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邪天下
他表愤复杂地扫了城伯一眼;又道:“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城伯沉默了良久,方缓缓地道:“你的分析符合逻辑,连我自己都几乎相信你所说的是实话了,只是,我想知道你认为我做了这一切的最终目的是为了什么?” 霸天城主冷冷一笑,道:“为了什么?为的就是控制霸天城,然后利用霸天城的力量,实现你不可告人的野心!”
城伯长长叹息一声,道:“看样子,无论我如何解释,你也不可能再相信我的话了—一”
霸天城主道:“你还有什么可以解释的?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就是离开霸天城,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过去,如果你不愿离开霸天城,那么你还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就是要么杀了我取而代之,要么被我杀了!”话音一落,在场众人皆惊!
谁也没有想到今日霸天城主会有如此大的举措!如果城伯一不做二不休,拼个鱼死网破,霸天城主该怎么办?他能稳操胜券吗?
就单单以现在的力量对比来看,如果霸天城主所说的是真话,那么大堂内范书、韩若、孙密、诸葛阵都是城伯的人,而霸天城主基本上是孤家寡人,因为牧野静风、蒙紫都不可能真正地为他卖命。如此说来,他岂不是危险得很?
但他既然敢在这时候把一切话都挑明,说明他定是有所持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至极。
一直半睡半醒的蒙紫此时也不能再处之泰然了,他的右手把左手指关节压得啪啪直响。
也许,最平静的反倒是牧野静风了,因为他不会关心双方的利害冲突,无论谁胜谁负,他都不会在意只是霸天城主对城伯的这番责词,使他对城伯更加关注!
他很希望能将城伯与师祖所描述过的六个逆徒之形象重叠在一起,但仔细观察之后,他发现城伯与师祖所描述的几位逆徒之形象都不符合。
即使考虑了年龄变化的因素也是如此.牧野静风心想:自己进入霸天城;会不会是毫无意义?只是无端地卷入了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内部纷争而已?
正思忖间,忽听得霸天城主轻轻击掌.便见门口处闪出四个紫衣少年,脸上有着与他们年龄不相称的庄重肃穆。
霸天城主道:“城伯已累了,你们带他去休息吧.”
四名紫衫少年李声应是,然后行至城伯眼前。很恭敬地道:“城伯请!”
城伯神色一变再变,忽道:“就凭你们几个毛小孩,也想挟制我吗?”
霸天城主不动声色地道:“如果城伯觉得这还不够隆重,那么我自当尽力让城伯你心满意足!”
他的语言中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自信!显然他是有了十足的把握。才敢公开与这个一直在把持着霸天城局面的城伯叫阵!
城伯的右手青筋突然一根根地暴起像青色的蚯蚓一般!
霸天城主一边冷买一边注视着他,神色冷峻至极,似乎是一座可以经受一切风雨的山岳!
一城之主,终是一城之主!
城伯手上的青筋又开始慢慢地消退,当他的手恢复正常时,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突然转身,拂袖而去!四名紫衫少年一言不发,紧随而去!
待他们走后,霸天城主满是讥讽地扫了范书等四人一眼,冷笑道:你们意欲何去何从?”
范书等四人一阵难堪的沉默后,便听得范书艰涩地咽了一口口水,道:“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城主信不过我们,那我们也只好离去了。”
霸天城主一摊手道:“请便!”
范书等四人施了一礼,便相继出去了.就在他们刚离开后,朴变匆匆赶至,看了牡野静风与蒙紫一眼,然后向霸天城主禀报道:“师父,城伯突然执意要离开霸天城,弟子无论如何也劝止不住,如今他将要离城了这该如何是好?”
霸天城主冷声道:“是为师让他走的。”
朴变惊愕地道:“城伯他—一”
霸天城主有些不耐烦地道:“由他去吧,霸天城能有今天,靠的是上上下下的共同努力,他也未免太高瞧了自己!”
他背着手踱了几步,然后道:“你们都下去吧,我要好好谋划一下,这老东西一走,霸天城必须重新调整了。“他本是冷峻的神色略略缓和了一些:“你们都是我倚重之人,希望在这次调整中。你们能为我稳定局面,老头子在霸天城内苦心经营这么多年,自然有一些死心塌地要跟随他的人,对于这样的人,在必要的时候,你们就采取必要的手段!”
他停了一下,不再说话.三人便知趣地告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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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八 章 平天刀诀
牧野静风与蒙紫的值守时间还没结束,出来之后,两人各怀心思,久久不语。
牧野静风忽然打破这种沉默,他望着蒙紫迫:“城主与城伯在我们“霸天十卫”产生后,突然有了间隙并反目成仇,这是不是大巧了点?”
蒙紫漫不经心地道:“好像是有些巧,不过这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牧野静风谈谈一笑,道:“你不是说我来霸天城就是为了找人,而且所找的人便是城伯,这怎么会与我没有关系呢?”
蒙紫目光一闪,道:“如此说来。你已承认我所说的话了?”
牧野静风道:“事实上无论我承不承认,你都己认定了这一点,对不对?”
蒙紫哈哈一笑,含糊地道:“既然城伯现在离开了霸天城,我们也不必在这个问题上纠经不清人”
霸天城主的第一项调整措施就是撤消了“霸天十卫”的值守制度。
于是牧野静风就显得无所事事了.静下心来,他觉得日子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今晚丫丫又与往常一样,为牧野静风备好了几份精致的小菜以及一碗饭、一壶煮好的酒.牧野静风并没有饮酒的习惯,丫丫备下酒,只是因为她必领备好牧野静风可能需要的东西.当牧野静风端起饭时,丫丫忽然有些腼腆地道: “公子,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牧野静风想了想,茫然地摇了摇头.丫丫两只手不安地绞着,低声道:“今天—一今天丫丫已满十六岁了."
她看了牡野静风一眼,脸红了红,飞快地说道: “年满十六之后,丫丫就是一个大人了,所以—一所以” 她的脸更红了,头也垂了下来.牧野静风心跳不由快了一点,他心想:
“她到底想说什么呢?”口中却鼓励道:“在我面前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丫丫咬着嘴唇,忽然抬起头来,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般道:“丫丫想在今天这个日子里喝一杯酒,祝贺自己成了一个大人!”说出来之后,她反倒自然了不少,也敢正视牧野静风了:“我一在身边没有我的亲人,所以没有人会祝贺我,因此婢子只能自己对自己祝贺一声.”
牧野静风静静地看着她.丫丫又有些不安了,她忐忑地道:“我身为婢女,本不该这么放肆的—一”
牧野静风打断了她的话,道:“吓,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婢女下人看待,你自己也莫这般低瞧自己.我之所以没有拒绝你对我起居饮食的照应,是因为我知道这是别人吩咐下来的,我不能难为你.但在我心里更多的是把这当作一个家人,一个小妹对我的照应.”
他笑了笑,道:“家的感觉对我来说,是从未有过的.一盘热腾腾的菜,一壶温好的酒,一件洗晒于净的衣衫,对我来说,都已近乎于一种奢侈的享受,所以说起来,我还应该感谢你才是。”
他亲自为丫丫倒了一杯酒,道:“我祝贺你长大成人了.”
丫丫接过酒杯后;他又为自己倒了一杯,端起来,道:“我陪你喝一杯.”丫丫也端起杯子,两人一饮而尽.丫丫脸更红了,她表情有些古怪地看着牧野静风,道:“公子,如果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不会恨我?”
牧野静风惊讶地望着她,道:“你怎么会做对不起我的事?你对我不是很好吗?”丫丫有些固执地道:“我说的是‘如果’.”
牧野静风苦笑了一下,刚要开口说点什么,忽然感觉到有些忧优懈憾的,脑中似乎有一种空洞遥远的声音 “嗡嗡”直响.他用力地摇了摇头;忽然发现眼前的丫丫已看不清楚了,只有一个影影绰绰的淡影.牧野静风心中奇怪地道:“难道一杯酒就让我醉了吗?”
没等有更多的思索,他的思绪已飘离了他的身体.牧野静风一下子仆倒在桌子上,如沉沉睡去了一般。
好沁人心脾的清香!
在这样的清香中,牧野静风悠悠醒转过来了,睁开眼睛,却仍是什么也看不到,周围漆黑的一片!
已是深夜了吗?
牧野静风感觉到自己是躺着的——而在昏睡过去之前,他是坐在桌边的,难道是丫丫把自己抱上床了吗?
倏地,外面有金铁交鸣之声响起,距离似乎报远,但也很密集,间杂的厮杀呐喊声说明交战的人数颇多!
牧野静风一惊,反手一撑欲翻身爬起.这么一撑,竟突然撑到一个温热的身子,着手处柔若无骨,牧野静风的血液在一瞬间几乎凝固了,这—一这岂不是一个女儿的身子?
只听得一声呻吟,牧野静风的脖子已被一双纤纤玉臂紧紧缠住,他重心一偏,身不由己地又倒在了床上。
一个温软的充满诱惑的身子一下子偎依进牧野静风的怀中!
牧野静风呼吸一窒:对方景沩无寸缕!非但如此,自己竟也是丝毫不挂,唯有如此,才会有这般全无间隔的接触!
他觉得自己的全身已在一瞬间“呼”地燃烧了!如同遭了火烫一般,牧野静风失声道:
“你是什么人!”下边的话被二片温香滚烫的热唇给堵住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传遍了牧野静风的全身。
他发觉自己的身体已有了变化——在这样致命的接触下,没有人能够不发生变化的,他有一种空虚感,似乎很想把什么东西紧紧地拥有,然后将它融入自己的身体!而身边的女人正是他所需要的。
但牧野静风仍是克制住了自己,他很吃力地将怀中的女人推开——这并不容易做到,因为他的手很难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力处!
牧野静风嘶声道:“是丫丫吗?”
他觉得这声音不像是自己发出的了。
“谁是丫丫?你口口声声说只疼我一个,现在却冒出一个什么丫丫来!原来男人都是这般没心没肺!” 只疼她一个?她是谁?她不是丫丫又是谁? 牧野静风觉得自己的头一下子大了,里面像是灌入了铅块。也许,这只是一个恶梦?牧野静风倒宁可这只是一个古怪的梦!.就在这时候,只听得“轰”地巨响之声不绝于耳,声音大得让牧野静风怀疑是不是他所居住的屋子突然倒塌了?的确是倒塌了,不过不是整间屋子,而是一堵墙,外加一扇门,一扇窗户!
牧野静风只觉双眼一阵刺痛:数十支火把已在倒塌的门处突然出现!这一突变自然让牧野静风极为吃惊!但他首先关注的却是自己身边的女人,这种古怪的经历就像猫爪抓住心脏一般让人难受,他只想尽快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身边的女人究竟是谁!
一声惊呼,他身边的女人已一下子缩进了他的怀中!
这时,他可以惜着火光看清怀中的女人了。这是一个极为艳美的女子,但不是丫丫。丫丫没有她这种成熟的充满欲念意味的魅力,她的双眼很独特,显得那么的修长,让人产生一种狐一般的感觉.有这种眼睛的人,最是妩媚。她身躯的每一处,都是饱满有致,凸凹玲拢之曲线充满了让人窒息的诱惑力!
有一些女人着衣之时可以美至极致,有些女人在不着衣时可以美至极致.而这个女人显然是属于不着衣衫时最为迷人的那一种,在她玉体敞开之时,没有哪一个男人能够不动心的。
牧野静风能不能不动心?
牧野静风却无暇去动心了,因为在他的四周突然出现了数十人,让他有了一种初生婴儿被置于众人目光之下的感觉。
在数十人的目光下。一男一女身无寸缕地躺在一张床上,那该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没有亲身经历,是无法体验到其中的滋味的,尽管他们与四周的数十人之间有帷帐,但这种帷帐却是镂空式的!所以并不能挡住多少春光!
牧野静风慌乱至极地把目光一扫,当他的目光落在已缩于床那一头的被褥时,他不由在心中长出了一口气.也许,再也没有比这样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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