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人ⅱ





  “我不是……”
  “喂,有电话啦。”一个童声在花蕾回答间,插件话来。
  花蕾的心差点惊得跳出来,几乎要尖叫的事后才明白那是她的电话铃声,她恨恨自己为什么要用这种手机铃声,这在这种情况下听来,是在太惊悚了,
  顾不得那个“男人”,花蕾拼命的抓过手机,还没听到对方的声音就大喊起来:“包大同,救我,!救我!”
  她设了手机铃声分类,配这个电话铃声的,就只有包大同。
  “怎么?”包大同有点急了。
  他今晚在一个女朋友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神不宁,本来想做一夜七次郎的,结果只完成一半任务。他的手机办了短信呼,打开一看,见花蕾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似乎很急,于是马上回复。
  “有人要我做他的鬼妻!”花蕾差不多是冲着电话喊了。
  “在缠你?现在!”
  花蕾回答了一连串的“是”。
  “你在哪?”包大同急得跳了起来,“把手机对着那东西,我……”他想试试以手机传声念符咒,又想施展阮瞻教的时空扭曲术,但又怕着两样都不能立即救回花蕾。
  驱魔人II 第三卷 阴媒 第五章 专业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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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蕾没等被包大同说完,急忙把手机对向身后,她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再也受不了惊吓了,她感觉自己心里有根弦,已经绷得紧紧地,哪怕有一点点小小的外力就会立即断掉。
  可是……那男人不见了。
  她的身后,空空如也,别说人。连鬼影子也没有一条。巨大的立交桥像一只钢筋水泥的巨兽,森严的耸立着,四周因为寂静,反衬出一种说不出的声音,不适人的耳朵听到的,而是从遥远空旷的黑暗中一直传的到人心里。
  他不见了!消失的干干净净,好像从来没出现过!
  “喂喂,花骨朵,说话,你还在吗?没事吧?”
  “我还在,他……没了。”花蕾坐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往四周看。
  确实没有人,可是模糊不清的远处,似乎总有什么在暗中窥伺,这使花蕾严重不安,并显示在声音中,。
  包大同感觉的出来,一边快速穿衣服一边安慰道:“好你别怕。我马上就到,告诉我具体方位,”
  一瞬间,花蕾有点迷惑,被惊吓得麻木的大脑甚至连这个地方的地址也记不起,想了一下才说出,
  “站在没有阴影的地方,但是不要在路口,心里念几遍道德经,我记得你看过,”包大同一边吩咐一边出门。
  因为平时大手大脚的花钱,他没买车,又因为法力被封印了,他不能彻底施展阮瞻教的时空扭曲术,只能一段一段的定点移动,其速度比汽车略慢,而且省钱省油,就是浪费鞋底,而且还惊吓到了几个夜游的不良少年,
  那几个家伙正在砸电话亭,看到他忽然凭空出现,因为用力过度而脸色苍白,面容狰狞,而一眨眼又出现在街道的另一头,只留下个影子,吓得抛投鼠窜,大呼见鬼。
  不过无论如何,他拼了老命的尽快赶到了,见花蕾孤伶伶地站在路灯底下,可怜兮兮的,不禁心声怜意。考虑着以后对她好点。
  “花骨朵……”
  他才说出三个字,花蕾就扑了过来。抱着他放声大哭,他两只手举着,不知道放在哪儿好,犹豫了半天才轻轻抱住她,温柔地拍着她的背,“没事了,没事了,我来保护你。”
  “你才来”花蕾哽咽着说着。刚才还非常清醒,这会感觉头昏脑胀,抬头望着包大同的脸,见他平日里亮晶晶,充满戏谑的眼神温柔而宁静,登时一阵舒心,
  有他在,死也可以安全了吧。她想着,失去了意识,感觉死,其实并不可怕。
  这丫头招惹到什么了吗?他打横抱起她,走到停在不远处的车里,轻轻的把她放在车座上,自己站在车外,迎风耸了耸鼻子,“鬼气,”他用叹息的声音说着,。
  远处,闪过一条黑影,是一只野狗探头探脑地走道路中央,原地打了好几个转,朝着一个角落高声非叫了几声,扭头看了看包大同,然后快速跑走了。
  包大同向那个方向走了几步,又想想起了什么似的退了回去,开着车子过去,他能力受限,但仍能感觉道这里有些不同寻常的东西,不能留着花蕾一个人单独呆着,而他来的匆忙,没有准备,不得不小心点。
  一丝死气从桥下的绿化带中传来出来,包大同慢慢走了过去,看到一个人躺在那儿。
  一个中年女人,看起来像拾荒的,。脸色乌紫着,眼周黑黑的,眼睛似度要瞪出来了,因为张大着嘴,牙齿呲了出来,初看起来恶狠狠地像要咬人。
  她蜷缩着躺在阴影最深的地方,脖子歪斜着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上面套着一条绳子,因为身子格外瘦小,看来就像一条大一点的狗,
  可她是个人。虽然肮脏。,低贱、贫苦,可她是个人啊!就这样无声无息德斯在这儿,不知道是被那个混账王八蛋杀死暴尸于此。
  那只狗是要报告他这个信息吗?连一只狗都知道怜悯。为什么有人不可以呢?人类真是可怕。
  包大同拿出手机报警,才按下按键,就感觉有异,回头一看,那女人的脸上出现一个诡异的笑容,眼睛和嘴巴慢慢闭上了,只在乌黑的唇间露出一小点红红的甜头,表明她是被勒死的。
  包大同和匪警电话的接线员说清凶案发生的位置,就跺到车边去,摸了摸花蕾的额头,见她烧得迷迷糊糊的,碰到他微凉的手,立即把整张脸都贴在了他的掌心,似乎还有些意识,坚持一会儿再去医院还是可以的,略放下了心,
  再往后退了几步,观察了一下整座立交桥,想来想,终于还是咬破中指,把血珠弹到半空,口中默念咒语,手指残余的血抹在了两眉之间。
  阴眼开,看到有些东西围着那具尸体,冷冷的幸灾乐祸,一抹浓重的黑色凝聚在正南方的位置,此时已经慢慢转淡,
  包大同的眉头越皱越紧,这个东西很厉害啊。
  想着,他回头看看花蕾,见有位老兄趴在车上往里看花蕾,立即一个虚空符打过去,花蕾现在病者,本就脆弱,接了阴气还了得?至少得病上一个月,
  而且因为他以法术开了阴阳眼,能清楚的看到花蕾的情况。她的阳火不知道为什么若了下来,虽然还没有灭,却好像被什么污染了一样。据他判断,不出七天,花蕾的小命就危险了。
  她被缠了?为什么不告诉他?是不能信任他?还是她自己没有感觉到呢?这丫头,总想学着处理灵异事件,却胆小得很,而且脑筋不清醒,他的父母是谁?怎么能任由女儿天天在外面折腾,却从来不找呢?
  不管如何,她现在算是他的员工,他的朋友,他不能不管她,就像刚才说的,在回到父母身边或者找到男人之前,他来保护她。
  不到五分钟,警察来了。
  包大同简单了回答了一下问题,然后留下自己的姓名地址,就立即送花蕾到医院了,。他明白花蕾气息很弱,半夜的医院本身又阴气重的地方,因此不敢稍离,一直陪在花蕾身边,
  他的外貌、他的举止、她的微笑、他的体贴都是如此吸引女人的目光,那些值班的年青女医生和护士没有一个不羡慕花蕾的,恨不得躺在病床的是自己。
  花蕾昏得非常彻底,虽然在外人看来还有反应,而她却一直在黑沉沉得没有一丝异样的梦境中,其实是着实好好睡了一大觉。
  早上睡来的时候,只觉得身体轻松了好多,除了无力,没有任何不适,恢复得和病来的时候一样迅速,怪得很。
  再看包大同,正抱着臂斜倚着病床上打盹,窗外的阳光照在他的侧脸上,衬得他的眉毛看来毛茸茸的。让她很想摸一下,而他挺直的鼻梁侧有一处可爱的阴影,使她的睡颜都如此生动,连那些阳光下显现的灰尘飞舞起来都好看,
  要是,每天早上醒来都能看到他,该有多好!花蕾想着,这念头下了自己一跳,一惊之下踢到了包大同。
  包大同本来就睡得不踏实,一直盯着花蕾,怕她有意外,直到早上日出,阳气升腾,他才敢打了一下盹。现在被花蕾一碰,登时惊醒,一睁眼就看到花蕾眨巴着可爱的眼睛看着他,脸孔有点微红,连忙伸手摸摸她的额头,“不会病情反复把?早上才退的烧啊。啊,还好,凉丝丝的,哎哎,你脸红,一定是想到了不该想得事,是不是对我起了色心啊?”
  他眨了一下眼睛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正说中花蕾的心事,好像内心连自己也不知道的秘密被发现了似的,脸色立即又变得苍白,吓了包大同一跳。
  “好吧,我不逗你,你给我好好的,别经常搞出这些事来给人惊喜。
  “我也不想。”花蕾咕哝着,不明白为什么包大同有时哪么温柔,有时有那么恶劣,“我只是生病了,昨天一直找你也找不到。我在这里有没有亲人朋友,只好自己……”说到这儿眼圈一红,大概是病着,多愁善感极了。
  “明白啦,以后手机会随时开着的,方便花大小姐随时传呼。”
  包大同哄他,想借机问她家里的情况,问问为什么她父母不在身边,她却有如此广阔的人脉,上回那个对付设备天下第一的石界也很神秘,也不似常人,她这样的背景,为什么要独自生活在外地,并且非要缠着他,为他工作呢?
  犹豫了会,他还是没问。花蕾想告诉他的时候自然会说吧,否则他就是问了,也是让她尴尬而已,
  “不过,你可不只是普通生病那么简单,实话说,你这种情况算是撞邪了。”他转变话题,变得正经起来,“告诉我昨晚发生了什么?甚至这些日子来,你认为有可疑的情况,全要告诉我?”
  花蕾挣扎了一下,包大同立即上前扶她起来,体贴的为她在背后垫上枕头。近距离间到他的气息,花蕾感觉把什么都告诉他是明知。
  她昨夜入院,住的是观察室。这两天病人不多,这里只有她和包大同两人,说起来不必顾忌,所以她一五一十把遭遇的所有事都说了出来。
  包大同静静地听着,眉头越皱越紧。
  花蕾的情况听来严重了,有邪物不知在什么地方看上了她,现在要娶她做鬼妻,而且这邪物相当不简单,很难对付。她的身体现在看来虽然好了,实则只是表面现象。那东西说七天之后来娶花蕾,而他昨天也判断出花蕾的阳火不出七日必灭,假如不破解了这桃花劫的话。
  也就是说,花蕾的生命还有七天,他要在七天之内找到那个邪物,并且打败他。不管那是什么,花蕾的小命一定要保住。
  “很严重吗?”花蕾看他不说不笑,虽然脸色还平静,却让她感到不安,包大同点点头,“很严重,非产严重,严重极了。可是有我,一切都能解决,放心好了,”他露齿一笑,比阳光还要温暖,“放心吧。我不收你钱,等我解救了你,你419我好了。”
  “419是什么东西?”
  “一夜情,”
  “你休想。哼!”
  “哎,病人不要太激动,再说我想想有什么关系。”包大同故意说得轻浮,让花蕾可以暂时忘却恐惧和不安,“你搬到杂志社来住,我好就近……咳咳……你滴明白?”
  花蕾摆了他一眼,说了半天话,有些气喘,干脆不理他,过了半天。又觉得好奇,“那队送嫁的人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阴婚?我以前也听说过这件事,倒是头一次看到,太阴森了。”说到这儿,她不禁又打了个寒战,“那个鬼新娘似乎恨我,可是我什么也没做。”
  “有时候恨是无缘无故的,受到伤害,就想报复一切,”包大同道,“但是这情况是有点特殊,居然跑下轿来找你,这是为什么呢?”
  花蕾摇头,尽量不去想那张炭一样的脸,不去想那对恨意的眼神。
  “其实这只是一种民俗,虽然我个人认为不太健康,但它确实存在,你如果这样想就不会怕了。”包大同继续说道,“一些未成年人夭折后,家中父母或长辈老人们出于疼爱,认为,这是人的感情寄托所至,自己所爱的晚辈去世了,有谁能真正看的开呢。另外,旧时人们普遍相信坟地风水,以为出现一座孤坟就会影响家宅后代的昌盛,当时有些风水家(古称堪舆)为了多挣几个钱,也多竭力怂恿搞这种阴婚。”
  “我看到的就是吗?”花蕾问,又摇摇头,想把这记忆甩掉、
  “应该是。不过,阴婚大多出现在有钱人家而且讲究起来有一道严格的程序。未婚男、女死亡,其父母要托‘鬼媒人’说亲,然后进行占卦,卜中得到允婚后,就各替鬼魂做冥衣,举行合婚祭,将男、女并骨合葬,有的也称为‘搭骨尸’。阴婚阴婚,当然要在夜间举行,就像你看到的,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