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上苍诅咒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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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镔目光盯着窗外,眼睛一动也不动,表情象石雕那般严肃,焦思溦叹口气,问他道:“怎么样,说说你的感受?”
龙镔皱皱眉头,在房间里来回走了两圈,反问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录音?是你安排谁窃听的?”
焦思溦心头一凛,立刻戒备起来:“这重要吗?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应该有这卷录音?”
龙镔没有答话,焦思溦倏地站起,有些恼怒的道:“我让你知道了这么重要的信息,你居然怀疑是我窃听的!龙镔,看来你刚才说不会对我戒备根本就是在对我说假话,在骗我!”
她似乎满脸委屈的坐回沙发,抽了两下鼻子才说道:“你的那些老朋友已经要对你下手把你赶下总裁大位了,我好心的告诉你,可你还在怀疑我,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一个下三滥人物?龙镔你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你的心肠都已经烂透了!”
龙镔从隐秘的愤怒中镇定下来了,其实就算焦思溦窃听又有什么关系,这样的情报简直对自己太重要了,如今情势已经逼得自己这根在弦上的利箭不得不发了!没想到在这些人眼里薛总的地位远远高出自己,薛总是他们真正的领袖,这样也好,连薛总都这样看自己,自己就更加心无挂牵了心无顾忌了!
龙镔觉得自己有些理亏,其实应该感谢焦思溦提供的录音,可焦思溦的话顶得他不知要如何开口,于是他讪讪笑了一下,道:“你说的对,我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呵呵。”
焦思溦被龙镔的话气得将手朝沙发重重一拍,龙镔依旧只好干笑,焦思溦拿龙镔没辙,过了好久才对龙镔说道:“实话告诉你,这卷录音就是这里面的一个人给我的,他的条件就是不管怎么样要我一定要保证他原位不动不炒他的鱿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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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发生的情势越来越严峻了!
当天下午,龙镔从田君瑶的工作汇报中发现已经没有什么其他公司老总向自己发出宴会邀请了,而且总部部门和几个下属企业给他送来了大量根本不用他签字的文件,很明显这种反常的变化就是在他离开长安去江苏的这两三天时间里发生的!
龙镔又综合一些秘密信息得出结论:钱素雪钱毓慧祝本同等人已经结成了坚决反对他的同盟,还在集团员工之中兴风作浪,已经形成了抗衡抵制自己的强大势力。他们不但在员工之间散布对自己主席总裁身份极其不利的有关诅咒的谣言,迫使员工对自己敬而远之,还四处散布说自己要把所有老员工都换掉,然后又利用员工对工作岗位的担忧迫使部分员工和他们站到一起,甚至他们还向外界散布说自己是一个不能接近的人,就连在一起吃饭聊天都会给对方带来灾难,还告诉不少公司老总说自己的总裁位子很快就坐不稳了。很简单,他们就是要通过这种声势来逼令自己自动让出总裁位子!
这实在是有些可恨!龙镔是绝对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的,苏老跟他说了,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他只需要对钱老负责就行了。
第二天上午龙镔就把远在香港的阿力肥仔还有阿晖叫到了总部,再次强调投资公司的投资纪律,强调近期绝不做任何金融投资,又单独交代阿晖尽快去物色最好的投资人才。紧接着龙镔就邀请焦思溦和自己一起去利衡重工视察。
龙镔事先就通知了祝本同,下午两点他就和焦思溦来到了机械重工,走马观花的逛了一下,又装模作样听了汇报,到了四点半的时候他们俩就和机械重工一些担任重要职务的高层管理一起来到一家高档海鲜酒楼吃饭。
菜上来了,龙镔端起酒杯和颜悦色的对祝本同说道:“祝总,机械重工可是集团的支柱,得麻烦你和几位副总多费心了!来,我敬大家一杯!”
心怀鬼胎的祝本同慌忙站起身来,非常诚挚的说道:“龙主席,焦副主席,我和赵副总李副总还有几位部长都清楚自己肩头的担子,搞好机械重工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就请你们和董事局总部放心吧,来,我们重工一起先敬龙主席和焦副主席一杯!”
······
酒过三巡,气氛也开始虚假的活跃起来,龙镔有意无意的观察着那些机械重工高层人员的眼神和表情,揣测着这些人里有哪些是祝本同可能的死党,焦思溦知道龙镔的心思,就充分发挥起她的社交口才,尽可能的将气氛融洽。
龙镔又和祝本同干了一杯之后就对他说道:“祝总,上次和大株会社的合作失败对机械重工是有一定不利影响的,我想是不是我们再和行业里的其他集团接触一下,找找项目合作机会?对这个事情,你们研究了没有?”
祝本同装出一副比较为难的样子说道:“龙主席,项目合作的机会倒是很多,可就是有价值有潜力的项目少啊!再加上我们重工规模太小,那些著名的大集团不怎么瞧得上我们,要想说服他们有点难度啊!”
龙镔点点头,表示理解,抽出烟点燃,说道:“是啊,重工的规模是小了点,不过,祝总,集团将来在扩建投资上会向重工倾斜的。现在投资公司账上有不少闲置资金,得把这些资金找个地方了,我想你们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组织一些人去那些大集团看看,说不定能谈到合适项目的,祝总,你觉得呢?”
祝本同闻得龙镔如此对自己说,不禁心里暗喜,这可是龙镔主动送上来的馅饼,哪有不吃的道理?便装作思忖一番应承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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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散了之后龙镔和焦思溦又分坐两部车回去,走到半路的时候焦思溦又叫龙镔停车,她要龙镔陪她在马路边小茶馆聊聊天。这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小茶馆里没有多少人,焦思溦看着坐在对面的龙镔情绪不佳,便主动开口说道:“龙主席,你是不是已经准备对祝本同开刀了?”
龙镔并不诧异焦思溦猜到自己的心思,他咽了一口茶水,道:“有这个想法,还在考虑之中。”
焦思溦娇娇对着龙镔笑了一下,道:“你就不怕撤了他会引来围攻吗?”
龙镔盯看窗外,目光就像要穿透这道墙壁,穿破无尽的夜空,良久才道:“照常理,对付结党同盟围攻的最好办法就是稳住一方再各个击破,可是这次不同,我必须得一次性彻底瓦解这个同盟,然后再取而代之。所以,焦副主席,这必须得有你的配合和支持。”
焦思溦无声的透了一口气,看了看坐在另一张桌子上的康定庄康铁以及她自己的那个保镖,柔声对神情冷峻的龙镔说道:“你放心吧,我那个同学的父亲过几天就会派人来机械重工考察了,我会根据情况订个合适日期。”
龙镔点点头,道:“嗯,最好是订在祝本同带着他的人去国外的这段日子之间,另外等我把他引开之后,你就立刻派人去查账,一定要搞到他的贪污证据,这两件事情就拜托你了。”
焦思溦也点起了一根烟,抽了一口就答道:“好的,这件事情还是我出面做的好,那么其他人呢?你怎么处理?”
龙镔眼中闪出毫不留情的光,一字一板的道:“合并简化管理部门,先剥他们的权,再找机会要他们走人!”
焦思溦突然从脊背升起一股寒意,不禁哆嗦了一下,缓缓说道:“你就不怕你的恩人薛副主席出面干涉你?他可不会同意你如此漠视他的权威啊!”
龙镔长久的盯视着窗户外的夜空,定定的说道:“薛总不是钱老,不是集团资产的所有人,我只需要对钱老负责,对集团股东负责,维护绝大部分的股东利益就行了,权力必须高度统一,管理必须协调一致,集团必须同心协力上下一心,我决不能再纵容这种各自为政三心二意的情况继续下去了。”
焦思溦复杂的看着龙镔,又把脸别过来扫看坐在那张桌子上的三个人,她终于发现这个不爱打扮不知享受的黑皮肤大男孩身上有一种不可言喻的气质,心里顿时变得全然不是滋味,说不出的滋味,乱糟糟的一片。
接下的几天里龙镔又和焦思溦视察了利衡药业、利衡电子、利衡建材,情形不容乐观,生产销售都有下滑迹象,这些企业已经有好几个合作伙伴已经中止了或者正在提出中止合作关系,还有不少要求提高合作条件。
这本是企业在生产经营过程中经常发生的事情,可如此规模的集中发生近期以及步调如此一致就不能不令龙镔相信这都是这个同盟利用自身的能量进行操纵的结果,就是说这是同盟着手打造出来逼令自己从总裁位子上下台的外围情势。这种情势对集团的发展是极其不利的,不是万不得已同盟是不会作出此类伤害集团元气的事情,什么才是万不得已呢?就是说同盟不仅一方面对自己一步登天心有不服,而且现在已经知道自己要裁撤他们,他们为了保住自己在集团的权利地位就利用他们与客户长期以来建立的关系作为对自己的要挟条件。
要知道同盟光凭对自己平素里言行片断的猜测是不可能作出这样的事情来的,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结成有着共同利害关系的这种同盟。那么就可以断定他们一定是准确得知了自己要进行全面人事改革的计划。
这一定有人把这个计划泄漏给了他们,这个泄密者到底是谁呢?接触到这个秘密的只有段平春、赵思文和康定庄他们三个人,他们知道自己将逐步替换部门负责人,难道会是他们中的一个?难道他们中竟然有人加入了同盟?
又或者是他们有人向薛总汇报了,而薛总也把这个消息泄漏了出去?记得薛总前几天还对自己说这个班子是钱老生前给自己搭好的,只要稍作调整就可以,从这句话里是不是可以推断出薛总就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所以才暗示自己在人事改革上一定要收敛,不要轻举妄动?
从眼前情势来看,似乎在整个集团里完全没有值得自己信任的人!自己似乎已经没有了追随者,自己似乎已经成为孤家寡人在与大家为敌,就连自己苦心营造的基线员工拥护也被瓦解了,起不了多大作用,自己能应用的不过就是董事局主席和总裁的这个权柄,当真得下定决心对所有人开刀吗?
我龙镔一心一意想建设好集团,可偏生就有人要捣乱,这些人心里想的就是他们自己的私心私欲,为了这个目的竟然还不惜制造集团的损失来威胁自己,可恶!实在可恶!
不过仔细想想,其实应该还是有很多员工不想卷入这场风波的,就譬如那些没在自己裁撤名单里面的员工、那些一直表现不错一心只搞工作的员工,那些畏惧自己权柄的员工,那些没有被同盟拉帮入伙的员工,这些员工都是自己可以依靠管理企业的力量,可是现在自己无法确定到底有多少人已经被同盟拉入进去了,也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正在被或将要被同盟拉进去。这些力量是一定要稳住的,决不能再让他们成为反对自己的力量!要真正稳住他们就必须得召开集团大会,在大会上自己通过演讲来打消他们的疑虑,使他们真正站到自己这一边来。
焦思溦有嫌疑,自己决不能仅凭她的一番话就来相信她没有在这里面捣过乱,也决不能仅凭一个录音就相信她对自己是真诚襄助的,不过自己眼下必须依靠她,因为她是集团第二大股东,是董事局副主席和副总裁,她手下没兵没将,又是大家眼中的公敌,她只有高层的权力,也应该没机会发展出自己的势力,现在自己也稳住了她,她也是会支持自己的。
······
龙镔接连几夜都彻夜未眠,陷入了对集团命运、对自己权力前途的深深担忧之中,他借向薛总汇报说静儿爷爷已经过世的消息想从薛总那里打探出点口风,结果他很悲哀的发现薛总根本就对那个录音事件一字不提,全当没有发生过这样一件事,只是再三强调集团的稳定,强调要搞好集团的经营,强调龙镔一定要和大家搞好上下级关系。他真正绝了那点顾忌薛总的念头。
接下来龙镔要做的就是来试探段平春、赵思文、康定庄、焦思溦这四个人谁是泄密者了,搞清楚企业里那几个高官到底对自己的信任度支持度有多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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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9月27日上午十点,天上下起了毛毛细雨,龙镔借口讨论一下开发新药就将段平春找来,在听段平春汇报的时候,就走到窗子前看着窗外的雨景对他说道:“段副总裁,今天的雨景不错,我们上楼顶天台看看去。”
段平春并不知道这是龙镔的防范,龙镔相信办公室里绝对没有别人放置的窃听器,康定庄一定可以很负责的保障这一点,可是龙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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