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护花剑
用,所经过的房屋,确实是没有人住的空屋,只要屋中有人,岂会听不到一点呼吸声音?
现在整座大宅院,几乎已经踏遍了,还是找不到人,心中不由急了起来,举目看去,和
后进相连接的,是一座广大的花园,树木蓊郁,隐隐还有楼阁,一时无暇多想,纵身掠上墙
头,朝园中飞落。
园门内是一条铺着白石板的大路,丁少秋无细看,一路循着石板路飞行,查看可有两女
的踪影?但见整座花园占地极大,所有楼台亭阁,俱是一片黝黑,不见灯光。
正在奔行之间,瞥见右首一片枫树林中,似有一点灯光隐隐透出,不,似有一个女子的
嘶声尖叫之声,隐隐传来!
丁少秋心中一惊,立即身似飘风,穿林而入!
林间有一条小径,曲折通向一透围着清水砖墙的楼字,一点灯光,正是从楼宇窗口透
出,现在已不闻女子尖叫声了。
丁少秋艺高胆大,双定点动,一道人影穿林而出,轻轻落到楼宇窗前,还没朝里看去。
只听一个明森尖细的声音笑道:
“两个小宝贝。在这里叫是没有用的,只要侍候得祖师爷高兴。这辈子你们就可以风风
光光的过惬意日子了……”话声甫落,忽然回身喝道:
“窗前是什么人?”
丁少秋听得暗暗一惊,自己飘身落地,已是极轻,这入耳朵倒灵异得很,心中想着,人
已悄悄隐人窗下,侧脸凝目朝里看去。这一看,真把丁少秋看得心头狂跳,怒不可遏。
原来窗内是一间布置得相当精雅的宽敞的卧室。这时桌上正点着一支儿臂粗的红烛,一
个身穿墨绿道袍的老道人,面向着卧榻正在宽衣解带。
卧榻上,正有两个赤裸身子的女子,被紧缚着四肢,一动不动,像待宰的羔羊一般,这
两人秀发披散,双目紧闭,那不是姬青萍、池秋凤还有谁来?
丁少秋那还容缓,左手朝前挥出,砰然一声,破窗飞人,口中大喝一声:“该死的淫
贼,还不给我躺下?”
右手抬处,连鞘长剑闪电朝绿袍老道背后点去。这一下他是急怒交进,出手奇快无比,
从破窗而人到点出剑鞘,当真动作如电。
但那绿袍老道却也不是等闲人物,他已经脱下绿色道袍,随手朝后挥出,人已一下从横
里闪出,右手一探,抓起长剑,随即一下转过身来,两道阴绿的眼睛落到丁少秋身上,口中
发出尖细的笑声,说道:
“小子,你闯进来作甚?难道没听师长说起过阴山祖师的为人,想要英雄救美?嘿嘿,
阴山祖师今晚心情很好,年纪轻轻,生命是宝贵的,别随便丢了,好了,你快出去吧!”
他这一转身,丁少秋才看清楚,此人脸长如驴,白眉下垂直到眼角,鹰鼻阔嘴,双颧突
出,脸色红润,白发飘胸,本来颇有童颜鹤发,仙风道骨之慨;但最使人觉得诡异的是他双
目之中,绿光瞵瞵,阴森可怖,再听他自称“阴山祖师。”
丁少秋心中忽然一动,暗道:
“对了,这老道原来就是自称阴山老祖的闻人希,江湖上传说他精擅采补,是个老淫
虫,今晚我要为世除害。”心念转动,目中射出两道逼人精光,沉喝道:
“闻人希,你淫恶滔天,今晚季某要为世除恶,你可以亮出剑来。”
这话,阴山老祖闻人希已经有几十年没有听人对他说了,听来觉得甚是新鲜,不由睁大
一双绿阴阴的眼睛,赫然尖笑起来,忍不住问道:
“小子,你是那一门派门下?”
丁少秋因二女玉体裸露,昏迷不省人事,不欲和他多说,锵的一声抽出倚天剑,喝道:
“季某华山掌门是也,老淫贼,你授首吧。”
“倚天剑!”
阴山老祖虽没把丁少秋放在眼里;但倚天剑神兵利器,可在他眼里,口中说出“倚天
剑”三字,人已一晃而至,右手一探,劈面朝剑柄抓来。左手用剑鞘(他长剑并未出鞘)点
向丁少秋胸前“捣尾穴”。这一记夺剑手法,奇快绝伦,令人目不暇接!
丁少秋身形向右一侧,左手握着的剑鞘划起一个小圈,化解对方袭来的剑鞘,但听
“嗒”的一声,两支剑鞘交击,各自后退了一步。
这下可把阴山老祖看得大为惊异,心中暗道:“这小子居然能和我平分秋色。”
他心念方动,丁少秋大喝一声,剑光乍闪,宛如灵蛇缠颈,朝他肩上削来。
丁少秋既已知道阴山老祖不是容易对付的人,出手一剑,当然要使最厉害的剑法。
阴山老祖今晚当真阴沟里翻船,他几乎连拔剑都来不及,匆忙之间,吸气后退出去寻丈
来远,骇异的道:
“小子,你不是华山派的人,你……会是崆峒乙清的传人,这老不死还……还没有
死?”
他阴山老祖一生傲视江湖,只有在四十年前败在乙清老道长的剑下,当时不是逃得快,
早就没命了,因此认得出丁少秋使的正是“崆峒九剑”剑法。
丁少秋一剑落空,冷然道:
“你可是怕了?”
阴山老祖心头纵然不无顾忌,但数十年积怨,和今晚丁少秋闯进来破坏他的好事,自是
极为愤怒,双目绿光暴盛,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厉笑道:
“很好,小子,你就算是利息吧,祖师杀了你,再找乙清老贼算帐。”
锵的一声掣剑在手,凌空作势,长剑遥遥对着丁少秋刺了三下。
他虽然只是遥遥作势,但丁少秋立时有了感觉,只觉三缕极细的阴寒之气,已朝自己身
前激射而来,劲力之强,宛如从强弩射出来的三支长箭。
丁少秋长剑一圈,剑凝“乾天真气”,把对方三缕阴寒剑气一下化解无形。但就在丁少
秋长剑堪堪圈出,阴山老祖忽然尖笑一声,人如魅影,一下欺近过来,手中长剑一下幻出十
七八支长剑,从四面八方密集刺到!
这一下采得突然,丁少秋长剑堪堪圈出,再待遇剑护身,已是不及,好个丁少秋,就在
瞬息之间,把倚天剑迅交到左手,(敌人欺近身来,四尺长剑已无用武之地)
朗喝一声,右手指处,挥出一道青朦朦的剑光,绕身而起,(他身边还有一支三寸长的
寒铁青霓剑,是乙清道长所赐)寒芒四射,森寒剑锋,比方才阴山老祖从剑上逼出来的三缕
阴寒之气,有过之而无不及,但听一阵嗤嗤轻响,青光闪处,把阴山老祖十七八支剑影削得
片片堕地!
阴山老祖眼看自己一支长剑被对方寸寸截断,心头又惊又怒,左手拍出一记掌风,双足
一点,纵身穿窗而出。
丁少秋早已存下为世除害的决心,岂会容你穿窗逃走,口中大喝一声:“老淫贼,你还
往那里逃?”
右手一抬,青霓剑脱手飞出,朝阴山老祖背后激射过去。
阴山老祖几十年来,从未有今晚这般狼狈的,不但长剑被人家削断,而且还要穿窗逃
走,他堪堪穿出窗口,陡觉身后有一道剑光衔尾追来!
他简直弄不懂方才丁少秋倚天剑明明已经施展不开,何以还会有一道寒气浓重的青光,
破了自己剑招?这道剑光居然还能脱手飞出,难道这小子练成了以气驭剑之术?
阴山老祖究是魔头中的魔头,心念闪电一动,人已吸气上升,一下窜起三尺来高,青光
从他脚下直射出去,等到射出一丈多远,没追上阴山老祖,丁少秋无暇理会,招了下手,飞
出去的青霓剑,掉转头朝屋中飞去。
阴山老祖提吸真气,把身子提升而起,停在窗户上首三四尺光景,他虽没看见丁少秋招
手,但一道剑光掉头朝屋中飞回去,正好从他脚下经过,他右手还握着八寸来长的一截断
剑,这时运足功力,对准飞回采的剑光砸了下去。
这一砸,可以说是他的全力一击,力逾千钧,但听叮的一声大响,青霓剑居然被他击
落,一道青光,化作尺余长一柄短剑,跌堕地上。
阴山老祖没想到自己会一击奏功,把短剑砸落,心中大喜过望,急忙身形一沉,正待伸
手拾取。
丁少秋骤然被阴山老祖击落青霓剑,自然猛吃一惊,眼看阴山老祖飞身落地,要去拾取
青霓剑,心头又惊又急,口中大喝一声,用力朝前招去。
说也奇怪,他这用力一招,跌落地上的青霓剑好似通灵的一般,居然一跃而起,又化作
一道青虹,朝窗口飞入落到丁少秋的手中。
阴山老祖刚刚伸出手去还没捡到,短剑忽然又跃了起来,他究竟见多识广,心知丁少秋
会被自己击落短剑,只是初学乍练,还不能完全控制,但落而复起,是对方施展功力把剑收
回去,对方虽然会而未精,但只要此剑一与对方真气相合,就会化作剑光,自己下手不及,
可能反为所伤,因此立即一吸真气,往后疾退丈余,果然在他疾退之际,青霓剑已化作一道
青光,飞入窗中。
阴山老祖心中暗道:“这小子有一长一短两柄利器,又练成以气驭剑,看来祖师爷很难
讨得了好。”
一念及此,顿顿脚,飞身就走。
丁少秋收回短剑,返剑入匣,一手持着倚夭剑穿窗追出,目光四射,那里还有阴山老祖
的影了?想不到自己居然,扣之间,就把名震八荒的老淫魔阴山老祖闻人希吓跑,可见这老
贼见机得快,才能活到现在。
当下返身入屋,缓缓朝榻前走去,姬青萍、池秋风两人赤身露体,被老贼紧紧缚住手
脚,“大”字形仰卧在榻上。
这两副上帝的杰作,宛如两个白玉雕刻的艺术精品,峰峦毕露,晶莹细腻,光致无暇,
直把血气方刚的丁少秋看得面红耳赤,血脉愤张。
他不敢多看,但又不能不看,缚住他们双手、双脚、和腰、股间的绳索,不但坚纫无比
而且因时间较久,又有过挣扎才会深陷肉中,除了只能用手解结,无法用剑把它挑断。当下
只好耐着心从她们由颈及肩、腰、股、手脚,把一个又一个的死结慢慢解开。
替这个解好了,又要命解另一个,这真是既香艳,又刺激的苦差使,等到两人马上的绳
索都解开了,丁少秋已经满头大汗,汗流浃背,站起身,用手背拭了把额头汗水,长长吁了
口气!
再从卧榻边上,找到两位姑娘的衣衫,替她们放到身边,然后拉过一条薄被,盖到她们
身上,才伸手在两人身上拍了俩掌,解开她们被闭的经穴。
两位姑娘嘤咛一声,同时张开眼来。
丁少秋忙道:“不可动,等我出去之后,赶快穿好衣衫再说。”
说完,急忙从窗口穿了出去。
他刚刚穿窗而出,只叶两位姑娘在屋中忽然惊叫起来,心中不禁暗暗好笑,敢情她们一
下掀开薄被,发现自己全身赤裸,才尖叫出声的。
一阵工夫,两位姑娘结束停当,双双从窗口跃了出来,看到丁少秋站在窗外,两人都胀
红了脸,目含泪水,异口同声的叫了声:“丁大哥……”
底下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不约而同的扑入丁少秋怀里,嘤嘤哭泣起来。
丁少秋情不自禁张开双臂,揽着两人香肩,柔声道:
“你们快别哭了,事情已经过去了。”
姬青萍抬起头,问道:
“是大哥赶来救我们的?那该死的老贼呢?”
丁少秋道:“给他逃走了。”
池秋凤恨恨的道:
“大哥没有杀死他吗?”
丁少秋道:“你们当这老贼是谁?他就是阴山老祖闻人希,武功极高,能够把他赶跑,
已经不错了,那时你们穴道受制,还被绳索缚住手脚,我怎好去追他?”
姬青萍眨眨眼睛,道:
“大哥,你一定要给我杀了他。”
“对。”池秋风接着道:
“不杀了他,今后我们还能做人?”
两人依偎在丁少秋怀里,谁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丁少秋因她们受了惊,自然不好推开她们,一面安慰的道:
“你们就是不说,下次遇上了,我也不会放过他的,这老淫贼淫恶滔天,杀他,可以说
为世除害。”
姬青萍身躯一阵颤抖,张目问道:
“大哥,……我们是不是……失去了清白……”
池秋风道:“我们真要失去清白,那就生不如死了……”
两位姑娘忽然又在他怀里嘤嘤哭泣起来。
丁少秋忙道:“两位妹子,你们怎么了?你们好好的清白之躯,白玉无暇,怎么会……
会……”一时之间,当着两位姑娘,难以启嘴,接着道:
“这样想的?”
姬青萍抬起头,胀红了险问道:
“大哥,你说我们真的没有……没有……被老贼……”
池秋凤接口道:“大哥,我们……没被他……奸污……”
最后两个字在十分难以开口的情形下,说得比蚊子叫还要轻。
丁少秋搂着她们香肩,说道:
“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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