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上苍诅咒的天才
人说这事,我才知道原来还发生过这么大快人心的事情的!
他的眼睛盯着郑学那有些不自然的神色,知道自己的打压攻心已经起了作用,觉得还要再示一下好才行,接着又道:郑学,你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你有这么良好的政坛背景,又这么擅长玩政治游戏,与人勾心斗角,所以你绝对最适合从政!我敢担保,你不用十年,就可以成为我们国家的政治新星!
我是个学经济的,将来肯定也是继承自己的家族企业,是吗?现在这个社会,你不从政的话,是不会有什么患得患失的!有钱能使鬼推磨,打官司对我们常家人来说,是家常便饭!你就不同了,万一有什么牵扯上你,那你的一马平川的政治道路就有麻烦了!你说我讲的对吗?
看着郑学开始愕然的表情,他很满意,接着道:你知道的,我是有点钱,可那也是血汗钱!不是天上掉的!香港报纸上、香港电影里说买条人命也只要几万块就够,对吧?算算,好象我已经送给你十四万花了,怎么着,我也对得起咱们兄弟的感情了吧?这样吧,我就再给你一万去买几身西装,咱们俩可就什么污七八糟的事都没发生过了,在这个学校,在这个城市,我也就只听说过你了,只认识你了,咱们就还是好兄弟,你觉得如何?
原来这家伙苦心积虑说这么久,就是要和我撇清雇请进哥打人的事!
这个奸商,书呆子!一点都不知道江湖人士怎么混的!不过他说的也有道理,我就干脆再拿出一万安抚进哥,也学他那样和那个朋友撇清,免得给自己带来后遗症!
这个书呆子以后有的是利用价值,没必要和他搞僵关系,瞧他那副拼命想漂白自己的德性!
郑学装出很为难的样子,颇为委屈的道:成哥!看来,你真的对我误解了!我可以对老天发誓!我他妈的要是吞贪了你的钱,没把它用在正事上的话,我他妈的是婊子养的!不得好死!不过,你成哥既然发话了,我郑学要是再说什么也就太不义气了!
这样吧,我自己出三万,一起给我那朋友送去,毕竟,人家在广东,那地方的开支太大!给他们凑个四季发财的整数,讨个吉利。好吧,成哥,从今天现在这个时刻起,我们就与那些外人没有任何关系了!
常成一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也就不在乎这几万,明知是郑学自己要,又要装出一副义气的样子,他接口道:这样吧,我也知道你困难,手头不宽裕,兄弟我就再给两万你花吧,你也好给雯丽和她家买点东西!兄弟,我可是做到仁至义尽了,要是再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那我可就不好说了!
妈的!婊子养的,还想威胁我!你还嫩了点!我舅舅是谁?我爸爸是谁?你也不去打听打听!郑学想归想,骂归骂,说出来的话可就充满友谊了:成哥!我们俩谁跟谁啊!你放一万个心,我保证你一清二白!
※※※
静儿爷爷被这些老是往自己耳朵里钻的话弄的有些烦,无外乎两个小青年在扯些让他反感的话,把他那点好好品茶的心情都破坏了,久历人生的他虽然不屑去管别人的思想,但是听声音他感觉这两个小青年资质不错,可惜不走正道,他起身准备去劝说他们两句,静儿赶紧示意爷爷坐下,继续听,不要说话,好好品茶。
静儿早就听出来是常成和郑学两人了,她没想到今天居然这么凑巧,被她发现了这个真实的秘密,原来果真是他们俩花钱雇打手干的。
她一边听,一边紧张的思索着。并用笔在纸上写道:爷爷,我认识他们,他们是我学校的,你不要出声。
她把纸条递给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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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关键的话两人都说完了,接下来,常成和郑学又如同好朋友一样,全然没有刚才的唇枪舌剑。
郑学其实心里已经非常警觉了,他没想到这个书呆子一下子就变得这么有心计,看样子自己低估了他,万幸他还不知道城市的江湖规则,要不然,朋友可就做到头了。他必须要马上掌握谈话的主动权,将彼此的注意力转移,才是上策。
郑学又点燃一根烟,重重的吸着,似乎非常关切的道:成哥,我觉得你也该对黄秋雅作个两全打算了,你总不能就在一棵树上栓死吧?现在气也出了,你自己对我们讲,也不打算再搞他们了,其实廖业这小子出的点子不错,不妨再叫他出一个下手!
如果你不搞的话,是不是表示已经决定放弃黄秋雅了?要我说,干脆,不要再花心思在她身上了,不值得啊!反正你也不亏,睡了她的黄花闺女,现在打不定已经被姓龙的那小子变成了破鞋!难道你还真打算再要?有必要为了一棵自己已经砍伐过的树而放弃大片美好的森林吗?
常成显然受不了郑学的这种口气,再怎么说秋雅是他的第一个女人,而且他也是秋雅的第一个男人,他还不至于象郑学一样四处开花结果,他有些激动的反斥:你最好不要诬陷秋雅,虽然现在她经常和那个杂种在一起,但她不会这么随便!
郑学觉得常成的痴情很可笑,就道:你瞧我,我的生活多么充满阳光!想要雯丽了,就把她叫过来,想要飘雪了,就到华师去,想开开荤了,就和那帮子豪客去乐子一下,哪象你,自个和自个过不去,当个苦行僧!何必!
常成本就比较反感郑学的博爱理论,他有时真为雯丽感到惋惜,明知道郑学是一个浪子,却还在幻想这个浪子会娶她。可每每在为雯丽惋惜的同时,他却更痛恨秋雅和龙镔,痛恨秋雅为什么不能象雯丽那样一心一意的爱他,反而背叛他,打击他,伤害他,痛恨龙镔为什么亲口答应过他,决不会和秋雅有关系的,现在居然要占有秋雅,还在这么多人面前宣布秋雅是他未来的妻子!
这段日子以来,他在廖业的私自暗示启发下,已经苦心设虑的想了一条借刀杀人的很周全的毒计,他要一举三得,如果成功的话,他不仅可以把龙镔赶去学校,而且可以有充分理由逼秋雅家把她送到国外,顺便还报复一下郑学对他的无耻敲诈,他不需要自己花费一分钱,只需要到时动动嘴皮子,由廖业去具体实施。
他相信只要自己把这些录好的话放给廖业听,廖业就会毫不犹豫的去做,只要自己答应以后给他安排一个好工作,就行。
现在,他必须接着把郑学对雯丽的真实想法诱出来,这才是真正的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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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成的声音不由自主的有一丝颤抖,道:郑学,你和雯丽也谈了快两年了,她还为你打掉过一个孩子,你和雯丽到底准备怎么办?是不是毕业后就结婚?
哈哈哈!郑学浪笑道:常成!你不会这么幼稚吧?结婚?我才多大?二十一岁!怎么着也得到二十八岁以后,弄不好得三十才说!这自由海阔的天空,为什么要结婚?今年换一个,明年换一个,多好玩!再说啦,要结婚也轮不到雯丽身上啊!她一个乡里妹子,家里穷得叮当响!还不配!
常成暗自叹息一下,却又继续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对雯丽,就这么拖着,把这么一个漂亮的女孩拖老?你是不是太狠心了?
郑学怪笑几声,得意的道:哈哈,关我鸟事!是她自愿跟我的,我又没求她!不过你也真别说,他娘的,雯丽的身材皮肤那是谁都没得比的,缎子一般,滑嫩的腻手,那长相我看整个学校就除了那个什么苏静儿外,其他人都比不上,包括你的秋雅在内。……妈的,那个苏静儿太刺手了,根本不搭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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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儿听到他们居然说起了自己,和爷爷对视一笑,继续屏气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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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成还是继续说道:郑学,雯丽真的做你的妻子不错,又漂亮又贤惠,还这么爱你!你为什么身在福中不知福呢?
郑学道:笑话,我将来准是和什么高干女儿结婚的,要想爬得快,除了要靠自己家的关系外,最要紧的还是要靠老丈人!所以吗,我只要一等毕业,我就马上和雯丽拜拜。
我那老头子也要从老家到省里来了,听说明年还要往上提,你说,到时候我不更有面子了,再找个乡下妹子那不笑话了,简直就成了阻碍我前进的道路嘛!
常成道:这么说,你是一定要和雯丽分手,你就是为了玩玩她罢了!是不是?
郑学很为纳闷为什么常成今天好象变了个人似的,总是纠缠这个问题不放,便问道:是不是雯丽要你来帮她说句话,没用的,常成,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我现在还没有玩腻雯丽,她的身体还是让我着迷,不过分手是肯定无疑的,反正这是两相情愿的事,我得到了快感,她也同样快感啊!对吧,再说啦,她以前也不照样狠心的摔掉了那个龙杂种!有什么资格来恨我!
猛地,郑学脸色一变,道:成哥!你不会是要把这些话告诉雯丽吧!你要这样做,我要翻脸的!
常成心里有些负罪,他何只这么简单!他不仅要告诉雯丽,他还要借别人的口告诉龙镔,他还要迫使龙镔去把郑学打个半死,他要害得龙镔走投无路,雯丽太爱郑学了,雯丽知道这些真相后,会非常麻烦,甚至会……
但是,常成怎么会把内心的计谋泄露出来呢?
他立刻果断反驳道:我操,郑学!我有那么八婆吗?自己的事都处理不了,还管你的什么破事!我不过是看到雯丽很可怜,自己表示一点同情心罢了。
郑学虽然有些狐疑,但是一想,也觉得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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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郑学常成两人离去,静儿长舒一口气,拍了自己的胸口。
对着爷爷若有所思的神情,静儿轻声说道:爷爷,一个男人有这么坏吗?
爷爷好象没回答她,用手掐算着。
在最宠自己的爷爷面前,静儿简直就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她娇憨无比的声音透入老人的耳朵:爷爷!爷爷~~!
爷爷从沉思中抬起头来,神秘兮兮的对着静儿道:傻丫头,那个坏小子有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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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总算从忐忑不安的静儿口中得知了,原来这两个小子对付过的那个姓龙的,就是静儿要他到武汉来风鉴的那个人,这个人当然就是静儿喜欢的龙镔。
对于小孙女,他一直钟爱无比,静儿也自幼聪颖过人,他早就知道此女非凡物,但他不会说给任何人知道,他算命但是也知道人必须知命、守命,不能逆命。这次,他来玩,一是真的想见见这个龙镔,二来他也要到黄石去走走,拜拜祖师爷的坟墓。
只是自己没料到这个龙镔居然是个所谓被诅咒的人,听着静儿讲述她所知道的点滴,他悚然了。
莫非祖师爷遇见的那个人的后代,被自己一百多年后又撞见了?
天底下,有这么邪乎的事?
居然自己的唯一的孙女还对他动了心?
祖师爷在遗本上写的告戒是不能违反的,这个孩子自己不能风鉴,没必要冒这个险。
不过,自己就看一眼,应该没问题,祖师爷交代是决不能进行摸骨,推演八字,总不能太不关心静丫头了,就这么个宝贝孙女,万一静丫头来个非他不嫁,那不完了!
爷爷思忖半天,终于开口:丫头,爷爷可要先跟你说明,爷爷就和你假装路过的看一眼,你可不准缠着问爷爷为什么,并且你要绝对听爷爷的话,好不好?
从小就知道爷爷高深莫测,静儿只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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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爷爷!就是那个脸黑黑的!静儿神色有些紧张了。
老人锐利的眼睛向龙镔看去。
龙镔刚从食堂出来时还在想着理察…丹尼士在期货市场的传奇经历,突然强烈的感到有人在注视他,他平眼望去,看到了静儿和一个老人家在一起。
每每见到静儿,他总是有种很高兴的感觉。
他忙快步上前,叫道:静儿,好久不见你了!最近怎么样?说罢,又对在旁的老人道:您好!
静儿淡淡的微笑着,略有些羞涩的道:哦,龙镔,你的腿好些了吗?
龙镔把腿抬了抬,道:呵呵,还有点不适,不过没关系了,我都可以慢跑步了!恢复得挺快,医生说,这得益于我以前的锻炼。谢谢你的关心!
静儿又道:怎么今天不见杜慈秋雅?
龙镔笑笑道:她们和石伟去街上买东西了。
※※※
老人神情十分凝重,还有些黯然,和静儿一同走在东湖边的碎石路上。
静儿知道爷爷要说话了,不敢打扰,也不敢问。
老人弯腰扯起一根小草,问静儿:丫头,你是个聪明人,爷爷知道,好鼓不用重锤,爷爷就问你几个问题,你回答也罢,不回答也罢,能不能领悟到,就看你的机缘了。
老人用手指捏起小草,道:这是什么?
老人又指着身旁的树,道:这是什么?
老人还指着水波荡漾的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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