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刹朱雀(京华四贝勒)(寄秋)
即便他是奉命来捉拿乱党首领月刹,
也不忘找那江南第一名妓风流快活一番,
怎知这厢嘿咻办事中,那厢却呜呼闹人命,
败性缉凶又遇到个貌如天人的臭儒酸,
美得教他直想吃了「他」?!
啐,他这风流贝勒啥时变得铮辉瘛感浴梗 ?br /> 不行,他得好好去重振一下「雄风」,
啊!乱了,真的乱了,浪妓当前,
他竟不举,性性念念的全是「他」,
岂知「他」竟是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女月刹,
为了那该死的反清大计,她不惜用性命一搏,
爱上敌人的他该如何是好……
·楔子
“大阿哥恭喜你了,这会皇阿玛很赏识你在春季狩猎场上的表现。”
“哪里,你们表现得也不错。”大阿哥胤禔对向他道贺的四阿哥、八阿哥贺道。
八阿哥胤祀笑笑的谄媚,“大阿哥表现得好,理应得到奖励。”
“还是二阿哥命好,生下来就被立为皇太子。”四阿哥胤祯有点嫉妒的说。
“是啊,阿玛最疼他了。”胤禔口气颇酸。
二阿哥胤礽是康熙爷最钟爱的儿子,平日在宫内胤礽即有感于他的几个兄弟,对他一出生便被立为皇太子很吃味,不仅排斥他,私下更是常找名目构陷,甚至不惜派人暗杀他。
处于兄弟间明争暗斗的情况下,胤礽感到忧心不已,加上国内政局仍未稳定,时有反清复明逆贼谋反。
为此,他下定决心晋用忠良,不仅想稳固自己的地位,更想共体时艰,安内攘外。
在别称玄武的海影灏贝勒,同时也是他堂弟的引荐下,青龙棣樊贝勒、朱雀炜烈贝勒、白虎洌Х姹蠢眨馑拿适胰酥泻澜埽杏谒实抡倩剑懔τ祷に镓返i完成一统江山霸业。
炜烈火爆滥情,头脑清明灵敏、身手迅捷矫健,是一流密探高手。
虽然个性风流轻佻,流连美人窝,但丝豪不减其明智的判断力。
胤礽要其担负探查南方叛乱份子行踪,确是实至名归。
·序幕
一场火,如恶虎般燃烧,锦绣河川迅速失去光华。
一场悲切的战争,造就了多少孤儿寡妇。
一个年仅三岁的小女娃跪在半毁的祠堂中央,屋梁随时有倒垮之虞,但是她无惧于危险,清冷的稚幼双眸不见浮气,一径咬着泛血色的下唇、忍着盈眶的泪光,直望三尺青锋剑横挂在犹沁斩木味的牌位上方,更显出凄凉。
她孤独地看着牌位上的名字,不闻娘亲低呜的轻泣声。
这是她的爹呀!一个自她出生就鲜少见到面的爹亲。
毕竟他是为了大爱才舍弃小爱,一个令人敬重的英雄侠士。
如今,却成了尸首未全的烈士,被人高挂在城楼上方。
“郑夫人,节哀顺变,我们会想办法把郑大哥的尸首弄下来。”
明理的韦芙蓉强抑伤痛。“宫大哥,先夫是求仁得仁,走得不愧天地,你不要平添无谓的牺牲,别让他走后还为弟兄担心。”
宫群难掩悲伤地望着娴雅的嫂子,心中感慨万分,若不是清犬入关,他们何需放着优裕日子不过,拾起封刀抵御外侮?
一切都是时势逼人。
“鞑子不除,日月不明,你要为郑大哥好好保重,男儿毕竟还校”
韦芙蓉泪眼蒙蒙地将女儿拥入怀中。“我可怜的女儿,身在乱世要认命。”
“夫人──”
“宫大哥,你我也不必客套,我尊你一声兄长,你唤我一句妹子,先夫的遗愿还望你来承继,芙蓉感激不荆”她倏然一屈腿。
“快起呵!夫……芙蓉妹子,别折煞大哥。”他连忙上前一扶。
“男儿,来。”她牵起女儿的手。“宫大哥,把她带进教吧!这是我唯一能为郑家做的事。”
“这……”宫群迟疑了一下。“何必为难个孩子?”
“不,她的命便是如此。”虽然不忍,但是她语气坚定道。
“她还小,再过几年……”
韦芙蓉泪中含着决绝神色取下银簪,用力地在女儿粉嫩的白玉小臂刻上一个半月形。
惊愕的宫群来不及阻止,只见猩红的血水从那不哭不闹的小女孩臂膀上流滑整臂。
那一双清瞳是出奇的冷僻,如同无星的月,他在心中激起一阵赞赏。
这娃儿了得,虎父果真无犬女,小小年纪已见日后的不凡。
“日在上,月在身,日月合鸣,清灭明复。男儿,这是使命,知道吗?”
面对生、离、死、别,小女娃的心智比一般同龄的娃儿来得早熟,她如璨的瞳孔散发出慧黠光彩。
“娘,我们不流泪,该哭的是我的敌人。”
是的,她此言不假。
在十七年后,她成了令清廷头痛的人物,一位人称月剎的女诸葛。
·第一章
康熙三十年三月
位在胡同口尽头,有一幢气势雄伟的大宅昂然矗立。灰色高墙两旁是一尊尊傲气的石狮,缀漆上朱红颜料。
铜门檐顶铸立剽悍的海东青,以青龙、朱雀、白虎、玄武五行之力位护卫中土之主。
宅内满园的牡丹盛放,杜鹃、紫薇迎风招摇,海棠伴着笑靥娇贵地展现风情,如同此处的王人。
而在这一片祥和春色下,暗藏着一场波涛汹涌的皇位争夺战,致使人人各怀诡计。
“贝勒爷,来尝尝波斯进贡的香甜葡萄。”
妖艳的回族美女云姬使着媚术,眼中流露出饥渴的欲望,她仗势着天生的狐媚与美貌,在宫中可是吃香得紧,一干王公大臣、皇亲国威、贝勒、亲王莫不成了她的入幕之宾。
身为进献的舞伎,她深谙魅惑人心的风骚手段,所以至今仍难有人能逃得过她的挑逗。
她自知身分低微捞不着元配地位,故退而求其次,至少当个侍妾也不错,何况向来有宠妾更胜于正妻之说,只要她懂得取悦男人的需要,日子定当比元配过得更加舒服快活。
“云姬,你找错对象了,风流鬼在那呢!”一个顺手推,温文儒雅的棣樊为自己化解“女祸”。
被点名的男子笑得邪气,他轻佻地揽上云姬的小蛮腰,下流地揉搓她呼弹欲出的硕大香乳,甚至不忘狠狠地贪口香。
“人不风流枉少年,女人嘛!不就用来排解、排解世间的无味。”
云姬轻嗔的申吟一声,侧坐在炜烈的大腿上,早已春水大泛的她根本不在乎在谁的怀中,此刻她只求一晌快乐。
“说得好呀!南火,深得我心焉!”刚从海上归来的海灏豪气大笑。
一旁饮着酒的西金洌Х婵癜恋囊豁!昂煅斩嗷鏊⌒牡备瞿档せㄏ鹿怼!?br />
“你在嫉妒我有美人在怀。”炜烈一脸得意的爱抚云姬丰盈多汁的嫩白雪峰。
“对呀!我看下回爷得多招些舞伎来作乐,免得有人吃味。”
棣樊笑看海灏取笑自个儿兄弟,摇着头倒了杯酒,径自欣赏起庭园初春争艳的牡丹。
东木棣樊人称青龙,乃政经雄才,个性儒文尔雅,潇洒柔情,负责主子所指派有关沿海一带的事务。
南火炜烈隶属朱雀,为人风流轻佻,个性火爆滥情,来去的女人不计其数,正负责剿灭南方叛徒,亦即是打着反清旗帜的流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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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玄武海灏不遑多让,北水当之无愧,海上雄风无人能挡,聪颖随性,放荡豪情,一个大海般的血性男子,掌握着海上霸权。
东木、南火、西金、北水以生命辅佐似友似主的中土胤礽二阿哥,如同五行,缺一不可。
“南火,适可而止。”
炜烈无趣地打发云姬,他有些不舍地捏了她臀儿两把,并吩咐下人把她带至厢房,以等待会儿再与之销魂。
“爷,又不差这一时半刻,半路拦腰斩实在有损男儿威风,况且我可是在造福可怜的大清怨女。”他大言不惭的说道。
“喔!那敢情是大清女子的福分喽!”胤礽眉头微挑,打趣地浅酌温酒。
“女人似花,好象没有一个男子会嫌园中的花儿过密吧!花娇本来就供人把玩的。”神农氏尝百草的精神值得效法,而他炜烈只是易草为花罢了。
“风流有理,摧花无罪,女人生来就是男人的配件。”洌Х婵癜匝灾?br />
棣樊微微地一笑,口气冷淡道:“咱们难得聚首,非要把话题挂在风花雪月上吗?”
性烈如火的炜烈冷嗤一哼。
“阿哥们私底下闹得很僵,爷在朝中必是难伸手脚。”尤其是对上四阿哥胤祯贝勒,两人由于实力相当更难分轩轾。棣樊说中了胤礽的心口事。
好个青龙。胤礽投以一记赞赏的眼光。
“有你们四位在暗地辅佐,我夜夜睡得安稳,只是……”
只是什么?
四人同时浮起问号的目光,望向位居中位的俊逸男子。
“手足相残并非我所愿,各位阿哥互相较劲,期能在父王面前博得赞誉。”江山多娇,人人争之,他亦不例外。
“爷,心软成不了大事,必要的牺牲是免不了的。”棣樊眼神顿时十分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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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差矣,八阿哥胤祀为人阴险,大阿哥胤禔心胸狭隘、狡猾无比,此两人如丘漠黄狼,不可不防。”
胤礽颔首一点。“他们确是一根芒刺。对了,南方叛乱份子处理得怎么样?”他话题一转地看向炜烈。
“有我出马还有什么问题,该杀该砍的无一幸免,看谁还敢和朝廷作对。”只要是叛乱份子,他炜烈从不轻饶。
“是吗?”洌Х娌灰晕弧!拔姨到嫌懈鲎藕统⒆鞫缘男律窠蹋髯攀且园菰挛窭凑欣咳诵模导噬洗ΥΥ蚧鞒⒌母飨罘ü妫锸哟笄迓煞ā!?br />
炜烈收起轻佻地敛眉。“玄月神教是个十分神秘的反清组织,我已派人前去探查,相信很快就会有回音。”
“我不这么认为,民间百姓相当推崇玄月神教,真要查起来,你非得花费一番工夫不可,而且这组织的颔导人物,尤其是日魂的夺情剑已臻出神入化,快到叫人不及眨眼。”洌Х逡恢毕牖峄嵴馕淮胖械娜宋铩?br />
“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一个日魂我还不放在眼里。”他的眼中带着狂妄的神色。
轻敌。洌Х娴伤谎郏有溃骸叭栈甑故瞧浯危等罡鹪聞x才是玄月神教的中枢人物,与他交手过的人从无命归来。”
“一个玄月神教算什么,你认为我会捉拿不了这群小小贼子?”一股愠火燃上炜烈的眼。
“你们提起的月剎是何人?”
胤礽的一句话问出棣樊及海灏的不解,因为他们两人的任务主要在近海,以致对于江南局势不甚熟悉。
炜烈看了一眼众人疑惑的表情,轻慢地将手下回报的消息说个大概……
近年来是有听闻玄月神教日益壮大,而且这股声势主要是出自教内两位灵魂人物,一是日魂,一是月剎。
两者合之则为明,企图十分明显。
“这么说,月剎这个人不简单。”未见其人,胤礽已倍感压力。
“不过是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妄想以螳臂挡车,爷别担心属下的能力。”他才不信逮不住月剎。
“南火,你的本领我很清楚,但是凡事要谨慎,能被江湖人士冠上‘赛诸葛’这名号,其人必定有过人之处。”胤礽揣想着,若此人能为他所用岂不快哉,可惜“他”是大清的肉中刺,非拔不可。
“见面不如闻名,道听途说的消息多半夸大的成分居多,况且老百姓无知又迷信,最容易遭特异份子蒙蔽。”
炜烈一张冷沉的怒颜突地戴上邪笑,他会说出这般因过度自信而沦为自大的言辞,主要是在他从事密探任务以来,这还是头一回他的能力遭人质疑,所以心中的不快逐渐膨胀。
但碍于对方是他效命的主子,于是一口气硬生生的忍下,而将这股难纾的怒气转嫁只闻其名不见形踪的月剎。
他发誓一定要逮到“他”,再加以剉骨扬灰,以泄不平之气。
“南火,不是我要打击你的士气,南方可是玄月神教的地盘,要生擒月剎恐怕不是件易事。”故意要扯后腿的海灏嘴咧成一直线。
“玄武──你想和我干一架吗?”他正愁找不到替死鬼练剑。
“虽然硬绷绷的泥地叫人不舒畅,不过我不介意与你玩上两招。”海灏早就想活动、活动筋骨,炜烈这一吆喝正合他意。
“把你的裤脚绑紧点,这可不是你的甲板……”炜烈一出言,鹞鸟身影一跃而起。
两道如雷身影陡地窜起,双剑在空中交会发出银色电光,随即落于中庭。
一身红衣的炜烈挥动凌厉狠绝的剑招逼进,如蛇一般滑溜的海灏豪气大放,一一迎向那看似狠毒实则留情的剑势,沉着应对。
一来一往的“表演”看得人心蠢动,东木棣樊及西金洌Х婢惶羝鹦巳ぃ笥邢鲁〗梁椭狻?br />
“青龙、白虎,你们也要学他们一般放纵?”胤礽不疾不徐地张口。
已起身的两人一闻主子不悦的口吻,只好讪然坐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