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人ⅱ
的凶楼。”
谈话可以减轻恐惧,何况大厅内的灯一直明亮着,所以尽管有危机四伏的感觉,房子内阴暗的角落中也不知道藏着什么,但大家残存的那部分理智心思,还是参与到了分析情况的事情中。暂时忽略了与世隔绝。不知道何时耗尽空气压力与死亡威胁。
“那我们怎么就来了呢?故事没有开始讲,只有个引子,我们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来探险呢?”老三看了看老五。
老五摇了摇头。“探险是我组织的,但主意并不是我出的。当时我们在密室聊天,不知道是谁最先提起。然后好多人开始响应,最后推出我来组织。其实,我本想听了凶宅的故事再来,毕竟神经化学
“谁还记得是哪个人提起的建议?”石界问。
大家用力的想,可完全没有印象。当天网聊时比较兴奋,刷屏极快,不过老四高谈阔论习惯了,写书手指打字也快,就属他话多。
这时他见参与过聊天的人都看向他,双手连摇道:“不是我提出的!我只是附议。我是公众人物,自然要有表态。”
“也许你是想借着人多势众。以英雄的形象出现,好标榜你的先锋作派呢?”花蕾看不惯这个以叛逆著称的青年作家,忍不住讽刺道。
她最讨厌他总是摆出勇者无惧的态度,但实际上。自出事来,就数他表现的惊慌、自私、而且没有勇气。他表现。甚至都不如老六。
“花蕾,不要吵。”石界制止她,因为明白现在不是争执的时候。假如他们不能团结,有可能一个也不能活着出去。
“为什么要找提议探险的人呢?难道你觉得这是个陷阱吗?”老三比较有脑子,冷静下来后,思绪很清晰,犀利。
石界点了点头,“我有这个感觉。因为自从我们进了这个房子,一切就好像预先准备好了一样,事情一件一件、有条不紊的发生。这太不寻常了,不可能是巧合。”
“可是为什么设陷阱对付我们呢?”一直未开口老大问。
石界抬头看了看天花板,那上面并没冒出一张脸来,但他还是对着屋顶说,“不知道为什么。从我本身来讲,我从没做这什么值得被报复的事,所以我被牵连其中,一定是巧合。这屋子要吃人,我们可能只是被随机选择。说白了,我们是一群倒霉蛋,吃饱了撑的要进行什么鬼屋探险,自己送上门来。但请相信我,假如不是有人煽动,我是不会那么无聊的。”他说着瞄了老四和老六一
觉这两个人很可疑,即使他们不是鬼怪一伙儿,就从举止来看,也像是生事的人。
“你是说,凶手可能在我们中间?在他的煽动下,我们做出了不理智的决定?”老三又提出了尖锐的疑问,而后打了个寒战。
其实大家心里都是一凉,看向彼此的目光瞬间变得冷漠而疑虑,已经不再有刚才的相互依靠感。在未知的恐惧之中,不信任感开始弥漫了。
—
石界皱紧了眉。
他是觉得事有蹊跷,感觉他们来到这鬼屋是被设计的。但是现在说出来,只怕徒让大家互相怀疑,对逃生是不利的。老三是个精明强悍的女人,她这表现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吧。
“我并不觉得是这样。”花蕾突然大声道,“现在情况很明显,我们被困并不是人为,而是被某些灵体布下了结界。如果真有帮凶,他是要和‘那个’合作的。如果和‘那个’合作,帮凶本身是人类的可能性非常小。”她不敢说鬼,只好用“那个”来代替。
其实也不断定事情与在场的人无关,但她明白石界的意思,于是故意这样说,要大家不要放弃团结,“事实上,是我们自己来这里的。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我们自己做了决定,并没有人逼迫。”
“但是我们受了引诱。”老大说,“我想这就是石界要找出提议者的目的。”
“也许得慢而轻,显得有些阴森。
花蕾不禁拉紧了石界的衣袖,忽然想起在山上时,发生在老六身上的事。
当时她看到的不是幻觉吗?可为什么石界看不到?除非石界也有问题,毕竟刚才在卧室时,他突然变形一样。还有死去的小七,为什么死得如此怪异?
啊,不!不可以随便怀疑,如果是这样,从她自己这里就乱了,逃生的希望就更加小了。可是,鬼屋探险小队的人,当真全是没有异常的人类吗?
想着,她的目光掠过众人,忽然觉得每个人都面色青白、头角峥嵘,不禁从心底寒了上来。让她死了吧!这样被恐惧煎熬着,还不如死掉,什么也不知道多好。
“我相信你们全体。”石界大声道,“一定有其它东西在这房间里,而引诱我们来的,是那个故事,是那个聊天秘室。否则为什么他迟迟不讲完故事,因为
大家愣了。
唯有老六又幽幽开口,“所以我说是小七,引诱者是作者小七。”
这是什么意思?不过细想起来,似乎就是因为凶楼的故事结束,而凶宅的故事却迟迟不来,大家失去了耐性,又给挑逗得急于探寻秘密或者揭穿谎言,所以才急切的来到这里吧。
“那大家刚才为什么会跑出房间呢?是因为听到喊救命声吗?”石界再问。
大家纷纷点头,都表示是听到喊叫而出来的,这意味着喊救命的人不是这些活人中的任何一个,因为所有人都“听”到了救命声,而自己未喊。
难道是儒小七?但再回想,那叫救命的声音似乎是女人,绝不是儒小七的声音。
是谁?谁喊的救命?!儒之死真是个意外吗?
“那么,现在所有人都讲讲,在今晚遇到过什么怪事。”石界再度发问。
第五卷 凶宅 第十八章 遇到的怪事(上)
在被那声救命惊得跑出房间前,每个人都遇到过可怕古怪的事吗?
大家再度面面相觑,似乎都不敢说破,连呼吸也屏住了。那种不确定的恐怖好像一层薄薄的白纸,只要轻轻一捅就会破,露出后面黑暗无尽的深洞。
“我听到有人跑楼梯。”紧绷的沉默后,花蕾率先开口,“从一楼跑上来,没有下楼的声音。但是不久又跑上来,不停的循环。而且——”她看了一眼石界,然后摇了摇头。
石界的异常是不能说出来的,这样会影响人心稳定。
再者,那可能只是石界在梦中被控制了。但尽管如此,他并没有变得更可怕,可见被迷不深,应该不会有问题。如果她连石界也不能信任,在这个方她就没有可信任的人了。
“您呢?”石界以眼神示意老大。
老大嘴唇动了动,咽了一下口水,轻声道:“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因为我……偶尔会梦游,所以我晚上睡觉是锁着房门的。可是今天晚上。不知道是不是爬山太累了,我睡得很沉。但是半夜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是睡在客厅的。”他指了指长沙发,苦笑。
“不是锁了门吗?”老三很善于抓住细节漏洞。
“对于梦游症患者来说,无论睡前做了什么样的防护措施。在梦游状态也可以自行解决,这是一个奇怪的现象。”老五沉迷于灵魂学研究,当然也了解过梦游症这种俗称离魂的病症。
“那我要离这老家伙远一点,谁知道他会在睡梦中做什么。”老四多嘴道,“说不定就是他睡着了四处游荡。吓到了小七,然后小七吓得跑上楼,又被石界撞到,摔下楼来。折断了脖子。说到底,是老大和石界害死了小七,与我们无关。
他拼命推卸一切责任,自私得令人发指。花蕾气不打一处来,愤怒战胜恐惧。厌恶的道:“那老大要有本事设下结界才行,我猜他没那个能力。倒是你,总是在网上发表你惊世骇俗的无神论观点,很容易引起网络鬼魂的注意。你不是号称上帝也不过是欺软怕硬的小人。你和魔鬼是平等的吗?那你怕什么!”
被花蕾一阵抢白。老四面无血色,因为他真的说了好多诽僧谤道的话。当时只是为了吸引年轻人的眼球,塑造自己的前卫叛逆形象,那是可以带来无数崇拜,而后赚来无数银子的。
“对啊,我听过网络鬼魂。”老六又慢悠悠的说。“既然鬼魂是能量,自然就可以凝结成意识流进入电脑,这是有人研究过的。甚至有人说,网络是鬼魂出没最佳场所,说不定早就有什么盯上老四了。我们都是被他牵连。”
“你胡说!”老四又惊又怒,不过想起自己以往嚣张的言行,心中又不免戚戚然。
“我说的是真的。”
“你是吓唬我!”
“我是帮你分析情况。”
花蕾看了老六一眼。虽然他这样说老四,她感觉很痛快,却又觉得有点不对头。因为每回老六这死小孩说话,不带几个脏字是不出口的。那些字都要用马赛克来屏蔽才好。
而且他说出的话,没有一句有建设性,基本上全是没营养的、浅白无知的,让人反感的废话。可为什么从刚才到现在,他的语气文雅稳重了许多,语意也比较有意义,甚至说得上是一针见血了呢?
他正常吗?他还是原来的老六吗?
正疑惑间,老六转过头来,对上花蕾的眼神时。一笑。
花蕾心里一凉。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因为老六的外貌虽然没变,却给她一种相当古怪的感觉。她心中忽然有些奇怪的想法。
如果这房间内真有什么的话。如果这一切是个陷阱的话,会不会在山上时,老六就被附体了。然后有什么东西一直跟着他们来到鬼屋,和这里隐藏着的东西里应外合?
她不能当场提出疑问,因为她没有证据,这样冒失说出来。只怕会影响团结,也怕会打草惊蛇。但她决定等大家集中了所有信息后,要单独和石界谈谈。说一下她心中的三个疑问——老六的奇怪、石界的被迷以及小七的死。
只听石界又详细问起老大的梦游情况。根本不理会老四和老六的争执。
“当时我也以为犯了梦游症,所以又回去睡。”老大道,“可是我第二次醒来时,居然是坐在楼梯上睡着了。但——现在我发现这可能不是我自己在睡梦中做的,而是——有人搬动了我。”
一语毕,举座皆惊。
“为什么这样说?”老五问,神情间又是害怕,又略带兴奋。
老大半天不作声,直到空气中无形的压力使得人要发狂了,才轻轻挽起衣袖和裤角。
“看。这是我才发现的,因为忽然感觉到疼。”他指指手臂和脚腕处,大家清楚的看到了可怖的瘀痕。
那些青紫色的手印遍布在他略显松弛的皮肤上,似乎隐隐从肌肉中浸透出来。看来格外狰狞,更为惊心的是。那些手印大小不一。形状不同,显然不是一个“人”抓的。
“这屋子里好多鬼!”老四大叫一声,声音尖利,让花蕾怀疑他是人妖。
“灵体可以变幻形状的,未必是你说的那样。”她冷冷的道。
“就是说,老大是被抬出来的,并非是梦游。”石界导回话题,看向老人,“为什么呢?我记得您住的是二楼最尽头那间房子,难道是那房子不许人住?但是在那种情况。应该是会有警告的,那您除了被抬出来外,还遇到其它不同寻常的事吗?”
老大想也未想。坚决摇头,显然非常确定。
花蕾见这老人经过五个小时的山路。还有刚才的番折腾,已经憔悴很多,不禁心软。默默把自己的一瓶水递给老人,耳边注意听着石界问起老三遇到了什么。
第五卷 凶宅 第十九章 遇到的怪事(下)
“我这人睡觉很轻,而且换了方睡不踏实,所以我其实没怎么睡觉,一直迷迷糊糊的。”老三力图保持平静,可是僵硬苍白的面色,变调的声音都说明了她内心的恐惧,“不知你们发现了没?这个房子有点寂静得过分。按理说,这是路边,就算不算繁华,但偶尔也会有车经过的。但是,这里有吗?你们发现了吗?”
她问,又像是自言语,“没有。根本什么声音也没有!我甚至感觉我是生活在真空中,或者是坟墓里。我得说,我有点怕,所以一直躺着不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半夜的时候……我那屋的台灯突然亮了,就好像有人拧亮的,从微光度慢慢到了强光。”
“后来呢?”石界问。
老三摇摇头,“没有后来。因为我不敢动,只能不断告诉自己那灯的开关一定是松的,而我在桌上堆了太多东西。也许是东西划动带动了开关。可是我不敢下床去关灯,就苦熬着,直到听到有人喊救命,就再也绷不住了。”
“我看到了黑影。”老三话音才落,老五就哆嗦着道,“今天很奇怪,我睡得特别快,然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醒来,就好像有人用针刺我的大脑似的。然后我看到屋子里有黑影在跑,没有声音,只有影子。我要吓死了,但是还没喊出声,却发现那是窗外射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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