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上苍诅咒的天才
叶子亨在企管部赵思文副部长的建议下,甚至组织一套调研班子对集团所属各企业进行一次系统的情况调研,美名其曰配合钱老的人事整顿,钱老对他当面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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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镔坐在深圳宝安区的一间网吧里,打开电子邮箱,邮箱里还没有常成的回信,只有石伟和海涛的邮件,海涛的就是担心的问候和一些叮嘱,还有一些情况介绍。再打开石伟的邮件,几行字跳入眼帘:老六,我知道你还好,而且海涛也问候过你了,我就不罗嗦了,直接进入对话程序,展开中央电视台的对话节目,请务必耐心加诚恳的回答下列问题。
第一:你有没有准备够你作手术以取出钢板的费用?
第二:我实在太想你了,计划秘密来你那儿,你觉得安排在什么时候较为合适?
:一个男人是不是该对一个仰慕他的、暗恋他的、痴心于他的美丽的女孩有所温柔的交代?而不是粗暴的伤害?
第四:现在廖业开始向我示好,你觉得应该怎样处理才合乎你的计划?
第五:你不准回信骂我,我把静儿写给的东西和照片在附件里发过来了,你是个男人,你要是不回信的话,那你还是不是男人?
哈哈,我靠,我是瘪三我怕谁?嘻嘻,我就怕饿着我的“肚子”。
石伟1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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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得搭理石伟的问题,龙镔有些急切的打开附件,静儿清丽的身影慢慢展现在眼前,很明显和九江分手时相比,静儿憔悴了些,照片上静儿捧着小刀甜甜的笑着,只不过那笑容中似乎带了些苦涩,带了点酸楚的韵味,那双清澈明亮的双眼似乎已经失去了以前那种透彻的光华,反而注满了一种深层次的隐忧。龙镔再打开另外一个,是静儿写的一封信,字迹工整娟秀:龙镔,你好,想着不知在何异地它乡的你,挂牵着不知你到底怎样的身体,我除了可以用我的心来问候你,来为你祈福外,我真不知道该对你说些什么了,所以就信手写了这两首小诗送给你。
《在我的世界里》
在我梦幻的森林里,到处生长着我不知名却熟悉的植物,我无法看清它们真实的模样,可我渴望辨别初它们的名。
在我时刻呼吸着的空气里,到处弥漫着亲切却又陌生的气息,我明明在着意的寻找,可就在着意中消失它的踪迹。
在我意识朦胧的黄昏里,浩渺的苍天吞噬着剩余的云霞,似乎就在那最接近日落的地界有一只归鸟张开双翅在扑棱那光明与黑暗交战的瞬间美丽。
在我的世界里,我用存在的回忆支付着思绪无休止的索取,我用虚无的构想为胆怯的歌词谱上乐音,我用真实的遗留告慰着空洞的沉寂。
辨别什么,寻找什么,倾听什么,渴望什么,黄昏中的风沐浴着日夕,风里应该回荡有黄昏的叹息。
闭上欲泪的双眼,想着你,却忘记了自己。
又,《临江仙·无题》
沿前衰草入黄昏,西天一抹残红。最记青春曾几绿,摇曳点珠露,而今舞秋风。
歌管聊赖感孤鸿,由它更漏声声。爱登旧楼看月冷,青山怜酒醉,寂寞不由人。
静儿2002年十二月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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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镔那深深压抑着的某根情弦一下子被这些文字挑动起来!他不可遏制的狂乱地想起了那远在加拿大的秋雅,又迷茫的忆起了这个冰雪可人的静儿,又有些焦躁地闪过雯丽的影子,又似乎感受到了薛冰莹明目张胆的纠缠······
继而又深切的怀想起了齐爷爷、爸爸妈妈,以及那远在美国的外公德老······
又回忆起了他一生坎坷的路,童年,中学,大学,成人典礼,打劫受伤,伤害事件,躲藏和逃亡······
一时间,一股又酸又烈的热气从心底升腾,和手中那支燃烧着的香烟的烟雾缭绕渗和在一起,迷糊了他的双眼,堵塞了他的喉咙,令他呼吸艰难,整个大脑开始涨痛,尤其是以前曾经被进哥他们用铁管敲打过那个部位出现针刺的感觉!
龙镔连忙合上眼睛,做着深呼吸,尽力平息自己的心情。
好一会儿,他感觉差不多了,才重新睁开眼。
信得回,尤其是对石伟的几大提问。龙镔斟酌字句写道:老大,三哥,还有芬姐,杜慈,静儿,你们好!我很好,如今生活正常,工作也正常,身体也很好,勿念。
三哥的问题我依次回答如下:第一,我现在的薪水还可以,我已经准备好了手术费用,不过最近事情忙,可能手术得推后;第二,三哥还是暂时不要来我这里为好,到底如今还是非常时期,从目前来看,常成已经有所悔悟,至于郑学又和进哥他们搞到一起,我看决不是什么好事,你们千万不要再搞什么跟踪了,他们是黑恶势力,我不希望你们有事;第四,廖业是有阴谋的,你们就当作他是一个普通同学一样的交往,他无非就是想通过你们打探到我的下落而已,现在你们都不知道我的藏身地点,那他也就无机可乘无利可图了,你们不要抱从他那里刺探情报的希望,他狡猾得象条泥鳅。
至于和第五个问题,我只能说,我是个男人,是个负责任的男人,你们转告秋雅,我还好,叫她不要作什么傻事。对静儿,我非常感激她,只是我不得不辜负她那不合适的情爱了,抱歉。
祝你们身体康健,万事如意!
另,有感于静儿的诗作,试和一首。
《临江仙·感今》
幽星残月霜重,枯柳寒鸦烟晨,孤客不觉小隆冬。近岸清江碧,远山瑟暮红。
西山千林野暗,角楼短箫声冷,惯于秋恨总相溶。指间烟不尽,杯中酒莫空。
龙镔2002年12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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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中纪委某副书记办公室。
这位副书记正在召开一个专案小组的碰头会议。他用右手指点敲着面前的这份材料,用不容解释的语气道:“你们这几个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份我刚收到的香港投资商人的材料内容和以前那份材料有如此近似的共同点?就算这港商是跟据道听途说,但是为什么连港商都道听途说到了?而你们调查半个多月了,却迟迟没有作准确的情况汇报?为什么当初没有作为批转件而是直接成立专案组进行调查,难道你们不清楚这个份量?”
副书记以威严的目光扫视着这几个专案人员,语气转为温和:“同志们,反腐倡廉是关系到我党我国生死存亡的政治斗争!我们一定要深入理解江泽民主席“三个代表”的精神,并在工作中努力贯彻下去,这样我们才能不负自己的职守,才能不负党和人民的重托,我们才能给人民一个满意的交待!这两份上诉材料都是有份量的人写的,一份是一个已经离休的老领导,一份是我们的香港同胞,而且这香港同胞也说了,如果我们不将贪官绳之以法,那他们就要在香港媒体上将他们犯罪的证据进行公布!甚至还在各大网站用中、英、法、德、日五国文字进行公开!”
他的语气又转为严厉,道,“这个责任谁来担当?安?谁担当得起?我告诉你们,再给你们半个月时间,你们要是查不出来,你们就从中纪委这个神圣的部门里离开!谁敢破坏调查原则,将受到党纪国法的严惩!同志们,你们要想想头顶的国徽!要想想你们在党旗下的宣誓!”
副书记的语气转为语重心长:“同志们,可以想象,你们也遇到了不少阻力,也必定感到情理上的不舍,不错,他们也曾经是为党和国家立过汗马功劳的建设人才,在他们所领导、所管辖的城市里的确有不少可人的政绩,但是如果他们腐败了,那就成了破坏党和政府的形象的败类,就成了国家和人民的蛀虫!如果他们触犯了法律,那他们就必定受到法律的严惩!自从建国以来,我们惩罚了多少贪官污吏,我们从未手软!”
“立党为公,执政为民,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这就是我们加强党的作风建设的根本目的!同志们啊,我们党的党风关系到党的形象,关系到人心向背,关系到党和国家的生死存亡啊!江泽民同志在十六大报告中指出:不坚决惩治腐败,党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就要受到严重损害,党的执政地位就有丧失的危险,党就有可能走向自我毁灭!”
“你们不要有什么顾虑,也不要有什么幻想,这件案子一定要一查到底!明年三月就要召开第十届全国人大第一次会议了,所以我们一定要在十二月二十日前把这件案子彻底调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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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案组的负责人是一个四十岁出头的中年人,他反复品味着副书记的训话,他觉得现在到了自己表白和表态的时候了。
他情绪激动的站起来,慷慨并沉痛的道:“同志们,首先我想*书记和大家做个检讨,是的,我带领专案小组调查了半个多月,我们苦于条件限制,既不能和当地纪检机关接触,以获得他们的援手,又只能秘密展开调查,所以一直浮在问题表面,对那些道听途说的情况没能加大力度、掌握到他们实际的犯罪证据。这是我这个专案负责人的工作不称职造成的!在这里,我诚恳的向大家做个检讨!”
他转而用坚定的热切的目光望向顶头上司副书记,坚定的口气道:“今天,*书记的一番话让我们吃了定心丸!请领导放心,我以一个共产党员的身份向组织、向您保证,我们这个专案组保证在规定期限内完成调查任务!”
几个专案组成员也随后的站起来,不约而同的同样以坚定不移的语气道:“请领导放心,我们保证在规定期限内完成调查任务!”
第四章 或跃在渊之长安计划
十二月四日,夜晚。
龙镔从深圳宝安区的那间网吧里走了出来,顺着来路走回下榻的酒店,心情沉重压抑。
这已经是冬天了,在这座年轻的繁华的滨海城市里,也有了几分凉意,路灯闪烁着雾白的光,依旧还有不知死活的飞蛾四下里盘旋着,这是这类昆虫生物趋光的本能,大大小小,叠叠涌着,有点现代的意味。
龙镔喉管里还有点堵着感觉,又感到似乎是抽多了烟,舌头也很苦涩。他抬头看看前面,酒店的标志就醒目的在幽越的夜空中耀着眼,再走几分钟就到了。
叮呤――!手机又响了,不用说,肯定又是薛冰莹!
龙镔摁了接听键,道:“喂?”
薛冰莹故作的娇柔的嗓音:“阿成,你到了没有啊?”
龙镔平淡的答道:“还没,我想去吃点东西,你自己忙去吧。我还要过一阵才回来。”说完,就把电话掐断了,信步拐向路旁的这间“云梦小吃店”。
龙镔还真是有点子饿了,他叫了一份大碗加辣的牛肉粉条,坐在凳子上看着马路上流动着的车子、逛走着的人们,等候着饱腹之物的到来。
※※※
看来这小吃店里的师傅也是两湖人士,做出了牛肉粉条的味道,龙镔吃得十分舒心。
不经意中一抬眼刚好看到薛冰莹正从街道上朝着小吃店走来,看来这个大小姐真有点锲而不舍的革命精神,必定是对自己刚才不礼貌的挂断电话深怀怨恨,前来兴师问罪了!龙镔真有些哭笑不得。
果不其然,薛冰莹面带寒霜,站在龙镔面前劈头就道:“你有种!吃独食!我看你能拽到几时?!龙镔!”话音刚落地,她转身就走了回去!
龙镔登时心里咯噔一下:不是就薛总他们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吗?怎么薛冰莹也知道了呢?
他迅速站起身掏出五块钱向小吃店柜台上一扔,说声“老板,买单!”就朝薛冰莹追了上去。
这对他来说是件大事,务必得弄清楚来龙去脉。
※※※
现在再也不能薛冰莹面前继续假装自己是敖成了,先摸清到底她知道自己多少底细再考虑下一步。龙镔打定主意,紧赶两步试图和薛冰莹并肩走,薛冰莹见状反倒立刻来个一百八十度转身,知道这丫头耍起了性子,没办法,龙镔只得跟上。
轮到薛冰莹当家作主了,只见她精心修饰的面容上露出极尽嘲讽的神情,怪怪的道:“怎么啦,慌张了?知道自己的底被人掀了?你不是挺能拽的吗?怕什么怕?现在想对我讨好卖乖了?贱男人!哼!”
龙镔视若罔闻,任得她百般讥刺,沉声说道:“我对刚才掐断电话的行为向你道歉,随你怎么说,你得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的真名的?这件事很重要。”
“这件事很重要?哈哈!”薛冰莹显得非常轻蔑,“那我就不重要了吗?你不过一个中国政府通缉的逃犯而已,在我面前你拉什么风?龙――镔――!”
龙镔觉得不能和她在大街上象吵架似的谈话,便道:“我们别在这里说话,到另外的地方,到那片草地上说怎么样?”
薛冰莹瞪起眼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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