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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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毛丫头,牙尖嘴利,太守爷的命令是拘捕令,难道本捕头抓你一个小丫头,还得写张奏折递交皇上审批不成?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打了人,就应该承担责任,你跟我走一趟吧!”宋虎冷冷地道。
“要是我不去,是不是便是拒捕?”颜贵琴冷然问道。
“不错,你不去的确是拒捕,后果将由你自己负责”海燕!“大门口传来一声惊呼,打断了宋虎的话。
海燕大惊,从门口行过的正是金六福,而此刻海燕消了装,竟被对方认了出来,怎不叫她大惊呢?
客栈里的众人大愕之下,金六福诸人已飞扑而入,撞倒了几名大汉。
宋虎大怒,大骂道:“妈的,撞见鬼了!”抓起板凳,向金六福及他身后的几人砸去。
“找死!”金六福一声冷哼,重重地一掌劈在板凳之上。
宋虎和金六福同时一震,板凳自中间断为两截。
那群满脸横肉的汉于几时受过此等窝囊气?对方毫不在意地撞上他们,这是一群习惯于在乡间横行的人,今日被别人横行一次,自然不肯甘休,何况今日又有太守爷和宋虎撑腰,也懒得管颜贵琴之事,暴吼着向金六福众人扑去。
金六福和刘府的几名家将眼见海燕便消失在楼角,心下大怒,哪想过会被这些人要死不活地缠着?
“你们去把她追回来,这几个无赖让我对付!”金六福焦虑地道。
“妈的,敢骂我们是无赖,兄弟们,给点颜色他瞧瞧,看谁是无赖!”宋虎举起剩下的半截板凳怒吼道。
“众位爷,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又何必动火呢?”丁老三急得手足无措地呼道,眼见如此一来,酒店不被砸得乱七八糟才怪。
客栈之中唯有那坐在北角的老人和年轻人仍未曾离开,他们便像是看戏一般悠闲自得,浑不知危险的存在。
颜贵琴却大感有趣,这后进来的几人,如此乱打一气,弄得她也莫名其妙,不过,能让这些官差和痞子们遇上对手,确也是一件好玩的事。
这帮人之中只有宋虎的武功好一些,其他人却只不过会几手三脚猫功夫,如何能与刘府派出的好手相比较?虽然占着人多的便宜,但仍是三下五除二皆被打翻倒地,一个个惨叫连天,只让宋虎吓得心胆惧寒。
“你们连公差都敢打,真是好大胆子!”宋虎有些示弱地道。
“妈的,瞎了你的狗眼,公差算什么东西,就是郑围亲至,老子也照打不误!”金六福气恼地骂道。
那五人在干倒那些汉子后,气恼地每人补上一脚,只踢得他们口吐白沫,这才向楼上飞扑而去。
“反了,反了。这还有王法吗?”宋虎惊怒无比,却被金六福打得左支右拙。
“宋捕头,要是我帮你把这个反贼打倒,你是否可以不计我打郑末的事呢?”颜贵琴似乎有些手痒地道。
“颜姑娘,要是你能拿下这几个反贼……唉哟……就是大功一件,自然可以……本人定说话算数!”
第十六卷
第 一 章 痴呆高手
静天楼内热闹非凡宋虎正在许愿的当儿,突然传出一声“唉哟……”的惊呼,原来他一分神,竟被金六福在肩头撕下了两大块皮肉,显出十个爪印。
“这是你说的哦,可不能不算数!”颜贵琴显出小孩般的神情,天真地道。
“小姐,你不能出手,要是老爷知道了。肯定会罚你的。”丁老三急送。
“三叔,你没看见他们把店里的东西都砸成这个样子吗?不找他们的麻烦,多才会真的怪我呢。”颜贵琴辩解道。
金六福见对方只不过是个小姑娘而已,根本就未曾放在心上,反而出言威骇道:“小姑娘别不知天高地厚这里的东西破损我自会赔,你若上来,我可不留情面哦!”
“小姐,三思而行呀!”丁老三担心地道颜贵琴见金六福说得如此,也愣了一下,不过少年的心性十分冲动,笑道:“我看你武功好得很手也痒痒了,倒真要向你对教几招。”说完竟真的扑了上去。
金六福大惊,在颜贵琴扑上来的刹那,他才发现这个小姑娘并不简单,若是对方与宋虎联手,可真对付不了。
“颜姑娘,打死这狗贼!”地上的众汉子呻吟着。
他们对金六福可谓恨之入骨,从来都没曾受过如此恶气,却没想到今朝却被人打得狼狈不堪,怎叫他们不怒?而颜贵琴,他们早就听说过她的厉害之处,否则,宋虎也不会带来这么多人助阵,他们更有些惧怕颜礼在宁武,颜礼可算得上一个人物,无论是生意场上,还是武林之中,都不能小觑颜礼、因此,才会养成颜贵琴刁蛮任性的个性,如今,连太守的公子也打了可见颜贵琴的确是有些胡闹。
金六幅的优势立刻逆转,颜贵琴虽然功力不深,但招式却极为精奇,一上来,便攻得金六幅手忙脚乱,宋虎更是怨气得泄,招招都要命狠辣!
金六福大怒,在转身踢翻一张桌子之时,自背后飞快地拔出长剑。
“妈的,动真格的,谁怕谁?”宋虎吼着拔出腰刀。
“啪,砰——”刘府抓五名追赶海燕和刘瑞平的汉子踉踉跄跄地倒退了几大步丁老三骇然扭头回望,却见那楼梯口立着一个衣衫褴楼、蓬头垢面的呆子9正是那个在后院劈柴的呆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竟自后门行了进来。而与那几名刘府的家将撞了个满怀刘府的五名家将不由得面面相觑。哪想到一个面目呆痴的年轻人居然将他五人撞得立足不稳?而对方似乎没有什么感觉一般。
“嘿嘿——”呆子露出假假的一笑,似乎对几人大感有趣一般。
那几人只觉得一阵恶心,扭头却发现金六福被攻得左支右拙险象环生,不由得全都向宋虎和颜贵琴扑去。
“海燕呢?”金六福大急地问这“逃了,自后门走了。各位别在这里胡缠,快追!”那几名家将似乎大为惊怒地道。
宋虎一见这五人又返回战场,心头一凉,知道败阵总是难免的,说不定还会被其宰掉,但这一刻却是没办法的事。
颜贵琴粉脸显得有些苍白,本来她想速战速决,却没想到金六福如此耐战,此刻见那五人攻来,不由得向后疾跃,口中娇呼道:“本姑娘只是开个玩笑,可别找我麻烦哦!”
“哼!”那五人一声冷哼,也不答话,手中兵刃便同颜贵琴和宋虎攻到。
宋虎暗叹道:吾命休矣!”
“别伤我家小姐!”丁老三一声怒喝,一张小巧的铁算盘自他宽大的衣袖之下飞撞而出。1“当——”攻向颜贵琴的一柄刀斩在算盘之王丁老三的身子做旋,调整微见踉跄的脚步。呼道:““小姐你快走!”
颜贵琴见丁老三明知不是对手,仍不顾死活地维护自己,哪里还会逃?竟在这个时候笑了起来,道:“要死便一起死,有什么大不了的I”
“好样的,额一哟——”宋虎的话还没说完,肩头已被划了两道伤口。
“叮一”颜贵琴的手臂震得发麻,对方的力道大得让她吃不消,但她依然咬紧牙关踢出了一脚砰——”刘府的家将没有一个是庸手;对付颜贵琴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娃当然有过之而无不及,颜贵琴的一脚被对方挡过,只震得颜贵琴倒撞在大桌之上。
颜贵琴痛得一声闷哼,要命的并不是那大桌子的一撞之力,而是对方随后而至的重击。
一只极大的脚,那尖尖的靴尖便像一根毒刺一般,要刺容颜贵琴的小腹。
没有人敢否认;这一脚若踢实了,颜贵琴的五脏会不离位?
六名刘府的入,分成三组,几乎是两人对付一个,其实,即使单打独斗,他们也有足够的能力解决宋虎、颜贵琴和丁老三,这一刻却是以二故一,颜贵琴三人岂有还手之力?
“哗——”大桌子碎成一地的木片,在这要命的关头,颜贵琴竟然翻身躲过了这一脚,而这一脚的力道全部由那杉木制成的桌子承受。
这一脚的力道是多么惊人,由此可见一班。
颜贵琴的背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那一脚虽然未踢中她,但是那要命的劲气却也让人不大好受,而在这时,她更感受到一段极为冰寒的劲气自身后涌至,如一道冰蛇般窜入体内的每一根神经。
对方竟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似乎下决心制她于死地,丝毫没有怜措之心、只惊得颜贵琴魂飞魄散,想到自己如此年青便要死去,心中显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小姐一啊——”丁老三一声惊呼,却发出一声闷哼,显然也是被对方所袭。
颜贵琴美目一闭,已经不再奢望能够安然而活。
“呀——”一声惊厉的惨。叫声惊醒了颜贵琴,也使得客栈之中的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颜贵琴没有死,她感觉到自己生命的存在,在她的感觉之中,那冰凉的剑气已经不再存在,这是为什么?
难道是对方手下留情了?
颜贵琴扭头一看,不由得呆住了。立于她身前的正是天天在后院劈柴的呆子,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但这一刻,却像一个巨人般令人有一种压抑感。
呆子同颜贵琴傻傻地笑了一笑,这时候,颜贵琴才发现,呆子的手中握着一柄创。详细地说,应该是一柄剑的剑锋、剑刃,可在他的手中却像是握着冰糖葫芦一般,生动而优雅。
惨叫之声不是从呆子口中发出的。发出惨叫之人也就是一心要取额贵琴性命的人,他手握一截剑柄,而那柄剑不知时候已到了呆子手中。
那人的股只差点没有变形,惨白的脸上,豆大的汗珠似乎在陈述着一种难以抗拒的痛苦,一种无法解脱的无奈。
剑柄竟撞在他自己的小腹之上。颜贵琴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心,呆子!”颜贵琴的眼角闪过了一道白光。
一柄极为锋利且霸道的寒刀自斜侧向呆子斜斩而至,令人窒息的杀气摧得颜资琴不得不高声呼叫。
呆子在这一刻似乎并不呆了,那傻痴的眼神在刹那之间竟变得深邃而敏锐。
颜贵琴心头一颤,她隐隐感觉到将会有很重大的事情在这呆子身上出现,因为她从来都未曾想过一个呆子会有这般让人心颤的眼神。这一年多来,她只将这被称作呆子的劈柴人当个白痴傻子;哪料到这白痴傻子会有如此深送的目光?
“叮——”剑断了。
呆子的手就像是坚硬无比的铁钳,竟将手中的那截长剑生生震断,没有人看见他是如何出手的。
或许有,那坐在北面仍很优雅饮酒的老头,眼神之中显出一丝骇异和震惊之色;那年轻人似乎也掩饰不住眸子中的惊讶。
“当——”那截断剑的剑尖,正抵在刀锋之上,然后颜贵琴便看到了一只手。
所有的人都看到了,一只与那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极不协调的手白皙、细腻、修长,那副得如玉般晶莹的指甲似乎全都展示着一种超常的活力。
手,破衣而出,自褴褛的衣衫里面,自那断到的尾部,有若一条浮游于空中的鱼,顺着那宽厚的刀身滑了出去动作是般般轻松自如,那般优雅而生动,那种利落而温和,倒像是在拈花、可是却有一种难以抗拒的力量,一种不可拂逆的意境。
那刀手没来得及反抗,亦或是根本无法反抗,因为那只手就像是软体的章鱼,稳稳地吸住了刀身,想甩都甩不掉,惟一摆脱的方法,便是弃刀。
弃刀,绝不能犹豫,的确,绝对不能有丝毫的犹九哪怕只是千万之一秒的时间。但那刀手犹豫了,只不过眨了一下眼睛,而就在他再次眸开眼睛的时候,却看到了呆子的傻笑。
像一个白痴般,傻傻的笑容之中,却蕴藏着让人心寒的冷意。然后,刀手便感觉到了自己的手上多了一些东西。
是一只手,傻子的手,白暂的手,却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像一块滚热的烙铁,他忍不住惨呼起来在众人听到惨呼的同时,也听到了骨折的声音,像是折断的干柴棒,发出一种清脆得很有乐感的声音刀,在呆子的手中,那双白皙的手,似乎天生就是握刀的。当刀一到他的手中,他的整个人便像是一只抖直羽毛的公鸡,散发出一种来自内心心深处的生志和杀机!
“啪——”那刀手在惨叫的同时,踢出了一脚,正中呆子的膝盖。
呆子的整个身形如一棵根入地底的大树一般。晃也不晃一下。
颜贵琴看得呆了,她想都未曾想到,这被唤作呆子的人竟会有如此深不可测的武功。
“砰一”呆子很自然地抬起膝盖,在踏前一步之时,与那被折断了手的刀手错肩而过。
颜贵琴的眼前亮起一幕血红,鲜血如雨雾一般喷洒而出,正是那呆子的杰作。
颜贵琴忙一闪身,当她闪开血雾再看之时,那刀手已经软瘫地倒在地上,好像是一瘫烂泥。
刀,划了出去,自呆子手中划出的刀,就像是自地狱之中复活的魔龙,狂野得让人心寒,让人心悸。
“当——”呆子手中的刀在铁算盘上刮起一溜火花,然后,就像是一团卷起的旋风,将铁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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