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上苍诅咒的天才
,保护好雯丽和石伟,他们为了钱就没理由伤害我。
龙镔反复权衡,眼下最安全最合适的谋略就是将计就计用糊涂来保平安。只见他眉头紧锁着说:“野田组也算是日本有名的黑帮,我看他们肯定会不迟于明天晚上就要对我们展开报复行动,如果从集团调派保安用专机空运过来只会造成不可收拾的场面,况且那些保安并不是职业雇用兵,集团里能进行正式格斗厮杀的也就只有你们几个人,况且这件事情如果闹大必定会极度影响我们集团的声誉,我对日本政治人物和权势人物不是很熟悉,眼下能帮得上忙的也就只有佐佐木先生,可是我和佐佐木先生并不是很熟悉,不知道佐佐木先生能不能出面解决这件纠葛?”
蒙远心领神会,装作思忖一下子之后接口说道:“龙主席,我们还是尽快通知董事局几位副主席和康主任吧,一来大家有个商量,二来也让大家做好准备,至少万一我们出事也起码知道仇家是谁。”
石伟帮着雯丽给孩子喂了药,他又小心的用言语开解雯丽,要雯丽放心,龙镔和自己一定会将所有事情化险为夷的,可雯丽照样那么担心野田组的黑道势力,说那些职业杀人杀人的事件。
石伟火了,连声怪叫着道:“妈妈的日本狗崽子,他来一个我就宰一个,来两个我就宰一双!”他用手斩钉截铁地向下一砍,顿了顿又安慰雯丽道,“你别多想了,这是我们男人们的事,你就好好的陪着你的宝宝睡觉。”
雯丽自惭形秽,感觉无法面对龙镔,噙着眼泪躺下,她不知道接下来的命运会是什么,她只知道现在她终于有了一个依靠。
石伟满脸微笑地从雯丽身边走开,才一转身就咬牙切齿,待走到龙镔他们跟前就嘶嘶声骂道:“我操他妈的日本杂碎,老子恨不得割了他的屌鸡巴!”
他很想反对龙镔关于向佐佐木请求援手的决定的,他觉得实在有必要拿出抗日战争的革命先辈威风,拼出一身热血也要将鬼子杀他个落花流水,这样才象一个中国男人,看到龙镔居然提议向日本人求援,这简直就是丢中国人的脸!
龙镔和蒙远他们根本就不畏惧和日本黑道开战,但是对于龙镔来说这决不是呈意气的时候,龙镔考虑的是如何才能安全的将雯丽母子和石伟送回国内,他决不能让他们再受到伤害。现在自己对所有情况背景全都是凭猜测,他对敌方所知极少,而自己在对手眼里却是透明人物,这是兵家最忌讳的战端,那么最急切就是尽量在事态未恶化之前消弭这场风波,然后再慢慢展开调查,查明真相!
龙镔要石伟向佐佐木通告了这个事件,佐佐木满口答应一定帮忙。十分钟之后,那个在酒店大厅负责监视动静的集团员工就向蒙远汇报说,酒店门口已经集结了十多个来历不明的人物。
半个多小时后,佐佐木还真的亲自带了几个保全来了,一个劲的表示龙镔是他们会社的贵客,他们有责任有义务保护龙镔他们在日本的一切安全。
到了第二天上午七点,那三三两两聚集在酒店门外的帮派人物已经不下两百!同来日本的几个集团员工心怵了,胆颤心惊向蒙远表示这样的事情最好还是请求日本警方出面保护投资者的利益和安全,气得石伟大骂他们是胆小鬼,国家懦夫。
佐佐木似乎几经艰难才叫醒那个在梦乡中的野田组副会长,副会长表示看在佐佐木的面子上,可以放雯丽回去,但是必须交出打伤介草的凶手和留下雯丽的孩子,理由是介草是野田组得力干将,这场战火不是介草挑起来的,是石伟这些支那人先动的手,介草从头至尾都没有反抗过,如果不惩罚这两个蔑视野田组威信的凶手就没办法向组织交代,就会给其他帮派留下笑柄,至于为何要留下雯丽的孩子那是因为这个孩子是日本人的后代,是大和民族的子孙,况且还是介草母亲的心头肉,他决不能容许一个日本奶奶失去她的孙女。
佐佐木请求副会长将困守酒店的手下撤走,副会长答应了,蒙远却立刻发现这些人虽然走了,却又换上了一批新人在隐蔽监视。
龙镔知道这个野田组抓住了自己顾忌集团声誉影响不想闹事的心理,找这么多些借口只是为了敲诈钱,康定庄他们还没到,己方过于势单力薄,加上摸不透局势的底牌,龙镔只得等,他照样客气地请佐佐木先生周旋,他等着副会长提出钱的数额。
到了中午时分,野田组的一个中等头目终于露面,声言现在介草还在医院急救,只要他们向警方报案那么两个凶手必定会被关押起来,不过他们看在大岛会社的面子上同意做出让步,如果把孩子留下的话可以私了,私了数额为三千万美金。
石伟听了哈哈大笑起来:“三千万美金?我有这么值钱吗?三百美金还差不多!”这个头目似乎很是胜券在握的样子,对着石伟骂了一声猪猡就用轻蔑的眼神盯着龙镔。石伟本就对日本鬼子一肚子火气没处发,当即阴阳怪气回敬道:“你这个死矮子狗杂碎猪下水,你仗着自己一副猪样你嚣张什么鸡巴毛?你瞎了眼还想来敲诈老子?你老祖宗我这就向警方投案自首!”
蒙远制止了石伟和黎大山想去自首的决定,龙镔清楚自己决不能因此而交出私了金额,否则就会引来无穷祸端,不定黑道人物就会对他的身边所有人构成绑架威胁,他神色越发淡静。
两个小时后,康定庄对蒙远打来电话说他和五个已经到了东京机场,不过在进入市区的路段上出了一点小车祸,正被警察拦住进行调查。
龙镔认定这起车祸是野田组故意安排的,龙镔也完全断定佐佐木一定参与了这件事情,他对佐佐木说道:“佐佐木先生,我有三条路可以走,第一条就是我被迫接受野田组提出的条件将人带回去;第二条就是要求我国大使馆人员出面或者我以投资者受到黑道恐吓敲诈向媒体张扬,并以撤回集团在你们日本的所有投资威胁你们政府;第三条就是我迁怒于你们会社,宣布中止我们双方合作意向,我将这几个人全部丢下不管,自己舒舒服服地回去。现在我来给你算笔账,如果我们合作顺利进行,那么贵社每年多赚不低于一亿五千万美金利润,我想贵社和贵社社长应该明白这个轻重,他们三个人两个是我集团的职员,一个是我的老乡而已,不是我的父母兄弟姐妹,坦白的说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的死活和我无关,再就是你非常清楚我们集团的实力,如果我抛开集团和我个人的声誉我就会发动全世界新闻媒介对贵国投资环境对贵社在我等投资合作者的权益保护上进行声讨,这个对于我来说要办到不是一件难事,可这个决定必定对贵国对贵社甚至对野田组是一场灾难;最后你也非常清楚根据国际行情三千万美金可以买到多少条命。你可以去转告野田组,我龙镔就不信会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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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演绎下去之后就有些像是一个闹剧,钱毓慧薛冰莹也接连打了几个电话质问大岛会社社长,在得到龙镔不会而迁怒于合作关系的保证之后,社长和佐佐木也使出浑身力气和野田组斡旋,野田组竟然戏剧化的同意只要一百万美金就答应私了,社长对龙镔说这一百万美金是绝对没有理由要龙镔支付的,全部由他会社来负责。
龙镔认为自己起先的那些想法太过虑了,因为这件事情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看都只是雯丽和介草之间的个人私事,野田组不过想借此机会敲诈一笔而已,在发现龙镔的势力不容侵犯之后就主动放手,避免和这类顶级富豪结仇从而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因为野田组清楚一个顶级富豪可以随随便便雇佣几十个世界级杀手将他野田组从大到小个个头目扫荡干净,这个世界在他们眼里有钱就可以买命,每条命都有一个价钱,这就是世界的游戏规则。
雯丽终于回到了祖国,龙镔将她安排住在别墅里,请来医生给她做了最详尽的身体检查,医生结论是病人长期在高度精神压力下生活,神经系统对刺激失去正常敏感性,对黑暗对电有病态恐惧症,加上生活起居饮食无规律,器官机能不容乐观,必须静心休养。
石伟经历这次事情之后似乎更加成熟了,他的表情不再是一天到晚嘻嘻哈哈,虽然还是对着大家友好的笑,但更多的时候他都露出严肃凝重的表情,他变得象一个负责任的父亲那样照顾着家庭,也像一个模范先进职员那样兢兢业业扑在工作学习上,还象一个赤胆忠心的朋友热忱地友好着他的朋友。
石伟对此时龙镔的观感也有变化,他觉得龙镔既可敬可佩也还算可爱,不过也很可怜。
第七章 茧(中)
欧阳的预产期是八月二十七日,随着这个日子的临近,龙镔的心情也越发焦躁起来。
这天欧阳的舅妈趁龙镔回到别墅的时候又对龙镔说道:“龙先生,这话呢本来是不应该我来说的,可是现在不说不行了。你看,我家欧阳就要生了,昨天香港报纸上又说欧阳没有公证结婚,生下来的小孩叫做没有父亲的私生子,还说欧阳是要把赖着你作这个孩子的生身父亲。我想他们说的也是实情,要不然将来出生纸上怎么写父亲的名字?是不是,龙先生?”
龙镔本来正在抱着雯丽的孩子冰冰的,他闻言立时脸就沉了下来,欧阳舅妈似乎没有觉察,照样絮絮叨叨道:“冰冰这孩子命苦,真是可怜,唉,求菩萨保佑不要让我外甥孙也落成这样的命运,那就太惨了!”
雯丽刚巧从厨房端着汤碗出来,浑身一震,将汤泼洒出了一点。石伟眼尖,赶忙上去从雯丽手上接过汤碗,说道:“来来,我来,雯丽,你去抱抱冰冰吧,”他又回头对龙镔说道,“龙主席,吃饭了,吃饭了。”
龙镔看着雯丽抱着冰冰去洗手,她的肩头在微微耸动,就在此时,大腹便便的欧阳也穿着孕妇装朝向他走了过来,龙镔的视线转又凝注在欧阳的肚子上,这肚子里面有一个孩子,有一个孩子,有一个孩子,据分析据判断据推理,这是我龙镔的孩子,是我龙家六十五代子孙。
欧阳柔声对龙镔说道:“龙,吃饭吧,今天都是你喜欢吃的菜。”
喜欢?我喜欢过菜吗?我喜欢过吃吗?龙镔上下牙齿磕碰一下,站起身子,坐到桌子前,一言不发地吃了一碗饭就放下了碗筷,走到沙发上抽烟,石伟也急忙扒了两口,龙镔随后就和石伟出了门。
※ ※ ※
石伟和龙镔走上利衡总部的屋顶,用手拍拍沉默不语的龙镔,低声说道:“老六,我知道你心里苦,但是碰上这挡子事情也是没办法的啊!我们兄弟,有难同当,脑袋都可以砍下来给对方当凳子坐,你有什么难受的你就对我说出来,甚至你还可以把我揍上一顿发泄出气解恨,别这样闷着,不然会闷出病来的!”
龙镔抬头看着沉沉苍苍的无边夜色,突然觉得这夜的黑暗是挣扎着流逝的河水,那些房屋灯光就像是这河水上漂泊着的绝望凋零的落叶,又像是熊山那些坟头上时隐时现的鬼火磷光,幽暗地将寒意传来。
这还是最热的酷暑八月,可龙镔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石伟心细,立刻关心地问道:“老六,你冷吗?是不是感冒了?”他转动身子,仔细盯看龙镔的脸,“你得注意身体,最近你吃得少,精神状态也不好……”
石伟还说了些什么,可龙镔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这是对他而言没有一点建设性意义的话,他走到屋顶边缘,探出身子,望着楼下的灯光,人群,还有草皮树木,蒙远石伟随即跟了上来。
龙镔将烟头用指头对空中一弹,一点红亮在黑暗中划着曲线悠悠扬扬向地面坠去,龙镔凝神细听,想听见烟头坠地的声响。很徒然,几乎没有一丝声响传来。他又掏出那个一块钱一个的打火机对着地面使劲砸去。
打火机里有液状丁烷,一碰到水泥地面立刻爆裂开来,龙镔听到了明显的声响,他不禁笑了,而且笑着想到:以这么高的高度,随便什么东西丢下去都会被摧毁,更不用说是人了,真不知道如果自己掉下去会摔成什么样子。
石伟和蒙远看着龙镔破坏卫生的怪异举动有些面面相嘘,龙镔笑着转过头对不敢出声的他们说道:“你们说这栋楼,会不会也有一天像这个打火机一样倒掉,消失,从此不再重现,也无法复原?”
蒙远他们更加不好开口,石伟嘿嘿一笑:“嘿嘿,这是哲学,我搞不太懂,不过,就算我搞懂了,我也不会去想,那太遥远了,想多了也麻烦。”
龙镔深深凝眸石伟,轻轻叹口气,道:“是啊,不要去想,想多了也麻烦。”
他重又将视线定格在夜空中的黑暗里。今夜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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