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上苍诅咒的天才





场里有风向标,如果哪个领导被纪委反贪局审查,那肯定所有人都避之不及,包括警方也会放松对我的追捕!
  薛总有些乐呵了,反问道:“你以为人家那么笨,你一送钱别人就会收吗?你以为别人这些大领导不防备你这样的招术?你以为‘双规’就能整倒他?我告诉你,除非这个人太贪得无厌了!除非这个人有政坛对手要整垮他!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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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头发许志为早已被放了出来,那些受害者在一群流氓的金钱赔偿和武力威胁下,放弃了对告状的坚持,只得把希望寄托在新一代的包青天身上。
  进哥留下骚货冬冬继续他的上瘾计划,就先返广东了。这趟老家之行,他的收获很大,郑学这条鱼是绝对逃不脱他的掌心了。
  海涛高价聘请的那两个私人侦探在发现进哥居然是个黑社会大哥级人物后,吓得心惊肉跳,根本就不敢继续跟踪下去,每天胡编瞎造一些内容去骗海涛的钱,不过他们倒是打听到了袁择的底细,也知道了郑学现在正天天和冬冬在一起。
  海涛花了八九千块钱,得到的有用资料就这么点,全部通过邮件告知了龙镔,龙镔坚决要求海涛放弃这危险的举措。
  石伟被许志为安排的小流氓打了一顿,还好伤势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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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成深感自身的某种危险性,他发现郑学有几次对他说‘只有冬冬印度的烟才有劲,才够味’,他本能的意识到进哥把冬冬安排在郑学身边有深意。
  廖业也劝常成,眼下还不如就直接回上海去,干脆就当毕业实习算了,反正在学校里也学不了什么东西了。
  到了这个时候,常成着实感到廖业完全就是口香糖的功效,他觉得如果没有廖业和郑学,兴许自己的生活会是另外一副模样,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因为龙镔。
  如果没有龙镔,那么秋雅也就不会离开自己身边;如果没有龙镔,那么雯丽也就不会是这副惨象!
  常成觉得雯丽真的很可怜,他也就偶尔把雯丽约出来散散步,毕竟两个人都是被别人抛弃的,有点子心灵上的共鸣和相互怜惜。不过还是有点顾忌郑学,再怎么说,雯丽也是郑学的马子,谁能担保郑学不介意?就算现在郑学提都不愿意提雯丽的名字,可谁能担保郑学以后不介意?郑家是不能得罪的!常氏企业有必要和郑家打联手,这也是父亲和叔叔一致同意并全力支持的。
  常成发现龙镔实在是知道如何隐藏自己,居然在九月份全国性的治安整顿运动中没有露出丝毫行踪和马脚,现在他还真有点希望龙镔可以逃过两个月后的元旦运动。
  他越来越觉得龙镔不那么可恨了,反倒还感觉龙镔的留言很真诚,他也对秋雅的电话打得少了,似乎没有了以前的那种激情,每每到了一个人独处的深夜,他就有些懊悔自己的过错。
  但他只能继续在郑学和廖业面前继续装出一副老样子,有钱人也有无奈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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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儿果然对玄学有奇异的天赋,对别人来说艰涩难懂的介绍中国古代术数的书籍,她却可以毫不费力的悟解,她不但抓紧时间泡在图书馆里翻看这整整几书架的玄学理论书籍,而且还专门向学校里的那几个研究周易的哲学教授去请教,最有趣的是她和爷爷时不时在网上进行QQ谈话。
  当然爷爷的话都是静儿爸爸在键盘上代打出来,爷爷只是和静儿通过语音聊天来说说,这可比打电话便宜得多。
  每次静儿打算和爷爷谈论龙镔、商讨关于熊山风水的时候,爷爷总是王顾左右而言它,总是岔开话题。静儿实在被爷爷气得没法子,爷爷老是用那句“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管,好好完成学业”的话来搪塞她。
  这天她以放弃学业来威胁爷爷,逼爷爷告诉她到底龙镔会不会被警察抓住,有没有生命危险,身体有没有毛病?
  爷爷笑着问道:“静儿,你不是学了点东西吗?你为什么不自己推算一下?”
  静儿气呼呼的在电脑上答道:“有道是关心则乱,我的心静不下来,怎么可能推算准确?况且我杂乱的意念根本就没办法和天地磁场相融和。爷爷,你就告诉我吧,要不,我以后就再也不问你了,好不好?”
  停顿了一会儿,爷爷发过来信息:“他得学习各种人的语言,得去学习事情的层出不层的技巧。”
  静儿还是不满意,继续问道:“那他到底有没有危险?”
  爷爷这次倒答的很快:“天堂和地狱同时存在于人间,这是上苍的安排,人间就是一副阴阳运转的太极图。人的命运就是决定于他如何驾驭自身灵魂里那黑暗和光明的相抗争的过程。丫头,我只能告诉你,这个孩子天生就是个制造敌人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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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学觉得实在是爽,父亲只等明年省人代会一开,就是正式的副省长了,而舅舅据说也快扶正了,最近冬冬天天变着法子让自己开心,打打麻将,出去happy,不就是花点钱吗!
  雯丽这副样子自己已经对她完全没了兴趣,至于龙镔就是逃不掉的了,况且进哥也不会放过他的。
  听进哥说他准备邀请一帮广东大款在这里开一间高档的夜总会,顺便搞点刺激的地下赌博。原来进哥要这样讨好自己是这个企图,这可好办的很。没想到进哥那里还有大油水,对,自己得入股!
  嘿嘿,我是谁啊?那肯定就是入干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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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嵘森觉得这个游戏实在很好玩,很好玩,他决定对游戏作一点补充。
  那个隐世高人的要求虽然麻烦,不过只要花点钱而已。
  这次可是最好玩,最刺激,最得意的复仇,现在还有时间,还不到发动总攻的时机,高人都说了“到时钱家必将所有东西全部典当掉”!
  哈哈哈,到时就可以逼那老不死把手上的古董宝贝、房产债券什么东西都典当掉!
  南国十月的黄昏很有点看头,薛总看着流云晚霞,又掉头对龙镔问道:“你真那么有把握认为焦嵘森不会立刻发起攻击?而且对他的攻击我们只能采取这样的手段进行防御?你这几天跟我也跑了这么些集团企业了,你再给我说说看!”
  龙镔对这个问题早就有了思想准备,他递给薛总一根烟。这烟是硬壳白沙烟,他最近改吸这种比较平和的老家烟,提高了点烟的档次。说句不好听的,他其实也有点为了逃避薛冰莹那自作主张的强迫,薛冰莹总威胁他如果还抽那种低劣的香烟,就将没收他的打火机。
  那可不行,最近,龙镔感到自己对烟的依赖性越来越大。
  龙镔给薛总点上火,薛总从不嫌弃龙镔的劣质香烟,龙镔坦然,薛总也坦然。
  龙镔剑似的粗眉微微皱着,悬胆般的鼻子悠悠呼吸着这穿行在山脉之间的清风,头发已被风吹乱,他看着三三两两的山雀鸣叫着纵飞在矮树丛中,坚定的口吻说道:“薛总,理由很简单,如果焦嵘森光从股票上对利衡攻击,他绝对伤不到利衡的筋骨,他只能影响到利衡股票的市价,对利衡的声誉构成一定损害,并不能彻底搞垮利衡的企业实体,他最多也就只能从阻击中获取一点蝇头小利!我相信以他的能力应该可以从外汇或者期货市场轻松的赚到千把万美元,他也不会为了这么一点小钱而苦心经营复仇,他也不会重蹈覆撤,所以他必然就是采取内攻外夹的板块进攻战术,等待时机一举达到他的目的。”
  “焦嵘森敢向钱老叫板,下达挑战书,明摆着他就对钱老的惯用手法早就作了准备,他并不怕我们对集团进行什么整顿,你看现在离上次钱老寿筵都半个月了,而且我们也开始了集团的人事整顿,但是外围局势依旧平静的很,所以我估计他不会对鲶鱼计划进行什么干扰,我们应该还有时间。但是他焦嵘森也不会给我们很多时间。”
  “钱老经营手法比较怪异,独具风格,钱老很少和他人进行合资联营,一直强调利衡的独立性,一直强调利衡的主业就是利国利民实体经济,极少涉足金融资本运营领域,在七八十年代的香港也不投资那暴利的房地产事业,就连现在其他外人股份基本上都是钱老出于简单的报恩心态而出让给他们的,甚至钱老对其他小企业的兼并方式也是绝对的全部买断,所以钱老一直掌握着利衡的绝对权力,保证了决策权力独立,也保证了管理的稳定。”
  “利衡没有明显的主业,采取的多元混业经营,分散了产业经营风险;利衡不跟随融资并购的时代潮流,有效地避开了外人对股权或管理权的觊觎;利衡不进行什么概念炒作,利衡从不在成本高昂的市场里投资,坚持以稳妥塌实的从业作风。等等,其实说白了,钱老就如同一个古代国王,在以其古典的经营谋略建造着自己利衡王国。”
  “的确,对于一般的对手来说,利衡有非常坚固的城墙和防御阵地,有智谋超群的主帅,有堪称子弟兵的精兵猛将,有良好的外援,有丰腴的产业粮仓,利衡的确有点象一艘航空母舰,哪怕外界再有如何风浪,利衡决不会翻船,所以普通的进攻不会有什么实效。”
  薛总插了一句嘴道:“我不知道钱老为什么不涉足回报巨大的房地产领域,我只知道钱老以前曾经搞过房地产,但后来突然放弃了,有不少人曾向钱老提过很多地产投资的计划书,全被钱老否决了,为这事,钱老还和几位副董事长发生过争吵,可钱老就是一意孤行。直到九七年后,钱老才允许利衡经贸在内地开发地产。至于钱老除了为利衡购买一点美国债券外,不进行其他复合金融资本投资运营这早就是一个公开的秘密,钱老很倔强,尤其在作经营决策时更是如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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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镔急速的斟酌了一下,继续说道:“其实钱老有个疏忽,他苦心构建的这艘航空母舰并不是独立的商业王国,它永远是处居于风云变幻的商海之上,商海是具备一定的变化趋势的,它和过去的状态不尽相同,甚至很有可能因为某种重大的技术变革而导致发生急剧的环境变异。目前最重要的就是钱老传统的理想产业模式或许并不能适应全球化经济的需要,钱老的这种古典手法并不能非常适应现在,甚至可以说极有可能被未来的时代淘汰。和他同时代的李嘉诚就不同,采用比较现代的经营手法……”
  “我认为,利衡仍是基于传统产业而进行构建,没有实现高度的集约化,没有真正明确的主营目标,没有具备对开辟新市场的发展潜能,过于依赖现有市场,眼前所做的不过就是利用自身的惯性参与市场的瓜分而已。所以说白了,利衡在产业经营上基本上没有多少特色,在这个全球化浪潮中,和其他全力开发新产业的大型跨国集团相比,利衡显然在决定企业命运的战略决策中落伍了。”
  “如果我们仅仅只凭对利衡的简单修补和调度应急资金,就对抗焦嵘森的侵略,那么利衡必定在这一战中陷入苦战,有道是‘杀敌一万,自损七千’,利衡就有可能因为重创而一蹶不振!所以利衡必须……”
  “我不知道钱老的想法,但是我感觉钱老未必会同意我在长安计划上的战略建议,眼下我看还是将鲶鱼计划进行下去吧,只是,如果焦嵘森知道了我是个逃犯,而且我被你们重视的话,那就有点隐忧了!”
  龙镔的眉头蹙得很紧,口吻也就没有了刚才的那番豪气:“我的身份背景确实是一个令长安计划有风险的因素,如果我真的被一些校友给认出来,那我恐怕就要让你们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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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自从十月二十一日起,龙镔就被调回总部人事部工作,薛总带着他和企划部的赵思文副部长三人对整个集团下属企业进行全面巡查,并且进一步考察并确定鲶鱼人事计划的最后行动时间。
  龙镔的有一个非常杰出的能力,那就是记忆力超群,只要是自己曾经见过面的人,他都可以认出来,这几天,他在陪同巡查中发现了有三个职员自己曾经在母校食堂里见到过,他留意过人事档案,但是毕竟照片和真人有一些差异,这三个人中有一个是比他高两届的校友,有一个是比他高一届的校友,还有一个不是校友但在母校食堂里肯定见过。
  龙镔的面容经过他比较刻意的修饰后,已经和在母校时有了些不同,但是谁能担保他不被别人认出来呢?
  薛总还真拿这个事情有点子伤脑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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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老默许了钱毓慧和叶子亨自愿借钱给钱同华填补鞋业巨大实际亏空的行为,但是毕竟他们两个借出的钱有限,别看钱同华身为第二大股东,可他自己能支配的流动资金有限得很,老婆阿容和他简直就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对他来说要想老婆支援他那完全是天方夜谈,况且他现在还暗地里背着一大笔债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