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上苍诅咒的天才





生活绝对是清白一尘不染的吗?况且要是他有绯闻的话,那香港那些八卦报纸杂志狗仔队会不作为特大新闻渲染吗?不会的,你放心吧。”
  秋雅感觉到静儿的语气中有些难过了,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说得太重,刺伤这个一直开解自己安慰自己帮助自己渡过相思难关的好友,她赶忙转过身将静儿搂住,抚摸着静儿的背,歉声说道:“好静儿,对不起了,刚才我不好,不该那样说你的。”说罢,在静儿脸上亲了一下,道,“来,亲你一口作补偿,好不好?”
  静儿的泪簌簌而下,连忙将脸埋在枕头上,让枕头把泪水蘸去,强声说道:“没什么,没什么。”
  关了灯,房间里一片漆黑,秋雅是不可能察觉静儿的举动的,她兀自说道:“唉,这个人啊,害得我想得好苦,每日每夜都在做和他在一起的梦,有时梦见我穿着婚纱和他正在结婚礼堂,有时又梦见我和他正在吃饭,有时梦见他不理我,还有时梦见他被别人打,我太想他了,要是你不和我在一起,我肯定是活不下去了的,真的,静儿,我真的觉得他就是我的一切,就是我的灵魂,爱情真的好奇特啊,在爱情面前,生命都是可以忽略的······”
  秋雅怕热,每晚都得打空调,黑暗的房间里闷闷的流传着空调的声响,像是阵阵刺耳的电波划过长夜划过天宇历经千山万水而来,将灵魂深处一切无奈的情绪激活,这房间空气中还在漂浮的灰尘一定也被振荡从而飞舞着没有轨迹的轨迹,轨迹下是为了爱情而忧伤的两个呼吸。
  我们总在爱情面前评述着爱情,却没深刻清醒的意识到爱情不过就是我们个体的所思所想,对那个我们思想着的人我们永远都只剩下猜测,最多加上假设的幻象。有些爱情太毒了,毒辣的伤人肺腑,可是对爱情能有理解的选择吗?能选择的爱情还能是爱情吗?我们明明清楚的无辜着,却又在无辜的清楚之中为自己做着不知后果的诊断。
  这个爱情的明天只留给自己一个无助的等待了,只有等待未来会把心里描绘的模样来个所谓的降临,这个降临是无法也无处寻找的。
  静儿紧紧搂着秋雅,搂着这个和自己一样爱着同一个人的女孩,搂着这个如果没有爱就会去自杀的女孩,她好苦,她知道龙镔爱她,可她却不敢对秋雅——这个本该是对手的人说明,秋雅的性格太倔强了,一不小心就会失去理智,一旦被她知道内情那她一定以死相逼以死明志,为了不让那个畏惧诅咒伤害的爱人再加上这份可以避免的内疚,她只有虚伪的声称以保证这个女孩还有那种借助爱来生存下去的希望。
  她知道龙镔现在有一种两难情绪,这种情绪的根源就是因为那个两难选择,一就是他曾经对秋雅承诺过一定会娶秋雅,二就是他爱自己却又怕和自己在一起后会给秋雅带来死亡,当然更为难的是他担忧那种诅咒的牵连伤害。可是这终归是要面对的啊,总是要作出一个选择的啊,不过是娶秋雅还是娶自己还是谁都不娶都会伤害到大家,而这种伤害是他不能承受的,因为这个爱人比任何人都在意情感,在意承诺,在意他人的生命与幸福,可是逃,逃,能逃多远?情感是非物质的东西,它紧紧随着精神灵魂存在,超出生命的躯体限制,龙镔他已经战胜了一般意义上的生命,可面对情感面对情感的承诺他难道就只有这样逃亡了吗?
  龙镔啊,龙镔,诅咒难道真的存在吗?就算存在那又算什么呢?你把别人的生命看得比你的情感重要,可是别人也把情感看得比自己生命重要啊!你为什么不敞开自己的心怀让我们一起和你面对呢?
  面对?就算是解开了诅咒这个难题,那这个如果不嫁给他就要去死的秋雅怎么办?自己退出?龙镔呢,他会答应吗?那个夜晚,那个凄迷风情的夜晚······
  其实有时黑暗的房间里还是会出现一些光亮的,就像现在石伟打开客厅里的灯光就会从门缝里钻了进来,这淡淡的灯光就会将房间里的一切扭曲,石伟那去洗手间时踢踏的拖鞋声音也会在房间里产生无数次的回荡,他和杜慈真的好幸福,就等着春节时结婚了,他们两个不用象自己和秋雅一样与情感的磨难做着黑色的抗争艰难的搏斗,对于他们而言,这空洞暗黑的房子是温馨的港湾,不是吞噬的鬼怪。
  空调总是带来冰冷的孤寒,有如悬崖的边缘,惊动坠落的放弃,可永远都是灵魂与放弃无关。
  秋雅终于感觉到了怀中静儿躯体的抽动,她晓得静儿一直都是在暗恋着自己的爱人,不过就是因为自己的缘故不敢表白而已,她又想起这一向来静儿的好静儿的美,一时间居然慷慨的说道:“静儿宝宝,别哭了,你要是还哭的话我也会流泪的,别哭了,好不好?······呜呜·····你这么伤心······我知道你的苦······要不······要不······我们一起嫁给他算了······你是我最好的姐妹·······我们就去效仿古代娥皇女英那样······共事一夫······好不好?·······让他捡个便宜······也娶我们这么可爱的静儿宝宝?”
  这可能吗?静儿虽被秋雅的慷慨感动,却又这样质问自己,甚至在头脑里构想着如此质问龙镔的场景。爱情的含义究竟是什么,她突地在这个时候发现自己对这个问题一无所知。
  ***************
  龙镔和焦思溦、薛冰莹、钱毓慧还有那个赫丝丽小姐她们参加完一个集团的五十年周年酒会出来,薛冰莹提议大家一起去兰桂坊玩玩,顺便商量商量定于九月三十日集团员工休闲娱乐中心大楼的剪彩细节。
  龙镔看看表,说道:“明天还要和腾氏集团总裁见面,我还得和刘主管他们把那些材料再斟酌一下,他们还在那里等着我,我就不去了,你们去玩吧。”
  薛冰莹登时拉下了脸,赫丝丽也看看表,然后对龙镔说道:“龙主席,我从英国来你还没有给我接风呢,大家一起去坐坐,这么多美女陪你,你可得有绅士风度啊!”
  焦思溦看着龙镔那幅为难的样子,格格笑了起来,道:“龙主席,我观察你这一年来都是不和我们说笑,整天就把工作挂在嘴边,恨不得我们每一个人都像你一样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工作,要不是实在没办法,我看你连这些酒宴你都不会来参加,是不是?一说到玩你就表情勉强,生怕浪费了你的时间,我们可是年轻人,得劳逸结合呀,像你这样怎么行?怎么着你也得请客慰劳慰劳我们这些为你卖了一年命的下属啊!大家说是不是?”
  薛冰莹和赫丝丽笑着说“就是,就是”,钱毓慧露出微笑,却没有跟着起哄,可能是挂牵家里那两个孩子,反倒是摸出电话对家里打着电话,而后很是歉意的说道:“实在对不起,开开有点不舒服,我得回去看看,你们去吧,我们明天再联络。”
  钱毓慧走了之后,薛冰莹想着钱毓慧都已经有两个孩子了,而这个龙镔这一年来根本就是漠视自己的多次情感暗示,虽然他也没有和那个秋雅勾搭,但是她和他好上的机会非常渺茫,父亲依旧是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又想着自己为了给龙镔营造高层团结的环境被迫与焦思溦虚与委蛇假装友好,心里顿时全然不是滋味,禁不住有些怨气的说道:“龙主席,去不去随你便,我是已经订好房间了,你就去忙吧,我来给赫丝丽小姐接风就是了!”
  赫丝丽适时的推了龙镔一下,龙镔想了想,觉得自己如果不答应就未免太说不过去了,虽然自己的确没有半点兴趣去那些场所,就当是应酬一下吧,见识一下这个著名的兰桂坊。
  *****************
  薛冰莹把服务小姐全部赶出去了,让那四个集团保镖守在门口,房间里就只有龙镔和她们三个女孩子,她就开始发疯的边喝法国红酒边唱起歌来。
  龙镔环视这个房间,焦思溦向他举杯问道:“龙主席,这里环境怎么样?音响还不错吧?”
  龙镔咧嘴一笑,也举杯和她还有赫丝丽碰了一下,抿了一口,回答道:“嗯,装修很豪华,我是个音乐文盲,音响这东西我就不懂,呵呵。”
  赫丝丽也笑着道:“龙主席,你这个音乐文盲什么意思?说汉语不要太复杂了,我听不懂。”
  龙镔道:“赫丝丽小姐,你的汉语可比我的英语强得多,呵呵,音乐文盲的意思就是没有音乐细胞,没有音乐天赋,不懂音乐,不会唱歌,不知道怎么欣赏音乐,呵呵。”
  赫丝丽耸耸肩,道:“哦,就是这个意思啊,那我也就是你们汉字的书法文盲了,龙主席,这样好不好,你的书法这么好,我教你唱歌,教你懂音乐,你教我书法,好不好?这样我们两个都不是文盲了!Are you OK?”
  龙镔嘿嘿笑着,摆摆手,薛冰莹其实是在竖起耳朵听着他们的对话,生怕龙镔不注意到自己,歌还没唱完就把话筒一丢,凑上前说道:“龙主席,你唱什么歌,我来给你点!你的嗓音这么有磁性,就像张学友一样,给你点首《情网》怎么样?”
  龙镔眼睛眯了起来,这个薛冰莹有完没完?一天不暗示她就心里不舒服!脸上却笑容依旧,摆着手说道:“薛副主席,我真不会唱,就知道你们唱得好听,不知道是怎么唱出来的!呵呵。”
  ······
  赫丝丽和薛冰莹两个人合唱起来《卡萨不兰卡》,焦思溦轻声对有些心不在焉的龙镔说道:“龙主席,现在集团已经基本走上正规了,你的影响力在集团也是至高无上的了,是不是也该履行我们之间的协议了?”
  龙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答道:“什么协议?和哪家企业的协议没有履行?”
  焦思溦白了他一眼,嗔道:“你不会忘记了你的话吧?想赖皮门都没有!”龙镔凝神一思这才醒悟过来,嘿嘿笑道:“哦,你说的那件事情啊,我没忘,没忘,说真的,真要感谢你对我对集团做的努力,没有你的帮助集团发展没可能这么顺利,起码会推迟两年,还是你的朋友同学起了很大作用,呵呵。”
  焦思溦紧盯着他的眼睛,点着头说道:“还算你有点良心,知道我是在全力配合你做事情,现在该轮到你回报了吧?”
  龙镔掏出烟,重重的抽吸起来,又举起杯子喝了一口酒,在放下杯子的时候碰到了果盘,洒落了一些酒,抽出纸巾擦擦手,这才道:“呵呵,不过你看我这样子,你要我享受我也不知道享受有什么含义,我天性就不喜欢吃喝玩乐嫖赌逍遥,就连现在我在兰桂坊我都没有没一点感觉,脑子里还是集团事务,你说这有用吗?到时候你白花那些钱对我又产生不了效果,呵呵,干脆你换个方法吧!”
  焦思溦揣度不出龙镔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她坚信古德里、蓝嫣他们对龙镔的分析是正确的,她也正是按照他们的安排这样一步一步获得了龙镔的信任,虽然龙镔目前的确与一切享受都无缘,照样可以和普通员工一样吃着糟糕的盒饭,但是至少龙镔已经出现那种讲究身上穿着与身份配套的苗头,而且他当时回老家开着劳斯莱斯回去就有点炫耀衣锦还乡的想法。现在缺的就是导火线。焦思溦用柔柔的声音质问他道:“龙主席,你呀,是不是要毁约?是不是要过河拆桥逼我离开集团?”
  龙镔似笑不笑的道:“我不会是这样的小人吧?”
  焦思溦又道:“集团的事情差不了多少了,框架都搭好只需要一步一步做下去了,你老家的公路也正在修,母校也维修改建好了,你要搞的那个水库年底也要动工了,你要是不方便动用钱老先生的资金,我可以赞助你,你也就不用为老家的事情心烦了,你要是还对我推三阻四,那你就是一个小人。”
  龙镔手指弹着烟灰,禁不住笑了起来,道:“好好,算你厉害,句句话让我无法反驳,那我就不做小人吧,不过焦副主席,你说你来赞助我,我可不能要,我自己的钱做这些事情差不多了。呵呵。”
  焦思溦得理不饶人,当即说道:“这才像个男人嘛!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占用你的重要工作时间的,不过,你也不能无缘无故拒绝,我们彼此按照承诺做事,谁毁约谁就是乌龟就是小狗。”
  焦思溦的神情姿态就像是一个正在和自己打情骂俏的恋人,龙镔感到胸腔咚的一下似乎出现一次久违的触动,是啊,对家乡的报恩对钱老的报恩只需要时间精力就可以做完了,可自己曾经亲自制造了她父亲的死亡,这笔债务还没有了结,还有薛总的恩情还没有报答,现在也到了该做的时候,更况且她的这种化解仇恨的方式根本就没有一点血腥,根本就是在考验自己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