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上苍诅咒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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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总要求龙镔赶回集团去,龙镔也觉得自己实在不知如何才能面对薛总的那个愿望,第二天就坐上了返程航班。
龙镔他们坐的是经济舱,他坐在靠着舷舱的座位上,看着机翼下层层叠叠高低起伏的白云,那云层玄妙的将水汽聚集在一起,鼓鼓囊囊的,有的像是不规则的城堡,有的又若巍峨雪峰,还有宛如翻江倒海的巨龙,时不时有巨龙呼吸的气流将航机震摇几下,让龙镔更清楚的感受到了云涛云浪的奔跑追逐。航班高高飞翔在正排山倒海滚动旋转着的一望无际的云层之上,龙镔无限真实的感受到着云层已经不是简单意义上的气团而是永不停歇运动的真实生命!
透过云层的间隙还看到无边无际的太平洋,龙镔猜想这太平洋上同样有永不停歇的浪涛,太平洋同样是永不停歇的真实生命,每一个海浪每一个都是在不断战争着的,它们之间不同的是,一个是以海洋作为战争的沙场,一个却是以天空作为沙场。
龙镔感到自己脚下就有两个广袤无垠的沙场,复又想起自己所处的沙场,自己这个沙场又要用怎样的概念来表述呢?自己这个沙场包括了多少内容啊!利衡人际人事,恩情、友情、爱情,利衡今后的发展,说到底这个沙场就是一个人与人之间作战的沙场。
是的,这个沙场上的每一个人都在作战,作战都有作战的理由,这个理由说透彻点,就是每一个生命的自我的利益。
假如这架飞机突然失事,我这个个体的利益就消失了,那么是不是自己的这个沙场也就消失了呢?不,没有,没有消失,只要自己与他人牵涉到的利益还存在,这个沙场就不会消失,只不过沙场的概念另有转变罢了,就像钱老过世了一样,围绕着钱老留下的利益就形成了以自己为中心这个沙场!只有利益消失了,沙场才会消失,利益存在一天,沙场就会存在一天,自己活着一天,自己就处居在沙场之中。
这个世界上什么都会消失,只有沙场不会消失,为什么?因为这是生命的沙场,生命的本性就是对沙场上的利益沉迷。
龙镔偏过头问坐在身边的康定庄道:“康部长,听说钱老很喜欢看云,是吗?”
康定庄点点头答道:“是,他老人家还时常指着天上的云和我说笑,我记得他说过一句‘云从龙,风从虎’什么的。”
龙镔喟然叹道:“‘同声相应,同气相求,水流湿,火就燥,云从龙,风从虎,圣人作而万物睹,本乎天者亲上,本乎地者亲下,则各从其类也。’,康部长,这是易经里面话,钱老是大智大慧的人啊,你看,前面那象不像一条巨龙横亘天际?”
康定庄看了一下答道:“嗯,很像,很像一条龙正在上下翻滚。”
过了一会康定庄看到龙镔还是在盯看着舷舱外的云层,就低声说道:“龙主席,这云风一刮就变了。”
龙镔不由自主的说道:“这是沙场嘛,当然风云变幻。”康定庄听出了龙镔话里的含义很深,也就不好开口继续聊了。
龙镔用低沉的嗓音轻声背诵起了辛弃疾的诗句: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做的卢飞快,弓似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复又在嘴里重复的说道:“了却君王天下事,沙场秋点兵,了却君王身后事,沙场秋点兵,好大气的诗句,可惜了时运不济的李稼轩!”
他觉得自己完全就是为了了却钱老的身后事,他仿佛正看到自己站在利衡的点将台上点兵,他又想起了他将在山城老家去做的那件壮举,又想起狂风暴雨震天动地的惊雷,这惊雷不就是沙场的战鼓吗?一时间豪气澎湃,禁不住就吟出一首绝句:天域苍茫谁可度?正将风云做翅羽。玉龙慷慨布甘霖,海蛟狰狞飞血雨。杀气蒸腾扶摇上,万里浩瀚穿今古。不说生前死后事,但闻沙场满战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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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镔从美国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投资公司的阿晖阿力肥仔找来,跟他们长谈了一次,让他们明白自己在集团的地位是不容动摇的,并将阿力的职权有意的消弱了一点,又对阿晖报呈上来的金融人才进行了批核,将新招纳的投资分析人才组织成几大领域的分析小组,专门从事对国内外有潜力的行业企业进行有针对性的风险投资研究,并在利衡工业园区开始修建一栋已做规划的科技大楼。
又一个星期过后集团董事局已经完成了新的改组,董事局副主席分别是焦思溦、钱毓慧、赫丝丽以及薛冰莹,集团副总裁也改变成了焦思溦、钱毓慧、薛冰莹、段平春、李修柏,再过一个星期之后,龙镔又选聘了三位知名专家作为自己秘密的智囊团,将参与集团重大事项的决策。随后康定庄按照龙镔要求新聘请了三位退役高级保卫,这三个人一方面将充当集团保安的教练,另一方面将负责保卫集团高层的出行安全。周擎也被龙镔逼得去广州经济管理学院读书去了,康铁也调任利衡电子公司担任保安部副经理,这样,龙镔成功的将这三个前任保镖剃出了自己的生活圈子。
到了二零零三年十一月十二日,此时集团已经基本稳定下来了,股价也上升至十四块左右,股评专家也开始对利衡集团关注起来,虽然集团效益还是没有恢复原样,但是谁都知道这只是一个迟早的事情,因为集团的运转效率明显比以前强上几倍。这天晚上,那栋别墅里,龙镔、秋雅、石伟、杜慈正在吃晚饭,这些日子来石伟和杜慈一直帮着秋雅在新组建的生物工程公司忙乎,海涛早已经回去了。
秋雅为了这顿饭花费了不少心思,她不但缠着石伟再三回忆并帮助确认龙镔最喜欢吃的菜,还和杜慈精心选购了质量最上乘的原料,她的目的就是要让龙镔有种家的感觉,这些日子来龙镔总是忙得对她连话都说不上几句,她要好好安慰一下她的爱人龙镔。
龙镔是考虑再三才来吃这顿饭的,毕竟自己不能做得太过火,要不然石伟一准就会看出来自己已经把他们当成无所谓的人。
石伟兴致高涨,一口气豪爽的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向龙镔一照就道:“我可跟你说好了,今天你不是什么鬼龙主席龙总裁,就是我石瘪三的兄弟龙老六!你要是在我面前摆你那什么主席总裁的臭架子,当心我拿着酒瓶灌你!好了,我已经干了,你也给我干!”
龙镔知道石伟的酒量不大,也举起杯子说道:“好,听你的,我干了。”
石伟笑容满面的给龙镔倒满酒,高兴的说道:“这才象话嘛!不过还是不能夸你太早,免得你又像上次海涛走的时候那样,才喝一杯酒就说有事有应酬,你就开溜了,害得我被海涛灌得半死!肚子,秋雅,你们把他的手机拿走,关掉,不准他和任何人联系,妈妈的,好久没有和老六喝过酒了,今天可得尽兴!老六,你把手机交出来吧!”
龙镔呵呵笑了两声,道:“集团这么多事情,手机是不能关的,万一真有大事那怎么办?”石伟坚决不允,走到龙镔身前伸手就把手机摘了下来,交给坐在隔邻的秋雅,然后嬉皮笑脸的道:“老六,你丫的别怪我霸道,说霸道你可比我霸道多了,平日里想见你一面都要提出申请,你仗着你是主席总裁的势力欺负我,今天我可是仗着我是你兄弟的势力也来欺负欺负你,嘎嘎嘎!”
龙镔突然觉得烦闷起来,就站起身对石伟说道:“来,我敬你一杯,我们什么都不要说了,一切都在不言中。”说罢仰头饮尽。
石伟耍着无赖,只是小小的抿了一口,就装作给龙镔添酒的样子糊弄过去了。秋雅忙给龙镔碗里夹菜,柔柔的说道:“龙镔,这是你最喜欢吃的酸辣椒炒牛肉,这是红烧豆腐,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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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思溦没有去上海,不过路易丝却把廖业从上海带到了长安,这天也就是龙镔他们吃饭的时候,焦思溦就秘密的在酒店里跟廖业见面。
廖业没想到焦思溦比照片上还要漂亮,但他还不至于在这个关系到自己前途命运的时刻胡思乱想,他将自己从各种角度拍摄的青铜宝盒照片一张张整齐的放在焦思溦面前,然后毕恭毕敬的道:“焦小姐,您请看,这就是那个装有您的仇敌千年家族秘密的青铜宝盒。”
焦思溦一看这些照片就知道这东西是真的了,同时也完全就可以断定这东西就在廖业手上,可她听了廖业说龙镔是自己的仇敌的话后当即勃然作色呵斥道:“你个什么东西!你说什么我的仇敌?路易丝!”
路易丝腾地上去伸出手抓住廖业的下巴一端一卸就将他的下颌摘了下来,并冷冰冰的说道:“给你点小小惩罚,教你应该怎么说话!”
廖业耷拉着嘴,难受极了,他没有想到这个从上海把他带到这里来的女人会这么厉害,这简直就是传说中的杀手吗!她们会不会对自己动用酷刑,想分文不给的就把宝盒拿走?不,绝不,自己宁可死也不说出宝盒藏在哪里!而且只要他们这么做了,那么就会有人将以前和焦思溦通话的录音磁带寄给龙镔!要死一起死,同归于尽,敢这样对付我的人没一个好下场!我操你妈的,真不该轻信这个路易丝的谎言,说什么只要焦思溦认为这是真的,一定会以五百万价格成交,自己真是瞎了眼了!
焦思溦耐心的仔细的看着这些照片,这些照片是用数码相机拍摄并用高级相纸打印出来的,很清晰,每一个细节都拍摄到了,焦思溦辨认着这个箱子上的那条隐隐浮现的黑龙,这条黑龙是怎么做上去的呢?怎么每一个角度看上去都有不同的形状?那金丝嵌就的游龙同样栩栩如生,那龙口亮晶晶的应该就是质地上乘的钻石,这不是青铜的,廖业说青铜只能说明他是无知,这是掺杂了青铜的玄铁,到底是采用什么工艺才把这青铜和玄铁锻铸到一起的啊!
焦思溦示意路易丝把廖业的下巴安上,然后她问道:“这东西在哪里?”
廖业急速的思索着,现在自己处于危险境地,必须万分谨慎的回答问题,他很无辜的说道:“焦小姐,我是诚心诚意的和您交易,您这样做,似乎不太合适。我现在只能告诉您,这东西是我朋友委托我来卖的,东西到底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焦思溦格格笑道:“是吗?廖先生,你别怕,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东西就在你北京老家吗?路易丝,把东西拿出来给他看。”
路易丝拿起焦思溦带来的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纸盒,然后一件一件的把东西摆到桌上,焦思溦指着这些东西微笑着说道:“廖先生,这是你对我的电话偷录的磁带,这是你对龙镔说的留言口信,这是你以前偷录的一些录音还有影像,这个本子上记载了你在常氏企业探听到的情报消息,这张移动硬盘里装的是你的日记,计划设想,对了,这张纸上是我的人在你电脑里破解的所有网络邮箱网络名称密码,也截取了你预定一旦出事就会在七天后自动发送给利衡集团、石伟、张海涛的邮件,不错嘛,你的保护措施做得很好,有点业余水平,不过我忘记了告诉你,路易丝是特工出身,你这点三岁孩子的把戏在她面前是笑掉大牙的,她一和你接触就猜出了你会使用那些手段,这不,她一个命令就有人把东西送来了,你人还没到这里,东西就比你先到了。”
廖业根本没有料到焦思溦居然会派人端了他的老巢,把他的后着手段全部毁了,他陡然感觉大祸临头,全身瘫软,抖颤的声音说道:“对,对不起,我那是没办法,我不清楚你们的底细,怕你们黑吃黑,……”
路易丝恶狠狠的抓住廖业的脖子,道:“你这么阴毒,要不是看在你是龙主席以前结拜兄弟的份上真想扭断你的脖子!”
听路易丝的口气中似乎根本就没有对龙镔有什么怨恨之情,又见路易丝如此凶狠,目瞪口呆的廖业心理防线一败涂地,但他极力支撑着说道:“焦小姐,您,不是焦老先生的女儿吗?难道您忘了您父亲是怎么过世的?”
焦思溦强压内心愤怒,冷冰冰的说道:“廖先生,你是不是认为龙主席是我的仇人?你要是这样想你就真的该死!我和龙主席早就达成了谅解,我父亲是心脏病发作,他的过世并不全是龙主席的言语的过错,你如果再口不择言,后果你自己知道。”
廖业张口结舌,结结巴巴的说道:“那,焦小姐你为什么对这个古董感兴趣?这就是龙镔,龙主席的家传族谱啊!他不是在采访中宣称他的家族不是千年单脉传承的吗?他不是说没有证据证明他的历代祖辈是30岁前死的吗?他不是说他没有那个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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