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人ⅱ
个厉害角色游荡在外。
“控制不了他,养他有什么用呢?”他再问,直入主题。他一直怀疑高媒婆这样做的目的,在地下室时感觉她是在养鬼,而从正正念的奇怪咒语上来看,似乎他的猜测是对的。
“是他自己找——”正正住了嘴,毕竟他只是单纯,可不是白痴。
一瞬间,他有些生气,自己救了这个人,为什么他要来套话呢。不过再想想,好像他不出现,这个姓包的人也能脱困。奶奶说过,这个人有异能,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给封了,那些东西折腾不死他地。
是他多管闲事了吗?可是奶奶今天晚上入定,他听到外面有动静,心中不安,生怕伤到人,结果没有听奶奶的嘱咐,跑出来了。
“这样很危险地。你奶奶没和你说吧?如果控制不住,会被反噬的。”包大同这回是纯好心,假如高媒婆遇险,这孩子只怕也不能幸免。
正正很敏感,知道包大同是好意,双手乱摇,想解释,又怕说漏了嘴,支吾半天才蹦出一句话:“你别管了,管不了,奶奶说——唉,我也不能说,不然我会死,总之,你带姐姐走,要不——哎哟!”说到后来,惊叫了一声,用力摆脱包大同拉着他的那只手,迅速跑走了。
包大同没有追,因为怕惊吓了正正,又怕给这孩子带来麻烦,而且现在穷追猛打,即没有必要,也没有把握。
刚才在地下室的时候,他以十八岁的法力以一敌寡,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看着是没有动手,但双方灵力上的互搏,事实上没有停过,耗费了他太多的法力。而如果他以这种状态遇到那个厉害的父亲,只怕要吃不了兜着走,还要连累了正正。
看来正正是偷偷跑出来的,救他是一片好心。而那些灵体大部分服从于咒语的支配,说明确实是高媒婆所养,她这么做是为什么,以后自然会找出答案。问题是,她为什么要收留那一家怪异的吊死鬼。
传说中的养鬼其实和签订契约差不多,其实是一些因为特殊原因暂时不能转生的魂魄,因为无家可归而游荡,因游荡而痛苦。这时,一个有法术的人会为他们提供一些住所,和平常的供奉,而这些魂魄就在一定的时间内为这个人服务,就好像是合同制工人,又像是一定的商约的卖身契。
在这种情况下,双方都要遵守承诺,否则就会倒霉,甚至一辈子翻不过身来。所以刚才正正说不遵守契约是会遭天谴的,对那对母子确实有些威慑力。
不过被养的魂魄是很听话的,主人了不起念念符咒就可以解决,不可能像那对母子一样,丝毫没有畏惧的表现,也没有受约束或者服从的意思,似乎他们只是借住,一切都与养鬼契约无关。他们和高媒婆祖孙之间,倒像有另外的约定。
那是什么约定?高媒婆能力不弱,她为什么会这样做?再想想刚才正正的话,居然怕多说一句都牵连到他自己的生死,可见那一家三口多么厉害。
与这样的一方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高媒婆年纪一把,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那为什么还要与那一家子合作?有什么非合作不可的理由吗?
一般情况下,这样的合作会基于两种原因,一是有非要得到的利益,为这利益可以不惜犯险,另一个就是被胁迫。那高媒婆是为了什么招来那一家三口呢?
那幢大楼一共十八层,住满了人,可地下室中却养着许多的灵体。高媒婆本事很大,即没有让人间的阳气浸染到下面,影响那些灵体,又没让阴气外溢,伤害人类,更是用一道有强大力量的红漆木门做为阻隔。似乎是一楼为限,分为了阴阳两界。
白天,她锁上地下室的门,一来阻止人们好奇或者误入,二来约束所养的魂魄,晚上,她就放他们出来。为她做事,或者是自由活动一下。
看那些灵体的样子,好人被养的时间不短了,而且能聚这么多,肯定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而那幢大楼已经盖成五年了,一直没有出过任何事,高媒婆让这些所养的灵体干了什么事呢?她和那一家子合作究竟是有非得的利益,还是被胁迫呢?
高媒婆对他欲言又止。正正就支支吾吾,感觉上,对他有善意。对那家人有惧意,似乎被胁迫的可能性大点。还有,正正刚才说什么让他带姐姐快走。这个姐姐不会是说花蕾吧?难道花蕾的阴婚事宜真的与高媒婆,甚至与那家子有关?花蕾招惹到了什么?又为什么会被看中?
包大同一边走一边想。一直绕到公里外地另一个小区才取出车子,当时他怕被高媒婆发现他的潜伏,故意把这存放得远一点。
开着车先去了趟医院,把他骨折的手指接了,然后才回杂志社去。他没有吃止痛药,忍着一阵阵的抽痛从手上一直传到心脏。疼痛让他清醒,而止痛药中有安眠的成分。现在他哪有时间睡觉?
不过从高媒婆家出来到现在,他一直思考这件事,把那些调查来的琐碎的事情一分析,目前他心中已经有了眉目,似乎谜底就快要揭开了。
到杂志社的时候已经凌晨四点,他发现杂志社内还这着灯光,不禁有些奇怪。下车后,又感觉街对面有些异常的气息。虽然被风吹和已经散了,却还有残留。
不是花蕾出了什么事吧?
他心里一紧。三步并作两步跑进杂志社,却见两个正坐在客厅里,却是他的杂志主编岳小夏和她的老公、他的朋友阮瞻。
“咦,不是祭祖吗?这就回来了?”包大同非常意外。
“来帮你这个废物点心,这回只怕你一个人撑不住。”阮瞻开口说,轻轻摸了摸老婆的手,似乎怕她被什么伤害似的。
“老子不用你帮,你又知道什么?”听到阮瞻来帮他,包大同还是很开心的,不过嘴巴不肯服输。
“我只是感到不安,就提前回来了。可是打电话,你们谁也不接,只好下了飞机就跑这里。”小夏很严肃,“大同,这回你招惹了什么,为什么牵连进了花蕾?”
包大同一愣,随即想想花蕾并不在这儿,目光四处一扫,心里像被浇了冷水一样。
房间内没有什么挣扎打斗的痕迹,也没有什么邪气,不过地上有一块红得刺目的头纱和一个上吊用的绳子,连绳套都绑好了。
这当然不可能是花蕾要自杀,一定是有东西要伤害或者诱导她。那现在,她中招了吗?
他走上两步,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两件东西,确实没有什么邪气,也就是说,没什么进入这里来伤害花蕾,是那东西以这种方式心理暗示,或者说是催眠了她。让她走出这个屋子,然后实施了什么计划!
“花骨朵?”他不死心的叫了一声。
没人回答,只有小夏轻叹了口气。
这个笨丫头,不是让她不要出门吗?她为什么不听话呢?可是话说回来,她是个乖巧的丫头,又怕死了被人娶走当鬼妻,一直服从得很。是什么让她跑出了这里?难道是看到了什么幻象,害她顾不得自己的安危了呢?
那她现在被带到了哪里,是死是活?
他急得团团转,一转头,看到桌上有一张奇怪的婚书,上面写着歪歪扭扭地字,新娘一栏中有花蕾自己写的名字。她为什么要写这个,而且字迹这么潦草,还有这面纱和绳子是怎么送进来的?
“笨蛋,别再做没有意义的事,我们来研究一下要怎么办吧。”阮瞻神色间冷冷的,“先把所有的事和我说一遍。”
包在同一摆手,示意阮瞻不要打断他的思路。
他忽然脑海中灵光闪现,刚才一路上所想的细节,联系起发生在杂志社地事,再考虑一下在高媒婆家发生的怪异情况,他心中地那条线渐渐的清晰起来。
柳暗花溟驱魔人II第三卷阴媒第二十一章守夜人
“我建议你到街对面去看看。”阮瞻道,“我把小夏送回家,然后就过来。”
包大同点了点头。
他和阮瞻虽然时常斗嘴,不过却是过命的交情,这些事用不着婆婆妈妈的道谢。
他现在的难题是怎么才能把花蕾找回来,同进要再去一个地方调查一下。还有,那个帮花蕾补车胎的黑衣人一直没有出现,他是什么来路?是他要娶花蕾做新娘,还是另有其“鬼”?但是不管新郎是不是黑衣人,至少这事的操办上,高媒婆和那一家子脱不了干系。
但现在,花蕾还活着吗?
不焦心是不可能的,可他必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然花蕾更没有活路。他大致对这些事的来龙去脉有了个推测,现在需一些证据来证实,然后不出意外的,就是大打一架。
为女人打架,他不是第一次,但为女人和邪物斗法,这回是第二次。但愿,花蕾不要像小棠,那是他一辈子也无法面对的痛与遗憾。
慢慢走到街对面,看到不远处白花花的一片,在一棵高大树木的树窝里有一团烂纸,似乎是被风吹进去的,纸间裹着枯枝败叶,散发着微弱的、秽物特有的恶气和邪气。
他蹲下去翻看,渐渐拼接出一个残破的纸人形状,还有一小角碎而夹杂其中,而不远处,有一块地面更是奇怪。
深秋时分,落叶遍地,唯有那块三、四平米见方的地面相对干净似乎曾经起过一阵旋风,把枯枝落叶都吹到了四周,可这世上哪有自然旋风是这样的,除非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制造出来的。再仔细观察一下空地边缘的枯叶,发现有被碾压过的痕迹,这证明发生过激烈的打斗,而且不像是发生在人类之间。
包大同回身看看那个残破的纸人,又看看奇怪的空地和其边缘的枯叶,长眉一挑,心中了然。
花蕾是被纸人和控制纸人的幕后黑手引诱了,她一定看到了什么可怕的幻象,所以不顾他的警告跑到街上。而当时,肯定还有一个与幕后黑手作对的力量存在。
想到这作,他把碎布放在裤袋内,半转过身看了看杂志社旁边的那栋小洋楼。
那是一间小贸易公司,不是普通的住户,公司中有一个看门人,外号叫钱老头,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大概是闲极无聊,特别喜欢从阁楼上往外看,还配备了高倍望远镜,以前因为偷窥另一栋住房的居民而被打上门过,不过这钱老头似乎并没有改变这个恶习,因为他曾经看到过阁楼顶上的镜头反光。
那么,这边发生的事,钱老头会不会看到?
这个念头一出现,他立即大步走到贸易公司门口,毫不客气的按响了门铃。钱老头做的是守夜兼杂役的工作,等员工们来上班,他分好报纸、邮件、订好早、午餐就没事了,白天基本上是在睡觉。
半天没人来应,可是这却证明钱老头看到什么事的可能性非常大。因为对于这间贸易公司的守夜人来讲,在凌晨四点多的时候不可能睡着。再过半个小时,送牛奶的、送晨报的、送餐公司来取订单的、保洁公司来做卫生的人就会陆续出现,他一天中工作最忙碌的时段就是在这个时候,装作听不到显然是欲盖弥彰。
他是怕再被人说成偷窥狂,还是真的看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了呢?
包大同没有时间慢慢来,干脆抬手甩一个电火花,蓝色电光在阁楼的窗玻璃外划过,他听到一声压抑的惊呼响起。
果然,钱老头在,而且醒着。
拿出衣袋中的万能钥匙,凭借着高超的开锁技巧,包大同几下就闯进了房子,才踏上两阶楼梯,就看到钱老头慌慌张张的跑下来,衣着整齐得很,脸上也没有才睡醒的人特有的惺松感。
“包先生,你你你,怎么拧门撬锁,跑到人家公司里来?快出去,不然我就报警了。”他白着脸叫。
“我我我有事问你。”包大同反手一挥,大门无风自关,发出震天响的咣当声,差点摔散了。
“我什么也没看到!”他不打自招。
“没看到?好吧,有什么找上门,生死自负。”包大同微笑一笑,尽量摆出最阴森可怕的表情。
这间贸易公司的人都知道他是办灵异杂志的,他也给这里的可爱妹妹们算过命,看过手相,有的也摸过骨。上个月他还给公司的刘老板讲过几个亲身经历的故事,顺手折腾出了一些诡异的动静,让刘老板再不敢不遵守劳动法,强迫员工加班而不给加班费。
甚至刘老板最后还重新装修了这房子,免得整条街就数这栋楼破烂,影响市容,正好也改善一下员工的工作环境。
其实这一带的人都传说他是能通鬼神的神棍,男人们不敢招惹他,孩子们和老人见了他绕着走,狗见了他不叫,只有女孩子们觉得他神秘、危险、又帅得要命,成天围着他转。
他不想以灵能和道术吓唬正常人的,可现在为了救花蕾,他什么也顾不得了。而钱老头自然知道不能招惹他,他的这番话也自然让钱老头瞬间出了一身白毛汗。
“我真的什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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