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上苍诅咒的天才
不,不行,不行,家乡的投入仅仅一两千万人民币,可这却是上亿美元利润啊!一比几十的关系,可不能闹出因小失大的笑话!家乡的事情可以拖一拖,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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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的几天龙镔还能理智的认为不能因为熊山的事情影响这次谈判,清楚知道自己不能派人去了解事情,他也忍住不向石伟不向刘老中医继续打听,甚至可以不打电话给高智勇,也不接任何有关熊山来自熊山的电话。然而随着竞争多方的竞争日趋白热化,谈判难度越来越高,龙镔的面容也就越发冷峻下来。
终于他在4月8日这天拨通了刘老中医的电话,刘老中医劈头就是“人不要忘本,就是天大的事情你也要回来看看!就算真的象石伟说的与你无关你也要出面管管!现在只有你能管起这件事情!”
龙镔再也坐不住了,把谈判底线告知其他人并交代大家随时保持联络之后,就坐上飞回香港的深圳的航班。接着又坐上集团的直升飞机直飞天雷乡。
本来坐在飞行高度保持在1500米的直升飞机上看地面的景色是很惬意的感觉,可以清晰的看见脚底大地上点缀的房子白线般的马路似乎静止的车辆,可以恬静的品味高翔于苍天之上所带给你那种一览众山众生灵众事物的感觉,甚至你会觉得那机翼急速旋转发出的轰鸣声都成了协奏的音乐。
脚底下所有的风景都均速逝去,眼前的流云逐渐逐渐拉近,在这逝去和拉近的变化中总是会令人产生错觉,到底是自己在运动着还是飞机在运动着,又或者是大地上的一切天空里的流云在运动着,总会在一阵恍惚之间丧失物理学概念上的参照物标。
什么才是正确地参照?如今已经没有空闲来思考这类问题,头痛欲裂,只想把一切忽略,可就是现在这一切本可以去忽略的却猝然成了唯一让自己感到难受的。
第三十一章 欲望温度(下)
刘金富老婆的贤惠在大风村是人所皆知的,任何人只要进了家门那是必定会先立刻端上一盘用盐水煮过再晒干的花生,然后就是用熊山的山泉水做擂茶,一碗热腾腾白乎乎的擂茶进肚,全身上下都无一处不舒坦,接着就会温点自酿的水酒,主客就可以畅所欲言了,据说这都是这个女人所受的家教有方,刘金富的岳丈大人反复告诫女儿一句话,那就是“客来主不顾,应恐是痴人”,意思就是如果有客人到家你这个作主人的不好好招待客人的那你就是一个不懂事一个没有家教的蠢人。她做得很好,来过刘金富家里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个好女人,远比其他女人强多了。
现在她正在忙着作擂茶,忙着温水酒,因为今天在家的都是自己的至亲,这些至亲正在家里召开最为重要的家庭会议。男人刘金富是大风村的村党支部书记又是家中的老大,不但去过香港见识过大世面,还是备受大人物龙镔信任的人,所以这次重要会议由他主持,他那个将近七十岁的老父亲自然就没有了家长的资格,只能作为列席代表,主要参与者就是他的弟弟刘金贵和他的姐夫吴旺财、妹夫姚志宝。她这个女人是没有决策权的,只有发言的建议权,到底怎么做那都是男人们的事情。
刘金富的老爷子扛着竹烟竿,吭哧吭哧抽吸着气味呛人的老旱烟,刘金富他们这些身为一家之主的男人们卷吸着喇叭烟,他们一边抽烟一边表情严肃的喝着水酒喝着擂茶,每个人都知道,这是一次重要的家庭决策,决定着整个大家庭的全部资金走向,其成功和失败也就决定了整个家庭今后的命运。自然大门就得紧锁,刘老妈妈领着孙子孙女们远远的坐在大门口,防止有外人听到这个决策过程,这是绝对有必要的,因为这段日子来,全村全乡都不太平,完全不太平了。
刘金富看了看沉声不响的家庭成员,不禁也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家里有劳动力这是冒错的,只不过搞个场子光买设备就起码得三四万,还要搞关系才能买到炸药,最关键的就是哪个都不晓得打洞子到底能不能够打出金子来?万一打不出来那怎么办?还有就是我们冒得技术,天老爷才晓得哪个地方有金子,是不是?所以,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吴旺财对刘金富身为村支书还这么胆小甚是不满,当即就说道:“大哥,炸药我是有办法的,那个要和我们一起搞的***、***他们有法子搞到,这方面根本不用我们操心,打山洞要么子技术?再说了,那个***就是个石匠,他就有技术!你们讲,是不是?”
姚志宝将手中快抽尽的纸卷喇叭烟狠狠的再抽两口,向地上一掼,愤然道:“怕条卵!娘卖逼的!做么子事情冒得风险?这个世界做田都要看天老子的脸色,都有风险,大前年七八个月冒落雨,我那一亩三分田颗粒无收,娘娘崽崽饿得该死,过年新衣服都冒买一件,我差点子就去打抢作贼去了!你们讲这又是不是风险?”
刘金贵将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尽,对着刘金富老婆说道:“嫂嫂,还帮我搞点,”待刘金富老婆给他倒上后,他将嘴巴一擦,粗着嗓子说了起来,“大哥,我一直以来最尊敬你,但这次我要讲你太怕事了!你们都晓得我在城里打工,这么多的老板有哪个不是靠胆子大敢冒险才发起的财?邹百万邹老板以前是搞古董搞走私生意的,后来又开赌场,再后来又和县里领导搞关系包工程,又开煤矿,哪件事情不是冒风险搞违法?就是讲我们山城那些国家工作人员,么子税务局的公安局的工商局的城管队的,个个都象打抢一样,娘卖逼的,哪个不是为了自己,哪个嘴巴上不是说饿死胆小的胀死胆大的?大哥,该冒的风险就得冒,不冒就发不起财!”
吴旺财也接上口说道:“大哥,你是大风村的支书,你也和龙镔龙老板关系这样好,个个要给你面子,个个晓得要想到我们大风村的地界上挖洞子采金要经过你的同意村委的同意,这次谭老板看在你大哥的面子上拉我们全家入伙一起搞场子打洞子,这是发财的最好机会,只要挖出了金子,我们就世世代代可以不受穷不呷苦了,每个人五千块钱入股,怕么子!五千块钱的入股钱个个都是拿得出的,还怕挖不出金子?万一这个地方挖不出,我们就再换一个地方,一定要把它挖出来!”
刘金贵看着大哥刘金富不说话,心里急了,焦躁的说道:“老大,你赶快拿个主意出来,到底我们要如何搞?现在已经有四个场子在动工了,个个晓得山底下有金子,个个都在昼日昼夜冒要命的挖,听说记老五那个场子刚刚才挖六七米今天早上就挖到金砂,刘二喜刘老板马上就出二十万把那个场子买下来了,记老五三天功夫就赚了十多万,现在又在其他地方动工了,这件事情你是晓得的,我们要是还不动手就来不及了!”
“就是啊,大哥,你是大风村的支书,你们村里面也是昨天做了决定,哪个在大风村的地界里挖洞子都要交四千块钱给村里,”姚志宝也万分紧张的说道,“我是晓得已经有七八伙人都要要来挖了,要是都被他们把地方买下来了,我们想挖都完了!我敢保证我那几块田土底下一定有金子,万一被别人从洞子底下给挖走了,那怎么办?”
本还在喝酒的刘金贵闻声重重的将杯子向桌子上一砸,厉声道:“我是不会出那个傻气的!现在哪个不是在说吴老四是个傻瓜?明明晓得自己的土底下有宝,还被记老五用两千块钱买去了,结果记老五赚十多万,记老五赚了这么多钱,一分钱的红都不给他吃,他自己就只晓得在屋里哭,老婆也骂他是个傻麻皮!我可对你们讲,我们全家任何人都不准把自己田土卖给别人去挖金子发财!我们自己挖!哪个敢卖我就冒当他是我们屋里的人!”
刘老爷子将旱烟竿在鞋底敲了敲,将那些附着在烟锅里的黑色的烟灰敲落在地,又从厚塑料包里取了一点烟丝装上,并用漆黑的大拇指把那烟丝压紧,大女婿吴旺财将打火机放到老爷子铜烟嘴前,咔嚓一声打亮火,老爷子吱吧吱吧抽了几口,待烟锅里的烟丝耀闪着红亮的火光之后也说话了:“金富,你是老大,我和你娘都老了,也没有见过世面,不过呢,我只晓得一点,是山就有宝,哪个有命哪个就可以得到!你想啊,我们熊山,我们这个弯子里肯定山底下有宝贝,这个是肯定的啊!龙镔龙伢子为什么世世代代在这里,为什么龙伢子可以发那么大财喜,才二十岁的人就有车子有飞机,万千的钱,出息这么大,这个里面有名堂的啊!”
他咳咳几声,喉管深处涌上一口浓痰,他将痰就唾在脚下,他没留意脚下已经积攒了好几口这样的浓痰了,他又说道,“我还记得前几年龙伢子的那个刘老师带着一个白胡子老头和一个仙女般的小女孩在这座山上转了一天,我还听说那个老头用了风水罗盘,还用舌子尝土,这一定就是龙伢子派来给他龙家看龙脉的啊!这个龙脉是什么?我看就是金子!······龙伢子聪明,所以他就有出息,你看他表面上是在搞什么矿泉水厂,还骗大家说这水可以卖钱,卖了钱以后就分给大家,结果他自己指使那个高老师他们挖洞子下的黄金,你说他们偷偷摸摸的挖金子挖了几个月,谁知道他们挖了多少?······当时我就觉得龙伢子说水可以卖钱这个说法奇怪,我活到这么大还从没听说过水可以卖钱!这就是龙伢子的聪明龙伢子的狡猾的地方,所以他就发财了,······咳咳······我在毛主席手上就当过村干部,那个时候大家都没有饭吃,现在不一样了,你自己出力自己聪明才有得吃,死做田是没有出息了,龙伢子说的什么高科技农业我也不懂,我知道有钱才有好日子,我只知道家有黄金三两可保灾荒三年,金富,怎么做你们就商量着拿个主意,该给自己图的就得给自己图,这个世界我看了七十年了,也就一句真话,那就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这些家庭成员的话都句句说在刘金富心上,苦日子过久了,真是不想再过了,有钱多好啊,再也不要一分钱瓣做两分钱使,可以帮细伢子多买点书买几身新衣服,将来他们长大了成家立业也就好操办得多,想想人也真的是不公平,在广东在深圳在香港看到的那些有钱人也真的是太有钱了,日子过得太舒服了,开着小车,住着高楼大厦,穿着笔挺的衣服,唉。刘金富出神了一会儿,才警觉的看看窗外,压低嗓子说道:“告诉你们吧,是有不少人想在大风村地界上开矿,现在都在找我们想减免点钱。但这四千块钱是前几天村里得知山下有金子之后就几天研究做的决定,这是要给村里作开支的,当时就说了谁都不能作主少收和免收,就是乡长书记来了也一样,谭老板说希望村里可以少要点钱,这我就不好作主了,你们对谭老板说,这是没法子的,我可得一碗水端平。”
他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就是古寨村那边动手快些,已经决定后天就开村民大会,集体讨论成立村里挖矿队,我们大风村估计几天之后也要召开村民大会,也要成立挖矿队,每个有户口的村民都占一股,”他想了想,又抬头看看贤惠的堂客,这才四十岁不到的年纪脸上就已经布满了皱纹,哪像那个龙镔集团里的那个钱毓慧钱副主席?人家也是快四十的年纪,可人家就像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长得那个水灵漂亮啊,人家从来都不用烧火做饭,从来都不用喂猪割草种田,想当年堂客还不是一样的就像龙镔集团里的那些女孩那样漂亮?自打跟了自己以后,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龙镔多有钱啊,想当年是一个连饭都吃不饱的孩子,可现在有了钱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那么有钱为什么又不多给自己一点?在香港时也就是打发了三千块作为路费!还是得自己有钱,自己有钱才能过好日子,才能让堂客儿女过得开心!
自己和所有人相比,有个最有利的条件,那就是自己和龙镔关系那么好,谁都给三分面子,就连那黄**、孙**那两个老板都说只要自己利用自己的影响,去保证村民不来捣蛋村委不找麻烦就给自己5%的干股,黄老板他们是外人,这可都是自己的兄弟姐妹,大家讲的都有道理,兄弟是做一世的,不能被兄弟们瞧不起。咬咬牙,拿出五千块钱干吧,况且都不用自己进洞子去挖,干得好处!万一挖不出来也是还有其他路子进钱的,不过怎么可能挖不出黄金呢?听别人讲,龙镔的那些手下有次挖出一块巴掌大的纯金!
刘金富想了想,就从怀里掏出一包舍不得抽的精品白沙烟,这是一个要挖金矿的老板给他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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