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上苍诅咒的天才
钱老示意龙镔可以随意抽烟,又说道:“这不就是目前“安内”的最好选择吗?”
龙镔在将打火机放回那张古董茶几时,惊讶的看到这茶几面上的木纹理深刻地贯透下去了,肉眼是绝看不到木板内部的纹理图形的,那溅落桌面的茶水凸出的沾附在上面,似乎努力的想侵浸下去,却枉然得很,龙镔将手指划弄几下,水点就被分裂成几块,龙镔忽地低声说道:“是啊,要分裂叶副总裁的势力联盟是多么的简单,因为金钱利益产生的结合也将因为金钱利益而分开,他们之间也就只有水一般的亲和力和附着力,到底他不过是肌肤的一个肿瘤而已。您完全可以借他的力来化解部分外来威胁,要除掉肿瘤,只需要三天时间就足够了。”
龙镔将水点均匀的涂抹在桌面,看着水渍渐渐消失,才接着说道:“利衡的痼结真正的是在于企业经营,面对原材料不断变化波动的成本环境,企业的盈亏平衡点越来越受到挑战,利润空间的日渐压缩已经到了集团承受的谷底和极限。利衡能搞价格战吗?董事长,我还是坚持建议您,得下决心甩包袱啊!”
钱老呵呵道:“怎么甩啊?”
龙镔皱起了眉头,我不是在计划书里说过吗?龙镔犹豫了一下,还是答道:“就是按照计划书里所说那样,对部分企业出让股权,进行资产重组,我不知道您到底将并购重组进行到了什么地步,但是我感觉节奏太慢了。我觉得何不利用这次机会直接和那些董事们商讨,以集团股权换下属企业产权,从而把那些包袱甩给他们呢?”
薛总有些疑惑了,道:“为什么你现在就要求这样做?”
龙镔看了看钱老,浓浓的抽了一口烟,道:“是这样的,美伊大战在即,油价将在战前飙至最高价位,而将在战后狂跌,这是大鳄炒家们的规律,所以,在战前揸货,在战后沽货,这是焦嵘森必然采取的策略,他只需要这两个来回就足以获得巨资。而只要战争阴影一旦成为事实,世界各大股市将充满利好消息,届时港股将在外围局势的带动下大涨,所以,焦嵘森对集团的股票狙击必定就是这个时候。”
“董事长您借口整顿,将您的家人全部集中保护起来是对的,再怎么这是中国,黑社会不是很猖獗,焦嵘森再想对您的家人下手就难了。再怎么打仗,利衡那些企业的价值没有多大影响,在中国它们依旧是非常值钱,只是您何不利用战前股价很低的良机,压低那些董事的要价,从而把那些后劲不强的企业甩掉呢?”
“我现在知道您有这个打算,但是您还下不了割肉的决心。我是觉得割肉是为了去疮,割肉也是为了确保还击战的成功。现在我们的第二波金融行动已经启动了,目前态势良好,这一浪的预测价位是37美元,您也看过我们的行动方案,我们的第三波行动就是将出仓后的全部资金用于沽货,一直要打到它的黄金分割回调位。资金越多,我们就会赚的越多。到时将是一笔天文数字。现在我们是恨不得将整个利衡押上去。”
龙镔顽皮的一笑,道:“您就放心吧,我这次更有把握。”
钱老却是有点子沉默了,低声道:“真的必须对我那些老朋友开刀吗?”
龙镔忙解释道:“董事长,我觉得您并不是对他们不好,说不定您这么做了他们更加乐意,您想,以前他们只不过是集团的摆设,而现在可以得到可以自己控管的实体企业,我看难保他们支持叶副总裁的根结就是因为他们之间达成了如此利益分配的协议。还有,我实在觉得我们投资公司绝不能有外人染指,绝对只能被您独立掌管,利润也不能被外人摊薄。”
……
薛总沉声问道:“小龙,你为什么对焦嵘森将采用卑鄙手段在集团内部企业生产进行捣乱,对产品销售运输进行捣乱等这么有把握?”
龙镔答道:“计划书里做过解释,对于焦嵘森来说,通过股票收购入主集团是不用花费心机的事,但是他的目的是要吞并,收购与反收购之战打的就是作战资金,所以他…,再有焦嵘森是在进行所谓的复仇,那么手段就只可能比我们预计的还要恶劣。”
……
谈完了正题,钱老开始了说笑:“小龙,小石他们就要来了,你觉得把他们放在哪里好啊?”
龙镔不好意思的摸摸头,道:“呵呵,董事长,只要他们不是到投资公司来,您放哪里都成,石伟那家伙干别的不行,作破坏工作倒是一流的。就让薛总安排吧。”
钱老笑了,慈爱的道:“嗯,也好。那个静儿我挺喜欢的,要不是她还在读书,我还真想把她叫到这里来给我写本自传,把自己这一辈子走的路写一写,倒也是一件乐事。”
薛总神情诚恳,道:“钱老,以前我几次想请作家来帮您写,您总是反对。现在既然您已经有了这个念头,那我就马上去安排,您看怎么样?”
钱老摆摆手,道:“不急,不急,等这一仗打完再说,打完再说。”
※※※
正在钱老、龙镔、叶子亨紧锣密鼓各自展开各自的行动的时候,郑学的母亲也展开秘密行动。
郑学是她的命根子,她就这么一个儿子,丈夫死了,弟弟死了,除了郑学她什么都没有了,那么为了郑学,她就什么都敢做!
她知道有一个地方藏着一些东西,记得丈夫也就是郑学他爸曾经对她这样说过:“老徐,在***地方,那里有可以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救命的东西,可以确保你们娘儿俩一辈子平安。”
郑学他爸被双规的时候她才想起这件事,也曾经动过取出来的念头,没想到还没来得及取,他爸就已经自杀了。当时看着那些专案组人员把他们家的房子挖地三尺,她着实有些害怕了,万幸的是由于郑学他爸一直是背着她做事,加上上头还是有人打招呼的,所以专案组对她进行几天审讯后觉得她没有构成共谋,也就把她放了出来。
现在儿子未来生死未卜,据那些专业人士分析,儿子这次不判无期徒刑也至少是十年以上有期,弄不好还有可能是个死刑都说不定。
理由很简单,虽然儿子没有直接参与贩毒,但是已经构成间接贩毒事实,参与了贩毒利润的分红;组织聚赌,事实清楚,证据确凿。
现在有力的方面就是儿子至今没有承认;不利的方面就是那些个被抓的同党竟然将罪刑全部望儿子身上推。
是得到动用那个救命宝贝了!
三转四转五转六转,小心翼翼,提心吊胆,取出来,看到那些宝贝,恍然大悟。
真没想到原来他爸早就为今天作了准备!更没想到他爸竟然还有这么绝密的宝贝,不过不是听说他爸曾经捅出来几个人吗?为什么这几个人又不见帮忙?仔细想想也就释然了,谁知道孩子他爸竟然有这宝贝啊!
更何况,这里面还有一张巨额存折,里面的钱足够娘儿俩过一辈子的。
想想也应该长叹,原本以为无人帮助孤儿寡母的这个心结已经可以解开了,可解开这个心结竟然得依赖孩子他爸以前苦心营造的那个救命结!
※※※
因为龙镔,德老出现操守之结,德老不忍内心矛盾的斗争便回到长汉市,继续在权衡中较量。
法律终归是要面对的,可到底要以什么方式去面对呢?
德老甚至想过,假设他对此完全无能为力兴许内心会好受一些,假设孙子龙镔向自己求助兴许内心也会好受一些,偏生龙镔根本不理会那个石伟的怂恿,连一个求情跑关系的字都没对他说过,在那些一起生活的日子里,孙子总是那么孝顺的帮自己按摩,洗脚,洗衣服,向自己请教学问。龙镔的学问令他都大为惊奇。
秋雅海涛石伟也各自有心结,不过眼下关键的就是放在替龙镔打通关系上,并不是怕那些制服们要价高,而问题是在这两方面:一最多只能减少刑处,但起码也得一年有期之上;二就是毕竟当时受害者郑学的法医鉴定是重伤,虽然可以玩点子把戏改为轻伤或轻微伤,但是必须得有受害者的同意。
郑学会同意吗?他们几个年轻人都摇头。
※※※
此时心态已经有变的常成在上海每日见到的都是些向他拼命献殷勤的靓妹,况且父母对他居然和郑学的前任女友雯丽搞在一起颇有微言,在他眼里,雯丽自然也就失去了从前婉约动人的价值。
雯丽的担忧终究也养大成为心结,就在不长的日子后,就恶化成心病。
廖业心里很美,他美在他认为自己已经可以基本控制局势;他的美正如焦嵘森的美,焦嵘森的美就是在于一切的变化基本上都是在自己的预定步骤进行。
高人也是美的,这位高人觉得将处女破瓜真是神圣的纯洁。不过高人的美却是焦嵘森的疑惑:这么一个七十岁的老头,怎么他的阳根还会有这么大威力?还能开处?!
第六章 〃根〃〃结〃之战(二)微笑的混水里有鱼
经过一夜的推敲,钱老终于决定明天就直接和几个董事洽谈,因为现在时机难得,焦嵘森的资金必定全部放在原油期货等金融市场里,不可能对集团进行什么狙击行动,就算其他卑鄙手段的运用也不可能有针对要害的威胁。
这是一个很难决定的决定,的确如此。
鉴于此事关系重大,莫桂山副董事长、李元福副董事长、何永济副董事长全部应儿子们的要求赶到长安,曾海长和叶子亨两位副董事长也早就在那里等候,随行的自然就有他们的智囊团。
钱老似乎精神很是疲惫,全然没有了以前的矍铄,双目无神,就连头发也没有梳理得细致,走路有些不稳,坐在老板椅上都是在用手肘支撑着有些偏斜的身子,这副神态是足以令各位董事暗自心惊的。
钱老先是坚持着扶着会议室的大台站起身子,声音缓慢而又低沉的说道:“各位董事,各位老朋友,我钱正生先向大家三鞠躬致歉后再谈正事,我对不住大家了!”钱老泪光盈盈,在大家惊愕的注视中,深深的三鞠躬。
三鞠躬罢,钱老说话变得更为艰难,颇有些哽涩,道:“由于我的管理无能调控失度,集团企业虽然目前状态还算良好,但是毕竟摊子太大,经营和管理将变得越来越艰难,市场的萎缩有加剧的迹象,集团主营目标定位模糊,迫切的需要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虽然我并不想这么做,但是的确到了不得不这么做的时候。”
钱老嘴唇抖索着:“这个决定太大,关系到股权的分割和产权的剥离以及集团产业架构的剧烈变动,所以一切由你们自己作决断。你们是知道的,我那个败家子现在已经被警方扣押起来了,过几天就要开庭。我的两个媳妇到底给集团造成多大损失,目前也是在总部的审查清理之中,我除了长女和长女婿子亨稍稍让我宽心舒慰以外,我已经彻底的对儿女失去了信心。”
钱老那失望之极的眼光看向呆坐在端头的小媳妇阿兰、小女儿钱毓慧,她们都是董事,眼下正低头木然。钱老复道:“好在大家谅解,子亨也不失所望的保卫了大家的权益未遭受实质的侵害,现在子亨也成为了集团的副董事长,这是令我这个老人最为欣慰的事情。”
钱老想想又道:“早就有员工对我建议过,现代企业是日趋综合性和专业化并重齐行,然而我却在多角经营方面过急过勇,扩张失去控制,导致无法在有生之年顺利完成企业的过渡和改造,企业的收购和兼并已经是个大势所趋,集团总裁金匡宁手里已经有了大把意图收购集团旗下企业的外人名单。”
钱老复用真诚的眼神扫视着大家,道:“然而,合久必分是条商业世界不变的真理,重组也是一个潮流,为了给大家一个好聚好散的结局,也是趁现在集团各大企业还值钱的情况下,所以我就作出这个决定。我同意用非常优惠的折让价,自愿自己承担损失,允许大家用集团的股权换取旗下部分企业的产权,具体如何交换,我们可以细谈磋商。集团是我的心血,也是在座诸位共同勤力的结晶,与其将来被外人得去,我还不如让大家去管理经营。现在正是国内经济突飞猛进的时期,我相信,凭你们的经营才智一定可以让这些你们中意的企业在你们的管理下更上一层楼。”
钱老的话就像一把巨大的涡轮扇,呼呼吹去那些早有此意者心头的疑云,也极大的挑起了他们的兴趣。
阿远有些迫不及待了,一等钱老话音刚落,出口就问道:“那董事长,您准备出让名下哪些企业?”
钱老微微笑了一下,这笑容里谁都看得出其中的苦意,回答道:“阿远,莫老都已经把担子交给你了,这名下所有企业都可以商量,只要你有兴趣,在座的各位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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