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狂侠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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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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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二十四
二十五 二十六
二十七 二十八
二十九 三十
三十一 三十二
三十三 三十四
三十五
一
多事的江湖又起了一阵新的波动。
自从鹏城初现之后,石砥中就神奇的失了踪,有的说他死了,有的说他和东方萍相偕退隐了,于是纷纷猜测着。。
也有人说他俩都死了,否则新任武林盟主西门琦绝不敢那样猖獗,目空四海,任意非为。。
相隔的时间大约有一年。
海外突然崛起一个新的宗派,传闻是由一个神秘女子所统驭,浩荡的进军中原。
这女子是谁?没有人能够知道,唯有她敢与西门琦的幽灵宫相抗衡,也唯有西门琦知道她是谁。
神秘的鹏城始终迷惑着江湖,传言鹏城在大漠里出现过一次,并且有一个绝世的高手进入鹏城里面,可是谁也没有看见过,那只是流言。。
纷扰的江湖正酝酿着绝大的变动。
而各派的新人辈出,纷纷进入了江湖,使江湖上又形成了一个新的局面。
× × × ×
春日明媚,处处鸟语花香,桃李争光,群芳吐艳。初春的阳光柔软的洒了下来,透过树梢,投落在地上,摇曳的树影投射在一块斜坡。
晨风卷起几片枯叶,飘落在那绿色的草坪上。
翠绿的青草上挂着晶莹的露珠,迎着柔和的阳光泛现着金黄的艳光,一股春泥的气息塞于空际。。
“唉!”
这声低低的轻叹,自林后传了过来,这感人肺腑的轻叹,含有多少幽?
多少怨?多少恨。。
这声叹息方逝,斜斜的山坡上缓缓走来一个白素罗衣的少女,这少女论年龄不过二十许。
论姿色算得上风华绝代,盖世无双,可是她黛眉深锁,鬓发如霜,雪白有如银丝,端顶眉似春山难尽,鬓发行云更浓!
她幽幽的一叹,自那黑溜溜的双眸里,淌下了二行洁晶的泪珠。
茫然的望着穹空里几片浮云,一缕空虚涌进了胸头,使得她发出一声苍凉的大笑,笑得连枝叶都震颤了。。
她笑意渐逝,突然凄怆的自语道:“又是一年春天,这美好的春日虽然给予一种新的希望,可是我的心却冻结在寒冷的冬天里。。唉!砥中,砥中,你若活着就该给我一个音信,你若死了也当给我一个征兆,何必要让我永远活在美丽的回忆里呢?我每夜相思梦里,沉迷于无涯的往事,而今。。唉!”
冷寒的震风拂乱了她那雪白的发丝,飘起了罗衫的衣袂,她任那清风扑面,只是轻轻理拂着额前的二绺银白发丝。
流不完的泪,填不尽的空虚,在那皎洁如月的脸上浮现着一层幽怨的神色,双眸深深凝视着天边的白云。
空虚自她心里悄悄的溜去了,换来的甜蜜的回忆。
刹时充满了她的心头,使她脸上展露出一丝真挚的笑意。。
“萍萍!”
东方萍正沉缅于无涯的往事里,突然被这铿锵的呼声震醒了过来,她急忙拭着眼角的泪痕,脸上变得十分冷漠,移动着莲步缓缓往山坡下行去。
茂密而浓郁的丛林里,有一栋小小的竹屋,这竹屋依林而建,屋前有一泓清澈的池水,池畔植满了奇花异卉。
东方萍轻轻推门而入,只见屋里摆设简陋,却给予人一种宁静的感觉,使她紊乱的思绪立时舒展了不少。
四方的客厅里坐着一个白发瞿铄的老妪,一根黑漆发亮的拐杖,斜斜靠在这老妪的身上。
东方萍轻轻叫了一声:“赵大娘!”
那自发老妪一双锐利的目光在东方萍的脸上略略一扫,鼻子里突地发出一声冷哼,只听她冷冷的道:“你又哭了!”
东方萍惊颤的全身直摇,凄然的道:“没。。没有,我只是想起他。。”
赵大娘脸上冷漠至极的说道:“你要做摩西湖的主人就得放弃七情六欲,我当初找着你是因为你未老先白头,正是我主人当年所形容的那人,赵大娘三十白发,蒙先主青睐,传了摩西派的武功,但这种武功是要心静如死,才能练到极限,而你。。”
东方萍遑然说道:“我知道,大娘!”
赵大娘见东方萍那种凄苦的样子,轻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你的心迹恶劣,始终挥不掉石砥中的影子,其实男女间的情爱原是人生旅程中不可缺少的一环,我只是望你以事业为重,不可为情所牵,要知摩西派的武功天下无双,只是鲜为江湖上所知而已。。”
语声未落,身形突然疾电射起,沉声喝道:“外面是谁?”
她身形才起,窗外已传来一声大笑:“大娘,是老夫柴伦和金羽庄镛拜谒。。”
只见人影闪处,七绝神君柴伦和金羽君庄镛自外面转进屋来。
他俩态度甚恭,忙向赵大娘行礼。
赵大娘又坐回原地,冷冷的道:“江湖上情形怎样,有没有石砥中的消息?”
七绝神君柴伦不知怎的对赵大娘特别恭谨,他恍如是个晚辈似的,以前的那种狂傲尽敛,只见他微笑道:“石砥中消息倒没有,可是赠予他的那匹汗血宝马却现了踪迹,听说是由一个罗姓少年骑着,每天在大漠里奔驰。。”
东方萍一听石砥中毫无音讯,不禁感到十分的失望,她泪珠颗颗迸落,恍似失去了灵魂僵立在那里。
赵大娘横了她一眼,冷冷地说道:“你先不要难过,他的马既现了踪迹,大娘就有办法找到着他,女孩家知道哭有什么用。。”
东方萍摇摇头,凄笑道:“大娘,我不要做什么派主,我只要找着他。。”
赵大娘把眼睛一瞪,叱道:“胡说,摩西派已七十年没现江湖,你是一派之主怎可这般轻易舍去,石砥中只要不死,我有方法逼他现身,但他若是个忘恩负义之徒,我可要先杀了他。。”
语音一顿,突然又慈爱的道:“萍萍,你也许累了,先去歇歇吧,我要和他们两位谈谈。。”
东方萍突然跪在赵大娘的身前,泣道:“大娘,让我去找石砥中。。”
赵大娘摸着她的发丝,道:“大娘会给你做主,你去吧。。”
东方萍的面上绽现出一丝凄凉的笑意。
她挥起罗袖轻拭着眸子里盈满的泪水,深深望了赵大娘一眼,才缓缓的离去。
赵大娘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自那苍老的面上涌现着一层特异的神色,双目也禁不住被泪水所润湿。
金羽君主庄镛趋上前去,轻声的道:“大娘,你告诉她啦。”
赵大娘摇摇头,道:“没有,这种事还是不告诉她的好。。”
七绝神君柴伦急急的道:“大娘,你该告诉她,这种事瞒她有什么好处呢?你是她的外婆,总不能让她连自己的婆婆都不认。。”
赵大娘摇摇头叹道:“这孩子用情太专,一年来我始终冰冷的待她,她还是挥不掉石砥中的影子。。我看见她便想起了她妈,当年她妈就是这样子,夜夜都唤着东方刚的名字。。”
她忽然发觉自己把心里多年的隐密无形的抖露了出来了,急忙的收住口,脸上又变得十分冷漠。
赵大娘斜睨了七绝神君和金羽君一眼,道:“我现在把她交给你俩,希望你俩好好的照顾她,我知道我留不住她,石砥中的事也全交给你们了。。”
七绝神君肃然道:“大娘放心,我俩的残命是你救活的,拚了命也不敢让她吃一点亏,她现是摩西派主,我俩自当效劳。。”
赵大娘脸上现出欣喜之色,笑道:“这样便劳二位了。。”
笑声传出了屋外。
江湖上因这几人的谈话,又掀起了惊涛骇浪,使整个江湖都震颤起来。
× × × ×
苍穹有几朵白云悠悠飘过,大风自沙漠彼端吹来,扬起蒙蒙的尘沙,这是黄沙漫天的世界。
无止尽的沙漠,无可减的沙丘,茫茫的黄沙中,一匹血红色的健马,凝立在黄沙里。
发着高亢入云的悲鸣。
它身上血汗淋漓,嘴里吐着白沫,不时扬起前蹄扒飞沙泥,使得沙影飞射。
地上现出一个深深的大坑。
马也通灵,这匹罕世名驹因遍寻主人不着,竟欲捣翻整个的大漠,急得它日夜奔驰,始终浪迹在沙野里。离血汗马不及丈余之处。
一个剑眉飞鬓的少年,斜插着长剑,浴着烈阳凝立在沙丘中,双目不瞬的盯着这匹宝马,似是守着它。。
它也许累极了,悲鸣数声后,宠大的马躯忽然倒卧在沙堆里,四蹄划动,急促的喘息着。。
那少年摇头一叹,自身边拿起一个水袋,缓缓走至它的身前,怜爱的抚摸着它的鬃毛,向它嘴里倒着水。。
它也怪了,那长长的马首,居然左右摆晃着,好似不愿意接受他的恩施,连一滴水也不肯喝进去。
那少年双眉一蹙,不由叹道:“你这是何苦,几天来滴水不进,想不到一个畜牲也有这样的忠义。。石砥中,石砥中,你难道真的死了?”
他的声音极大。
立时传遍了漠野,那宝马也真灵通,恍如听懂了他的话,悲啸一声。
忽然竖起了耳朵,凝神的听了一阵。
渐渐那少年也发觉情形异样了。
只听沙漠里荡起了一片驼铃的声音,那铃声越来越近,不久,大漠尽处现出三点黑影,缓缓向这里移动。
这三点黑影虽然移动的缓慢,但在耀眼的阳光下却很清楚地可看出是三匹骆驼,驮着两个苍老者和一个明丽银发的少女。
那少年见了不禁一惊,疾忖道:“怎么七绝神君和金羽君也来大漠了,那个银发少女是谁?我好象是在哪里见过。。
他不知东方萍已经苦思索银,乍睹她那熟悉的脸庞和白发,思索着她的来历,苦于一时没有想到。
七绝神君在双峰驼下,一见自己那匹输给石砥中的汗血宝马倒仰于沙里,心里立时紧张起来。
“大红!”
汗血宝马骤闻这声熟悉的长啸,立即知道是谁来了,此马最是认主。
它发出一声高亢的悲嘶,身形立时射了起来,撒开四蹄,往七绝神君扑去。
那少年身形急急一掠,斜拦马身前,喝道:“不准去!”
那宝竟理也不理,整个身躯撞了过去。
那少年冷哼一声:“我罗戟为了你这畜牲整整耽误了六天行程,现在你看见有人来了,竟敢忘记我怎么救你的。。”
说着,身形斜斜一移,左手电疾般地切了过去,他手法奥秘至极,只见他掌影一闪。
抓住了宝的缰索。
那宝马悲鸣连嘶,身形倏地往后一拉,前蹄立起照着罗戟的小腹之处踢了过去。
势快劲猛,迅速异常。
罗戟怒叱一声,身躯斜移,顺势往前一带,突然飞起身形掠了起来,整个身子落在马背之上。
七绝神君厉叱一声喝道:“小子,你敢动我宝马的主意。。”
他单掌斜按双峰驼身上,整个身躯笔直的射了过来,身形未至,已遥空一掌往罗戟跃在空中的身形击来。
罗戟身形尚未飘落。
骤觉一股无形的气体当胸撞了过来,他不敢硬接,急然一挫身形,落在地上。
血汗马乘着这个机会一蹬,恍如疾电一闪便落在七绝神君的身前,翻卷着舌头舔着七绝神君的脸上。
这一人一马恍如是多年未见的挚友,互相扶慰,七绝神君感情激动,双目里涌现着闪闪的泪影。
他轻轻摸着宝马的身上,感叹的道:“老朋友,我们又见面了。。”
罗戟冷哼一声,嘴角里扬起一丝傲然的笑意,他急跨数步,上前道:“阁下大概就是七绝神君吧!”
七绝神君扬声一笑,道:“不错,小子你大概活的不耐烦了!”
罗戟冷哼一声缓缓的自背上拔出一柄寒芒四射的长剑,轻轻一抖,颤起了数个剑浪横空而过。
他横剑而立,冷冷的一笑道:“阁下是不是为石砥中来大漠七绝神君见罗戟斜剑直指上空,那剑式怪异,一点都不象中原各派。
尤其那份沉稳的样子,真如一个名家风度,他看得心惊,暗暗折服,不由加倍留意起来。
他傲然的捋须笑道:“不但是为石砥中,还是为了汗血宝马。。”
“好,小子你死定了!”
罗戟斜跨一步,大喝道:“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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