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缘
叶昊天皱了下眉头:“十次呼吸的时间?那也太短了吧?我不得时时刻刻盯着它?还怎么练功?”
通灵宝玉没有再说什么,看来它也没有更好的方法。
于是叶昊天和兰儿就在湖心岛上住了下来。
两人轮流着察看七色昙花的动静,一面赏花一面练功。
兰儿休闲地时候就拿湖心岛的泥土和湖底的淤泥练器,她制作的东西越来越精美,除了各种各样的法器之外,还有一座座样式奇特的小楼,每座都只有黄豆大小,吹口气就能变成高达数十丈金碧辉煌的楼宇。
她将制作的楼宇排成多个大大小小的庄园,一组组收在一起,想等将来找到风景优美的地方拿出来,那样就可以随处休闲,处处为家了。试想,无论到了阳光明媚的海滩,还是到了绿树掩映的荒野,信手抛出一座庄园,岂不比小小的芙蓉帐更令人欣慰?
叶昊天却在一个劲地练功,拼命吸取周围的灵气。想着早日获得突破。
如此过了两个月,七色昙花还没有一丝一毫将要开放的意思。
兰儿依旧炼得津津有味,她的炼古补天、抟土造人神功大有长进,不但一伸手就能从湖底地淤泥中抓中自己所需要的精华物质,还把先前在四时八正谷炼得的石球进一步纯化提炼,甚至将多种材料糅合在一起,仿造出可以以假乱真的乾坤锦囊来,虽然威力尚不及真品的十分之一,却也能装得下不少的东西了。
叶昊天的情况却不太乐观,他的进境虽然也很快,可是相比先前的魔谷奇遇显然慢了很多,甚至赶不上在四时八正谷修炼的速度。
他心中明白,那是因为自己在功法方面没有进一步的突破,国此不能产生飞跃,修真高手的每一层进境都离不开功法的突破,没有突破就意味着平庸,于是他决定暂停练功,改作一边察看七色昙花,一边思考改进神功的方法。
为了放松身心,他甚至恢复了书生的本色,时不时摸出携带的书来朗诵一下。
这一天,他翻出了苏轼交给自己的那本前有佛儒后有诗词文章的书来,很快便被其中的一段话吸引住了:“‘天不变,道亦不变’?此言差矣!《易传。系辞上》云‘日新之谓盛德,生生之谓易’。汤之盘铭曰‘荀日新,日日新,又日新。’诗云‘周虽旧邦,其命惟新。’天地之大德曰生,人生之大德曰创。修炼神功,岂可无新?”
看到这里,他禁不住心中一震:“‘荀日新,日日新。又日新。止于至善。’这不是孔修文等四位大儒闯入昆化神山时留在石碑上的话吗?几句老话究竟蕴含了什么涵义?修炼神功,如何方能新新不已?”
他想了很久很久,眼睛死死地盯着七色昙花,口中喃喃叙说,对着昙花自嘲:“‘荀日新,日新……你怎么总是老样子?都过了两个月了,还是没有一丝变化……”
微风一吹,昙花随风摇摆,仿佛用轻盈的舞姿嘲笑他地愚钝,又像在说:“你怎知道我没有变化,为何不用心看看我?用心看啊!”
叶昊天心中一动,旋即运起春风化雨神功,将自己的心神沉浸在昙花里,先前他怕影响昙花的生机,所以一直不敢运功察看,如今憋了那么久,眼见昙花还是没有动静,他终于决定出手了,这么糊里糊涂守着可不是办法,若是真要等上几十年,还不如暂时离开呢。
用心察看之下,他发现七色昙花并不像外表展示的那么平静,而是正在通过极为发达的根系吸收土中的灵气,然后将聚集地灵气压缩为很小的微粒,沿着茎部的经脉供应给含苞待放的花蕾,花蕾正在一点点积蓄能量,等待着绚丽爆发的那一刻,更为难得的是,每朵昙花都有各自不同的运作方式,如此才成就了不同的颜色。
对于昙花来讲,每一刻都有不同,每一刻都是新的,生命的意义就是不断的追求,追求前所未有的东西,力争达到从款经历的境界。
叶昊天反问自己:“对于我自己呢?我的身体也在一直变化个不停,生命的每一刻都是无可代替的,如何能把握好今天的每一刻?如何改造眼前的世界?让自己的人生充满意义?只有撞击世界最有力的人才可以名留清史,只有那些人才可以浩气长存!”
“要想浩气长存,首先要有一颗‘济世仁心’,其次离不开‘浩然正气’,再次,还要有发展和‘创新’的眼光。白云苍狗,沧海桑田,天道始终在变,人道也要跟着改变,所谓的‘荀日新,日日新,又日新’,就是人道要跟着天道变,不断追求,勇于探索,逐渐接近事物的内在规律,一直到完全符合的那一刻,才叫‘止于至善’。”
明白了这一点,也就找到了修炼的方向,剩下的就是如何将悟出的道理落在实处了。
他长长地舒了口气,跟兰儿交代几句,然后又开始修炼了。
这一次,他首先激发发‘仁心’和‘正气’,径直进入了‘气贯长虹’地境界;然后由爱而通,借用一颗赤子之心迎合谷中的灵气,同时了解灵气的分布以及流动的规律;接下来通过顶天立地的浩然正气将弥散的灵气吸引到自己身边;最后才是吐故纳新,吸收灵气转化为神丹和丹心铁。
如此一来,他修炼地方式发和了巨变,从先前的守株待兔变为目标明确的大规模交流,吸收灵气的速度骤然加快了数十倍,只过了短短的一个月,他的功力又增进了十余倍。
到后来,他将儒家地浩然正气激发到极致,一任济世仁心充斥于天地之间,渐渐地,头顶上紫儒之气越来越见浅淡,变得朦朦胧胧,若有若无,若存若亡,与此同时,他的元神也无限拓展开来,再非先前数千丈数万丈的样子,而是变得无边无际,无穷无尽,与整个宇宙融为一体。
至此,他终于练成了儒圣第二层的功夫,臻至浩气长存的初步境界。
他炼得津津有味,深然忘记了周围的一切,直到耳边传来兰儿的惊呼:“开了,终于开了!红橙黄绿青蓝紫,七朵昙花,各呈一色!”
睁眼看时,可不是吗?七朵昙花正在绽放,花色典雅,硕大娇嫩,馨香馥郁,沁人心脾,仿佛迷梦般展现在眼前,给人一种如真如幻的感觉。
每朵昙花正中都露出一颗晶莹闪烁地‘开明果’,星光点点,光彩照人,宛如七色宝石,又如佳人梨花带雨的瞳子,看上一眼就能令人精神恍惚。
望着从同一株昙花上结出的七颗颜色各异的‘开明果’,想起通灵宝玉所说的盘古、女娲、魔祖、玉帝、佛祖以及五老帝君服下‘开明果’分别悟出独特神功的话,叶昊天忽然笑了,随即口占一绝,唱道:“翠竹黄须白荀芽,儒冠道履白莲花;红花白藕青荷叶,三教原来总一家。”
正在吟唱之际,他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假如自己服下开明果,自然跟三清、佛祖成了一家,‘三教一家‘总是还不太在,可是魔祖也吃了开明果啊,那又怎么说?难不成四教一家?正邪岂能两立?”
“正邪能两立乎?能,不能,不能,能?”他地心里完全被这个问题塞满了。一阵迷惘之中,开明果“扑、扑”坠下,他却忘了去接。
兰儿看他睁大了眼睛却不动手,也被搞糊涂了。定睛看时,却见叶昊天神情恍惚,似乎在考虑什么问题,这才明白原来他是在着急时候犯了傻。
这么一耽搁,开明果几乎全部落在了地上,她仓促出手只能接到一颗!
看到她手捧仅剩一颗的开明果苦笑着,叶昊天忽然又清醒过来,“哈哈”大笑:“什么三教一家,四教一家!都去见鬼吧!我这儒这新任掌门人偏不吃开明果!看他怎么三教合一?每种宗教各有特点,岂可混在一起相互抹杀?彻底合一是不可能的!求同存异才是正解!既然阳阳相生相克,正邪当然可以两立!正邪两立不等于观点完全一致,而是统一中有矛盾,矛盾中有统一。正邪纷争也是人类进步的动力之一。”
兰儿并没有将开明果放在心上,她是在为叶昊天担心,怕他醒过来后悔,此时见叶昊天如此高兴,她也放下心来,手持开明果笑道:“这一颗怎么办?”
“怎么办?好办!”叶昊天一把抓住她的玉手,将开明果纳入樱口之中,见她没有反对,这才松开自己的手,笑道:“找个你最喜欢的方面,领悟出天地至理,别辜负了唯一的开明果。”
兰儿听话地盘膝坐下,用心地炼化吸收硕果仅存的灵药。
叶昊天期望她的功力能够再提高一大截,因此不去打扰她,任她闭目修炼,自己也抓紧时间继续完善浩气长存的功夫。
兰儿一坐就是四十天,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叶昊天已经将谷中的灵气气吸收得差不多了。谷中蒸腾的云雾荡然无存,遍野的杂草变得枯黄,只有高大的乔木依然如帮,因为它们根系很深,可以从地底吸收些残余的灵气。
兰儿睁眼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我已突破了三清神音现有的境界,无论是乐音,还是音煞,都已达到动感千里,随心制神的境界。只要对方的功力位于神仙榜百名之外,将会难逃音煞之制。”
叶昊天心中兴奋,上前将她拥在怀里,连声夸赞:“兰儿好生厉害!天上地下第一乐神!看谁还不开眼?惹你就要他好看!哼,什么麻康,木坦,全给我乖乖的……打不过真神?呵呵,真神就算了,饶他狗命……”
兰儿抬起头来凝视着他,轻声问道:“公子神功大成了吗?”
叶昊天摇头复又点头,笑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是神功大成,人说学无止境,或许修炼也永远没有尽头。我现在只觉的浑身是力气,有种见谁灭谁的感觉,我们去女娲娘娘修炼过的长生谷!让你炼石补天的功夫再进一步,然后就去找真神决战,一定要打得他心服口服不可。”
兰儿的要求并不高,现在的功力已经让她很满意了。不过,有机会瞻仰女娲娘娘出生的长生谷,观摩师门圣地,总是一件难得的幸事。
……………
第九十六章 翠竹黄须白荀芽,魔道竟然成一家
长生谷,一个地势舒缓生机盎然的山谷,奇松怪石遍布谷内,鸟语花香洋溢空中,翠木葱笼,芳草青青,溪流蜿蜒,泉水淙淙。
踏着软软的芳草,迎着暖暖的和风,闻着沁人的花香,听着悦耳的鸟鸣,叶昊天和兰儿缓缓地走在谷中,仿佛回到暮春的江南,又像回到儿时的光景,一切是那么的舒心,那样的安详,那样的适宜。
他们依着地势缓缓下行,向着山谷中心的方向走去。
正当长生谷的中心,有一片方贺数十里的玫瑰园,千朵万朵的玫瑰正在绽放,星星点点,五彩缤纷,国色天香,娇艳欲滴。
玫瑰园的正中,却布座金光闪闪的宫殿。
叶昊天心中奇怪:“真是怪事?难是说长生谷中还有人定居?
兰儿向着玫瑰园中的宫殿望了一眼,难掩心中的兴奋,欢目放出神光,说道:“或许是女娲娘娘留下的遗迹,我们速去瞻仰一番!”说着加快步伐往前走去。
叶昊天觉得她说得有理,于是紧跟其后快速前行。
正行之间,两人忽然听见一阵轻柔缥缈的洞箫之声,清雅婉约若柳若烟,深沉含蓄,情意绵绵,如问炊烟袅袅,从宫殿所在的方向不绝转过来。
叶昊天心头一震,连忙拉住兰儿驻足倾听。
泪箫之音力囝片刻,旋即有琴音、轻鼓和了上来,然后是黄钟大吕之声,看情形,秦乐之人非止一个,俨然出自数十人组成的乐队!所秦乐曲偏又极为好听,听起来竞是世间少见。
只听了一小会儿,兰儿就知道演秦之人无不十分高明。不由得惺星相惜,连声催促:“快些去啦,这可是千载难逢的盛会,怎可当面错过?”
一向听话的叶昊天这次却没有动,而是在耐心地侧耳倾听。
他越听越觉得吃惊:“吹箫之人功力极高,兼又精通乐理。显然不是等闲之辈,却不知是什么人?为何到了此处?”
兰儿笑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公子神功大成,还怕什么呢?”
话音未落,泪箫之声忽然变得极细极微,与此问时,却有一阵深沉婉转的歌声传了过朱。音色忧雅。一往情深,听起来饱经风霜,偏又有枯木逢春之感,似乎包容了无尽的辛酸和无奈,同时也充满万很快乐和幸福。
叶昊天闭上眼睛用心倾听,仔细分辨其中的旋律,只听歌声娓娓道来:“早春消息报梅枝,今宵情怀胜昔时。宁换红颜顷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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