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人ⅱ
“还可以吧?”不知道是谁问了一声。
大家缓慢的在房间内移动,老四和老六这两个不着四六的男人还多手的揭开那些防尘布,带得大片灰尘扬了起来。呛得气管敏感的女人们一阵轻咳。
“咱们是原休息,还是马上分配房间?”小七侏儒问。
所有人都很累了。长期生活在城市的人,走了五个小时的山路。身体和散了架一样。他们对陌生的方不是不恐惧,但疲劳战胜了这所有的不安全感。举手表决的结果居然是全票通过立即分配房间的方案。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大家都忍耐着腰酸背痛的疲劳,分配房间时全员把这些方走了一遍。
房间内的摆设都差不多。有点像酒店,似乎专门为了租出房间而布置的,每个房间都一床一桌一柜一椅,还有些必须的日常用品。居然很贴心,算得上非常人性化。只有顶层的阁楼是一张双人大床和一张单人小床,还摆了一只毛绒玩具大狗。
总的来说,所有的陈设和作者小七的描述相符。
而侏儒小七由于身材所限,上下楼不是很方便,所以一楼唯一的房间分给了他,二楼的五个房间被老大、老三、老四、老五和老六占据,三楼当然是花蕾和石界。
“有必要模仿作者在贴子所描述的人名和行为吗?”石界掀起防尘布,一屁股坐在大床上。“这在我看来有些变态呀。当初是谁出的主意来着?”
他自言自语,又想了想,居然没有印象。拍了一下额头道。“唉,我为什么问你,你是半路加入的。可是当时一堆人七嘴八舌的,还真想不起是谁出的主意。也许是临阵脱逃里的人也说不定。”
“我也觉得这很不舒服。”花蕾很小心的掀起防尘布的一角。慢慢坐在小床上,“不过已经这样了。也别麻烦改来改去的,毕竟是网络上的朋友,大家不想太接近吧。”
“也是。”石界有点耐烦,看到花蕾疲倦的脸,忽然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八卦到参加这种无意义的探险,还拉了自己的青梅竹马来。
“我给你弄点水喝,然后你洗个澡就睡吧,今天实在累着了。”他说,但被花蕾拦住了。
对这个陌生的方,花蕾还是感觉很不安全。虽然她偷偷拿出定灵针看了好几次,都没发现异常,可是这里的东西她暂时不想碰。
水和食物背包中还有,虽然出了一身汗。不洗一下很难受。但以清水擦洗一下就好了。洗澡的话,明天白天再说。
他们是进行鬼屋探险的。如果住一晚没发现什么状况。明天就可以离开了吧?
她决定一切从简,也希望石界不要离开太久,所以两人胡乱吃了点东西,简单洗漱一番就睡了。
石界的个性是很粗疏的,简单说是有点二百五,如果不是因为游牧他在电子技术方面是天才,以他那种能吃能喝的劲头来说,和猪有的一拼。所以他一上床就睡着了,可花蕾虽然疲劳极了,却毫无睡意。
她睡的是小床,因为知道石界睡觉会折腾,睡大床更舒服些。但是在黑暗中,她感到强烈的不安,大概是因为夜深人静、大家又都睡了的缘故,各种声音被放大了许多倍,厕所的滴水声、窗外树叶被风吹动的婆娑声、家具偶尔的咔响、还有清脆的、不知是什么的声音都刺激着她的耳鼓和心脏。
而且是因为潜意识中的恐惧吧,她居然想起许多看过的鬼故事。
不能想!不能想!她警告自己,想逼迫自己入睡,因为听说过鬼是能量体,多想就会以脑电波招来的灵魂学解释。可是,她做不到,越想睡,就越清醒。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突然,一边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似乎是有人跑上楼梯似的,把花蕾在死寂中变得异常脆弱的心脏差点震碎了。
她下意识的看看一直握在手中的定灵针。那金色指针纹丝不动。但这一次花蕾很肯定这不是幻觉。她是不她在作梦,因为她的感觉格外清晰。而且那跑动的声音从门前的楼梯掠过后,并没有返回的声音,却接着又从楼下传来一遍。
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而不远处的石界什么也没听到,还呼呼大睡。虽然有人陪着她,她却觉得孤独极了,似乎要自己面对这一切。
要是包大同在就好了,她软弱的想。
现在最好叫醒石界,可是花蕾被那声音威慑着不敢动。她期望别人可以听到这声音后出来看看,但等了足有三分钟,这栋三层小楼内跑动声频繁,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做出反应。
怎么回事?是什么“人”在跑?难道又是只有她听到吗?为什么老头子的宝物没有反应?她不相信是这宝贝坏了,或者不管用,那又是什么原因呢?
当那跑动再度经由楼梯从门前划过,花蕾再也忍耐不住,悄悄下床,试图叫醒石界。
她不敢出声,摇了仰面朝天睡着的石界好几次,但游牧之神他睡得太沉了,根本没反应。也不知道怎么,花蕾突然又想起了一个鬼故事。
弟弟和哥哥一个房间,弟弟半夜梦到被好多无头的鬼追杀,吓醒了,连忙叫醒哥哥,讲了那个可怕的梦。哥哥一笑,伸手掰下了自己的头。问道:是这样的吗?
想到这儿,她感觉冷汗已经浸透了她的睡衣,不禁紧张的看向石界。正对上石界猛然睁开的眼睛。
第五卷 凶宅 第十四章 除了侏儒小七
花蕾不敢说话,因为门外的脚步声正在接近,当那声音在楼梯的尽头凭空消失,她才敢轻轻的叫出石界的名子。
但石界的情况并不让她更安心,因为他始终大瞪着眼睛锁定她的脸,眼神陌生而阴森。
“你怎么了?”花蕾吓得不禁向后躲,可是身子其实并没有动弹。
房间的窗帘半开着。花蕾在昏暗的房间内仅凭一点自然光线,才能模糊的捕捉到一些影子,还有人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现的青白微光。
眼前的人是石界吗?为什么他看来有点恶狠狠的?难道游牧之神他被什么控制了吗?
“你怎么了?”他忽然反问,声音很大,在死寂一片中更是显得放大了许多倍,凄厉而震人心魄。
花蕾吓得差点跳起来,本能的扑向过去捂石界的嘴,却被他凶狠的眼神吓了回来,接着眼看着他直挺挺且缓慢的坐了起来。
哪一种情况更可怕?花蕾分不清楚!是独自一个人的面对门外的恐惧,还是呆在似乎被鬼魂附体的朋友身边?她只是不敢动,任一股股从心底散发的寒意毛毛的掠过全身。
“该死,为什么吵我睡觉!”石界忽然又叫了一声,眼睛的闪光异常,却原来他的眼睛完全上翻。只余眼白视人。
他“怒瞪”着花蕾,眼珠不停的蠕动,额头的青筋爆起,莫明其妙的怒气如两把锋利的刀子,刺入了花蕾的神经,两手更是已经行动,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们为什么吵我睡觉!”他几乎是吼了。
花蕾一时呼吸困难。但意识却变得清晰了无数倍。她一边挣扎,一边还能感觉到门外的跑动声忽然停了,那脚步声慢慢踱到了门外。似乎有“人”在犹豫是否进来。
她的全副心神都集中在门边。以至于没有注意到石界说的是“你们”,而不是“你”。
情急之下,花蕾狠掐石界的手臂,指甲陷入了他的肌肉里,这种程度的疼痛照理来说能够使任何轻度被迷的人恢复神智。她虽然没有特殊能力,还被老头子看不起,但毕竟是世家子弟,见识总是有的。
可是石界毫无反应,似乎肉体的痛感已经无法传递到他的心灵。任花蕾又是掐、又是踢也没用,而花蕾却渐渐感到胸膛内的空气被挤光了。大脑产生了空白感,这是极度缺氧的表现。再这么下去。没死在鬼怪手里,却要被自己的青梅竹马杀了!
电光火石之间。花蕾忽然想起了什么,勉强抬起手,摸到石界肋下的肌肉轻轻一拧。黑暗中,石界发出了一声怪笑,之后身子一僵,整个人扑倒在花蕾身上。把她压在床上,之后死了一般,一动不动。
那是他的软肋,游牧他从小就怕人摸他的肋下。花蕾是急中生智,没想到非常有用。
便治服了石界,她还是不敢动。因为她怕外面的东西会进来。新鲜空气冲进了肺叶,可她连呼吸也不敢,就在黑暗中与门外的东西对峙着。
石界轻轻的鼾声在她脸侧细细的响起。
“救命啊!紧绷的空气中,一声尖叫毫无预警的传来,黑夜像一块沉重的幕布,蓦然被撕开了,露出幕后可怖的事实。
整栋房子在瞬间像被炸开了锅一样,从死寂中一下子变得嘈杂混乱无比。房门重重的开关声、纷乱的脚步声、惊呼声、咒骂声此起彼伏,气氛仓皇得令人的心脏禁不住随着狂跳不止。
乱、惊恐、茫然、逃命的感觉即刻弥漫在所有能呼吸得到的空气中。但也正因为这种气氛。反倒刺激得花蕾敢于行动。而不是如待宰羔羊般躲在角落中了。
“出了什么事?”石界抬起头来。
因为他又突然说话,花蕾惊得差点背过气去。一转头对上石界的惺松睡眼。见到他眼神中的疑问、不解。心中狂喜,知道这是真正的石界。
“我们快下楼去!”花蕾奋力推开压在自己身上且没有完全恢复意识的男人,跳到自己的床边,抓起定灵针和背包,然后转过身又踢了石界一脚,帮助他清醒得快些。
石界反应也算快。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也不多问,一手抓起自己的包,一手拉开了房门。
游牧之神他动作太快了,花蕾根本没有准备,当门被打开的一刹那。她忽然感到莫明其妙的恐惧,生怕门外有什么东西站着,还好门外只是空荡一片,还有许多道飞舞的光线掠过墙壁。
“快走。”石界一把拉住花蕾,手掌的温热带给花蕾不少安慰。
只是在他们跑下楼的时候。花蕾明明听到他们房间的门慢慢的关上了,发出长长的呻吟,好像是有人叹息一样。
他们才跑下来时,有什么躲在阁楼的小厅内吗?然后等他们一离开就进了房间?还是,那房间根本就不止是她和石界两个?!
容不得她细想,当她机械的被石界拉着跑到二楼时,忽然看见迎面跑过来一个黑影子,非常矮小,像个小孩,但是动作快得可怕,几乎一眨眼就冲到了他们面前。
想挥出背包自卫,却已经来不及了。
石界只来昨及横跨一步,挡在花蕾面前。只感觉那小影子撞到了他的腿上,然后向后直翻,骨碌碌的顺着楼梯滚了下去,速度很快,伴随着一串尖叫和新一轮的惊呼。
借着交错的光柱,两人迅速跑到一楼的大厅。为了避开横在楼梯最下一阶的黑影,还要奋力一跳。石界还没有什么,花蕾却直接摔倒在。
周围是继续的惊叫,还有乱窜的光线扫在人的脸上。而且厅内显然有人不停的奔跑,只是分不清跑动者是他们的人,还是本来就藏在楼里的某些东西。
花蕾睁不开眼。好在石界一直拉着她的手不放,耳边只听到他大喝一声。“都别乱跑,开灯!”
他这一句好像黑暗中的闪光,令惊恐中的大家好歹找回了一点理智,不知是谁按下了开关,光明毫不留情的迸现,刺目的白和短暂的失明后,大家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景物。
每个人都穿着睡衣。赤着脚,显然全是仓促跑出的;每个人都面无血色。显然都受到某种程度的惊吓;每个人都拿着手电,刚才飞舞的光柱就是拜手电所赐;每个人都还活着,除了——侏儒小七。
第五卷 凶宅 第十五章 门呢?
的尸体就是最下一阶台阶处的阴影,整个人像一个摔木偶一样白沫,四肢扭曲着、蜷缩着,似乎要躲进身体内。而且他死前大概遇到了非常可怕的事情,所以头发被冷汗浸湿了,全贴在头皮上,看来像被一块黑布盖着额头。
只是,他的眼睛是大睁着的,小小的脸上,那对眼睛瞪得触目惊心。
“怎么回事?”老五的声音都哆嗦了。她还算好,老三和花蕾两个女人根本不敢看。
“看样子是从楼下摔下来的,他个子小,而且比较慌乱,所以脖子摔断了。”老四根据现象推断,但却不敢走近去看。
“他不是住在一楼吗?为什么会这样?”老六强制自己镇定,却仍然忍不住向老大靠近。
这位老人到目前为止还比较镇定,在这种危急关头,他更像是父亲的角色。而逃家的、生活在锦衣玉食当中却自认为生命痛苦的老六,现在终于意识到父亲的重要,生命的可贵。
但是,晚了。
“他一定是受到了什么惊吓,所以会跑到楼上去求助。但是在楼上,他
“我想他可能是撞到我了。”石界插嘴,“当时我和花蕾听到有人喊救命,就跑出房间,正好看到迎面冲过来一个黑影子。这。不是我间接杀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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