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猎人
:‘还是老头子知礼一些,不过我倒有个办法,可让你父女俩不用为吃喝穿着而劳心劳力。不知道老头子你可愿意?”老头子脸色微变,忙道:‘哦们父女俩还勉强可以过活,麻大爷好意老汉心领了。”
“哦,你们勉强可以过活,那好,从明日起,保护费上涨四块大钱,怎么样?小玉姑娘?”那大汉诞着脸问道,目中射出一丝贪婪而淫邪的神色。“大爷,这不是让我们活不下去吗?”那老头满脸哀求,苦着脸有些近乎想哭的感觉道。
“姜成大,老实跟你说,我便是要你们活不下去,你们只有一条路可走,大家都欢喜,今日算你老头子走运了,是尉大少爷看上了小玉,特托我来向你说亲,只要你一个字,这一切都变得和和美美,怎么样?”那姓麻的大汉脸色一沉道。蔡风轻轻地放下手中的酒杯,像看游戏一般地望着那几个蛮横的大汉,而另四位大汉却横在那曲桥之口档住了上岸去的路。
姜小玉气得娇躯轻颤,却并不作声。
“麻大爷真是说笑了,小女蒲柳之姿,怎么人得了尉大公子的眼呢,便是能入尉大公子的眼,也配不起尉大公子呀——”“老家伙,别跟大爷我装迷糊,我只问你一个字,是肯还是不肯?”那姓麻的大汉阴沉着脸狠声道、那四个大汉脚步也紧逼过来,似是将老者和姜小玉看成了待宰的小兽一般,每个人的目中除了狠辣还是狠辣。水村之中很静,每个人的呼吸都显得很清晰,喝酒的人只有几个人没有停下,蔡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端起酒杯,让蔡风感到惊异的并不止眼前这幕不怎么让人欢喜之外,还有两个人。那是坐在一个斜角落之中的两个人,静默得有些像这枯寂的亭榭,他们也仍喝着酒,对眼前的事,似乎很不在意一般,更多的则像他们根本不在乎除自己身边之外的任何事情。蔡风有、个很奇怪的感觉,那便是对这两个人很熟悉,这是一个猎人的直觉,他望了望两人桌子底下的两个黑布包,轻轻地横在地上,但绝对瞒不过蔡风的眼睛,那是一柄刀和一柄剑,就因为这些东西,让他想起了两个人。“你们想干什么?”姜小玉一声尖叫。
。你们难道就不怕王法吗?”姜成大拼命地拦在他女儿的身前,惶急而无助地道。
“哼,王法,王法便是权和财,有钱有权便是王法,你这老家伙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你自找的。”那姓麻的大汉像抓小鸡一般提起老头,而其他四人伸手去抓住姜小玉的手臂,便要向外拖。姜小玉凄惶而无助地死命抓住栅栏,尖厉呼道:“救命呀,救命。”
。小娘子,乖乖地跟着去吧,会有你好日子过的。姓麻的汉子一脸邪笑地拍了姜小玉屁股一下道·“碰一一碰一一’两声暴响,姓麻的大汉一声惨嚎,一下子扑到水榭的石柱上,撞得满头全是血。
第 九 章 夜探月楼
水榭之中一阵惊呼,那姓麻的大汉根本就来不及反应,背上已经重重地印了两脚,两个很清晰的脚印,在那黑黑的衣衫上有些触目惊。心的感觉。“小子,你是什么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想来是活得不耐烦了。一名汉子不得不放下姜小王转身对那突然出手的汉了怒吼道。蔡风又轻轻地吮了一日酒,这一切似乎早已在他的预料之中,眼前的这一切戏只是照着他的计算而预演的,不过有一点出乎他的意料,那便是那姓麻的大汉居然没有躺下。这的确有些奇怪,那出手的正是曾与蔡风交过手,用剑的人,这人很够义气,蔡风对他的印象还是挺深的,他当然知道这人不是一弱手,可是他这两脚之力,再加上那石柱相撞之力,居然未将对方打晕。那姓麻的大汉满面都是血;额头在石柱上撞了个大血口,形象异常凄厉。
“麻老大你怎么样了?”那说话的人,迅速扶住姓麻的汉子急切地问道。
“哦,你居然还能够不晕过去,看来你还真有两下子哦。”那剑手傲然地立着,淡淡地讥讽道。”给我杀了这小子!”那姓麻的大汉咬牙切齿地道,不过却有些疲软。
那三人也立刻放开姜小玉,迅速从腰间拔出佩刀,从三个方面一声暴吼,向那剑手扑去,拖起的刀风,呼啸而过,还的确有几分气势。那剑手一声冷笑,身形一闪,反腿踢起一条板凳,向三人甩去,身形也跟在板凳之后向三人扑到。’‘蓬、蓬、蓬!”三声暴响,板凳霎时断为四截,那三柄刀的去势一阻,三人也跟着攻势滞了一下。“啪、啪l”那剑手两掌印在那两截断凳之上,两截本在下坠的断凳‘呼啦”一声,重重地撞在两名刀手的胸口。
“呀、呀!”两声凄厉的惨叫传出很远,那两名刀手口中鲜血狂喷而出。
蔡风淡淡一笑,他知道这两人至少断了两根肋骨,死虽然死不了,可也够他们受的了。
那剑手狠厉一笑。一个潇洒转身,侧身避过从身后攻来的刀,那是刚才扶住姓麻的大汉之人,他的刀也极为阴险,不过却并没有能够瞒住那剑手的耳朵。“呀一一”那剑手的身体在地上一滚,两腿一剪;竟将那名未被板凳击伤的刀手剪翻在地,随后身子一缩,灵活地从最后一名刀手的刀影下穿过,身形之利落只看得众人眼花缭乱,蔡风也不禁暗暗叫好。“呼一”那人只觉得刀身一空,迅速转身倒削而至,动作也极为敏捷。
“好!”那剑手也喝了一声彩,腿下一个横扫。
“啪”夹着一声惨叫,那剑手竟硬生生地将那刀手腿骨打折。
那刚被这剑手双腿剪倒在地的汉子,哪想到这出手之人如此凶悍,只吓得转身便要逃,可是他的动作始终要慢了半拍,那剑手轻轻一纵,即到他身后,单手一提,那硕壮的身体竟给横提了起来,而那刀手丝毫动弹不了。“好汉饶命,好汉饶命—_”那刀手杀猪般地嚎叫起来。
“饶命,可以吗?我问你,可会水性?”那剑手嗤之以鼻地问道。
“小子不会。”那横在空中张牙舞爪的刀客忙不迭地答道。
“那好,我便不杀你,不过你给我到水中去游上一段便行了。”那剑手说着一声轻喝,把那刀客一下子飞掷了出去。“啊——”“噗聘——”那汉子还十来得及把惨呼叫到头,便已一头扎入了水中。
蔡风不禁大为好笑,如此治人,的确也有些意思,本就对这两个很够义气的人有所好感,而此刻不由得又增了半分。“谢谢公子救命之恩,不过公子还是快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官府来了,他们便会对付你了。”姜小玉感激而惶急地道。“是呀,公子还是快走吧,这里就让他们找我们父女俩好了。”姜成大也不由得有些急切道,但却饰不住那感激之情。水榭中本来还有很多人喝酒,可是经此一闹,大多数急匆匆地向岸上行去。
那剑客毫不在意地道:“你们先走吧,这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不能拿我们怎么样。”“站住——”几个官兵一堵曲桥的岸口,对正急忙上岸的众酒客喝道。
“官爷,不关我们的事,不管我们的事……”榭桥上乱成一片,有人急忙分辩道。
“救命呀,救命——救——”那被扔入十中的大汉终于探出头来;两臂在水面上不住地拍打着,惊恐无比地呼道。“啊,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官兵来了。”姜大成急得差点没拉出眼泪来。
“公子,是我们害了你们——”
“’不要这么说,这几个官兵还奈何不了我们。”那剑手不屑地道。
“小子,你狠,老子看你狠到什么时候。_一啊———”那姓麻的大汉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被那剑手一脚踢中下颌,只痛得他杀猪般的嚎叫。“再乱放屁,老子先把你喉咙割破”那剑手脸色一冷,毫无感情地道。
“来,抓住这绳子,爬上来。”一个官兵抛去一截长绳给水中的人,呼道。
蔡风心头不由得大感好笑,依然悠然自得地喝着酒,眼神不经意地扫了那坐在角落之中长满络腮胡子的大汉一眼。那大汉似乎也注意到了蔡风,更看到了蔡风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不由得脸色大变。
蔡风灿然一笑,知道对方己知道自己识破了他们的身份,不由得潇洒地举起酒杯;向那大汉招了一招,笑道:“两位兄台,真是有缘何处不相逢,我们又相见了,来,我敬你们一杯。”那剑手这才注意到蔡风的存在,不禁脸色大变,手掌立刻迅速地搭在剑把之上,满目的敌意,似乎随时都准备扑击一般。那长满络腮胡子的大洲以乎要从容多了,不过也站了起来,强作欢颜道:“我想这位小兄弟大概是认错人了吧?我和你只不过是第一次相见而已嘛I”蔡风哑然,很洒脱地一笑道:“既然兄弟这么说,我们便算是第一次见面吧,不过二位之侠行,叫我好生佩服,这一杯酒,便当作是敬二位见义勇为拔刀相助之酒吧,能在一个水榭之中喝同一种酒,也算是一种缘份,因此,这杯酒说是有缘酒也不错,对吗?”那两人相视对望了一眼,不明白蔡风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却很有自知之明,不是蔡风的对手,而蔡风又似乎并无恶意,只好各自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蔡风放下酒杯和酒壶,笑道:
“很好,果然有几分豪气,今日这事由我蔡风摆手好了,他们不敢怎么样的、”“你就是蔡风?”那两人惊异地问道那卖唱的父女显然听过蔡风这个名字,因为他们所出入的地方都是一些人多的地方,所听的消息,也便多了,自然免不了要听到一些关于蔡风的传言,这一刻听说这年轻而潇洒的公子便是蔡风。虽然有些不敢相信,却仍感到无比的惊喜,有蔡风出面,这点打架的小事,自然不会是什么问题。“你们好大胆子,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打人、”几个官兵迅速涌入水榭。将那剑手围起来,喝道。“给我把他们给杀了——唉哟—
—唉那姓麻的大汉似没见到蔡风的存在似的,痛苦地呻吟道,手捂着仍在留血的额头和下额。蔡风冷冷地道:“你们是谁带队,这几个人鱼肉百姓,在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调戏民女,这种人不该打吗?”“你是什么人?”那官兵冷冷地打量了蔡风一眼,漠然而挑衅地道。
“他是元府的蔡风蔡公子——”一个官兵似乎认出了蔡风,不由得脸色微变地在那问话的官兵耳边轻声地嘀咕道。那官兵一听。脸色立变,变为诚惶而恭敬地道:“想不到蔡公子在此,是小人有眼无珠,还请不罪。”那些官兵一听这少年便是蔡风,不由得全都肃然起敬,在守城的官兵之中,对蔡风的剑法传得极为神化,而这些人更知道连郡丞大人都得请蔡风作上宾,他们自然是惹不起这可怕的人物。一“这不关你们的事,你们只是秉公而断,做得很好。不过今日之事,是由这五个人所起,罪不在我的这位朋友,更不在这父女二人,相信你们定知道如何去做吧。”蔡风装作很温和地一笑,亲切地道。那官兵自然唯唯诺诺,哪里还敢去对付这剑手,只是对那姓麻的大汉沉声道:“今日之事是你自找的一“我看算了吧,今日虽然罪在他们,可是他们也遭到了报应,便不要再追究其责任,不过若是下次再要发现他们有不良行为,我也定然烧不了他们、”蔡风淡淡地道。“还不快谢谢蔡公子!”那官兵低喝道。
那姓麻的大汉一听,心凉了半截,但他也知道报仇已经无望,连尉盖山都不敢去动他,他们哪还有希望,只得颤着声音道:“谢——谢——蔡公子——开——开恩,小人——以后不敢了。”“希望能说到做到,你们就把他们几个扶去看大夫吧。”蔡风冷冷地道。
“是!”那几个官兵应声,便扶起地上几个痛苦地呻吟的家伙,便向岸上行去。
“对了,今后我也不想看到你们收这父女俩的保护费,知道吗?”蔡风冷冷地补充道。
“小人知道了——”
那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淡漠地望了蔡风一眼,平静地道:“蔡公子的恩德,我们会记在心中的,有缘的话他日再相见。”说着转身便要离去。蔡风一愕,想不到这汉子这么不讲情理,便旋即知道因为对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立场,才会如此说,不由得笑道:”若有机会的话,倒真想和二位见台痛饮一顿,不过二位事务多,我也不便相留,二位走好哦。”那剑手的眼中闪出一丝微微的感激,以很难得有的平缓语气道:“后会有期、”
蔡风爽朗地一笑道:“但愿后会有期。”
望着两人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他有种失落的感觉。
“感谢蔡公子相救之恩——”
“老伯何须说此话,路见不平,自当出手,何用言谢,你们以后小心一些便是。”蔡风温和地道,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把碎钱塞到姜成大的手中笑道: “这是酒钱。”说完后潇洒地转身而去,唯留下他父女俩在水榭中发愣。△△△△△△夜很深,是不可测量的深,夜也很静,静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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