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上苍诅咒的天才
恨,而且她何不直接安置炸药把所有的坟墓全部炸掉,将所有先祖尸骨暴殄天野?”
“第二个怀疑的就是郑学,可是郑学还在狱中,听说还要到2006年5月才能出狱,他一无人手二无资金,没有可能。”
“第三就是常成和廖业,据静儿转告石伟从同学处得到的消息说常成和廖业早在去年就闹了矛盾,常成的叔叔把廖业赶走了,廖业现在就在北京工作,听说找了一个有点钱的女朋友。常成生活花天酒地女友络绎不绝,他的家族集团企业发展也不错,因为和自己树敌只会给他带来灭顶之灾,他没理由将不会去报复他的自己重新变成危险的敌人,没理由。”
“胡副书记?他一个卑鄙无耻的胆小鬼,倚势凌弱的败类,靠吹牛拍马拉帮结派登上山城的政治舞台,听说几年前为了当副县长他不惜以每张选票六百元的价格去私底下对那些人大代表行贿,为了当这个副书记他又全力巴结市领导,就连省里的一个小处长都被他当作是父母祖宗一样的膜拜,听说现在他正全力以赴向县长进军。自从知道自己在商界在国内政界有一定的能量和关系之后,知道自己只要稍稍施加点影响他就没法圆那个县长大爷的梦甚至有可能抓住他的小辫子撤掉他的副书记,因此就主动向自己做过几次赔礼道歉,为他曾经伤害自己而悔恨不已,他这种人把政治地位和政治前途看得比性命还重要,照推理他也没有理由做这样的事情。”
“吴喜中?狗仗人势、贪婪的杂碎,自从被一心想出气的村民和识时务的天雷乡领导罢掉他村支书职务之后就一直在县城和周边乡镇游手好闲坑蒙拐骗,整天都和那些二流子混在一起,有道是饥寒起盗心,没钱他就会去偷抢骗,现在市场古董行情看涨,越来越多人喜欢收藏购买文物,那他们在金钱的驱使下冒险盗墓也就不稀奇了。”
······
龙镔拿来锄头和耙子,不准任何人来插手,他一个人就在众人的喧闹的围观下将被盗墓贼挖出的土全部盖回去,并一下一下夯实,最后再用手掌抓起泥土填补着缝隙。
很多村民特别是那些看着龙镔长大的妇女们见此情形禁不住哭泣起来,不停的咒骂那些盗墓贼是杀千刀砍脑壳的,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家也带着哭腔冲着龙镔叫喊道:“镔伢子,这是哪个绝子绝孙的混帐王八蛋干的事啊?······你是我们大风村我们天雷乡我们山城出来的最有出息的人啊!······他这不是成心要破坏你龙家的风水龙脉吗?······他怎么就这么没有一点良心啊······你给我们做了多少好事······他这不是成心和我们大风村的人过不去·····我要是晓得是哪个王八蛋龟孙子干的······我一锄头就挖死他······帮你出气!”
绝子绝孙?是的,您老人家说对了,我们龙家就要绝子绝孙了!风水龙脉?我们这还是风水龙脉吗?龙镔摇了摇头,然后亲手给每一个坟墓上香,烧纸钱。
他一直这样坐在先祖的坟墓前不饮不食直到深夜,又从深夜到第二天黎明,他冰冷的野性让所有人都不敢来劝解他,焦思溦也和其他员工一样在山上陪了他一夜。
当天放亮的时候,龙镔起身走到焦思溦面前,对焦思溦说了一句“我相信这件事情与你无关”之后就下山了。
到了上午八点半的时候,公安局长亲自打来电话说,在汽车站抓获了吴喜中和一个叫做二狗仔的年轻人,从他们的口袋里发现有墓葬物品玉手镯和金器,现在正在紧急审讯。
龙镔立刻就乘坐停在天雷乡中学操坪上的直升飞机赶往山城公安局,龙镔漠视公安局的条例规定,直接闯到预审室里见到了戴着手铐的吴喜中,没有人敢拦他,他站在吴喜中面前,指着放在警察桌前的证物说道:“这东西你从哪里弄来的?”
吴喜中看着龙镔畏畏缩缩的答道:“我前天在路上捡的。”龙镔继续说道:“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或许是龙镔寒气逼人的语声吓的,吴喜中发抖的答道:“是······古董······是死人戴的东西······昨天我拿给那个搞古董生意的章老五看······他告诉我说······这是古董是刚刚出土的死人戴的东西······他出五千块买我的······我没卖······二狗仔说他有朋友在长沙认识做古董生意的有钱人······肯定出价高些······我就和他准备拿到长沙去卖······我没骗你真是捡的······”
龙镔格格笑了一句:“捡的?路上捡到金元宝?捡的好,捡的好。”说罢转身就出去了。
四个小时之后吴喜中衣服上的泥土化验结果出来了,证实和坟墓上的泥土成分一致,烟头上的指纹也证实其中有一个烟头就是吴喜中留下的,文物专家对那些墓葬文物得出的年代结论正好和被盗掘的先祖安息的年代一致,而且墓葬文物上就只留有吴喜中、章老五、二狗仔还有另外两个声称看过摸过这个东西的已经找到下落的人的指纹。
龙镔看着鉴定结果,冷酷的说了一句“该死!”。这句话决定了吴喜中和二狗仔还有那个章老五的命运,章老五还算幸运,那个晚上他一直在和别人搓麻将到凌晨四点,有人给他做死证,而吴喜中和二狗仔却是在一间房子里睡觉,而且在他们所租住的房子里发现了和坟山成分一致的泥土,虽然他们极力辩解自己绝对没有去盗墓,但是铁证如山,他们又没有证明自己不在现场的值得法官相信的人证,他们被拘押进了看守所,两个月后判入狱四年,进监狱不到两个月就先后神秘死去。胡副书记也在不久之后就被省市反贪部门联合查办,他的县长美梦破碎了,在他的同党辛苦的活动下,他享受了撤销党内外职务的处分。
龙镔在一年多前就放弃了对古董宝盒的追查,但是这件事情又让他将宝盒和盗墓两件事情联系起来,他认为这二者之间一定是有密切联系的。蒙远黎大山也有这种想法,但是吴喜中不论如何都不承认,后来在警察的默许下秘密动用了测慌仪和催眠术,得出的结论却发现吴喜中没有说谎,龙镔不置可否,他相信这个宝盒迟早会浮出水面。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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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村的村民很是内疚,感到没有尽到照料好龙镔祖坟坟山的责任,自发的开始组织神汉巫婆道士准备给这些受到打扰的亡灵做三天三夜水陆道场。
龙镔拒绝了,他不相信道场对死去的先人有什么含义,他虽然不能让地底下的先祖象静儿爷爷一样将一切躯壳重新还给世界自然,但是他决不能再让任何人来骚扰自己的先祖。他已经立志终结诅咒让自己这个千年艰难传承的家族绝后,这已经是对不起先祖违背先祖的遗愿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最坚固的水泥石头将这片土地彻底严严实实的封闭起来,这样就算将来自己死后无能为力照管祖坟也可以确保先祖永远安息。
他亲自画出施工图样,计划围绕这片区域打下四米深一米宽的壕沟,用条石水泥砂浆倒铸,然后再用晶莹雪白的汉白玉筑起一米半高的围墙,然后再到坟墓表面倒上一米厚的混泥土砂石,再到上面铺上汉白玉,并在周围用小手臂粗的铁杆做成密密的围栏以防止他人在坟墓上爬越嬉玩,亵渎先祖。
龙镔本还想把所有先祖的名字刻在上面的,但是他想了又想觉得反正将来没后代来祭奠了这样的刻字已经没有半点意义,于是他就用毛笔写下一副银钩铁划的对联,上联是:但归地府;下联是:且安泉台,中间就是一个字“奠”,落款:不孝镔儿泣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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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山城返回长安之后没几天,秋雅就向龙镔汇报一个消息说廖业在十天前就死了,这是一个同学打电话石伟说的,据说死得很离奇。秋雅看着龙镔的神态以为龙镔很想知道其中的细节,她也想借口让石伟来向龙镔详细述说细节这个机会来让他们两个和好,于是她小心翼翼的对沉默不语的龙镔说道:“龙镔,我让石伟来亲自和你说说,好不好?”
虽然居然竟然龙镔在他石伟结婚的那天去了新加坡,但是至少整个利衡集团的高级员工都很给面子,只要知道这件事情的都来参加了自己的婚宴,还送了厚厚的红包,他石伟看在红包的份上是不会计较那个死脑筋老六的。在得知龙镔祖坟被挖消息后的石伟一直渴盼和龙镔倾述,他觉得一个人被挖祖坟是最痛苦的事情,既然龙镔痛苦那么他这个铁杆兄弟就有这个责任来安慰他,这样才能证明兄弟间光辉的情意。石伟在接到秋雅的电话通知之后就洋洋得意出现在了总部,和每一个遇见的员工打着招呼,然后以一副很真诚的面孔站到了龙镔的面前。
他一见龙镔脑袋上被巧妙细心包扎的伤口,立刻就断定这一定是龙镔伤心发疯之下自己折磨自己撞的墙,他好想笑龙镔傻却又不敢笑,最后使劲抽着烟加以掩盖,并努力用平和的腔调对龙镔说道:“那个伍明见是北京的,这你知道,他昨天下午打电话给我,说廖业和他女朋友还有另外一男一女四个人在十天前开车子去河南游玩,结果在乡村公路边翻车了,车子翻进水塘里,一个四脚朝天,你说这也真邪乎,那水塘据说只能刚好把车子淹灭,那四个车轮子都还露出水面,可四个人就这样淹死了,一个也没有救出来,哈哈,这个坏种坏事作绝了,死了活该。”
龙镔没有说话,却掏出烟抽了起来,石伟眼尖,发现龙镔不抽白沙烟牌子了,嘻嘻笑着问道:“龙主席,怎么你的烟改成万宝路了?你平时不是只抽白沙烟吗?要不要到我这里来一根?”说罢石伟准备把烟递给龙镔。
石伟不知道龙镔自从听到盗墓现场留下的烟头是白沙牌子以后就再也没有抽过白沙烟,他换成了呛味更重的万宝路,见到石伟递烟过来,龙镔摆摆手,淡淡的说道:“我不抽那烟了。”
石伟装作不知道龙镔的冷淡,就哈哈笑道:“老······龙主席,万宝路好哇,以后我也不抽白沙了,向你学习抽万宝路,呵呵。”
龙镔看看坐在自己身边的秋雅,今天要不是为了不让秋雅难过他是不会见石伟的,他现在就希望石伟赶快知趣的离去。石伟是必须得抓好这个机会去和龙镔重归于好的,毕竟他当时指责龙镔的话极大的损伤了龙镔在下属员工前的面子,他有些谄媚的对龙镔说道:“哈哈,真想知道当时那个乌龟王八蛋尿液在车子里是怎么挣扎的,妈的,不知道他是被水淹死的还是闷死的,也不知道他在临死前是不是对他的卑鄙行为有所悔恨,在断气前那个尿液脑子里会想些什么!哈哈!”
龙镔摸摸自己额头的伤口,站起来在办公室里橐橐来回踱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刻板僵硬,就像是没有生命的石块,他在石伟和秋雅的注视下踱了良久,才一字一句的说道:“人死债了,死者为大,何必说这些伤害死者的话?廖业死了就死了,你何必高兴?你是不是觉得死亡很好玩?”
石伟被龙镔语气中地狱般的冰寒吓了一跳,他感到龙镔身上突然散射出坟墓的气息,禁不住打了一个激灵,暗想到:他不会是在熊山被他先祖的阴魂鬼上身了吧?怎么他看上去这么恐怖?这个念头是不应该有的,他赶紧在心里连说“呸呸呸!大吉大利!孤魂野鬼赶快走开!”,脸上却不自然起来,口吻也有些讪讪不安的解释道:“龙······主席,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嘿嘿,我是一时说快了,嘿嘿,廖业虽然对不起我们,但是想来想去,我和他毕竟还是同学,以前还是一个寝室的,说起来也还结拜过,嘿嘿,说快了,说快了,嘿嘿。”他对着秋雅吐了一下舌头。
龙镔没有接石伟的话头,却把林洋叫了进来吩咐她马上去把静儿叫来,静儿进来就用很恭敬的下属的口气对龙镔说道:“龙主席,您找我?”
龙镔瞥了静儿一眼,静儿穿着工作制服,还是那样很美很静,他用手朝沙发上一指,道:“你坐下来,我和你们说几句话。”
静儿看到石伟那副尴尬的样子,又看到龙镔今天居然可以如此平心静气和他们在一起居然还要谈话,她就意识到这决非好事,她定下心神,默念爷爷传给她的符咒秘语,然后再凝神屏气向龙镔看去,骤然龙镔给她一个非常强烈的感觉:离魂!
龙镔旁若无人的讲了起来:“今天我向你们说的话,不会再说第二遍,我有很多很多事情要做,我要壮大集团,我要将集团的钱用到最有意义的地方,我还要对乡亲们报恩,所以以后我不想再听到任何无关企业发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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