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州传奇_替换
好埋葬你的。”
“我要是不是王爷的人呢?”
“你要是不是王爷的人,我们只要你的金银,就不会要你的命了!”
墨明智疑惑起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好吧,小兄弟,我们告诉你,省得你死不瞑目,没办法到阎王爷面前告状。我们是桂北有名的四虎,我是老大,叫黑面虎。这位兄弟是老三,叫青面虎。还有老二、老四,他们在你身后不远处,—个叫笑面虎,一个叫白面虎。小兄弟,你记住了,别告错了人。”
墨明智回头一看,果然身后不远处有两条汉子拦住了他的后路,显然是有预谋来对付自己的。墨明智暗想:难道他们不是那伙追杀自己的人?是四个打家劫舍的强盗?可是他们在酒楼上为什么不怕生死,敢与官府为敌,为自己说话呢?便问:“你们是哪一门派的人?”
“门派!?老子兄弟四人,什么门派也不是,是黑道上的四虎。你别以为我们是什么侠义人士,求我们放了你。”
墨明智说:“我不大明白,你们怎么在酒楼上为我打抱不平的?”
“小兄弟,其实我们是为你包袱中的金银打抱不平。”
“为金银打抱不平?”
“不错,你身上的金银,我们早看在眼里了!怎能让那五个差人弄了去?所以我们只好来一次打抱不平。”
“那么说,你们真的不是追杀我的人,是一伙拦路打劫的强盗了!”
黑面虎还想再说,青面虎道:“大哥,这小子傻头傻脑的,早一点打发了他好了!免得有人闯来,又费了手脚。”
青面虎话音刚落,后面的老四白面虎已发出了信号,说有人来了。
黑面虎一怔:“什么人来了?是那五个差人?”
墨明智也是一怔:难道那五位差老爷,暗暗保护自己,跟踪而来么?他回头一看,又是愕异:山坳转出的那个人,并不是什么差老爷,而是自己在叠翠山峰上救过的那位中年儒生。他不是在桂林游山玩水么?怎么也跑到这里来了?这时,一个贼人早巳纵了过去,—下像提小鸡似的将他提了起来,带到黑面虎面前。这位儒生挣扎着,嘴里说道:“你你,你怎么不讲理的,我走路又没惹了你,你怎么捉了我来?这条山路是你们的吗?”
黑面虎说:“错,你说对了,这条山路正是我们开的。”
“什么!?这条山路是你们开的?怎么我上次南下,走这条路,没听你们说的?”
“上次让你白白通过了,这次呀,你得留下双倍买路钱。”
“买路钱!?你们是强盗?”
青面虎说:“大哥,将他们都砍了吧!”
儒生一听,顿时慌了手脚:“你,你,你们,劫了钱财,怎,怎,怎么还要命,命的?”
黑面虎说:“先生,算你走了恶运,往日里,我们只是要钱不要命,今日,我们钱也要,命也要了。”
“不,不,大,大,大王,求你放,放过,过我。我,我,我愿将所,所,所有的钱,都交。交,交给你们。”
青面虎说:“你这鸟先生,罗罗嗦嗦,老子先打发你上路!”说时,一刀朝儒生劈来。不知怎样,他感到手腕一麻,一把刀已转到了墨明智的手里。贼人们顿时傻了眼,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惊愕地望着墨明智。
中年儒生神魂刚定,也认出了墨明智,真是又惊又喜:“小,小,小哥,是你!?”
墨明智说:“先生,别害怕,这吧刀你拿着,万一我顾不了你,你可以和他们拼了。”
“不,不。我,我,我一生最,最,最怕,怕拿,拿,拿刀的。”
墨明智心想:玲姐说这位先生是位深藏不露的高人,现在看来,可不像呵!
黑面虎这时嘿嘿冷笑:“小兄弟,想不到你是个会家,我真看走了眼了。好,我先跟你走两招。”
黑面虎在四虎中,武功第一。他初时愕异墨明智夺去了青面虎手中的刀,跟着又想:墨明智只不过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就算会武功,也高不到哪里去。他能夺去青面虎手中的刀,只不过是出其不意,偶然碰巧罢了。而自己的一套刀法,练了二十多年,可以说在桂北没碰过对手,就是连青鱼帮的帮主张洪发,也不敢将势力伸到全州来。
墨明智说:“我不想与你们打架,我劝你们也不要在这里拦路抢劫,伤害人命了。”
“好!只要你能赢得我手中的刀,我黑面虎自会远走他处。”
“你这话当不当真?”
“小兄弟,这么说,你有本事胜得我了?”
墨明智暗想:难道你武功很好么?我胜不了你,我可以跑,可这先生怎么办?他不禁打量了一下周围的地形,看看能不能带先生逃跑。
黑面虎见墨明智不敢回答,目光在打量四周,认为墨明智胆怯了,一笑说:“小子,你先出手吧,但可别打算跑。今天,你是怎么也跑不出我的手心的。”
笑面虎也认为墨明智胆怯了,说:“大哥,对付这小子,何用你出手,让我打发他好了。”说完,板刀—晃,盖头朝墨明智劈去。他满以为墨明智即使能闪避,也不过向左、向右和向后跃开而已。他怎么也想不到,墨明智一个灵猴动作,在刀光中骤然逼近自己,不但刀为墨明智夺了去,人也给墨明智轻出一掌拍飞了。当他身子还没摔下来时,墨明智却一手挟起先生,纵上了一棵高树上去。
笑面虎摔在地上时,墨明智和先生已稳妥地坐在高高的树枝上。墨明智对儒生说:“先生,你抱紧树坐稳,小心别摔下去。”
这先生坐在高枝上,吓得浑身发抖,一双手紧紧抱着树干,说:“我,我,我怕。”
墨明智看得又好笑又好气,说:“先生,别害怕,他们上不了这树。抱紧呵!要不,我救不了你的。”
这时树下一位贼人惊叫起来:“大哥,二哥的几根胸骨,给这小子拍断,不能动了。”
墨明智听了不由愕异,暗想:姑姑教我这套分花拂柳掌法,不是说只会制服对手,不会伤人么?现在又怎么将人拍伤了?难道我刚才一时情急,用了六合掌法?可是我记得,我用的是分花拂柳掌法呵!莫非这贼人摔下地时,撞在石上将胸骨撞断,说是我拍断的?
其实,墨明智掌法没有用错,笑面虎也没有撞在石头上。这事不但墨明智不知道,就是扫雪也不大清楚。原来太乙门这套分花拂柳掌法,是专门用来对付武林中一等—上乘高手们各种掌法,以柔克刚,借力打器,化解对手的掌劲,令对手内力耗尽,从而知难而退。武林中一等一的上乘高手,一般来说,武功极高,不易为分花拂柳掌法拍中,就算拍中,高手们往往内力浑厚,真气护体,也不会受伤。而笑面虎的武功,只不过是武林中的三流人物而已,内力平平,怎顶得住墨明智一身奇厚内劲。虽然是轻出一掌,用劲不到二成,笑面虎也受不了,胸骨又怎不断?正像武林中所说的,上乘高手,一招一式,足可以伤人或取人性命。所以上乘高手,一般往往不轻易出手。
墨明智正愕异时,又听到黑面虎在下面吼道:“老四,先将这树砍倒,别叫这小子跑掉了!”这是黑面虎恐吓之辞。他心里知道,墨明智轻功那么好,是怎么也捉不到的,但砍倒了树,可以捉住那先生出气。
先生一听,果然害怕起来:“小,小,小哥,他,他,他们要砍,砍,砍树呵!”
“先生,坐稳,我下去拦住他们,他们就砍不了。”
“他,他,他们有,有,有三个人呵!”
墨明智见先生害怕成这样,更加不会是什么深藏不露的高人了,恐怕连武功也不懂,只是一般的文弱迂先生,便再不回答,跳下树来。黑面虎、青面虎正是要墨明智跳下来,两把利刀早已对准了他。墨明智人在半空,无从借力。黑面虎暗道:你这小子武功虽然好,到底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始终逃不脱老子的手心。他狞笑一声:“老三,先乱刀分了这小子,为老二报仇。”
眼见墨明智要落在双把利刀尖上,谁也想不到墨明智居然能凌空一个筋斗,从黑面虎、青面虎的刀尖上掠过。同时脚一伸,又将青面虎踢飞。青面虎一声惨叫,摔出两丈多远,跌落地上再也爬不起来。这种怪异的武功,四虎从未见过,吓得黑面虎和白面虎目瞪口呆,半晌出不了声。
墨明智如一片残叶轻落地上,问:“你们还要不要我的金子银两?”
黑面虎自问不是墨明智的对手,哪里还敢出声。墨明智说:“好吧,只要你们今后不再抢劫,不再杀害人,我就不会再找你们,你们走吧。”
黑面虎抬起受伤的青面虎,白面虎抱起断了几根胸骨的笑面虎,狼狈而去。墨明智见他们一走,再跃回树上,将中年儒生抱下来。儒生再次感激墨明智第二次救了自己—条性命,要跪下磕头。墨明智连忙扶着他说:“先生,千万别这样,我可受不起。”
“小哥,你可是我的再生父母呵!我怎不拜谢?”
“不,不,别这样,我只是偶然碰巧罢了,谈不上相救。你要这样,我只好跑了。”
“既然这样,小哥的救命大恩,我只有永远记在心上。对了,小哥,你尊姓大名,能不能赐教?”
“我!?叫墨明智。”
先生奇怪:“什么!?你没名字?”
“不,不,先生,我姓墨,叫明智呀!”
先生一听,好像恍然大悟似的:“原来小哥叫墨明智。”
“先生,你呢?”
“我姓于,名恭字舒生。”
“你叫迂书生!?”
“对,对,也有人称我为于秀才。”
墨明智听了心中好笑,这位先生什么名字不好叫,叫迂书生的?迂书生可是一般人对读书人轻蔑的称呼呵,难道他不知道?便问:“先生,你不是在桂林游山玩水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小哥,说起来一言难尽,我在叠翠山受了那么大的惊恐,再也不敢在桂林玩了,连夜雇了一辆马车来到全州。”
“那先生今次怎不坐马车的?”
“嗨!都怪我一生好名山大川,想沿途欣赏五岭的风光,便不再雇马车,步行过五岭。想不到碰上了剪径强盗。要不是小哥你,这次我真的没命了。小哥,你怎么也在这里的?”
“我要去衡山。”
“去衡山!?那太好了!我也正想去衡山玩玩。衡山是五岳之一,雄伟奇秀。小哥,我们正好同路呵。”
“先生出来,只是为游玩名山大川的?”
“是呵!我一生没别的嗜好,就喜欢走遍祖国的名山大川。我打算看完桂林山水、南岳衡山,然后沿长江西去四川,逛逛峨嵋山,也不枉这一生了!”
墨明智听了不由心中一动,暗想:我正想去四川峨嵋山,不如跟随这位迂书生去不好?这样,我就不用沿途向人问路了。但又想到有人追杀自己,要是那伙人看见我同这位先生在一起,不累了这先生么?墨明智正犹豫间,于舒生又说:“小哥,我正愁一个人去衡山寂寞,没人谈话。要是我们结伴而去,那更是不亦乐乎哉!对了,要是我们结伴而行,一路上怎么称呼呢?小哥,这样好不好?你就作为我的弟子,我是你的先生,这样,就没有人注意我们,你说好不好?”
墨明智猛然想起玲姐叫自己扮成各种人,我何不扮成这位先生的书僮,跟随他上路?
于舒生见墨明智不出声,一下想到对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连忙说:“该死,该死,我怎么这般唐突和大胆妄为的?不行,不行!”
墨明智一怔,问:“先生有什么不行了?”
“小哥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却要恩人做我的弟子,不大胆妄为么?”
“噢!先生别这样说。我就作为先生的书僮,伴随先生好不好?”
于舒生睁大了眼睛:“什么!?书僮?我岂不是更加罪过了么?”
“要是先生不答应,我就不敢跟随先生了!”
“小哥!你为什么不做我的弟子?”
“先生,不瞒你说,我没读过什么书,连字也不多识几个,若作为先生的弟子,别人一问,我什么也不懂,别人不暗暗笑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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