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邪天下
牧野静风温柔地褪去了她的层层衣衫……
敏儿的鼻翼已有细密的汗渗出,她仿佛欲融入牧野静风之躯体般紧紧地缠绕着他,体味着难以言传的情爱之欢悦!
在这宁静的漆黑的地下山庄,只有他们的爱在荡漾,因为有这浓浓情爱,本是肃杀的地下山庄也有了少许的温暖。
云淡风清雨收。
两人静静地躺在地上,回味着爱的欢悦,他俩的手十指交叉而握,不肯分离。
良久,良久。
还是敏儿先开了口,她轻轻地遭:“若是我们真的再也无法离开地下山庄,你会如何想?”
牧野静风伸出另一只手握住敏儿的手,道:“那又何妨,只要你我在一起,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敏儿在黑暗中轻轻地笑7。
是不是在黑暗中的笑是最真的笑?
她道:‘‘在这地下山庄活一辈子么?”
牧野静风很认真地道:“地下山庄自是贮藏了粮食,但至少也只能够我们用上一年二年,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即使我们的生命再短暂,我对你的爱仍是永存世间!”
敏儿的心中甜蜜已极,但她口中却道:“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这么油嘴滑舌了?”
牧野静风道:“是么?我也不知道!”他笑了一声,又道:“我明白了,那是因为我吃过你的缘故。’ 言罢,他自己已忍不住笑出声来。
敏儿抓起他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咬住,含糊不清地道:
“你吃我?”
牧野静风道:“恨不得把你一口吞下!”
敏儿笑罢,轻叹一声,道:“生死厮守于地下山庄,我也并不介意,可我们恐怕是没有权利享受这份清闲了。”
牧野静风慢慢坐起,道:“为什么?”
敏儿反问道:“你觉得夕苦所说的关于范书的话,有多少可信?”
牧野静风一怔,沉默了良久,方道:“至少有一半!”
敏儿也支撑起上半身,道:“所以我们必须离开此地,否则如果那一半的可能成为现实的话,事情就有些不妙了,你爹身受重伤,在范书身边便有些危险了。”
顿了顿,又道:“当然也许夕苦所说的一切只不过是想借机让你我分神,可是他的话只要有一丝真实的可能,我们便不能掉以轻心。”
牧野静风缓缓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两人几乎同时听到了金石相击之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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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三 章 破洞而出
两人神色暗变,齐齐一跃而起。
金石相击之声自响起之后,就再也没有停下。
两人的心情又渐渐地平静下来,牧野静风凝神听了一阵,缓声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一定是有人在凿击封堵了我们退路的石板!”
敏儿皱眉道:“会是什么人?是为救我们而来的?’ 牧野静风摇了摇头,道:“无法确定!”
敏儿却道:“如果这是范书做的,那么他决无善意!”
“由何得知?”牧野静风惊讶道。
敏儿道:“因为范书离开地下山庄后,是由外面封堵石板门的,当时他的理由是为了防止夕苦阻击他们,这当然是可以解释的理由,问题是如果现在他决定再重新进入地下山庄,就不应该用凿击石门的方法,而可以直接开启机栝,那岂不是省了不少事?”
牧野静风恍然道:“他能直接进入地下山庄,却不作如此选择,舍近而求远,说明他可能是欲拖延时间,而拖延时间的目的可能就是为了对付我。”
敏儿道:“但也有别的可能,那便是凿石门的人并不是范书的人。”
这一次,牧野静风却道:‘假若范书真的是一个侠义之人,他就绝对不会在没有确知你我已死之前就离开这儿,而他若是留在这儿设法营救我们,自然又不会有这凿石之声响起!”
敏儿接口道:“总而言之,假若范书要救我们,。就无需用这种笨方法,对不对?’牧野静风淡淡笑道:“当然如果他只记得关闭机栝的方法,却已忘了开启石门的方法,那又另当别论了”。敏儿也笑了,她道:“倘若他是这样一个笨人,又怎会成为霸天城年轻的城主?”
牧野静风道:“所以,我们必须自己寻找脱身之计,因为我们不知道等待他破门而入要等到什么时候,也不知道等到石门被破开时,迎接我们的又将会是什么!”
范书把一切事情都办得体贴周到,让人找不出一丝不满意的地方。
他甚至为秦楼、秦月夜二人专门召集了五十名霸天城的女弟子,既作守护之用,又可供她们差遣,如此一来,她们再无甚不便?。
秦月夜所居住的地方宽敞明净雅致,让人身置其中,有心旷神怡之感,而窗口处那丛金桔更是为这间屋子增添了不少情趣,这二日连日奔波,劳累之极,忽然置身于这样的环境中,无疑是一种享受!
惟一让秦月夜不能开怀的是师父秦楼一直不曾醒来,经过范书数次救治后,秦楼的神色已大为好转,与常人相差无几,看上去便如睡着了一般。
但无论女p何,她就是无法醒来。
此时,秦楼静静地躺在床上,她周身已被收拾干净,乍一看,谁也看不出她重伤在身,秦月夜心事重重地坐床边,一忽儿为秦楼担忧,一会儿又挂念叶飞飞。
她挂念叶飞飞,最主要的原因当然是因为叶飞飞是师父的女儿,说到姐妹之情,是没有多少的。
忽听得外面有一女子的声音道:“水小姐有什么吩咐么?”
又听得另一个女子的声音道:“该不是拿这话拦阻我吧?我要见一见那位姓秦的姑娘……”
“这……”
秦月夜心中暗道:这水小姐又是什么来头?她要见的可是我?
正思忖间,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门口处出现了一个俏美至极的年轻女子。
两人的目光一撞,不由齐齐一呆,都为对方的绝色美貌所震撼。
一愣之下,秦月夜反应过来,她站起身来,道:
“这位姑娘是……”
年轻女子道:“我叫水红袖,是霸天城城主夫人的师妹。”
秦月夜笑道:“原来是水姑娘。”
水红袖打量着秦月夜道:“你便是范大哥所说的秦姑娘吧?”
秦月夜见对方心直口快,不由淡淡一笑,道:“水姑娘有何见教么?”
水红袖见她笑容美艳动人,心中便有莫名忿意,当然,这份不平是针对范书而发,自她师姐如霜毁容之后,水红袖总是担心范书有一天会移情别恋,没想到范书对如霜仍是一如继往,水红袖倒松了一口气,但范书今日回城去见如霜时,却提到了一位“秦姑娘”,并说要水红袖无事不妨过去陪陪秦姑娘,如霜倒没什么,水红袖心中却立即有了无名之火,心道:
什么秦姑娘汉姑娘,我定要见识见识,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找来一个“秦姑娘”?
范书转身一走,她便向这边赶来了。
当下,她道:“你是范大哥的客人,见教自是谈不上,我只想问问秦姑娘来霸天城有何贵干?”
她的语言明显地透露着不友好!
秦月夜如何分辨不出?但她仍然道:“家师受了伤,多亏范大哥相救,并好心邀我们师徒二人来此疗伤。”
水红袖心道:“这话范大哥已说过,却不知是真是假?”她悄悄地向床榻上扫了一眼,发现床上躺着女子虽然比秦月夜年纪大了一些,但其成熟之丰韵仍是惊心动魂,不由大吃一惊,心道:好哇,师徒两人都是绝色,范大哥究竟意欲何为?
她与师姐如霜情同手足,自然对她百般维护。
口中却道:“范大哥一向是个热心人,你们来此疗伤,即便住上一年半载,范大哥仍是能关怀备至的。”
秦月夜听她这种语气,心中顿时觉得很不是滋味,当即便道:“范城主诚心相邀,月夜感激不尽,住上一年半载倒也不必,待家师伤好,我们又岂敢再叨唠!水姑娘是城主夫人的师妹,也算这儿的半个主人了,我这要谢过水姑娘!”
言下之意,你也不过是寄人篙下,又何苦对我如此说话?
水红袖没想到她是如此伶牙俐齿,不由一愕。一转念,又道:“我也略懂医道,愿为秦姑娘效劳。”
她心想:我倒要看看你师父是女,何受伤的!
秦月夜很客气地道:“如此便多谢了!”嘴角处却有一抹冷笑!
水红袖也不在意,几步跨至床边,俯身察看。
秦月夜静静地站在一旁,看假装平静,实则高度警惕,唯恐水红袖这个不速之客对秦楼有不利之举。
水红袖察看片刻,轻轻地“咦”了一声,自言自语般地道:‘气息尚存,却无脉搏心跳……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秦月夜听她如此说,顿时忘记了与她之间的不愉快,忧心忡忡地道:“我师父她的伤势还能不能治好?”
水红袖见她如此为师父担忧,同情心油然而生,沉吟片刻,道:“我知道世间有一个人医术绝世无双,倘若他在,应该会有办法。”
秦月夜道:“水姑娘说的是悬壶老人?”
水红袖点?点头。
秦月夜叹息了一声,道:“可惜他老人家已仙逝。”
水红袖失声道:“你能肯定么?是他老人家体内‘月蚀’之毒发作了吗?”
她以为悬壶老人之死,定是因为阴苍在他体内设下的“月蚀”之毒发作之故。
“月蚀?!”秦月夜对死谷大道上发生的事一无所知,自然也不知道“月蚀”之毒,她道:“据范城主说悬壶老人是被夕苦所害。”
“夕苦又是何人?”水红袖更是云里雾里。
秦月夜解释道:“夕苦便是前些日子将整个武林搅得沸沸扬扬的黑衣人。”
水红袖娇躯一震,喃喃地道:“原来黑衣人名为夕苦!”心忖:不知穆大哥有没有知道这事?
忽又想起了什么,道:“悬壶老人是为夕苦所害么?”
“范城主说前些日子众人所见的悬壶老人其实是夕苦假扮而成,也正因为这个原因,牧野静风才会上当!”
水红袖几乎跳了起来,她急切地道:“你也认识穆大哥?他在什么地方?”这几日她一直在自责,为什么要一赌气离开牧野静风。
秦月夜没想到一提及“牧野静风”四字,水红袖会如此激动,她不由看了她两眼,方道:
“我师父之所以会受伤,与他有很大的关系。”
她的话语显得有些怨愤。
水红袖这时意识到在自己离开牧野静风的这段不长的日子里,牧野静风又经历了许多惊心动魄与曲折坎坷。
她不由又是怜爱又是紧张,心道:为什么穆大哥永远无法过平静一些的生活?为什么他的磨难总是如此多?穆大哥名为静风,可世间又怎么会有静止的风?风注定是飘浮着的,只是不知这种飘泊究竟是一种壮丽,还是一种无奈?
她生性直爽,心直口快,很少会如此深沉地思索一些难以思索清楚的东西,在她看来,顾着自己的性情活着,便是一种开心快乐了,但当一个女孩在品尝了爱的感觉后,她便会在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开始思索以前从未思索过的东西。
水红袖好不容易从这种莫名情怀中醒过神来,便向秦月夜探问详情。
秦月夜倒也不计前嫌,将地下山庄所发生的一切一一向水红袖道来。
听罢,水红袖已是冷汗涔涔!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怔怔地站着,半晌说不出话来。
秦月夜有些担心地咳了一声,道:“水姑娘……”
水红袖身子一震,如梦初醒般地“啊”了一声,转身便往外边疾走。
秦月夜目瞪口呆,心道:好独特的女孩,来得莫名其妙,去得更是莫名其妙!一时也不知该不该叫住脸色有异的水红袖!
正这当儿,只听得外面有人道:“城主万安!”
秦月夜心道:“范书来71”
水红袖精神恍惚地向前疾走,在门口处几乎与人撞个满怀!
抬头一看,却是范书。
范书奇怪地道:“水姑娘,你怎么会在这儿?”
水红袖答非所问地道:“我要去找穆大哥……”
范书立即明白过来,他拦在水红袖身前道:“你怎可如此冲动?”
水红袖大声道:“你不救穆大哥,难道也不许我去救么?’ 范书以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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