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30-谍影重重情深深(犯罪推理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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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第四十五章 第三节

    袁世民说:“在我们这里没有潜水器材出售,但在省城可能有,不妨从销售渠道查一查,另外,看有没有什么潜水协会,也可以去问一问。至于沿海的一些城市,面太广,可能不好排查了。”蒋伟平说:“这个方面我们当然不能放过,但主要精力应放在我市那些具有潜水经验的人身上,比如曾在海军服过役参加了什么潜水协会的专业潜水员,以及那些在沿海呆过或旅游过,曾经有地潜水活动的业余潜水员。洋洋,据你所知,红山监狱有没有符合这三个条件的人?”林洋洋正望着平静的湖水发呆,表情非常怪异复杂。袁世民大声说:“洋洋,蒋局问你呢?”    
    “哦,什么?”林洋洋蓦地扭过头,几颗泪珠早已挂在长长的睫毛上,想掩饰也来不及了。袁世民说:“蒋局问你,红山监狱有没有符合这三个条件的人?”林洋洋强忍着泪水沉默了一会,终于带着哭腔说:“我……我明白蒋局的意思,徐杰……他至少具备两个条件!他上大学时在广州呆了几年,曾经参加过游泳协会,他说他还会潜水,穿着潜水衣能在水里游几公里,而黎亚娟放钱的时候,正好处在他为我筹集整容费的期间,数目也对得上。至于他有没有潜水装置,我倒不知道,也从没有见他潜过水。他那辆现代车是向我求爱的一种纪念品,不到万不得己的时候,他应该不会轻易出售,我也没有发现这辆车的交易记录,因此,我怀疑他还有一个秘密据点,车子、潜水衣、刑侦书籍,或者其他作案工具,都藏在那里。”    
    在此之前,徐杰曾被两次怀疑过,但后来都被慢慢地排除,他这一次的嫌疑能不能确定或被排除,包括蒋伟平在内的三个人都没有十分的把握。看着林洋洋这副痛心锥骨楚楚可怜的样子,脑子里也是一片混乱的袁世民安慰说:“洋洋,先不要这么紧张,也许这一次我们能够彻底地排除徐杰的所有嫌疑呢。”    
    蒋伟平点点说:“最终能否确定徐杰是不是那个神秘的窃听者敲诈者,应该在此一举。我们主要在以下两个地方核对一下:一是查验那些支票的原始凭证,必须到他兑付的银行去一趟,看兑付的日期和钱款的数目与复件上的是否相符,如果符合,那基本上可以排除他的嫌疑,否则,他的嫌疑很大。二是那两部小说,必须到出版社和影视文化公司核对一下,看是不是确为徐杰所写,这些单位里有没有人为他做掩护。‘1。09’专案组已经解散,又涉及到黎亚娟和曹清河的隐私,侦查活动暂时不能大张旗鼓,你们两个先去悄悄核对一下,今天就启程,坐飞机,越快越好。洋洋,我非常理解和同情你,但你本着对你丈夫负责的态度,先不要对他透露这次秘密行动,等核实后再跟他解释。”    
    林洋洋点点头麻木地答应了,且在路上强忍着没有打电话直接或间接地查问他这方面的情况,甚至,连一个“今天不回来吃晚饭了”的家常电话都没有,以免让徐杰生疑,干扰他们最后一次对他的嫌疑的排查活动。然而,事实上,尽管她认为徐杰这一次的嫌疑相对于前两次重大得多,尽管她在冥冥之中预感到世界上除了他之外再没有第二个人做了那样的事,尽管他以犯罪的极端方式来爱她能给她一种惊心动魄的爱的亨受,她还是在内心深处非常渴望这一次行动会象前两次一样,虚惊一场,最终解除他的嫌疑,让她一辈子拥有一个没有任何瑕疵的好丈夫。    
    一下飞机,他们首先找到兑付支票的那家储蓄所。翻出支票原件一看,林洋洋再一次又惊喜又恐惧。支票上的签名她一眼就看出确实出自徐杰之手,这意味着他的确得到了一笔这样的巨款,她为此感到十分开心,但一看下面的日期,却让她的心陡地下沉,面如土色——几张支票原件上的日期比复印件上的都整整晚了半年!一种前有未有的不祥预感重重地向她袭来,击得她头晕目眩,仅凭天生的顽强毅力,她才勉强支撑着。    
    的确,前几次怀疑他时,她内心深处似乎还有一种别样的快感和激动,嫌疑排除时好象还有一种失落感,但徐杰这一次出现了这么大的嫌疑,做为一个真正的高智商犯赤裸裸地出现在她面前时,她还是受不了,痛苦和恐惧比她预想的要强烈得多。    
    袁世民见她这副样子,关切地问要不要上医院,或者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林洋洋咬咬牙,急不可待地说:“不要,马上去出版社。”    
    出版社里,稍加打听,他们终于见到了负责采编的几个编辑。看到徐杰的相片,一个胖胖的编辑说:“这不是一个狱警吗?”林洋洋的脸色稍稍好一些,急问:“你们知道他的名字吗?他是不是在你们这里出过书?”胖编辑说:“对,他在我们这里出过两本书,真名叫徐杰,笔名叫齐侠。”    
    “齐侠?”林洋洋的脸上立即由晴转阴,拿出那两本武侠小说问:“他是我老公,他说他的笔名叫四丰,出了这两本武侠小说。”    
    “四丰怎么是他呢?真是乱讲!”一个瘦编辑拿过书说:“的确,这两本书也是我们这里出的,但不是徐杰所写,他的两部都是侦探小说。”    
    “侦探小说?!”袁与林同时惊讶地说。    
    胖编辑说:“他的侦探小说还不错,出书后的反响比较好,只是里面的萧杀气氛稍浓了些,但没有超线,能出版,并且正在改编成电视剧。”林洋洋的脸色已经苍白,身子微微颤抖着问:“他的书你们这里还有吗?”瘦编辑有些不耐烦地说:“你是他老婆,不可能没有看到他的书吧?他怎么能剽窃别人的作品借花献佛呢!我们这里应该没有了。”林洋洋拿出警官证说:“对不起,我们是刑警,正在调查一起重大的刑事案件,请你们配合一下。”所有的编辑都愕然。胖编辑有些怀疑地仔细看了一下警官证,试着问:“你们的案子是不是与窃听器有关?”    
    袁世民兴奋地说:“对,一个人在宾馆里安装窃听器,然后再敲诈那些当官的。”胖编辑站起来用右拳击了一下左掌,恍然大悟式地说:“这就对了!徐杰的第一部小说里,正是讲述了一个经警带着一套窃听器材走遍天下,象梁山好汉一样,劫富济贫——难怪,里面的一些细节描述得那么细致逼真,原来他亲身体验了间谍生活!佩服,真是佩服!小张,你去找两本齐侠的书来看一看。”一个年青的小姐应声而去,不久带来两本封面有些阴森恐怖的小说。    
    林洋洋与袁世民随便翻看了几段,里面的一些情节和犯罪手法似曾相识。林洋洋看着看着,只觉心跳加快,胸口堵得慌,要了那两本书,影视文化公司也不去了,急匆匆地往飞机场赶。    


第十卷  第四十七章 第一节

    满脸倦容眼圈上黑影重重的林洋洋刚刚走进办公大楼,被等候多时的袁世民拦住:“怎么样?小徐承认了没有?”林洋洋没搭话,默默地往楼上走。    
    袁世民急了,跑到她前面又拦住,近距离地看到她眼框上的黑影,明白了几分,欲言又止。    
    他们默默地走到三楼,袁世民说:“蒋局一直在等你,我们到他的办公室里去吧。”林洋洋顺从地跟着他来到蒋伟平的办公室。办公桌上早已准备了两杯热茶,热气腾腾,表明了主人的迫切心情。蒋伟平刚想责备林洋洋今天迟到了这么久,见她满脸倦容心事重重,立即猜到了结果,换成温和的语气说:“洋洋,真难为你了!”    
    林洋洋苦笑一下,端着茶默默地坐到办公桌前的皮椅上,呆呆地发神。两个大男人尴尬地对视一下,有点不知所措。沉默片刻,林洋洋言不由衷地说:“蒋局,找……找我们有什么事?”其余两人愕然。    
    袁世民坐在后面的长沙发上耐心地说:“你昨晚不是说先由你来问一问徐杰,看他怎么解释这些疑点吗?结果怎么样?他是坦率地承认还是一口否认,抑或是支支吾吾,不置可否?”林洋洋慢慢地呷了一口茶,努力拉回自己的魂,抬起一双忧郁凄然的眼,嗓音略为嘶哑地说:“我……我怎么说呢!”未完,便已泣不成声。    
    两个男人的心里更为亮堂,满意地对视一眼。蒋伟平走过去,掏出一块纸巾,递给她,意味声长地说:“真是难为你了!一边是国家、社会和组织,一边是心爱的为自己铤而走险的人,无论倾向哪边,你都感到很为难……”    
    她坐直身子,眼睛亮亮地说:“蒋局,您也认为是徐杰为了我铤而走险,敲诈了那几个人吗?”    
    “我只是怀疑,还没有可靠的证据。我和小袁的意思是,如果真是小徐做的,你劝他在我们掌握充分的证据之前,主动交待,争取从宽处理。”    
    “昨晚我也是反反复复地这么说的,但他……他却坚决否认了。”林洋洋不擅长撒谎,违心的话刚一出口,便感觉无地自容,赶忙喝一口水加以掩饰,但全逃不过两个老刑警的眼睛。    
    她努力镇定后继续说:“其实,我也好,你们也好,问了也是白问。事实摆在眼前,目前他是最大的嫌疑人,我也几乎是百分之百地认为,这个人肯定就是他,但他却再三地否认了,最后……最后他隐约其辞地说,如果这些事真是他干的,他也不能对我说实话,这样会使为我感到很为难。我仔细地想了一个晚上,他说的也确实有道理,假如我知悉他的犯罪事实和证据而不说出来,是违规违法甚至是包屁犯罪,如果说了,则等于是我亲手把他送进牢房,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宁,所以他含糊其辞,对本来就已十分尴尬非常痛苦的我来说,是最好的处理办法。坦率地说,开头我怀疑他时,感到很愤怒,心想如果真是他,决不心慈手软,一定要把他亲手抓起来,让他改过自新,从更高层次上表达我对他的关心、感情和谢意,可是,当他以一个犯罪嫌疑人的身份越来越清晰地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却一步一步地退缩了,害怕了,才知道做出大义灭亲的选择其实是多么地艰难,多么地痛苦!蒋局,袁队,我……我实在是感到非常为难,无论是面对他还是面对你们,我简直是一种折磨,所以,不管徐杰犯没犯罪,我想……我想请求回避,希望你们能够理解支持。”她的秀发在啜泣的抖动中慢慢地散落下来,罩住一张泪流满面的苍白的脸,全湿了。    
    两个男人一时唏嘘不已。袁世民仍想劝说:“洋洋,你是一个觉悟很高的优秀刑警,希望你能坚强一些……”蒋伟平罢罢手,慈祥地说:“洋洋,我们非常理解你的处境和难处,也尊重你的选择,余下的工作还是由我们来做吧;如果你感到不舒服,想回去休息,现在就可以……”    
    林洋洋一惊,猛地抬起来,慌乱地说:“蒋局,我的身体很好,不调查徐杰的案子,也可以干别的事呀!”蒋伟平笑道:“你误会了,我不是要你停职反省,而确实是不忍心看你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想让你好好地休养一下,恢复精力后再上班,接手其他的案子,但如果你觉得能坚持住,也可以去干别的事。”    
    林洋洋放了心,惨淡地笑一下,缓缓地站起:“哦,是这样,那……那我先走了。”她把茶杯放到桌子上,却象一个行动不便的病人,双手不听使唤,茶杯倒了,赶紧慌慌张张地找东西去擦,但找不到什么。蒋伟平怜爱地说:“没事,让我来擦,你走吧。”    
    “不好意思,那我……我先走了。”她游魂一样恍惚地往外走,又忘了拿包,袁世民赶紧捡起包,默默地挂在她肩上。她略转一下头,说声谢谢,捂着脸跑了出去。    
    蒋伟平靠在高背转椅上,感叹道:“一对痴情人,真是惨不忍睹!假如我是林洋洋,也一样地难以选择,甚至会明显地偏向于自己的老公。”    
    “她已经偏向了,刚才她很明显是在撒谎。当然,我也能理解,谁碰到这样的事,应该都会这样,至少有一点点。”    
    “但她后来的表现和话语,已经非常明确地告诉了我们昨晚的结果,只是不忍心用明确的语言说出来而已。现在我们可以毫无疑问地说,那个窃听者就是徐杰!但要想获得他的犯罪证据,将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即使林洋洋不退出,也应该是这样。我估计,既然徐杰已被完全惊动,一般情况下不可能再去敲诈哪个人,所有对他不利的证据,比如窃听器材聂建森曹清河的隐私光碟等,他要么已经送了出去,要么已经毁了,至少,他不会放在自己的私人领地内。”    
    “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