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上苍诅咒的天才
老人用手指捏起小草,道:这是什么?
老人又指着身旁的树,道:这是什么?
老人还指着水波荡漾的湖,道:这是什么?
老人将眼睛望向远方,指着天边,道:这是什么?
老人更看着自己心爱的孙女,道:你又是什么?
最后老人喃喃自语着:知不知道这一切为什么会这样?
※※※
爷爷走了,去了黄石,拜祭祖师爷。
临上车前,交代静儿一句话:好好把学业修完,什么也不要说,什么也不要做,什么也不要想,什么也不要管。
这个世界上,谁的话都可以不理,但是爷爷的话必须要听,因为爷爷在静儿心里是个谜,也是个世外高人。
我仿若孤独的风帆,在水的世界里为了寻找土地,我向着阳光的居处远航。
我的确有方向,只是我还得一个人再坚强地生产坚强。
龙镔又在笔记本上写下了这两句话。
接着又专心致志的看起了书。
秋雅温柔的给他按摩着头部和肩部,轻轻的用手向脑后梳着,她不会象杜慈那样唧唧喳喳说话打搅龙镔,她有时也爱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龙镔的侧影,她很满足,觉得自己太幸福了,从来没有想到爱情的感觉这么美好!当然,要是趁他们都不在的时候,龙镔也会偷偷抱自己一下,亲自己一下,这时候她简直就会兴奋的昏迷过去。
她爱他头发,眉毛,眼睛,鼻子,背影,他说的每一句话她都会品尝几百遍,龙的一切就是她的一切,甚至超过了她的一切。
她疯狂的迷恋着龙镔。
最近她老爱痴痴的幻想着自己将来和龙镔的那个孩子,会是个什么模样呢?是不是也皮肤黑黑的,象他爸爸一样?还是白白的,象自己?是不是将来也象他爸爸一样长的这么高壮?
她喜欢要个男孩,要个小小龙镔!
※※※
已经是六月份了,过不了几天,自己就要满十七岁了,今年因为脚的缘故,自己根本没赚到什么钱,好不容易五月初才能坚持一下锻炼,脚还是有些不舒服,就好象天气预报,能准确的预报下雨,难受的很,总感觉里面的异物在作怪,或者是什么创伤性风湿关节炎。
不过还好,感谢进宝和那些个学生,总算又找到了三份家教。
出于安全考虑,我现在外出都带上了那把祖传的作钥匙用的小刀,刀很小,长不过三寸,宽不过五分。真没想到,这把刀这么锋利坚硬,有点向古代传说中的宝刀,虽谈不上削铁如泥,却也有点无坚不摧的感觉。石伟老是问这把刀的来历,我还是不能说的。
这个世界上只有雯丽才知道,我也自信,她不会泄露我家的秘密。不过也多亏石伟给我配置了一个外面蒙皮里面是不锈钢片的刀鞘,我贴腿藏着。
每每骑着车我就会回顾自己今天读过的内容,我总惋惜自己没办法进行实场演练,要不然,对那些知识会感悟更深,现在全是纸上谈兵。
※※※
没想到这么晚会在学校侧门口这里碰到静儿。
对静儿我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有时觉得她象雯丽,有时觉得她又象秋雅,还有时觉得她象海涛石伟,甚至有时觉得她象德老,不过更多的是觉得她不是凡间的女子,是流落人间一纪零的仙子,有些不沾尘俗,不沾人间烟火的味道。
她送给我的那两本书我常翻看,弄得秋雅都有些吃醋。
静儿站在路边向我招手,可能是她看见我了吧。
※※※
静儿,在这等谁?是不是男朋友?龙镔不由自主的推着车子边走边问静儿。
静儿表情有些奇怪的看着龙镔,道:怎么,你没见过我男朋友吗?
龙镔的心咚的一下,愕然道:我有见过你男朋友吗?
那抿着嘴的笑有点神秘,不语。澄净澄静的双眼若有深意的看着龙镔。
龙镔立时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喜欢管别人的闲事,怎么变得和石伟一样的?
于是,嘿嘿干硬的笑了几声。
静儿对龙镔这一连串的情绪波澜变化很感兴趣,有穷追不舍的架势,继续问道:怎么,鼎鼎有名的龙大侠,口才出众的大男人,今天笨嘴拙舌不会说话啦?
龙镔知道这丫头在激将自己,干脆装糊涂,照旧干笑,看你静儿怎么接下去说!
果然,静儿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于咄咄逼人了,走了两步话锋一转就道:龙镔,你现在不急着回宿舍吧,要不陪我去走走?
龙镔想让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缓和一下,别太尴尬,就故作幽默的道:好哇,说句实在话,认识你这么久,和你可真没说几句话!你冷不丁的就给我讲道理,说故事,我都记得一清二楚!呵呵!
听到龙镔居然说把自己的话记得一清二楚,眼睛飞速一瞥看着龙刚毅的脸,静儿的心里由来一阵悸颤,声音突地有些失衡的道:是吗?我都忘记了,你背给我听听,我都说过些什么?
那些话是龙镔常用来提醒自己的,要他背那还不轻松流利!
※※※
听着龙镔用他那夹生的普通话背诵着自己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静儿的心里已经流满了泪水,是感动?是震惊?还是酸楚?还是幸福?
静儿自己也无法形容。
只知道心底狂涌的浪潮就这样将她的灵魂完全完全淹没在了龙镔重复的海洋。
她从此彻底窒息了!
谁也没办法挽救她。
※※※
怎么样?静儿?一字不差吧?
龙镔此时在静儿的眼里象个孩子一样的单纯着欣喜,似乎满心渴望得到奖励。
静儿强忍即将夺眶的泪,赞赏的语气道:恩,不错,阿姨奖励你一块糖!听话,乖啊!
龙镔傻乎乎的笑笑,还伸出手去,道:拿来啊!快给!
静儿在口袋里摸索了一阵,把小巧的双手往他的大掌中一放,紧紧合住。
她闭上了眼睛,秀肩有些隐约的抽动。
似乎是在感受着他手掌的温度,感受着他脉搏的跳动,感受着他灵魂的声音。
突然,静儿紧紧抱住龙镔的猿腰,将脸也象秋雅那样死死的贴在他前胸的位置,似乎在用生命的全部力量。
马上,踮起脚跟,在龙镔的唇上亲了一口。
迅速头也不回的跑了。
※※※
看着这个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龙镔把嘴唇往里一收,唇上还有依稀的清香,他不禁用舌头舔了舔,有些意兴阑珊的韵味。
发现手上多了个东西,他仔细一看,是张纸条。
纸条上面写着:好好把学业修完,什么也不要说,什么也不要做,什么也不要想,什么也不要管。万一有急事打我电话:138*****5214,切记。静儿龙镔把纸条往口袋里一塞!
※※※
一直在夜晚暗暗跟踪龙镔形迹和归纳总结龙镔最近生活习惯的廖业,完全没有想到今天自己还有这么大收获!简直就是奇迹!老天爷送的厚礼!瞧不把成哥乐晕!
他把这个小巧的摄象机连夜送到常成手中。
常成给了他两万,吩咐他照步骤可以行事了。
两万块是活动经费。事成后还有三万奖励。
成哥就是大方,豪!这才是真正做大事的料!不愧自己为他反复表的忠心!
哪象那个狗屁郑学,仗着自己是高干子弟,这么玩老子,这下神不知,鬼不觉,也要他尝尝我廖业的厉害!
只要这件事作成了,自己可就走上光明大道了!
想着就得乐!
哈哈哈!
※※※
静儿这几天总是心绪不宁,似乎感应到有什么事要发生,她平生第一次有了恐惧,有了真正的恐惧,但是爷爷下午又打电话来,再次说了那几句话:好好把学业修完,什么也不要说,什么也不要做,什么也不要想,什么也不要管。
爷爷从来没有这样对自己郑重过,爷爷以前反复告戒爸爸的就是人必须知命、守命,不能逆命。命运有自己的逻辑与规律,人只能顺导,万不可逆天改命!尤其不可擅自为别人改命。
可是,龙镔的体内可是有自己的血在流淌着啊,自己的血早就和他交融在一块了,除非死了,否则,谁还能把它们分离开来?
现在唯一的就是希望龙镔可以从自己的纸条中领悟出什么!
肯定爷爷知道要发生什么的了,要不然他不会这么慎重,回想起那天爷爷神秘兮兮的说那个坏小子有麻烦了,会不会就是指郑学要出事,而且和龙镔有关?他们可是冤家仇人啊!
要不要自己把那些事都告诉龙镔呢,让他早日察觉?
但是爷爷从来不会害她,爷爷也不会害别人的!
她就这样整日胡思乱想着,不敢轻举妄动。
※※※
谁能知命?只有人到了老了的时候,回顾自己的一生,才会醒悟,原来人真是有点命运的。
人可以自己创造神话人物,但是人是永远无法创造上苍的。
人和万物生灵不过是上苍的子民,是上苍的一部分构成细胞而已。
仅仅如此而已,最多有时充当一下脑细胞的功能。
※※※
静儿最怕的事还是最终发生了!
那么不可逆改!不可抗拒!不能理解!
今天晚上又是要经历东湖边的这条小路,还有几分钟就到了,这条路在夏季的夜里,清凉清凉的,只要有月光,就会很美很美。
可惜了,今天只有昏暗的黄黄的路灯光,天色有些阴,应该到明天有雨吧,天上没星星,没月亮,明天就是我的十七岁生日,虽然我不会再去过什么生日庆典聚会,已经跟海涛他们说了,但是我还是不喜欢阴雨的天。
龙镔!龙镔!
突然,我听到一个声音在叫我!好象是用家乡的土话在喊。
想起来了,是老乡刘光华的声音。
他怎么会在这儿?我赶紧把车停下。他就在路边站着。
※※※
这是一卷让我完全无可弹压心中愤怒的磁带!
新仇旧恨!
新仇旧恨!!
新仇旧恨!!!
听完磁带,我只知道我那冷得要冻结天地间一切的声音在说:郑学在哪里?
刘光华并不知道为什么廖业要自己现在把这盒磁带连同录音机交给龙镔,但当听见里面的内容竟然是郑学完全在欺骗玩弄雯丽时,出于老乡的义愤填膺就毫不犹豫的满足廖业的要求答应了,更何况廖业还送给他一个价值2000元的随身CD机呢!廖业还告诉他,自己也看不惯郑学的所作所为,雯丽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子居然郑学这么对她!
看着龙镔的那股愤怒的样子,刘光华有些慌张了,道:我不知道,不过听廖业讲,他们好象就在前面的路边谈判。
我至今仍不否认,其实雯丽在我心里占住着一个角落,不过我早已转化为对她找到幸福爱情的归宿而深深欣慰着,并且我也一直在想,如果我将来有足够能力向这些人讨回血债的时候,我会不会放郑学一马呢?
我却一直没有考虑过郑学对雯丽的感情如果全是假的,那我该怎么办?我没有想过,万一得知了这个事实,我应该如何处理?刘光华几分钟的路程,眨眼就到,几分钟的时间,我还没来得及细细思考回味为什么是常成和郑学的对答,为什么廖业会把磁带交给我的老乡刘光华,为什么刘光华会在这里等着我,为什么会偏偏这么巧郑学和雯丽就在前面谈判,根本不给我冷静下来思考判断的时间,这一切,被计算得多么周密,完全就是国手下棋,步步进逼,一环紧扣一环,比那一次在食堂更为凶险,更为歹毒!
※※※
雯丽,这个我曾经为之迷惘,为之痛苦,为之伤怀,为之感悲过的,曾决心要嫁给我的姑娘正在声嘶力竭的哭着,呻吟呜咽着: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骗我,你为什么要这样骗我?为什么?为什么!
郑学,这个确定无疑就是他雇请打手打折我的右腿,使我从此致残的;这个曾经在雯丽面前信誓旦旦,海誓山盟,还曾经导致雯丽子宫外孕,险些命丧黄泉,却居然好象无所谓,与他无关的,现在却完全就是在欺骗玩弄着雯丽的家伙,现在就在我的面前当着雯丽的面在厚颜无耻的道:好了好了!你还哭个屁!反正你已经知道了,我就干脆打开窗子说亮话!确实,我是跟你不可能的!我和飘雪也已经有一年的交往了,你不是都看到了吗?那有什么!
她就很清楚,懂事!知道大学时大家就只是玩玩而已,既然曾经拥有,何必在乎天长地久?是不是?
再说啦,我们才多大,这么早结婚那不笑死人!我将来怎么在那些哥们面前抬起头?
飘雪比你可人,只会找我要点钱花,我在你身上花的可不少!比她多得多!你算算,哪年你不给你家寄大把什么补品衣服回去?
和飘雪一比,你就会发现我肯定爱你比爱她多些!是不是?何必这么认真!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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