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上苍诅咒的天才
两位一直标榜自己廉洁奉公、勤政为民、道德典范的党员领导同志带着不甘――为什么我得去死,带着无奈――为什么我这么倒霉,带着不平――为什么别人这么好运,一个人畏罪跳楼自尽,一个人在医院神秘的药物反应,嗝屁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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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伴随着专案组行动的就是公安部对进哥一伙的调查,经过一段时间的秘密侦察,公安部和省公安厅特别调查小组得出了结论:进哥一伙是有组织的犯罪团体,利用警察队伍中极少数的败类和已被双规的两位领导作为保护伞,贩卖毒品,开设地下赌场,并且和广东某贩毒集团有很深的联系,是社会主义新时期一种比较典型的黑恶势力!
此时,郑家领导据说已经自尽,领导当即作出批示:为了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必须立即铲除!决不手软!
但是,风声已经泄露,几个有点路子的警察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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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尚且沉浸在父亲和舅舅死亡悲哀中的郑学正陪伴着郑母,忽地感觉瘾头上来了,摸摸口袋,妈的,没货了,全身发慌,得赶紧去冬冬那里弄点才行。
他信口捏了一个理由扭头就往外走。
郑学再怎么说也多少还有点关系,他刚走到楼下就接到一个神秘的电话:“郑学,你马上通知进哥他们离开这里,快,晚了就来不及了!”
进哥好不容易才有这份事业,他实在不心愿丢下这辉煌的一切,而且仅仅就因为郑学的一个电话!这是不是这个臭小子耍的什么花招呢?
但是军师并不这么看,相反觉得现在离开的理由比较充足:一是苦心拉拢的郑家两位领导死了,二是有两位派出所长的电话无人接听,三是这不可能是空穴来风,四是避避风头无所谓嘛,如果没事以后可以再杀回来啊!
军师打定主意准备开溜,但他并没有把心思对进哥说出来,他早就察觉事态可能非常严重,首先他曾经亲手送过礼,其次树倒猢狲散这是常理,既然大树都已经倒了,自己还留恋这里有什么用,这段时间本就有点提心吊胆的呆在这座城市,现在说不定这个秘密的藏身之所也早已不安全了!当然,最关键的还是进哥目标太大,一起走的话难免过于招摇!
军师迅速到银行提光他账上的钱,匆匆坐上的士跑向湖南岳阳。
虽然这个电话比较神秘,听不出那声音是谁,但是已经足以引起郑学的高度警惕,他也意识到了他的不安全,毕竟他对进哥所干的那些事情牵涉太深,现在父亲和舅舅都死了,没有了这座靠山,也就失去了安全的保障!郑学也决定通知进哥和军师后就带上冬冬暂时出去避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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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师换乘了好几辆的士,一直到自己逃出了市区才打电话给进哥,建议进哥还是暂时离开的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进哥还是觉得没必要弄得这么紧张,为了展现他老大临危不惧的风度,为了交代好手下管理那一个大摊子,他耽搁了宝贵的逃跑时机,他也没想到便衣警察在一接到命令后就已把他监控了起来,现在他就是想逃也来不及了。
进哥其实一直在以毒贩子的警觉要求着自己,之所以对这次这么麻痹全都是因为近来太顺的缘故,况且他对郑学没有多少好感,再加之没有罩着自己的警察兄弟对他的通风报信,他不能让那些跟随他的小弟有他进哥怕警察的印象!
入夜时分,抓捕小组的各项工作已经准备妥当,只待指挥部的行动命令了。
总算料理得差不多了,进哥站到窗口扫视楼下,一个电话打给布置在楼下望风的黄头发许志为:“有什么动静没有?”
许志为过了一会儿,才道:“进哥,安全,一切正常。”
不对!按照约定,许志为应该是说“OK”!难道这小子说错了?没理由!这可一直就是他们事先强调遵守的东西!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了,那就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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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捕小组考虑到进哥一伙有枪,并且火力配备还不少,不仅有手枪而且还有微型冲锋枪,为免伤及无辜和造成警员伤亡,所以策划的是诱捕方案,想通过望风的许志为把进哥他们的门骗开,或是把他们诱到门外后安排神枪手使他们丧失战斗力,原本以为许志为配合,哪料到他耍了这么一个花招!
进哥立刻察觉到路灯下并没有多少行人在走动,他迅速掏出武器,和几个手下贴墙站立,透过窗缝观察动静,并贴耳倾听门外的声响。
抓捕小组里一队全副武装的特警已经守住了楼梯口,另一队特警也已经做好了从顶层吊拉绳索通过窗口进攻的准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抓捕小组还是不见进哥他们出来,审问许志为是否还有什么暗号时才断定已经被进哥他们察觉,主管负责人当场决定,政策攻心,喊话投降,并随时做好进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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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进哥也接到一个神秘电话:“横竖是个死,与其被枪毙,何不死得象个大哥?小马哥不是你的偶像吗?带种的怎么不干他几个?轰轰烈烈,以后的江湖人士谁不敬佩你进哥是个英雄汉子!不是孬种!”
紧接着,抓捕小组的电话打过来了,向他摆明形势,希望他争取以投降获得政府的宽大处理!
被神秘电话挑起斗志的进哥大吼一声“操你妈”就把电话摔在地上!他把袋子里的钱分成那几个兄弟,决定通过劫持人质来杀出重围!
然而这只不过是幻想罢了!
随着铁门被剧烈的爆破炸开,窗口又被扔进来催泪弹,进哥一伙盲目的用枪扫射反抗着,特警战士毫不手软回击,在乱枪中,想当港台电影英雄的进哥见了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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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1月13日,钱老决定亲自把一些消息告诉龙镔,顺便慰劳一下在金融基地劳作了这么久的这几个干将。
周擎他们从附近的酒店弄来了两桌上等的席面,摆好,等待着钱老和薛总的大驾光临。
气氛很是愉快,钱老对龙镔他们的战绩无比欣慰,老人的脸上泛起了少见的红光,开怀的说道:“好好,按照这样的走势发展下去,你们的预测很有可能准确应验!不过,阿力,你可是行家里手了,赚钱不可赚尽,如果到了预期时间价位还是没有达到的话,你得把好这个舵,可不能一味的任着敖成的性子胡来!呵呵,一句话,你们不管怎么样,最好得在这个月的25日前结束战斗,把资金归笼,你们将获得丰厚的报酬和奖励!也将在新创办的投资公司担任要职!呵呵,来来,大家一起来干杯!”
……
钱老、薛总还有龙镔三个人来到二楼会客室里,钱老想了想,还是示意薛总开口。
薛总将手中的包拿起又放下,凝视着龙镔的眼睛,说道:“龙镔,本来这几件事是想等这次金融行动结束以后再告诉你的,但是董事长认为你有很好的心理素质知道怎样看待和处理这些消息,知道怎样衡量事情的轻重,并且坚信你不会因此而影响到工作情绪,你得有个好和坏的心理准备。”
龙镔将目光从薛总脸上移到钱老的眼睛,钱老微微对他点了一下头,龙镔沉声应道:“没问题,您就说吧,古人说‘欲临死而无挂碍,先在生时事事看得轻;欲遇变而无仓忙,须向常时念念守得定’,我什么事都看开了,请您放心吧!”
薛总暗赞一声,便道:“是这样的,第一件事就是那个郑学的父亲和舅舅因为贪污受贿被中纪委进行双规后,前两天畏罪自杀了,在网络媒体上已经公布了这个消息;第二件事就是那个曾经打伤过你外号进哥的人因为涉嫌贩毒被警方抓捕,在枪战中被警方击毙,余匪一一被擒。”
真的吗?真的吗?龙镔的脑海里第一个反应就是对这两个消息的真实性进行怀疑,立刻他就给予了肯定,并且立刻回想起了他以前对薛总说过的一些隐谕暗示的话,难道薛总,难道钱老果真为了保护他这个打工仔的安危而采取了那种手段,而操纵导演出了这场搏杀游戏?如果真是如此,那岂不意味着自己在这两位长者的心里是何等重要的位置!
龙镔忍压住激动的心情,用薛总知道的征询的眼光望向薛总,望向钱老,钱老和薛总均已的确如此的眼神报以肯定的回答。
龙镔心里骤然掀起万丈狂澜:苍天不背弃我!苍天不背弃我!我的长安计划就要成功了!龙镔努力平息着内心的狂涛,进而又想到:这再怎么说也是不道德、不正义的手段啊!钱老和薛总竟然可以为自己而不惜违背他们做人的良心准则,这叫我于心何安?这叫我怎么报答?
龙镔禁不住出声说道:“董事长、薛总,君既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报之!”
薛总也笑了一下,钱老颌首一笑,暗道:到底还是个孩子,思维再怎么老成周密,赤子心肠也还是难免溢于言表!不过这样好啊!这才是男儿丈夫真性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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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总接着转变了口吻,语气变得有几分沉重说道:“还有几件事恐怕就不那么让人乐观了,第一件就是半个多月前那个真正的江西农民敖成因为妻子红杏出墙而将她和情夫杀死后逃亡,警方发了全国通缉令,结果江西警方在调阅户口档案时发现有你和他两个人相片,而且长安警方在调阅暂住人口时发现杀人犯敖成就在利衡集团,幸好在这之前你已经进驻了这里,他们无功而返,江西警方通过相片辨认,认为不是你,但是警方却对你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第二件就是郑学所在的警方已经公布了你的模拟画像,并且通过协查通报确认了你就藏在长安,藏在利衡集团,就是冒名顶替的敖成,去年年底也来到了集团抓你,不过倒没有向各大医院的骨科发放你的通缉令,想来这也许是得益于郑家两位领导被双规的好处。”
薛总居然呵呵笑了:“龙镔,现在你看,你是敖成也罢,龙镔也罢,反正你两个身份都是通缉犯,都是逃犯,你说你怎么办?”
钱老也乐和着道:“是啊,哪有这么衰的?花钱买个身份证,薛总为了确保安全又花费心思给你弄来个敖成的真身份证,这倒好,顶替的这个莫名其妙的也杀人成逃犯了!小龙啊,你说你应该怎么办?说说看!”
龙镔为这两位长者的幽默哭笑不得!能说什么,自认倒霉吧!
但是龙镔复又一想:看他们如此轻松的的诙谐,应该是要么已经处理妥当,要么是处理后的局势不会对自己造成多少危害!
龙镔释然,便道:“我只要郑家的靠山没有了,我就会在监牢里没有了生命的威胁,我既然犯了罪,就早已做好了受法律制裁和惩罚的准备,让我心有不甘的就是我还没有好好报答你们对我的恩情,我还没有完成自己的心愿。等这次金融行动一结束,我就会向警方自首,坐上几年牢为自己莽撞的行为赎罪。”
薛总和钱老相视而笑,薛总咧着嘴笑说道:“呵呵,你说,要是连被你打伤的受害者都已经成不见了,也很有可能成为被通缉的逃犯了,没有苦主,你说你们大陆的法院会怎么判决?一个再也没有半点权势的瘾君子会有人帮他说话吗?法庭能公正吗?法官能公正吗?哈哈!”
得知了郑学现状的龙镔憨憨的抓了抓头皮,笑了。他并没有出现大惊大喜大悲的反应,适度的表达深得钱老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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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老待薛总、龙镔笑声平静后,讲了几件令他非常难过的事情。钱老的嗓音禁不住的变得伤感而低沉,老人的眼里似乎布着一种浓浓的雾气,浮涌着浓浓的悲凉,说道:“钱同华欠下巨额赌债,股权已经被对方控制了,孙子钱喻藩前两天因患感冒在医院检查时发现已经感染了艾滋病,钱毓慧现在完全无心工作,整天就是呆在香港和那个马健清私混在一起!唉,我钱正生怎么生了些这样的蠢猪!”
钱同华和钱喻藩的事情就是连薛总也不知道,薛总真的被这两件事吓了一跳,道:“同华欠了多少?这可是关系利衡的大事啊!能不能花点代价把股权换回来?喻藩怎么会感染上这种病了?钱老?”
钱老的眼神定定的,望着同样对此有些惊骇的龙镔,缓缓的说道:“小龙啊,看样子,真的被你当初的推测说中了,焦嵘森真的对我的家庭下手了!据莫董他们讲,钱同华据说一共欠了对方九亿多港元,他开了大量的空头支票在对方手上,这样一来,同华完全被他们控制死了!”
龙镔知道这严重性,凝神道:“想不到他下手这么快!这件事一旦被外界得知,那么利衡一定会招来抛售狂潮!也许这就是焦嵘森所制造出来时机!如果花钱可以把股权赎回来的话那还好办,九亿多不是问题,这次金融行动我初步预计可以从原油期货当中获利两亿五千万美元,其中董事长私人帐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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