个人。当初父亲想要包大同在另一个房间治伤,她坚决不肯,一定要亲眼看着他。
  两个人真的好久不见了呢,自从上回凶宅案结束。父亲就禁止他们见面,前些日子在家宴上,她被鬼影控制,就算相见也如不见,现在才是真正的在一起。
  “快点感谢我,不然我就喊了。”包大同催促。
  “你喊什么?”花蕾哭笑不得。
  “我就喊花骨朵非礼我。”
  花蕾一挑眉,“哦?我非礼你?好啊,我就非礼你看看。”说着坐在床边,小心地弯下身吻包大同。
  包大同奸细得逞。享受着花蕾甜美的唇,温柔地回应她,一时之间屋内春意浓浓。直到包大同渐渐迷醉,伸出手臂。想把花蕾抱在怀里。却被手掌的尖锐疼痛刺激得清醒过来。
  “你看,我说了不让你乱动。”花蕾红着脸责备。把包大同因为乱动而歪掉的针轻轻扶正。
  包大同叹了口气,因为看到心上人在身边,他却“力不从心”,只得岔开话题,“你的身体恢复了吗?”
  “我没受伤,我爸说我只是被鬼影控制,身体僵硬、魂魄离位了而已,调养几天就好。”花蕾道,“倒是你,昏了好几天不醒,吓死我了。”
  包大同吓了一跳,“我躺了几天吗?今天几号?”
  “十五号。你昏了三天了。”
  包大同瞪大眼睛,很难相信,他从小到大没昏过这么久,甚至很少生病,当年他老爹还以为他是怪物,哪有小孩子健康成这个样子的。长大后,驱魔除鬼,偶尔受伤,偶尔昏倒,但从没这么严重过。
  “我爸说,你是中了八卦聚气炉地热毒,他帮你疗的伤。”花蕾说到这儿时,心里产生了很温柔的情意,如水的目光凝望着床上的男人,看着他憔悴的脸,“而且你的手烫伤严重,内外交加引起高烧。”
  他是为了救她,当时虽然她不能动,也不能睁眼,好像却亲眼看到了一切,看到他抵抗着人体本能,以自身为媒介,不惜损己,以纯阳热力渡入她的体内。父亲说当时的情势相当凶险,并不只是皮肉上地痛苦那么简单。如果有一点差错,大同就会自燃而死。他不是不明白这个情况,可是为了救她,他做了一切能做的。这份爱,要如何报答?或者要倾尽一生去爱他吧,哪怕有一天遭到了抛弃,哪怕有一天他不再爱她。
  “你老爸真抠门,都不送我到医院去啊。”包大同知道以海三涯的能力,请本市最好地医生,把最后的设备也搬进海府也行。他还注意到花蕾已经亲亲爱爱地称呼海三涯为爸爸了,这证明他们父女关系经过这次事件已经全面恢复正常。但他故意这样说,就是喜欢看花蕾发急。
  眼看着花蕾极力为父亲辩解,他心中微笑,正要花蕾以再一个吻赔罪时,门外有人咳嗽了一声,然后敲门进入,正是海三涯。
  “打老远就听到你叽叽喳喳,我就知道大同已经好转。”海三涯面色平淡,但语气很和蔼,“不过你先出去一下,我要和大同谈点事情。”
  花蕾温顺地点了点头,又深深的看了包大同一眼才离开。
  “我这女儿对你情根深种,希望你以后会一直对她好。”海三涯地开场白和一般的父亲没什么两样,后面说的话可就惊人了,“这次的鬼影事件,我对她能力的封印已经不解自开,我想过了,不打算再封印她的能力。我想保护她,可是纸包不住火,她的异能早晚有人知道,不如让她开发自己的能力,这样有意外的时候还能自保。”
  包大同对海三涯的这个决定很惊讶,虽然他觉得这样做是对的,但没想到这么突然,“花蕾知道自己的情况了吗?”
  海三涯点了点头,“我和她谈过了,告诉了她一切,她很谅解以前我所做的事,也愿意保留异能。虽然那会让她比较害怕,在开始的时候,甚至难辨真假,陷入混乱,但她说要和你在一起,一定要做你的伙伴而不是累赘。”
  “这样她会很辛苦的。”包大同有些心疼。
  海三涯看到他自然流露的感情,心中很高兴,“有你帮她,保护她,我很安心。其实我很后悔保护她过头,现在让她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但愿你能教会她。这样万一我有点什么事,她自己也可以生活。只是当初我没有选择,她的身体太差,几乎就死了,能从地狱反把她捞回来,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成就。”
  海三涯这话又像托孤,包大同敏锐的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想坐起来,海三涯却示意让他躺着别动,“阿勇又发现了恶灵的行踪,我得赶过去看看,在A市,这就动身。”
  阿勇叔不是一直没离开吗?难道三天的时间就发现了恶灵的行踪?但是A市跟本市很远,是个沿海旅游城市,阿勇叔是怎么查出恶灵的动向的?
  海三涯很会洞悉人心,看出包大同的疑问,主动解释道,“我在建立商业网络的同时也建立了灵异协会,这个世界上的异人远比你想像的多。只是他们没有那么厉害,但做为观察者已经足够了。”
  包大同这才明白海三涯那么多灵异消息的来源,不禁佩服他的毅力。可是那个恶灵也太狡猾了,二十多年来,在这样的情况下仍然没有消灭它。
  “这东西必须尽快消灭,否则它每到一个地方就有灵物变得异常,会带来更大的麻烦。”海三涯看了包大同一眼,“我听说石界找你有事,你可以带花蕾去办案,但要保证她的安全。”
  他的态度转变之快,令包大同一时难以适应,但是他明白那是海三涯在面对女儿生死时感悟到的,因此郑重点头,只不知石界这回要他办的是什么案子。
  第七卷 第九章 男人真幼稚
  三涯当天下午就离开了,对外当然说是去做生意,而在海府继续养伤。
  第七卷第十章他来了!
  然石界来了,就证明这次的灵异事件又是系列型。了上回淹死在自己床上的男性受害者外,半个月的时间内又有两个人离奇“溺水”而亡。
  “怎么个离奇法?”花蕾问。
  “死者是一男一女,都是智力正常的成年人,也有正常的工作。这也就是说,他们是完全具有民事行为能力的人,不会出现很低级的意外伤害。”石界道,“可是结果却是,男人淹死在公司的仓库中,女人淹死在工作的厨房里。”
  “哈,越来越怪了。”包大同眯起眼睛,“详细说来听听,从第一个死者说起,就是淹死在床上的那个。”
  “第一名死者名叫王江,四十三岁,独身,住在本市,以卖报为生,两周前被房东发现死在床上,身上没有伤痕,周围没有水渍,房间没有强行闯入的痕迹,尸检结果却是被淹死的。”
  “第二名死者是B市一家小型贸易公司的职员,三十二岁,独身,死于一周前。因为死前的一天加班一夜没睡,所以第二天中午到仓库去小憩一下,结果一去就两个小时没出来。于是两个同事去找,看到他坐在仓库角落的椅子上,一脸恐惧,大睁着眼睛,浑身都湿透了,明显已经死亡,当时把同事吓坏了。”
  “仓库的位置在哪里?”包大同问,“附近有水源吗?”
  “奇怪就在这里。那间贸易公司的仓库在办公区地最里侧,除了入口的门。连一扇窗子也没有。整个办公时间,所有员工都在场,没有人看到可疑人物出入过仓库。到于水源喝的水都没有一滴。而且经过鉴定。造成他全身湿透的并不是汗水,而是河水。他地肺里也有大量积液。事实上,只有第三个死者。也就是那个女人地死亡地点有一点水,确切的说是一锅汤。她也是三十二岁,而且也是独身,在一家建筑工地给建筑工人做饭。据说她做地饭好吃、干净而且准时,工人们都挺喜欢她的,可是三天前,她没有按时开饭,有人去找她时。发现她地头扎在一锅汤里,灶上还有火,所以她的头
  听到这儿,花蕾惊叫一声,握紧包大同的手。
  “可不可以别说的那么恶心啊?”包大同皱紧眉,轻拍花蕾的手安抚着。
  石界耸耸肩,“因为这事本来就是这么恶心。”
  “死者之间是什么关系?”包大同只得转移话题,免得石界再详细描绘死者的死状。
  这件事情不简单,凶手的手段残酷诡异。而且法术很高的样子,还带着很明显地报复感。鉴于这三名死者都是溺死的,这案子八成和水有关。
  如果真是报复杀人,死者的死法又在相当程度上一致,那么死者之间必定会有某些联系。
  “死者之间的关系现在还不太清楚,因为他们三个用的都是假名,持假身份证,和周围的人也不常来往,而且都至少在过去的十几年里,像逃亡似的,换了不下五个地方生活居住。就像他们死前,一号死者住在本市,二号死者住在B市,三号死者住在C市,这三个地方相距都在一千公里上下,算得上南辕北辙了。这给调查带来了极大的困难,甚至可以说,和大海捞针差不多。不过至少第二号死者和第三号死者是有关系的,因为第二号死者在死前一天曾经给三号死者发了一条短信,写着:他来了!”
  他?!显然是凶手,索命者。这三个人不断迁徙,也很正常地让人想到他们是躲着什么,只是他们仍然没有躲过而已。从现在掌握的线索上看,他们躲了十几年,索命者也可能追了十几年,但一定有个什么疏漏或者机会让索命者找到了他们,于是不到两个星期的时间内,他们全部偿了命。
  “如果他们
  来不停的换地方生活,从他们的年纪,尤其二号和三纪上看,他们开始这种逃亡生活的时候,还不到二十岁。那又是什么让十几岁的孩子之间有联系,我觉得一定是同学或者同乡的关系。”包大同想了想道,“而且一号死者比其他两个人大了十一岁,如果真是一起做过恶事,那又是什么事会让年龄相差那么大的人一起做呢?你要知道,假设从十几年前考虑,十几岁的孩子和二十几岁的大人能一起做什么呢?”
  “头疼!”石界愣了半晌,突然大叫一声。
  花蕾一哆嗦,包大同连忙安慰她道:“别理石界,他要累疯了。你看他的黑眼圈,一定在警局通宵达旦的做细致排查工作来着。”
  “没错。”石界点点头,“还是包大神棍理解人。从第二个死者离奇出现,我们就开始和B市联合调查了,三天前又加上A市。我们也感觉这是系列凶杀案,只是这案子太过离奇而已。”
  “线索多吗?”花蕾关心的问。
  石界可怜巴巴的摇摇头,“非常少,只有从他们的一些基本信息开始查。比如搜查他们的住处,从他们的物品中找哪怕一点的蛛丝马迹;问平时和他们有过来往的人,调查一切生活细节;查电话、信件、银行的信息,总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