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上苍诅咒的天才
钱老丧事委员会的人员就站在门外,一待龙镔他们三人打开豪宅大门走出来后便进去和这些钱家后人继续讨论丧礼事宜。这个丧事委员会是钱老生前就已经安排确定好了的,由曾海长主责,虽然龙镔也是其中的委员,但是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留在这栋豪宅里继续激发这种必然存在的矛盾为好。
回到酒店,静儿爷爷就等在龙镔的房间里,龙镔强颜对这老人笑了一下就自个儿走到床边坐下,抽起了烟。
康定庄和静儿细声细语的向静儿爷爷汇报了一下刚才的经过,老人只是很平静的点着头,喝着茶。
静儿爷爷站起来迈步踱向窗口,透过玻璃看着这座无比繁华的国际都市,良久,转身又踱回来,用右手在龙镔肩头上拍拍,平和的道:“小龙,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你只需要对钱老交待好就行了。”
静儿爷爷说完这句话就开门回他自己的房间了,康定庄和静儿坐了一会儿也觉得找不到合适的言语来安慰龙镔便也告辞走了。
龙镔一个人在房间里枯坐着,看着墙壁上的灯光恒定的照射下来,房间里所有的物品在这明暗不变的灯光下呈出静止而凝固的姿态,唯有手指间一直燃烧的青烟不断的缭绕盘旋,直至消失在空气里,给封闭的空气里加浓一点熏烤肺部的烟味。
也不知过了多久,龙镔突然被一口浓烟呛住,剧烈的咳嗽起来,刺辣的酸味翻涌上来,喉咙深处格外的难受,嗓子眼里越发堵得厉害!
龙镔快步走到盥洗间,旋开水龙头喝了一大口水,在口腔里嗽了几下吐掉,又咕嘟咕嘟喝了几口后,用手接了一捧水朝在脸上擦洗着,这才抬起双眼直视着镜子里的自己。
这是我吗?十八岁年龄有这么苍老的吗?这一生都经历些什么事啊?
咚咚咚——!
有人敲门了,龙镔开门一看,是静儿。
龙镔挤出一点笑意问道:“静儿,怎么还没有休息?”
静儿看着满脸水珠的龙镔柔声道:“刚和爷爷聊完天,路过你门口时好像听见你在咳嗽,就过来看看,是不是呛住了?要不要紧?”
龙镔摇了一下头,克制着嗓子里那种翻腾的感觉,尽量平和的道:“没事,没事,刚被烟呛了一下。”
静儿盯着龙镔的眼睛好一阵子,更加温柔的道:“瞧你,抽这么多烟,来,我给你把窗户打开透透风吧!”
龙镔带上门,站在那里看着静儿把玻璃窗全部打开,静儿觉得房间里依然气闷,索性把通向阳台的门也打开,然后招呼龙镔到阳台上来欣赏这港九夜景,来感受这清凉的风。
※ ※ ※
并立站在这小阳台上,龙镔和静儿大约相距一尺多的距离。
静儿柔柔的对龙镔说道:“龙镔,问你一个问题,上次你在我家的时候我看到你在纸上写着这么一句话‘是世界在雾里,还是我们在雾里?’,这是什么意思,告诉我,好吗?”
龙镔记得这是自己当时心乱如麻就信手在静儿书桌上写的,没想到静儿居然记得这么清楚!他看着静儿飘飘而又婷婷的风中清影,心脏不受控制的乱跳起来,忙别脸过去心神不定的答道:“不知道,忘记了。”
静儿见龙镔这么回答知道龙镔依然这么抗拒自己,也觉得自己在这个时候询问这样的哲理实在不合时宜,便暗叹一口气低声说道:“龙镔,刚才爷爷说了,我们不参加钱爷爷的葬礼仪式了,明天就走,先跟你说一声吧!”
龙镔心里狂跳一下,却没有回头,也没有立即答话,只是好一阵后才问道:“为什么?是不是你爷爷身体不舒服?”
静儿轻声道:“不是,是爷爷见不得别人虚情假意,他说那些假东西会污了他的眼睛。”
龙镔这时转过身来看着静儿,轻轻点头道:“说的是,明天不知会有多少假惺惺的礼仪和人,你们回去也好。静儿,你爷爷岁数大了,你就多细心照顾吧。”
静儿满心希望龙镔可以用言语挽留自己,虽然她知道龙镔早就公开说过只待秋雅毕业就会结婚,而且秋雅在这两天就会赶来香港参加钱老的葬礼,但是少女情怀的本能役使着她的言行。她伤感的迎着龙镔的眼睛,她觉得他的目光已经有如黑暗的巨手将自己捏成粉齑,她渴望自己可以融入这目光之中,却又意识到那是多么的遥不可及,遂低声说道:“龙镔,你就这么希望我走出你的视线吗?”
静儿简简单单的话总是令龙镔无从抵抗,龙镔深深凝眸着这个神秘的女孩,他知道静儿就在咫尺,只要他一伸手臂他就可以搂着这个令他心乱如麻心神不定的女孩,但是他得坚决贯彻他最新的决定。
他感到喉咙里的哽塞令他说话变得格外艰难,好容易才幽幽答道:“静儿,你们都离我远一点吧,我是个不祥之人,只会给所有亲近的人带来灾难。”
静儿借着灯光看到龙镔眼睛里开始出现一种液体反射的晶莹,不由身子一震,赶紧柔声说道:“龙镔,你又在胡思乱想了,上次你不是都和我说好了吗?”
龙镔苦涩的一笑,用手指指天又指指地再指指自己,伤感的说道:“以前外公没死,钱老没死,金总也没死,焦嵘森也没死,孙文泉没死,就连那个高人阳修也没有发疯!可现在呢?静儿?”
静儿不敢答话。
龙镔将手悲愤的一挥,转过身倾耳聆听这城市的声响,车轮的滚动和着风声似乎就是这声响的主流,良久他方凄声说道:“如果外公不离开我,钱老不离开我,我或许还会对诅咒抱那么一点幻想,还幻想着是否诅咒会在我这一代终结。”
静儿被龙镔悲情的声调感染,她轻轻的迈前一步靠着他,依旧那样轻柔的安慰他道:“龙镔。”
龙镔不停的轻摇着自己的头,苦涩的笑着,语声中带着那不尽凄凉的寒意,道:“贼老天不长眼睛,当年我忍着不和外公相认,可谁能想到秋雅竟然会在加拿大碰到外公,居然还把外公带回来!外公来了之后就算知道我是他外孙也就罢了,可谁能想到你们会安排我和外公见面相认!又怎么能想到钱老居然要认我做他干孙子?”
“我千方百计将自己罪行漂白,想好好的陪着外公过日子,可焦嵘森发动攻击,而我的案件又被发回重审,外公是因为我而被传染上了非典,可是你们瞒着我!他本来就是因为我要自由才被迫放弃了一生清白无暇的德操,可我这个笨蛋居然对外公背诵那样的诗句去打击他!他是被我活活气死的啊!”
龙镔在静儿面前完全克制不住自己了,悔恨的泪水簌簌而下,静儿心痛极了,情不自禁的抓住龙镔的臂膀,试图传达她的安慰,可龙镔似乎没有察觉到。
“我怕,我害怕极了,唯恐将诅咒的伤害带给舅舅一家,我只好躲起来,躲在天台上听着哀乐看着你们进出灵堂,又跟着你们去公墓看着你们将外公埋进坟墓里,可是谁又能想到焦嵘森竟然派人暗杀金总薛总,我知道他是想利用意外车祸的假象,天衣无缝的一锅脍了我们几个,再利用集团管理空档毁了利衡!”
“等到渡过那个险关之后,我们终于窃听到了焦嵘森的诸多机密,你爷爷来了,我问他是不是那天知道外公会死,他告诉我说是人都会死,我又问他钱老会不会有事,他还是那样说是人都会死,随后我发现你爷爷和钱老关上门密谈了大半天,却对我拒绝透露谈话内容,反而对我交代一些后事,我就知道钱老也逃不出这个劫难了。”
“可是我没办法只好应承下来,为了彻底消除将来的后患我们就将计就计,报复阳修,其实在这个时候我就已经完全清楚了这个诅咒的可怕,我今天那番话本意只是想打击焦嵘森的斗志迫使他化敌为友结果却无形中造成他死亡,更没想到又间接的使钱老离开我!”
龙镔用拳头狠狠击打自己的脑袋,哽声道:“直到那个人告诉我焦嵘森临死前的话,你们又告诉我钱老最后的那句话,直到那个人骂我好狠的心,我这才省悟到为了逞一己之怒竟然不惜用别人的生命做代价,焦嵘森、郑学父母、进哥全部都和我有直接因果关系,原来我竟然在仇恨面前变得如此邪恶!”
龙镔猛然对着长天哀呜:“我是个罪人啊!想一想因为我而死的人有多少了,爸爸、妈妈、齐爷爷、算命的老人、外公、钱老,哪个不是因为我而离开人世的?就连胡子德也是因为我贪生怕死放弃最后努力而淹死的啊!我为了自己本就卑贱的生命怎么可以如此自私!……”
龙镔在这个自己不知不觉就深爱着的静儿面前不再掩饰他无限哀伤与痛悔的情感,扑通跪在地上双手撑地,再也控制不了喉咙的哽塞,痛哭出声!
早就如梨花带雨的静儿也陪着他跪在地上,紧紧挽着他的臂膀抽泣着道:“镔,镔,这些都不是你的过错,爷爷刚才跟我说了,就算德爷爷、钱爷爷还有焦嵘森从来没有见过你,他们都只有这个寿年,这个月不走,过几个月也会走的。镔,你想想,他们都是老人了!你就别再自责了,好吗?”
龙镔摇着头,伏地哀泣,忽地又反身死死抱住依偎在身边的静儿,哽声道:“叶子亨骂我骂得对,我难道不觉得自己的一切是那么可疑吗?因为这个诅咒,我到底是个怪物还是个魔鬼?……静儿,你,告诉我!”
※ ※ ※
但是龙镔的力气好大,静儿被他的全力箍抱有些喘不过气来,静儿无法做答,只能用尚能活动的手轻轻柔柔在龙镔的背上抚慰,试图抚平龙镔躯体的颤抖。
龙镔耳边听着的是静儿微微的喘息,背上传来的是静儿温暖的轻抚,那柔荑的温热透过衬衣钻入体内,他怀里搂抱着静儿娇软的身子,入手之处尽是酥嫩,鼻子里嗅到的是静儿纯纯的体香,他感到怀中的静儿越来越烫,这一切不断上升的新奇的刺激在这个时候突地混乱了他的呼吸,遮蔽了他的感伤,迷乱了他的思维,不断的在脑海里浮现出他和静儿几次亲密接触的场景画面!
龙镔血液里开始奔腾着原始的火焰,这火焰飞速的传遍体内的每一根血管,就连体表极其细微的血管里他都可以感应到那本能的呼应,这呼应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强烈,在这疯狂的呼应之下,他感到自己开始被血液电速般奔腾冲毁成欲望的碎片,每一个碎片都焦急的在眼前的爱人躯体上寻找着得以藏身栖息的地方……
不知不觉龙镔的手在隔着衣裳触摸着静儿灵秀坚挺的乳房,他将脸紧紧贴着静儿白玉般的脖颈,贪婪的嗅吸着静儿的幽香,喃喃的在静儿耳边道:“静儿,我好想你。”
第一次被心上人侵犯自己胸膛神圣领地的静儿出于防范的本能正欲抗拒龙镔的魔爪,却被龙镔这炽热的话语和来自领地异样的刺激弄得浑身酥麻,登时四肢无力,发出嗯嗯的呻吟。
龙镔极度的渴望再次品尝静儿娇嫩的红唇,他完全忘却了一切,头一仰就将他的嘴唇吻在静儿的唇上,那种记忆犹新的湿润嫩软的感觉彻底占住了意识,他使劲将嘴在静儿唇上蹂压,静儿脑子里一片空白!
静儿躯体的轻颤更加激发了龙镔雄性的本能,静儿樱桃小唇上的软香令他开始用嘴包裹起来狂乱的吸吮,他双腿一用力索性站起来,一手搂着静儿后背的上方,一手搂着静儿盈盈一握的纤腰,使劲压挤着,恨不得将静儿压进自己的体内,嘴唇依旧是没命的吮吸着静儿唇里的琼浆玉液。
……
又是熊山,馨香馨香的风拂过面颊,躺在嫩软嫩软的小山坡上,那青翠的小草痒痒的挠着脖子,那柔柔的云朵懒洋洋的裹着清美的水汽,一阵阵,一阵阵,就把熊山神话的蓬莱。
伸出手向上就可以抚摸着这腻滑腻滑的天,向下就可以戏掬山涧的溪水,小鸟娇声的鸣唱,小蜜蜂嗡嗡振动着翅膀,那温香的风吹过,树叶上轻扬的落下晶莹剔透的凝露。
那树荫下的花朵张开了秘密的花瓣,远远的,似乎一片红色的朦胧,鲜红的野果挂在枝头却不忍心采撷,只充满爱怜的触摸,用指头感受着圆润的美丽。
激情的徘徊在这玄妙绝美的林间幽径,不敢破坏这宁静的障碍,可面对那狂喜的诱惑,却又无法克制那神秘的骚动,急切的停步不前竟然是源于对梦幻天堂的恐惧。
熊山在飘浮的水汽之下恍若成了传说中的巫山,未知的从没被探索过的地界边缘却开始有痛楚彷徨,灵魂的火焰燃烧着粼粼溪水,沸腾的血液终于在音乐的回响中将赞美锁入永恒。
……
静儿强忍着被开辟的痛楚,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来,她实在不愿意反抗龙镔,也无能反抗他,她只能紧紧搂着龙镔,容忍着体内那个粗暴的器物,将头深深埋在龙镔的胸前。
龙镔在迷乱之中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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