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彩虹剑
害老管家的呢”
盛锦堂轻喟一步,说道:“这是老侄台阅历不足,老管家如此死状,分明是有人在酒中
下了穿肠剧毒,唉,依老朽看。
范子云急急问道:“老伯是否看出什么迹象来了?”
盛锦堂微微摇了下头,沉声说道:“老朽虽然不知害老管家的目的何在,但老管家也许
有他致死之因……”
他说得很含蓄,“也许有他致死之因”是说老管家也许知道了夏家堡什么隐秘,或是听
到。看到了夏家堡的什么。(这话,范子云自然听不出来。
范子云忽然大声道:“那一定是翟总管.金管家那晚就是和翟开诚一同喝的酒,凿开诚
这匹大,他为什么要毒害老管家?”他十分激动,说到这里,忍不住流下泪来。
盛锦堂望着他,缓缓吁了口气,安慰道:“老侄台,人死不能复生,你也用不着激动,
还是先把在夏家堡的经过情形说出来,老朽也许可以找出一点眉目来。”
范子云应了声“是”,接着就把如玉因隐瞒老管家的遗言,被换走了,另外派来的是紫
玉。
当天自己从夏伯伯书房回来,听到紫玉和人说话,约在一更,自己怀疑他们有什么不利
于夏家堡之事,等到晚上,悄悄尾随紫玉身后,到了后园,看到紫面神娄树棠和九头鸟索寒
心动手,听他们口气,好像峨嵋青云道长已落在夏家堡手中。
后来紫玉撒出一把梅花针,被索寒心衣袖拂落,自己激于义愤,在紫玉逃走之际,发了
一掌,把索寒心逼退……
他把紫玉受伤一节,轻轻带过。
盛锦堂口中“唔”了一声,点点头道:“九头鸟索寒心,果然在夏家堡中,此人昔年曾
经担任白莲教护法,为官府缉捕之人,已有多年不在江湖露面了,紫玉神娄老哥前几天回转
金陵,和老朽见面时,怎么一点也没有提起呢?好,老侄台,你再说下去。”
范子云接着又把当天晚上,紫玉领着自己前去救如玉、送到慈云庵,自己出来之时,如
何被索寒心截住,幸有一蒙面女子,救了自己………
盛锦堂一手持须笑道:“你知道这蒙面女子是谁?”
范于云愕然道:‘叫。侄至今还不知道她是谁?”
盛锦堂微笑道:“她使的是‘拈花指’,九华神尼的独门绝学,夏云峰的女儿,正是九
华神尼记名弟子…”
范子云意外的道:“她会是玉容姐姐!”
接下去就把当晚自己回转东院,正在和师傅说话的时候,被夏伯伯撞见,如何重聘师博
为夏家堡总教头。第二天师傅依约前往夏家堡,看到夏伯伯和索寒心亲送青云道长和紫面神
娄树堂等人离堡,中午索寒心如何在酒中暗下“迷迭散”……
盛锦堂听到这里,不禁脸色微变,问道:“老侄台是听谁说的?”
范子云接着把商小雯引着自己出堡,告诉自己师傅中毒,并要自己尽快离去,后来在树
林间遇到师傅,始知师傅已预先服了解药。
第二天,四川唐门唐少庄主夫妇和万少庄主兄妹来到夏家堡,晚上夏伯伯设宴为他们接
风。席散之后,夏伯伯邀请唐。万二位少庄主至书房议事,自己行经一处,听到有人窃窃私
语,心中起疑,隐身窗下,往里一看,发现室中坐着的赫然是唐少庄主唐文焕……
盛锦堂忍不住问道:“老侄台不是说唐文焕、万选青二人去了夏堡主书房吗?”
“是啊!”范子云接着就把翟开诚,领着唐文焕前去书房,自己如何暗中尾随,看到书房
中另有一个唐文焕,伏凡而卧……盛锦堂听到这里,手中盘着的两枚铁胆,突然停了下来,
目光凝注着范子云,惊问道:“两个唐文焕,老侄没有看错?”
范子云认真的道:“小侄和唐少壮主同桌吃饭,还交谈过几句话,怎会看错?”
盛锦堂口中“晤”了一声,说捧:“你说下去,后来如何?”
显然他对夏堡主书房中出现了哪个唐文焕的事,十分注意。
范子云就把后来被夏伯伯发现,爬自己叫进书房去,那时伏在几上的唐文焕已经不见
了。
盛锦堂轻轻哼了一声接道…好个夏云峰,居然使出以假易真之计!晤,老侄台,他对你
没起疑心么?”
“还好,小侄实话实说夏伯伯总算相信了。”
范子云接下去,又把自己回到房中,师傅交给一颗解药,第二天中午,夏伯伯把自己叫
去书房,听说昨晚唐文焕夫妇口角,唐少夫人一怒而去,唐文焕追他妻子去了。
书房中只有万选青和索寒心,席间夏伯泊跟自己提亲,索寒心藉机敬酒,在自己酒中下
了“还迭散”,席散之后,自己推说头晕,回转东厢。
盛锦堂点着头,口中晤道:“索寒心酒中下毒,自然是夏云峰授意的了,他提亲是假,
在此借口,索寒心才能下毒,幸亏令师有先见之明,老侄台才安然无事。”说到这里,口中
轻哦一声道:“这就是了,他肯放你到金陵来,那是因为你已经服了‘迷途散’,对他不致
再有二心之故。”
范于云道:“是的,家帅也是这么说,他老人家在临行前一天晚上,再三叮咛小侄,务
必把夏家堡的事情,向老伯报告。还说小侄到了这里之后,夏泊们可能会有后命,要小侄去
做什么事情,小侄凡事都要和老伯商量,力可行动。”
“会有后命?’盛锦堂突然如有所悟,微微点头道:“令师果然深谋远虑,机智过人,
这一点若非令师说出来,老朽真还没有想到!”
范子云江湖经验不足,所以没有听懂盛锦堂的意思,只是唯唯应是。
盛锦堂接着问道:“令师还有什么话,交代了老侄台哪?
范子云道:“人家交给小侄一颗解药,要小怪不妨暗中给他服下。”
“现在不必给万少庄主服药,此事不妨过几天看看再说。”
“还有。”范子云忽然想起紫玉托带的那封信来,抬目说道:“小侄临行前,紫玉要小
侄捎来了一封信。”
盛锦堂微笑道:“她托你捎给谁的?”
范子云道:“她没有说,只是要小侄到了这里再拆开看,小侄刚才回房之时,已经看
了,她这封信是给小怪的,要小侄把在夏家堡所见之事,去向商老伯报告,说此举关系极
大。”
盛锦堂问道:“信呢?”
范子云脸上一红,说道:“她信上曾嘱小侄看后讨丙,小侄已经烧了。”
“很好”盛锦堂微微一笑,说道:“此事老朽会和掌门人说的。”他一手盘着铁胆,含
笑道:“老侄台来此,果然带来了极大的消息,而且关系今后武林盛衰,老朽真没想到夏云
峰侠名在外,居然内包祸心,实在令人不敢相信!”
范子云忍不注问道:“夏伯伯到底有什么图谋呢?”
“还不是为了第四届武林盟主的宝座。”
盛锦堂轻喟了一声道:“其实武林盟主,乃是为武林谋求各门各派的协调合作,排难解
纷,诛暴安良,换句话说,只是为江湖同道服务而已,任劳任怨,没有报酬的工作,但如果
一旦落入包藏祸心的人手里,却可能引起极大的风波,造成武林劫运…”抬目望望范子云,
蔼然道:“时间太晚了,老侄台该回房休息去了!”
范子云起身辞去,回到楼上,推门而入,忽然间,他在感应上,发现有人进过自己房
中,这是一种心灵上的感觉,说不出理由,他迅快站定,举目向房中打量了一眼,并款有发
现,这就关上房门。
就在这一瞬间,他看到枕头边上,有一张白纸,取出一瞧,上面似有字迹,只是他功力尚
未达到十成火候,虽然口能夜视,但仅能看清周遭景物,却看不清白纸上写的小字。
心中可以想得到这字条一定是进入房来的那人留的,只下知道这人是谁?在字条上写的
又是什么?
人的生性,都是好奇的,譬如你接到朋友的信,你先别急着去撕封口,试着猜一猜这封
信是谁写给你的如果猜对了寄信的人,你不妨再猜一猜信的内容,这不是很有趣么?
范子云心中就在猜测这闯入房来的人是谁?在字条上会写些什么?一面用火石打着火
种,点起了油灯,只见上面写着:“明日己正,在文德桥旁,当遇上一过路之人,此人头戴
瓜皮帽,身穿竹布长衫,两肘打着蓝布补钉,夹一把油纸伞,尔尾随而行,及至地头,等彼
开口说话,即杀之可也。”
这一段话说得十分奇怪,下面也没有人具名。
范子云心中暗道:“他把字条放在自己枕边,自然是给自己的了,这人会是谁呢?哦,
师傅说过,索寒心在自己身上下了‘迷迭散’,夏伯伯可能会有后命,莫非是夏伯伯派人跟
自己下的条子?那么他怎会知道明天己正,会有这样一个人打文德桥经过呢?”
他把字条折好,收入衣袋之中,然后就上床睡觉。
口 口
第二天一早,范子云刚起床,盥洗完毕,只听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像旋风般闪了进来,
那是青凤万飞琼!她今天穿了一件窄腰天蓝的上衣,玄色长裙,一头披肩秀发,也用天蓝丝
条束了起来。
看去清新脱俗,带着一脸浅笑,亭亭玉立的站在他面前。
范子云只觉得眼前一亮,忙道:“万姑娘早。”
万飞琼眨眨眼睛,展齿一笑道:“范相公,我哥哥说,今天要去逛雨花台,那里可以捡
到五色小石子,玲珑灿烂,非常可爱,我多捡几袋来,以后就拿它做暗器才好玩呢,你没事
吧,我们吃过早餐,就一起去好么?”
范子云道:‘不成,我今天有事。”
万飞琼一脸高兴的脸上霎时给冻住了,说道:“你有事,不会隔一天再办么,人家昨晚
就和哥哥说好了的,高兴了一个晚上,偏偏你扫兴。”
范子云陪笑道:“今天我真的有事,不能改期,姑娘和令兄去吧!”
万飞琼负气的道:“我不去了,什么地方都不去。”
说罢,不待范子云答话,转身往门外冲了出去。
范子云看她身法轻灵,心中暗暗赞道:“她真像一只青凤!”
但听“砰”然一声,万姑娘回入房去,重重的阖上房门,她真的生气了!
范子云跨出房门,万选青也正好从房中走出.摇摇头,轻声道:“我家那位大小姐.不
知又在和谁发脾气了?”
范子云脸上一红,说道:“就是和小弟咯,方才万姑娘说和万兄说好了,今天要去逛雨
花台,的小弟一起去,小弟因今天有事……”
万选青道:“范兄既然有事,隔一天去,也就是了,逛雨花台,又不是非今天不可,这
也值得生这么大的气?”
范子云道:“万兄去劝她几句吧,小弟明天一定奉陪。”
“不用理她。”万选青笑了笑,说道:“她是在发小孩子脾气,越劝越坏,不理她,过
一会也就好了。”
两人走下楼梯,起居室的一张方桌上.已经放好.碟子菜,一盘热气腾腾的馒头.和一
锅稀饭。
边上伺候着一个老妈子,巴结的迎着陪笑道:“二位公子,请用早餐了。”
万选青一抬手道:“范兄请坐。”
范子云望望楼上,说道:“要不要*伶妹一声呢?”
万选青笑了笑道:“兄弟方才说过不用去理她,这时候,你去请她,她也不会来的,我
们只管先用就是了。”
说着,和范子云一同落坐,吃过早餐,两人一同往盛锦堂书房而来。
盛锦堂正站在院子里吸着烟,看到两人,招呼道:“二位贤侄昨晚还睡得好吧?”
万选青躬身道:“贵局招待太周到,晚辈正要向老前辈道谢哩!”
盛锦堂一抬手道:“大家书房里坐吧?”
范子云道:“回老伯,小侄还有点事去。”
盛锦堂哦了一声,问道:“老侄台要到哪里去,你初到金陵,地方不熟,要局子里的越
子手陪你去好了。”
范子云暗暗朝他使了个眼色,然后道:“不用了,小侄会去找的。”
说罢,就别过盛锦堂、万选青二人,往外行来。到得前进,正好遇上盛振华,含笑道:
“范兄弟,你到前进找我来的吧?”
范子云道:“盛兄早,小弟想出去一趟,只是想请教盛兄,文德桥如何走法?”、l
盛振华道:“范兄弟要去文德桥?我派人陪你去好了。”
“不用了?范子云忙道:“小弟还是一个人去方便,盛兄只要告知如何走法就好了。”
盛振华还没说话,范子云四顾无人,压低声音道:“小弟去去就回来,回来再向老伯详
细报告,盛兄暂时勿向人提起。”
盛振华看他这么说,只得点点头道:“好吧,范兄弟要去文德桥,那是在秦淮河的北
岸……”
他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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