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人ⅱ
妙的话。“看我的手脚不是挺漂亮吗?”
包大同继续装焦急,似乎根本没听到她地话,“来不及了!来不及了!要不,你帮我看着他,我去找人!”
“别把女朋友独自扔在奇怪的地方,会死人的。”那邪物忽然咦了一声,迅速向包大同靠近了来,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望着包大同,香臭混和的味道直冲包大同的鼻端,害他差点呕吐,“你长得真像他,你就是他,你就是他!”
“我是谁啊?算了,不和你说了,我要救我女朋友。”包大同说着一弯身,作势要把花蕾抱起来。
而身后的那邪物动作更快,已经超出了人类的行动速度,伸手如爪,去掐包大同的后颈。包大同好像是没注意,但等地就是这个机会,脚下故意滑跌了一下,躲过这一抓,趁着那邪物用力过度,失去平衡的机会,伸手扣住她的头顶。
那邪物地身体向前直扑,眼看就要接触地面的时候,忽然又立起来,仿佛脑后有条看不见地线扯着她一样,因为包大同已经扣住她地头顶,身体给带得差点摔倒。
“你干什么?”那邪物惊了。
“你说呢?”包大同微微一笑,“我没看到就算了,既然知道你的存在,还怎么能放任你再去伤害别人。”
那邪物显得很震惊,大概没料到有人能看出来,“你怎么知道?你是道士还是法师?放开我,别管我,我没有害人!”
“呵,说假话连眼睛也不眨,你不害人,思思地肉身是怎么回事?”包大同说着话,可手下并不放松,百忙之中,又瞄了花蕾一眼,“好了花骨朵,别装了,快起来吧,地上凉。喂,你不是那么没心没肺睡着了吧?”
花蕾爬了起来,不知道怎么,有点怕面对思思。或者说面前的人已经不是思思了,虽然之前两人并没有很深的交情,但看到曾经的同窗这样也非她所愿。
“还说没害人,刚才我的妞让你魇住,差点淹死在你的梦里。”包大同想到这个有点怒,“话说你为什么选她?”
“她的魂魄纯净,像是炼过的。可是,你爱她?”那邪物突然问出这样一个奇怪的问题。
包大同奇怪的看着她,“拖延时间、东拉西扯是没有用的。”他的声音变冷,“这身体已经死了,你犯下了杀孽,我不能饶你。”
“你不记得我了吗?”这邪物很奇怪,如果不是她认错人,就是格外狡猾。
“你哪位或?”包大同忍不住疑惑。
邪物脸上露出了哀伤的神色,“我到死的时候还爱着你,我为你而死,是你说要感受海,才能感受你的内心,画得出你的感觉,可是你忘了吗?”
完了,演开舞台剧了,这话太酸了!再这样下去,他的牙就保不住了。
“小姐,你的名子。”包大同叹了口气,本该立即收了她,却忍不住好奇,“不瞒你说,我之前的女朋友很多,有一些露水姻缘,我大概只对名子有印象。”
“罗甜。”邪物幽幽的叹了口气。
包大同一惊。
罗甜?田罗?他刻骨铭心的初恋?!他曾经深爱的,不是眼前的女人,可是为什么名子这样相像?
而就在他一闪神的时间,邪物动了,不是逃走,不是反抗,而是凑上前来,是要是要吻他?!
这个情况是包大同从没有遇到过的,所以他居然不知所措。
他驱魔除鬼无数,凶恶大战、危机重重是家常便饭,可从来没有过邪物对他表示好感,甚至他努力挽救的,也没有一个对他表示感激或者亲近之意,现在是什么路数?色诱?
可这个模样,男人躲还来不及,怎么会接受。但为什么她的名子
他发愣,他迷惑,眼看那没有血色的唇就要贴过来,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响起,他心神一荡,手松脱了,眼前的思思,不对,是罗甜更是剧震,尖叫一声,身体迅速倒下,一道透明的,布满道道黑色齿痕的影子咻的一下穿墙而过,消失了。
“你使震魂诀了?”包大同问。
“难道我要看她亲你吗?”花蕾看来不太害怕,因为愤怒战胜了恐惧,“这是你什么时候的风流债,居然要玩人鬼情未了吗?”
“说实话我一头雾水。”包大同摊开手,但心里却有着小小的悸动,因为想起了田罗,“可是目前我们得赶快出去,免得她继续伤人!”
第八卷 替身 第七章 追逐游戏
小厅内,灯光明亮,人声喧闹,才从一番交锋中出来的包大同和花蕾,看着眼前谈笑着的人群,都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这个世界,总是几多欢喜几多愁,假如刚才在洗手间的不是包大同,而是别的什么人,说不定立即就死了。
但即使死亡近在咫尺,这里的人也不会发现,就像现在躺在那边冰冷地面上的思思。
包大同目光一扫,在小厅内的人头攒动中搜寻那个叫罗甜的女鬼痕迹,一眼就看到那个满头浓密卷发的胖子脸上蒙着一团黑色水汽,而脸胖胖的面孔下也似有另一张脸般,正嘲弄的对他笑。
他快步走过去,猛拍一掌牛伟的后心,手上凝结了灵力。红光过,牛伟“啊”的惊叫了一声,张口吐出了一滴黑水,可他自己却浑然不觉,还扭过头来,怒瞪包大同,“你干什么?”
他这一叫,恰巧在一曲歌停,另一曲还未接上的间隙中,所以小厅内的所有人都听到了,不禁疑惑的看过来。
“对不起牛伟,他在和我开玩笑,可是失手打到你了。”花蕾连忙解释,“没拍疼你吧?”
这一掌很疼,尤其大家都穿着夏装,不过看在花蕾的面子上,牛伟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同时瞄了包大同一眼,看似非常不满。
而就在这里,包大同看到那黑气又移动到了那个瘦高个、面容也算清秀,但一脸软弱的男人身上,想也不想的走过去又是一掌。大概这人身子骨太弱,差点给他打得扑倒在地,当然也是一张口。吐出一滴不为人知的黑水。
“小武,你没事吧?对不起,我”
花蕾的话音未落。离得较近地小瑞也没能幸免,而且包大同一次比一次大力。小瑞直接和地板进行了亲密接触,只感觉连心脏都要给这奇怪的男人打得跳出喉咙了。
“花蕾,你交的这是什么男朋友啊?他没毛病吗?简直是狂躁型神经病!你快带他走,不然我叫保安了。”小瑞因为给打得狼狈,跳起来怒叫。
嘻嘻!
眼看着这一幕“闹剧”地所有人都听到了一声女人的笑声。不约而同地汗毛直竖,不过他们以为这是聚会中某些女人在笑,根本没想到是有不干净的东西潜伏在他们附近,每一个人都可能是下一个目标。
“我这就带他走。”花蕾很尴尬,但是别人看不到这里真实的情况,她却是看得到的,只是她没有办法解释。
“大同”她看着他,几乎哀求。
“是我莽撞了。”包大同握住花蕾的手,歉然一笑。之后蹲下身去。众人都不知道他在干什么,还以为是系鞋带,只有花蕾看到他是在地面上迅速画符。封了这里所有与外界相通地通路,而且还画了一个她看不懂的符咒。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她立即明白包大同是要断电。当光明瞬间消失,人们顿时陷入黑暗之中。静默后是突然混乱一片。人们不是怕,而是惊心,之后也没有太多人乱跑,只是高声叫着为什么停电,侍者在哪里,快修好电路,大家不要乱动
“帮我留意她在哪儿?”包大同低声而快速的说。
花蕾天生有强大的良能,又按他的吩咐专门修炼一双眼睛,所以捕捉罗甜女鬼的踪迹比起他来要快速准确。而且,总这样追在罗甜身后驱逐也不是办法,他得分出灵力做出许多小结界,还要实施小范围内的时空扭曲术,这样一来,他的灵眼保持就差多了。
幸好,他有花蕾。在某种程度上,她就是他地眼睛。
“左边,四十分的位置,大约十米。”花蕾低声道,以时钟表明方位。
包大同完全信任花蕾,干脆闭了灵眼,拉着她一步踏到那个位置,期间只需要凭借气息和热力判断出真正的人类,并且躲避就行。而当他到了罗甜选择地新宿主附近,不用看也能感觉出邪气的存在,于是一掌拍向宿主地后心,把罗甜打出宿主体内,再给宿主身上加上一个小结界。
小结界分去了他部分灵力,但这却是必需地。如果人体外没有结界保护,他赶走罗甜一次,她就再附一个新体,就算他封上了通向外界的通路,这样地追逐游戏也没完没了。况且停电不能持续太长时间,待会儿小厅大放光明,他这样救人的行为会被误解为神经病打人,说不定会遭到电棍击倒的。
小厅内惊叫之声不绝于耳,包大同在花蕾的低声指挥下,迫得罗甜渐渐走投无路,因为她只要离开哪个身体就再不能回去,所以她的选择也越来越小。
在此期间,有酒店的工作人员冲进了小厅,不过只要他们一进入,包大同就弄灭他们的应急灯,局面变得就更加混乱,已经有人开始害怕了。
最后一次,包大同把罗甜拍出一个娇小女孩的身体,那女孩尖叫着扑倒,把冷餐桌压翻了。她绊了包大同一下,罗甜借此机会又冲进了洗手间。
包大同和花蕾迅速赶上,他觉得罗甜已经是强弩之末,再几个回合,一定会被他捉住。刚才他曾经有机会,只是她的名子和她说的话太让他震撼,结果失神之下丧失了先机,这是他的错误。
可罗甜是谁?为什么说爱他?为什么和田罗的名子如此相像?
一脚踏进洗手间,就见周思思的肉身还躺在那儿,而一缕黑气正顺着洗手池的漏水阀迅速抽走。
包大同抢上一步,却仍然慢了半拍,只抓伤了一缕残魂,并在罗甜的惨叫声中听到她说,“我不会放手的,我真的爱你呀。”
水去魂空,一番剧烈的追逐战,到此时嘎然而止。包大同灵力消耗不小,见罗甜的气息完全消失,便收回了所有结界,皱着眉倚在洗手台上。
之前他设结界时并没有忘记洗手间这里,驱魔除鬼这么多年,这点细心和打算还有,所以就算这女鬼罗甜极可能是因水而死,也不可能借这里的水遁走。
可她就是走了,不是她灵力有多强,而是有别的什么东西帮她在结界上打了个洞,而那个隐藏者才是真正的强手,因为包大同完全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那么是谁呢?
“看来那个女鬼对你有执念。”花蕾酸溜溜的说,神色有些黯然。
包大同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她就是一个把喜怒全表现在脸上的女人,这也是他爱她的原因之一。他不喜欢复杂的女人,那样总少了一份甜蜜。当然他也不喜欢笨蛋,而花蕾不是笨蛋,她是个聪明人,但聪明人遇到感情事也不可能完全释怀,特别是,她还是个女人。
“花骨朵”他试图解释。
“先看看思思吧。”花蕾道,远离了包大同一步。
“你别动,我来。”包大同蹲下身去。
第八卷 替身 第八章 蚂蚁
在一进门就祭起的光明符的照射下,他认真端详已经死去多时的思思,感觉那身体没有一丝温度,冷得像冰,而且香味随着那魂魄的离开变得淡了,恶臭开始散发。
轻触一下这肉身的皮肤,弹性虽然还有,但却像死鱼的肚皮,还有一股湿湿黏黏的感觉。
大概因为罗甜离开了宿主,四肢的颜色开始发生了剧烈的变化,从手肘和膝盖处开始发黑,慢慢向下延伸,很快就变马了紫黑色,还有几行细细的、不规则的黑线再蠕动。仔细一看,居然是蚂蚁,不知何时在绣鞋里扎了根,这时候全跑了出来。
花蕾想上前,被包大同一把拦住。他握住那穿在绣鞋里的脚,手感就不对,那绝不是肉身,用力一拉,整条小腿就掉了下来,吓得花蕾向后倒退一大步,后腰撞在了洗手台上,用力捂住嘴,才没有惊叫出来。
思思的腿早就断了,不知道被截到了哪里去,假腿中藏满了蚂蚁,就连包大同也感觉恶心极了,迅速躲开,眼看着那些蚂蚁爬得到处都是。
他伸指一挥,一道火符在地上燃起,接着又是一挥,凛冽火线把蚂蚁困在火圈内,烧得这些以尸体为食,借尸气而生、带有邪气的生物无处躲藏,成批的死亡。
“大同,你这是”花蕾躲在包大同身后,感觉很安全。
“这些东西虽然还是蚂蚁,但毕竟也和寻常蚂蚁不同,咬到人,可能会致人大病一场的。”包大同一边说,一边小心穿过火势和蚁群。扯掉了思思的双臂和另一只腿,照样有蚂蚁窜了出来。
他再挥挥手,大片的符火把蚂蚁消灭。而思思的尸体却没事。
“她早死了吗?为什么给人拧掉胳膊和腿?”花蕾不忍看到这情景,却逼近自己去看。正凝神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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