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上苍诅咒的天才
不过也好,没有他出这事,老子也没这趟美差!
嗯,记着,等他们人一来齐就给进哥电话。进哥还在广东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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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日。
进哥一路平安无事就回到了老家,武钢的开车技术不错。
进哥今天纯粹一副商人打扮,身边这个骚货的技术也他妈的象武钢的技术那么好,不过武钢的是车技,而这个小淫妇的是婊子养的吹技!
进哥最喜欢撒完尿就叫她来吹。
进哥一边抽着万宝路,一边又把思路整理一遍。
嗯,没问题了,干这行,不谨慎点、不防着点、不多准备几条退路还真不行。想想自己真是个傻逼,大把钱不会捞,浪费了多少青春岁月!
行了,就等着电话吧!哈哈,给他们上一出好戏!
“看前面,黑洞洞,待我上前杀它个片甲不留!”这可是《大宅门》里七爷的招牌,进哥特喜欢这调调。
十月十日下午。
杜慈和石伟准备悄悄去看已经被转移到进宝一同学家里去了的豹子,昨天听进宝说由于为了防止再度惹祸而被关了禁闭的豹子在同学家的阳台禁闭区里闷闷不乐,连续几天都趴在那里不怎么动弹,有点茶饭不思的郁郁寡欢,得去安慰看望一下才行。
石伟专门买了上好的肉骨头和猪肺,这可是豹子的美食,相信豹子再怎么大牌也会看在他的份上吃点东西的。
进宝的同学住在离晴川酒店不远的汉南四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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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日,香港半山豪宅钱老的家中。
今天是钱老的生日,是家庭聚会的日子。钱老过了今天就满七十二岁了,以后的一年岁月就得在七十三岁中度过了。
钱老谢绝外客,理由这是家宴,只安排了钱老的子孙儿女和利衡集团高层领导们参加。
钱老今天有很多事情要做。
当然这些来客也肯定会有很多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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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日,这整个的一天对于龙镔而言是个轻松的日子,没有具体要完成的工作,钱毓慧总经理和薛冰莹助理还有两个副总都去香港给钱老拜寿去了。
他就再把企管策划部以前的资料重新看了一遍后,又下到车间转悠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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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日今天是农历庚戌年九月初五,静儿爷爷来到太湖边上的鼋头堵,按他的计划,今天得观察一整天的日月风云阴阳秘象,尤其得好好注意这阴阳昼夜承接时的黄昏天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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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择热情的招呼着郑学和常成就座。
这个包厢里就四个人,和袁择一起的那个人郑学不认识,这个人很老练的对他俩作自我介绍说是袁老板的朋友,张强,今天来蹭饭的。
袁择热情洋溢的点着菜,张强来到包厢外面打了一个电话。
菜上齐了,待小姐倒满酒后,袁择站起来举起杯,充满感情的说道:“来,我们一起敬郑公子一杯,祝愿他恢复健康,重新龙马精神!”
四个人全站起来,充满友谊的碰完杯,干了。袁择亲自起身为大家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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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进哥带着那个淫贱的马子和武钢走了进来,张强立刻恭敬的对着戴黑边变色眼镜的进哥叫道:“大佬!袁哥和郑公子他们都在。”他连忙从旁边拖了几张椅子过来,并示意服务小姐加几副碗筷。
袁择惊愕的看到了进哥,郑学完全蒙了,郑学当时为了隐蔽自己并没有和进哥直接见过面,但他见过进哥,进哥也见过他。常成却只知道有进哥这个人物,听郑学描述过进哥的模样,没想到今天在这样的场合里居然碰到了进哥!
这几个人立时各自动了心思:好哇,你他妈的,给我下这样的套!
袁择在推想进哥之所以出现的目的;郑学在怪罪袁择的卑鄙无耻背信弃义;常成在防备郑学和袁择将自己拉下深水的企图,他就知道这不是好席好宴,他悄悄的摁下了录音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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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巧不成书。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下午五点来钟的时候,正在晴川酒店旁散步的石伟和杜慈惊异的看到郑学常成和另外两个人进入酒店,杜慈回头问石伟:“石灰,你说这两个坏蛋怎么到这里来了?郑学不是还没有上学吗?”
石伟两只黑豆般贼亮的眼珠子转了两圈,右手装着拈须状,把头如同旧社会的私塾先生教书那样上下转悠着,嘴里说道:“嘿嘿,海涛和我商量过了,现在是特殊时期,肯定郑学和常成会围绕着那个混混做文章的,这两个人是什么人呢?肯定非奸即盗,我看我们得派人去跟踪跟踪,我们出面不好,得把进宝叫出来,带上他家的数码摄像机给我把这两个人拍下来再说。”
杜慈尾随着他们,查探到了到了包房的牌号。正在焦急等待进宝的石伟意外的看到了进哥一伙也进了这间包厢,他可见过进哥的照片!
怎么办?是不是报110让警察把进哥他们抓走?怎么办?抓了进哥是不是对龙镔有帮助?
石伟紧张的思索着,他一时难以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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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涛断然否决石伟,厉声强调现在绝不能报警,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必须要拍到进哥一伙人与郑学常成在一起勾结的镜头,报了警就算抓到了进哥又能怎么样?老六还是照样是逃犯!最好能有证据和把柄这样也许可以起点作用。海涛表示自己马上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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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暮色,东海晓月如钩,西天残阳如血,浩淼的太湖秋波拍岸,粼粼水镜映衬着云霞,幽幽的涛声鸣于耳际,游鱼、飞鸟、昆虫和湖中的人们各自持续着各自的轨迹,没有谁留意到了这白与黑、昼与夜交接传递中蕴含的隐语,谁又可解这至深的奥秘?
静儿爷爷曾对静儿说天道与人道是相通的,天象和世象是相互感应的,就算一个人的生命真如太湖边上的芦苇一样脆弱,我们人啦,还是得相信苍天是有感情的。
进哥已非一年前的下流混混了,这次回老家他有相当明确的目的,一是全力把黄头发许志为弄出来;二是得和郑学他们挑明关系,听说最近郑家的官运亨通,要想在老家打开市场就必须上头有人罩着;三是找找这郑学常成的弱点,想办法把他们拉下水。
进哥坐定,摘下眼镜放在桌上,脸上满是笑容的道:“袁哥,郑公子,你们好啊,好久不见了。”
袁择实在没想到进哥居然冷不丁的就冒出来了,他只得点头微笑问好尴尬的寒暄。
袁择、郑学在心里盘算着:进哥现在是在逼着自己必须把黄头发许志为弄出来了,可是这真的有点子难度啊!常成则不然他认为这肯定是郑学又一次变相的敲诈,他突然间觉得龙镔比这个郑学好上一千倍,虽然两人同是和自己有矛盾,但是龙镔至少还光明正大,也能说真话实话,甚至还善意的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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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怀鬼胎的酒过三巡,袁择决定摸摸进哥的实底,袁择现在心甘情愿自己掏荷包拿出五千块钱当作给进哥的补偿。袁择道:“进哥,许志为的事情的确比较难办,这主要是因为他以前的老案子有人在逼着不给放人,你看…,怎么办才好呢?”
进哥的笑容一下子就僵冷了,带着寒气的声音道:“袁哥,许志为是我的兄弟,我们喝过血酒,这辈子都是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说句不道义的话,我们几兄弟当时为了你和郑公子还有这位常老弟的事情刀山火海,两肋插刀,兄弟们几个挂彩不说,就因为招呼的是个大学生就被条子逼得只好跑路到广东!你们自己也清楚你们给的那两三万块钱根本就连医药费还不够!”
进哥的气势已经完全在心理上占了上风,袁择自己扪心一划算觉得进哥是有些亏,但是谁叫你进哥那时候傻呢!
郑学最担心的就是怕进哥把这钱说出来被常成知道了,没想到进哥毫无情面的说出来了,他略有些慌张的向常成望去,发现常成就是望着进哥,没什么反应。郑学急速的思考着。
对于常成而言,进哥的话不过就是更加验证了郑学是如何的黑心,郑学竟然一个人独吃十多万,真是该打,龙镔给他打得真让自己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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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哥下面的话就更是咄咄逼人了!
只见进哥猛地干完这杯酒,道:“袁哥,你说我进猛子人怎么样?我有没有做过不讲义气的事?你袁哥交代我做的事我什么时候没给你做到?”
袁择对这些事情是不用回忆的,以前嘛进哥的确傻憨憨的就知道帮人打架捞点子钱,但是现在进哥已经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了,决不能再把他当成过去的人来看,于是袁择一边起身给进哥倒酒一边老老实实的答道:“进哥,你我还不清楚吗?你是最讲义气的朋友,赤胆忠心就像三国的关云长!不过进哥,这真是有点子难度,要不我们多给点钱补偿许志为老弟怎么样?”
进哥断然拒绝,并从身旁的黑包里信手掏出一叠票子丢给袁择,道:“钱,钱是什么?钱是他妈的王八蛋!袁哥,钱我有,但是我的兄弟就像我的命根子一样重要!可以告诉你们,袁哥!郑公子,还有这位常老弟,我知道当时袁哥就是要我的兄弟们帮你们做业务,说明了!这笔业务是我们兄弟们出道以来最他妈丢人的一次!可我们兄弟拼死拼活也总算给了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你们当时给我的钱我现在原样的退还给你们,就当上次作业务你们欠了我一个人情!”
郑学看到进哥这副死撑面子讲义气的模样,心里很乐,觉得这个进哥整个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低级动物,呵呵,他就喜欢和这样的低级动物打交道!怕进哥?笑话,谁不知道我郑学的老爸已经马上就要成大领导了!还有我舅舅,谁不讨好我三分!!嗯,进哥这种人是那种可以充分利用的人,义气?笑话!傻逼才讲义气!
加上并没有看到常成对那笔金钱有什么反应,郑学顿时快慰了,起身道:“进哥,我和你平时交道打的少,要不是今天这桌酒席,我还真不知道你进哥是这等英雄人物!来,进哥,我郑学就敬你一杯!”
进哥也站起来和郑学碰杯干了,进哥待重新满酒后,点上烟就道:“好了,你们一方是当事人,一方是我的兄弟,我就不瞒你们了。许志为这小子这次进号子,我比较担心,我怕他禁不住条子的手段,嘴巴子乱说,万一他捅出个什么就麻烦大了!所以你们一定要把他弄出来才行。我有社会上的路子,你们有政府的关系,只要我们一起联手,我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我们搞不定的事!”
郑学深以为然,道:“是啊,你们看进哥,才到广东一年的光景就风生水起了!这样吧,进哥,我就和袁哥再去找点关系路子,在上面疏通关节,你就想法子叫那些事主不要管事,这样我们双管齐下,说不定就可以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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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哥非常满意于郑学的表现,故意关心的问道:“郑公子,听说那个把你打伤的家伙就是我们上次帮你废腿的那个湖南乡巴佬?他是不是知道你跟他有仇?”
一提起龙镔,郑学就火冒三丈,他把手指在桌上敲打着,在天上指划着,薄薄的嘴唇张合着冲出尖锐的声音:“我操他妈的婊子养的!我也不知道那天怎么这么倒霉!我本来刚刚扣到一个漂亮又开放的马子,谁他妈的晓得那个雯丽就来了,对我又哭又闹,还玩自杀,那个杂种就跑出来对我突然袭击!我操!”
进哥很高兴发现郑学是个好色之徒,心里有了主意,嘴上却道:“郑公子,这笔帐我进哥给你连本带息讨回来!就算现在找不到他,他迟早会露面的嘛!好了不提这不开心的事了,你先告诉老哥,你多长时间没有打洞了?”
哈哈哈…!袁哥和郑学发出一阵淫笑,郑学淫淫的扫视着进哥身边的这个女人,故作沮丧的说道:“进哥,我的日子就苦啦!医生交代我暂时还不能作剧烈运动,说是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尤禁做爱!嘿嘿,哪有你那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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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择借口儿子病了,就走了,进哥也不拦他,袁择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进哥对他另有办法。
郑学和常成并不知道进哥在从事毒品生意,郑学觉得进哥很有利用价值,居然这么够义气的把他的马子让给自己打炮,进哥说了这个女人的吹箫技术和男下女上的磨磨功夫绝对一流!居然进哥还大方的给了他两万,说是一定要求把那个黄头发的许志为弄出来。
常成总算耐着性子吃完了这顿饭,心头早就肝火云集警惕万分,袁哥的酒宴安排及中途退场。进哥黑社会大哥的架势和超出常理的行径,郑学过于贪婪的做法,这些都使他开始重新思考自己,审视自己,龙镔给他的电子邮件上的话他逐渐开始理解。
进哥和武钢及那个小弟张强另外走了,留下那个女人和郑学在酒店开了一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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