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人ⅱ
。就某种程度上而言,这是一件好事,而且凶手采取了措施,小女孩身上连一滴血也没有沾到。
事后,法医在死者的残骸和两名警察及一名小女孩体内没有发现任何麻醉的成分。但他们的身体机能却确实是在疲倦中,两名警官在检查时再度入睡,那小女孩更是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
警方认为凶手一定使用了某种未被科学证实的麻醉剂,但包大同却知道。凶手是施展了什么术法,让其他人陷入沉睡,好方便他执行自己地计划,或者是惩罚。
可为会么凶手对那六个女人怨念那么深。却没有伤害其他人呢?说是他潜意识中害怕警察勉强还说得通,但那个小女孩呢?游牧她和母亲睡在一起,对凶手来说不是近在咫尺吗?为什么不一起杀了。
在怨念这么深的情况下,亲近的人一般都会受到诛连。那么,是凶手“理智”?是小女孩不合他的口味?还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据事先的调查,张小羽是个寡妇。
她的老公是一名千万富翁,于一年前因心脏病发死在一个妓女的床上。张小羽非常漂亮,在本市的一家医院实习时,遇到了这位千万富翁,于是从护校一毕业就嫁人了,她老公互后才被迫出来工作。
当年她嫁人时,引起了好多人的羡慕或者妒忌,因为她幸运的钓到了金龟婿,而实际上她也过了几年好日子。可是这男人非常重男轻女,当张小羽生下女儿后,夫妻关系开始紧张,最后变得非常恶劣。
而她老公一死。她不仅受到了心灵上的伤害,在财产上也损失不少。因为那男人在生前转移了全部财产,留给她的不过是一栋房子、一辆车子和为数不多的存款。
为了应付生活,她只好在朋友的介绍下到绿岛疗养院工作。孩子白天由保姆照顾,这样过了一年,她现在打算把大屋和车子卖掉,换一间小的房子,母女俩生活起来不用支付那么庞大的开支。
原来,这个女人也是人不幸的。
包大同调查完毕后,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这给他开阔了一条思路,决定集中注意一下这六个女人的感情生活,也许从中会发现有引起凶手杀人的动机或者线索。
还有那个经常会诱发交通事故的街心公园,以及肾病医院和妇产科医院的急诊部门、甚至两个相邻的尸房。都有让他好奇的地方。
“你叔叔的暴力倾向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喜欢乱跑。”游牧护士长道,“就像前两天他半夜爬到七楼顶上去,结果摔下来,幸好六楼有一个伸出来的阳台,他只是摔断了腿,不然会出大事的。”
包大同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点头称是,望着躺在床上的断腿中年人,心中懊恼为什么要冒充他的家属?害他天天被护士长、医院的行政人员不停进行洗脑式谈话。
为了和护士们了解张小羽的情况,游牧之神他最近非常勤快的来探望叔叔。之所以选这个人,是因为从他的材料上看,他没什么亲人。很少有人探望,唯一的侄子已经半年没露面了,这样他比较好蒙混过关。
可是医院对他的到来比较慌张。因为“叔叔”不久前摔断了腿,虽然是他自己从楼上跳下来摔的。但这是精神病院,医院本来就有看护病人的职责,造成病人受伤的一个重要原因正是他们管理不善。
本想着这病人长年没有人来探望,神不知鬼不觉给他医好就算了,没想到突然冒出一个侄子,看样子还很精明。院方怕引起巨额赔偿的医疗纠纷,所以不停的派人对包大同进行魔音轰炸。
包大同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决定给这“叔叔”讨个说法,不能让医院如此忽视病人的权利。而这种事情给前律师小夏办理就可以了。
“我不是自己摔下去的,我是看到了一个鬼!嘘,别说出去,他会来杀我的。”包大同还没说话,叔叔突然低声道。
第四卷 禽兽 第十六章
叔叔突然出声,神情又那么神秘诡异,吓了那护士长一跳,随取出白着脸对包大同道:“病人在精神状况上出现反复,这是正常的,精神方面的疾病……”
“我理解,我理解!”包大同打断护士长的长篇大论,“我不会真的以为这世界上有鬼的。不过。请让我和我叔叔单独呆会儿好吗?”
护士长显然有点被叔叔煞有介事的怪模样吓到了。当然巴不得马上离开。而包大同等她一走,就立即坐到床边道,“您看到了什么,告诉我好吗?”
叔叔的反应有些迟钝,眼睛瞪着,似乎在理解他的话。包大同安静的等着,明白虽然有精神疾病的人时常会出现幻觉,但很多病人发病会有间歇性。也就是说,就算是精神病人。也有清醒的时候,他们所看到和听到的,未必没有事实。
“我啊——”叔叔拖长了声音,音量相当小,听得人心并没有毛毛的,“那天晚上睡到半夜,忽然感觉有人推我。我一睁眼。看到床边有一个黑乎乎的影子。”
“影子?您不认识?“
叔叔茫然的愣了半晌,瞪着包大同不说话,脑子根本转不过弯。
“没事没事,继续讲吧。”包大同温言道,心里怪自己打断了叔叔说话。对于这些精神异常的人来说,打断他们,有可能他就再不讲了。
好在叔叔在哼哼了几声后又开始说:“她会飘啊,裙子一摆一摆的。我最恨人家打搅我睡觉,就生气的跟在她后面走。开始她一直在走廊里逛,然后不知怎么就开门出去了。”他说到这儿又停了。本应该木然的脸上流露了同丝恐惧。
这家疗养院里住地大多是轻度精神病患者。并没有铁门一类地东西,但病房外也有加了两道锁的防护门,晚上关闭时。没有钥匙是打不开的。
那么,那个影子是怎么打开门地?
防护门开了,院方肯定以为是值班护士疏忽。忘记锁门,据说那名护士已经被辞退,但他一直声称自己冤枉。为此气愤的砸坏了院长办公室的玻璃,这是包大同旁敲侧击听来地八卦,目前无法证实。
但如果那飘着的黑影不是叔叔的幻觉而是灵体地话。她本不需要开门就可以出入的,她费力做这种事的目地只有一个,就是想让人跟上她。
那她是想说什么呢?还是想带人看什么?或者单纯的只想害人?如果是有怨灵害人,为什么绿岛疗养院以前没出过这种事情?
“她上电梯了!”叔叔在愣了半晌后忽然神情亢奋的高叫了一声,这回包大同都被吓了一跳,又忘记不能打断他话头的事。问了一句。“后来呢?”
但叔叔并没有受影响。继续说道。“我追过去。可是没追到,那我就跑楼梯。她在欺侮我,以为我不敢追忆,哈,老子怕谁。可惜我不认得路,就是一直跑,她也一直在我前面。我总差几步就追上她,可是她忽然回过头来——”叔叔打了个寒战,“一脸血,都是抓过的血道子,好像要咬我!我怕。我怕。才往后退了一步,就摔下去了。腿断了。腿断了。”他开始哭泣。
包大同笨拙地安慰了一会儿,脑子里却想着叔叔遇到的事。
照理说,这么处心积虑的引人到顶楼,一定有缘故。如果想杀人,就不会把叔叔逼到六楼有阳台伸出地那一面。从其他三个方面摔下去。怎么也会摔死了。
可是,黑影引叔叔上顶楼是什么意思?如果虽要提示人们知道什么。这个选择实在是不高明。谁会相信一个精神病患者的话呢?
那么,假设黑影是张小羽呢?
叔叔断腿的那天正是张小羽被杀的那天。因为叔叔是在早上被发现的,所以不知道他是几点从顶楼掉了下去。但是假设张小羽被杀后发现了凶手的秘密,又魂魄将散,她就只能来到自己工作的地方,随便找到谁来帮助她。
也许,她是要留下线索。
从前几起凶案来看。这凶物不仅伤害人的肉身。连魂魄也不放过,被害者的魂魄都被凶气震散了。而张小羽因为是个母亲,女儿就在她尸体的旁边,或者这点意识让她灵魂暂且不散,能够跑来自己熟悉的地方,给无论遇到的什么人一点提示。
她也许指望警方会查到这一点吧,毕竟因为连环凶案的关系,警方对几家医院的调查相当详细。
想到这儿,他跑到顶楼去看了看。
这是一幢七层的大厦,因为地处偏僻,附近也没有高大建筑物,所以视野很好。他吸了吸鼻子,感觉楼顶上没什么可疑的迹象,那么张小羽是让别人注意医院的周围吗?
举目四望。医院四周是几家工厂,看来气场很正常,并没有妖邪之气透出。不过当包大同看到东南方一片低矮的院落时,心里忽然闪过一道灵光,很浅很淡。但仍然让他轻咦了声,随即轻喃道。“不会吧?”
急忙出了医院,到那个疑点的地方近距离观看,除了狗吠声,没有发现异常。
是他能力太弱了,还是这地方与案件根本无关?张小羽这么做,只是一个单一的预示?仅仅因为这地方和那凶物有一点点勉强的联系?
假如那黑影真是张小羽,假如她只能用这种办法提供线索。那么他有点明白凶物的来厉了。
可是这太不可思议了,他跟着他老爹捉鬼除妖也有很多年了。从来没遇到古怪事这么集中出现过,上回是吊死鬼重返人间,这回又是这种情况,这些事件背后有联系吗?
又在医院呆了会儿。包大同回到杂志社。和花蕾一说,花蕾叹气道:“可惜那五个女人连魂魄也震散了,目击鬼魂也没有一个,不然你借阮瞻的残裂幡使使,把他们拘来审审就行了。”
“当我是包公啊,还审鬼?”包大同一笑,“再说了,人死后就应该去往另一个世界。谁也没有权利打扰。除非他们自己想找人帮忙。如果直接提审鬼,当然方便多了,但是这种打扰会增长他们的执念,阻止他们离开的脚步,次数一多,人间各道就乱了,所以我学道的那一天,我老爹就警告过我,人的事,还是由人力解决。而下面,我们要去最后一间涉案的医院,本市的肾病专长科医院看看了。”
“你不避讳警方了吗?”
第四卷 禽兽 第十七章 又住院了?!
“你不避讳警方了吗?”花蕾问。
“避讳啊,但是现在可以露面了。”包大同道,“张小羽已经死了,六名护士只剩下最后的幸存者付艳秋。警方清楚得很,假如付艳秋也保不住。这个案子的线索就全断了,而且杀手可能无限制、无范围的继续玩他的杀人游戏。所以在抓到凶手前,付艳秋不会出现在公众视野了,一定会被安置在保护屋里。
你要知道,如果前三名死者。周萌、孙君、苗小莉的死还算是突发案件。那么第四起凶杀的受害者费娜就是在警方的监控下被杀的,第五名死者张小羽更是在警方眼皮子底下给吃光光。虽然目前案件的情况还封锁着消息,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当这件事流传出去。民众会严生恐慌,质疑警方的办事能力。
这在警方看来是一种明目击者张胆的挑衅,可恶的是一点线索也抓不到,那凶手除了脚印外没有留下任何一点痕迹。好像是个来无影、去无踪的鬼魂。”
“是——鬼魂吗?”花蕾明明知道包大同早就断定这是一起灵异案件,还是忍不住问,似乎想要个确定的答案。
“他有实体,应该不是单纯的魂魄,但难免是魂魄所控制,记得‘阴媒’案件中的段德祥吗?”包大同眯起了眼睛,“这对警方来说是不公平的。因为他们对的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幽灵。而我的判断也出了错,我曾经以为他总是在猎物落单的时候才动手。现在看来未必,他可以对保护猎物的人进行催眠、或者迷倒。不过他确实喜欢静静的吃东西。”
“那怎么办?”花蕾听了这番话,感觉浑身发麻。
“我来解决!”包大同平时懒洋洋、总带三分戏谑的眼神中射出坚定的光芒。但随即又变幻成好玩兴味的神色。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花蕾,看得花蕾发毛,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问题。
是衣服没穿好。走光了吗?正疑惑间,包大同向她伸出了手。
一瞬间,花蕾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不明白他要干什么,只觉得大脑一片温热,居然没有躲避。哪想到包大同的手只是落到了她的头发上。轻轻抚摸了两下。
他举止温柔。让人有一种迷惑感,不过说出来的话很是欠抽,“从中医学的理论上来说,肾乃先天之本,是生命之源,其精藏于血,其华显于发。花骨朵啊,你不愧是黄毛丫头啊,头发不是很好。可能肾不太好,叔叔领你去医院看看如何?”
花蕾气得打掉包大同的手,“又要我住院吗?我爸说我命格弱,小时候生病都是请医生到家里的。可是你——居然让我不到一个月时间住了三次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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