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狂侠一剑
白眼狼贾真可真吓得七魂跑了四魄,身子剧烈的一颤,象是面临着死亡似的那样痛苦,他念头尚未转动,突然响起数声狼嗥,回头一看,嘿!那急群夺狼尸的野狼通通瞪眼翻白眼,在地上一滚便了帐,跟着便倒下去了几十只,他看得目皆欲裂,长啸吼道:
“滚,通通给我滚!”那些尚在远远的野狼对他还真有无比的畏惧,啸声一出狼群皆退,可是这样一来,东方萍和石砥中连动手都没有,却连着毁去不下二百余头凶残的野狼,这不但是飞龙队前所未见的事情,在这漠野之地也是一个创举。。。
白眼狼贾真喝退了狼群、手持狼牙棒,朝着东方萍冲了过来,身形斜跃,狼牙棒一挥之间,击了出去。东方萍冷笑一声,轻轻一晃肩,自马背上飘身而落,纤纤地玉掌在空中划一大弧,一股劲旋迸激吐出。
——”空中响起白眼狼贾真痛呃之声,他身子一颤,口里吐出一股血箭,绝望地在地上一个翻滚,便随着那些死去的野狼回归了他的故乡,再也见不着这火焰一样的太阳了。洪韬一见自己手下得力的训狼高手,在东方萍手里未出一招便倒地死去,不由吓了一跳,他出身西域,手下功夫并不含糊,身形一弓,和四个汉子跃了下来。
石砥中急飘而落,手按长剑,道:“你们要送死么?这真是个很好的时辰,洪韬,你要是真的愿意将飞龙队的人全队放在这里,我老实的告诉你,没有一个人能走出我的剑刃之下。
洪韬杀机暴露,恨恨地道:“我洪韬向来不信这个邪,石砥中,你那点道行我早就久仰,现在机会不再来,我洪韬少不得要领教领教!”
石砥中见这个人如此不知进退,心里登时涌起一股怒气,他目中寒光逼射,淡淡地瞥了四个手持长剑的汉子一眼,指着洪韬道:
“加上你共是五个,你们通通上来吧!”洪韬在大漠中,以目前的势力并不下于海神旋幽灵宫,不将各派人物放在眼里,闻言之后,冷笑一声,道:
“我洪韬出道虽晚,却没有做过依赖人多打架的事,阁下虽然与众不同,我的例子却不会因你而改变,石砥中,我们还是斗单有意思。。”他缓缓地脱下身上的长衫,自身上解下了一柄古彩斑烂时长形弯刀,薄薄的锋刃泛起一道金光,在空中轻轻一抖,圈起一个极大的光弧,得意的道:
这是西域‘蛇月刀’和你的金鹏墨剑有异曲同工之妙,我以这柄家传宝刀和你动手,不会辱没你的兵器!”“好,洪大队长!”石砥中轻轻击出了金鹏墨剑,道:“你真够交情,这样看得起我石砥中,耍狼耍奸我耍不过你,在动手这方面,我可没有那么容易对付!”
“嘿——”洪韬低嘿一声,道:“一个巴掌拍一不响,相好的,这全要看你的了!”他身形一低,手中的长刀抖得嗡嗡直响,往怀中一抱,一缕刀影破空颤出,斜着劈向石砥中的胁下。
这种快捷的刀法,诡异之中隐含玄机,仅是那出手的部位与招式,即可看出洪韬在大漠中能从艰苦中创出一派势力,其成功绝非偶然,若不是有精湛的功力,便是有着别人所不不及的城府心机,而现在事实证明,这两项他几乎是都有了。
石砥中一见对方出手的招式,立时晓得自己今天可遇上了劲敌,他在剑法上有着极深的造诣,仅从第一式上已看出洪韬手上虽是施的长刀,用的却是剑法,所以他心中一凛之后,手中神剑如水洒出,多过对方的刀刃,劲疾的射向对方的胸前。
洪韬心中一颤,几乎是无法避这致命的一剑,他暗中一吸气,身形化作一缕轻风自对方剑尖上飘过,回手一刀,当空罩向石砥中。
石砥中诧异的哦了一道:“这是回龙身法。。”他猜不出洪韬何以会这种诡秘自救的怪异身法,一见一片刀影闪闪颤颤自空中落下,凝重的挥手扬剑击了出去。“当——”清脆的剑刃交锋声飘遍了出去,空中闪烁出几缕烈星,两人身形同时一顿,石砥中乘着不容缓的须臾之间,翻剑平削出去。
“你。。”
洪韬颤声地大叫,认为这幻化的一剑自己决无法避过,那相屋石砥中在削向对方头颅的一刹,突然撤回长剑暴退,居然没有杀死洪韬的意思。
洪韬脸色苍白,颤道:“你手下留情。。”石砥中淡淡地道:“你我并没有深仇大恨,我为什么要杀死你,洪兄你可以请了,要是还有动手的意思,你再也不会有这样的幸运,而我也不会再手下留情了。。”洪韬冷冷地道:
“你放我一命我很感激,不过这并不能放弃我逐你滚出大漠的决心。。”他转头叫道:
“黄鼠狼,拿两袋水来。。”黄鼠狼急忙自骆驼身上解下两个水袋,放在地上,洪韬冷冰的道:“五十里之内已没有水源,这两袋水算我尽点心意,不要忘了,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那时我可不认识你了。。”
他愤愤地飘上那头白驼身上,手轻轻一挥,大队的驼队又继续向前开拔,连那残余的狼群都跟着他们离去。大漠又回归暂时的静谧,唯有风在轻轻刮着。。
三十
冷清的漠野已没有一丝人迹,那片平坦的黄沙自前面茫茫展开,象是无止无尽,天连沙;沙连天,使人不知道沙漠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世界,那是一个富有的世界,至少有山有水,也有太阳。。
夜之神的黑手轻灵的将这片漠野罩住,伸出那只黝黑而幽暗的大手似乎将整个世界都抓住了,掌握在它的手掌之中,穹空中唯有精灵的星星和洁白如玉的斜月能穿过夜神的掌心,将那银光的彩芒,旋泻在地上。。冰冷的夜风在这凄凄清清的漠野里轻轻飘过,一面大旗高高地竖在空中,让风刮得哗啦哗啦作响。
“海神旅!”这三个斗大的黑字在那面大旗上清晰的显露出来,看上去是那么的雄壮,映着月光它又显得那么孤立。尖起的帐幕一列排了开来,几个守夜的汉子挂着配刀,拿着酒壶,在这里来回的巡视着,他们象是非常害怕黑夜的寂寞,时时都有话声传出。
突然,自那黑幽幽,虚渺渺的黑夜里,传来一连串奔驰的蹄声,密骤的将这夜的宁静敲碎了那几个守夜的汉子同时注视着来的一乘快骑,俱摸着身上的家伙。“口令!”“我是大漠飞龙队的绿衣使者!”黄鼠狼自马上轻轻地跃了下来,望了那些汉子一眼道:
“我要见你们的首领,请快点进去通报。。”“朋友!”凝立在前面的汉子开腔了,冷冷地道:“你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看看我们的首领睡了没有?”
黄鼠狼淡淡地笑了笑,望着那汉子背影鼻子里轻轻暴出一声冷哼,脸上浮出一丝淡淡地不屑之意,那个汉子离去没有多久,和郁悒满面的唐山客并肩走了出来。“唐大哥——”黄鼠狼上前抓住唐山客的手道:
“有消息来了,我们第一关失守,现在我们当家的全要看你们了,大漠现在三家鼎足而立,如果再加上一个石砥中,嘿!大漠的好处,将给他一个人全占去了。。”
唐山客眉头紧锁,郁悒的脸上显得很惨然,他目中寒光一闪,一股杀气突然涌了出来,嘴唇颤动,双拳紧紧地握住,在空中重重地击了一拳。喃喃地道:“他妈的,这个小子真敢来这个鬼地方。。”
黄鼠狼嘿嘿地道:“这姓石的还真不简单,连我们洪当家的都差点给弄躺下,如果不是人家手下留情,嘿嘿,那可有得瞧了。。”
“什么?”唐山客心中一惊,道:“连洪队长都不行么?”
黄鼠狼脸上掠过一丝惧意,叹了一口气,道:“这个就不用提了,我们洪当家也真泄气,两招未过就差点要了命,气得他回去就吐了一口血,现在,嘿嘿,不怕你唐山客笑话,我们这次可算真栽了,说给你唐山客听听还没关系,如果让幽灵宫的人知道,不笑掉他奶奶的大牙才怪。。。
唐山客心里一沉,仿佛是失落在九幽里一样,他有时恨不得想杀死石砥中,但当他真正得到石砥中的消息时,自心底里又产生出一股惧意,他神色不停的变化,内心里的隐痛使他又鼓不起勇气,冷冷的笑了笑,道:“他现在到什么地方了?”
黄鼠狼想了想道:“他的行动已在我们的大手掌里掌握之中,现在石砥中可能是在五里外的那个黑湖里过夜。。”
唐山客冷漠的道:“黑湖,他倒选了一个好地方。。”他轻轻一招手,立时有一个汉子牵了一匹全身乌亮的大马,唐山客回头对那守夜的汉子道:
“我出去一会,等首领和罗副首领问起来时,就说我出去查看一下敌踪,一会儿就回来。。”。
他轻轻挥起了鞭子,那奔驰的蹄声刹时冲破了夜的沉寂,象一缕轻烟似的,刹时自黑夜中消失而去。
黑湖上只有几株光秃秃的枯树稀疏的凝立在湖的两岸上,在寒风中勉强挣扎,象是一个不畏死亡的旅人,艰苦地抗拒着大自然的侵袭,奋力的在拼斗。。。
黑黑的沙泥,黑黑的沼泽,没有一丝水的气息,说它是个湖倒不如说它是个干枯的湖底,因为里面没有一滴水的存在,而是一个可以遮风的大沙坑。。。
在黑湖之底,这时燃起了一堆熊熊的大火,两个孤独的人坐在火堆的旁边,望着穹空中稀疏的繁星,沉缅在夜的神秘里。
两人的思维随时光而流转,梦幻的小舟将两人的一缕忆思轻轻载向遥远——一个遥远的仙境,那里没有一切的烦恼忧,也役有一切的血腥,只有温馨的花香,及动人心弦的爱,幻想的影子将俩人荡载离了现实。。。
“得得得得。。”这个响澈天地的蹄声象一面鼓样的将两人的思维敲碎,石砥中诧异的抬起头来,只见在月光下一个黑衣骑士向这里直驰,那奔飞的影子逐渐行近。。。
“是他——”东方萍缓缓地道:“唐山客——”
两支利刃似的目光冷寒的扫了过来,流过石砥中的脸上,缓缓地投落在东方萍的脸上,唐山客心神剧烈的一颤,一股难忍的痛苦在他脸上浮现出来。
他沙哑的道:“你们好——”石砥中激动的道:“你也好,我们很久没有见过面了。。”。
当他和这个因爱成恨的青年人面对而立的时候,一股说不出的痛苦自心底漾起,暗然的叹了口气。道:
“萍萍——”唐山客显得非常激动,苍白的嘴唇轻轻颤动,鼓走了所有的勇气才唤出这两个字,字音拖得很长,以一种慌乱的目光偷偷看着东方萍,轻轻地道:“你还记得我这个失落的荒漠里的流浪者么?”
东方萍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泪影,轻叹的道:“只要你不再存有仇恨,没有人会忘记我们之间的友情!”
她不知该如何对这青年人解释,仅能辞不达意的说出这几个字,刹时,在她那填满了许多纷乱的念头脑海里浮现出昔时在摩西湖学艺的情景,唐山客的痴情着实也使她感动!
唐山客一呆,痛苦的道:“仅仅一点友情么?”东方萍暗然的道:“我的感情通通付出去了,除了同门之情外,我想不出有更好的东西给你,山客,你会了解我的。。”
“不!”唐山客大吼道:“你是我的妻子,萍萍,没有人能否认那件事情!”
他这时象是疯了一样,怨毒的盯着石砥中,在那支冷冷的目光里涌起一股烈火,指着石砥,道:“你!”石砥中一怔,道:“唐兄,你冷静一点。。”。
唐山客这时理智皆失,恨不得将这个大情敌一剑杀死,他凄凉的一声大笑,连着向前跨出五大步,道:“我要杀死你。。”。
石砥中心神一颤,晓得一个感情脆弱的男人那种痛苦的心境,非普通人所能了解的悲伤,他不愿再触动唐山客和自己之间的伤心史,冷静的道:“唐兄,你冷静一点,今夜是个团圆的夜,你的事在和平的进行中,我相信是能圆满的解决!”
事实已经摆明了,他不愿再做个罪人,他要成全唐山客和东方萍的姻缘,可是唐山客这时心神俱碎,居然没有听出石砥中弦外之音,骤然闻言,不但不愿领这个情,反而误会石砥中有意嘲笑他,所以他愤怒的几乎要哭出来。
唐山客厉喝道:“最好的解决是杀死你,石砥中,我已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你要真是有意成全我们,不该再回到大漠来!”
石砥中摇摇头,暗然的道:“唐兄,人都有苦衷,有许多事你并不能全部了解,象我与萍萍一样,我们之间的了解比较深刻唐山客伸手拔出长剑,道:“当然,你的理由很充足,石砥中,你还是动手吧,这是最公平的选择,谁是最后的胜利者谁就得萍萍,你认为如何?”
“我愿意退出。。”石砥中痛苦的道:“唐兄,萍萍是你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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