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30-谍影重重情深深(犯罪推理小说)
囊焦獾龋匆丫土顺鋈ィ匆丫倭耍辽伲换岱旁谧约旱乃饺肆斓啬凇!薄 ?br /> “但我估计,他应该还掌握了其他一些官员的秘密,这些资料他不可能轻易放弃,应该妥善地藏在某个既不会轻易丢失又不会产生不利影响的地方,象邓拓埋藏光碟一样,藏在某个山头,或某个公共场所。他一般情况下不再去敲诈,但很可能用来做护身符,当外界对他的压力过大时,他可以拿出来挡一挡,并且,我隐约地感觉到,他已经这样地做过一次了……”
“已经做过一次了?!对谁?”蒋伟平惊问,但他那双深遂的眼睛里,却并不迷惑,只是十分谨慎而已。袁世民凑进他,想悄悄地讲,忽然又想起什么,疑惑地看了看桌子下面。
蒋伟平会意,笑笑说:“我们到外面去说吧。”
第十卷 第四十七章 第二节
两人驱车来到市郊一片五彩缤纷的田野里,开阔的空间和清新的空气,让他们的精神为之振奋。蒋伟平说:“很久没有来过这样的地方了,真爽——这里应该没有窃听器了,说吧,那个人是谁?”
“蒋局,我事先声明一下,我对哪个人都没有成见,只是站在一个普通办案刑警的立场上,从客观的角度发表我的看法。“
“你跟我这么多年,应该相信我的为人,不管你怀疑谁,包括我在内,你只管说就是了,我绝对保密。”
“那好,我就大胆地说了。不知您注意到了没有,在聂建森被抓的前前后后,陈书记对侦查方向的看法发生了三次巨大的变化,可以说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当我们开始怀疑聂建森时,他明确地表态,虽然聂是他的战友,但他绝不偏袒,我们可以放心地查,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但当他们在看守所单独见了一次面后,陈书记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改变,明显地偏袒聂建森,阻挠我们进一步调查他的强奸和杀人行为。后来当我们获得了聂的强奸和杀人证据后,陈书记的态度悄悄地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指示公检法三部门快速处理此案,使聂建森以最快的速度被押上了刑场。之后他明确地指示真正的始作俑者不是邓拓,应该另有其人,要我们尽快地查处,但我们对徐杰采取全面的侦查措施后,他却置许多疑点不顾,武断地下结论说真正的始作者就是邓拓,不是其他人,要求我们尽快结案,言下之意是停止对徐杰的调查。聂建森和徐杰都有使用窃听器的条件或嫌疑,而陈书记也是执掌要权的人物,住红山宾馆套间的机会很多,被窃听窃拍的可能性很大。根据这些情况综合分析,我估计,他很可能被聂建森和徐杰用间谍器材抓到了什么把柄,不得不听从他们的指挥,多次做出非常荒唐的指示。”
蒋伟平倒背着双手在田埂上来回踱着,不时地点头,最后赞赏地说:“小袁,你分析得很中肯也很全面!做为一个主办‘1。09’系列案件的负责人,陈书记这些非常明显确实很荒唐的反常表现,不可能不引起我的关注。事实上,很多同志都注意到了,有些还私下里对我暗示过,初出毛庐的孙中兴更是明确地说出了他的怀疑,可那时的案情仍然扑朔迷离,我在表面上只能予以反驳,以免遭到更多的干扰,但现在的情形大不一样了。多方面的事实表明,徐杰几乎百分之百就是那个闹翻了天的慕后高手,我们不能不对他采取进一步的侦查措施,包括刑事拘留等,这必然迫使他再一次要挟陈书记,阻挠我们的行动。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既要获取徐杰的犯罪证据,又要巧妙地与陈书记周旋,将面临巨大的困难。为了稳妥起见,我们还得请公安厅帮忙,只要发现了徐杰的丁点证据,先由公安厅把他抓起来,关到外地一个秘密地点,获取他所掌握的隐私资料后,再回过头解读那个可以操纵陈书记的把柄,我们将会由被动变为主动。你觉得这个方案怎么样?还有没有别的顾虑?”
袁世民兴奋地说:“蒋局,您的想法和我的完全一样,我完全赞同这个方案。至于顾虑,对陈书记倒没有,只要我们几个人秘密地进行,不怕他,但我担心的是,我们恐怕会一时甚至长期性地找不到徐杰的半点证据,久拖不决,出现非常不利的局面。”
“对,这个可能性是有,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不管他策划得多么周密作案时多么谨慎,总有可以突破之处的。”
“根据目前我们所掌握的情况来看,从窃听器材电话记录银行里的存取记录,很难找到他的犯罪证据,比较切实可行的,是从他的经济来源入手。他购买小车的钱和给林洋洋整容的费用,加起来有五十多万,如果这五十多万他无法说明来源,我们可以以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来拘他,但问题是,这一罪名中‘巨额’的底线是三十万,假如他能说明二十多万的来源,我们拿他没办法。那台车比较新,出手至少可以换得十二万左右,用这笔钱冲抵整容的费用,只剩下十来万,而他家及岳家的条件不是很差,凑上八万十万不是难事,追究他的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比较困难,所以我们还必须挖掘新的证据。”
“如果徐杰那台车果真还没有出售,那他肯定还有一个不为林洋洋和其他任何人所知晓的秘密据点,只要我们找到了这个据点,我相信不但能找到那辆车,还有可能找到其他一些有用的东西。这个地点在本市的可能性比较大,你们几个骨干可以以调查盗车案为由,到几个出租房集中的地方秘密地找一找。”
袁世民潘文海孙中兴等几人分头行动,悄悄地在几个可疑的地方打听,尤其是那些特别偏僻或者长期关门的门面。两天后,这个小小的南方都市他们几乎都找遍了,也没有发现推测中的那个秘密据点,相反,他们的秘密行动却很快被陈东方察觉,将他们三人召去,臭骂了一顿,严厉地指出他们这种未立案就私自侦查是一种典型的侵犯公民权利的非法活动,同时指出,对于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的案件,应由检察院来侦查,公安局无权插手,他们擅自调查这种案件,更是错上加错,呵令他们立即停止这种活动,并写出书面检讨。
无奈,在这种内忧外患的情况下,他们只好中止秘密的调查,闭门思过。侦查工作陷入了意料中的僵局。
第十卷 第四十七章 第三节
转眼半年又晃过去了。或许是正应了那句“没有不透风的墙”的老话,做事极为谨慎作案手段又非常专业的徐杰,还是落下了致命的破绽,只是这种破绽不是留在作案的过程中,而是在值得赞许的慈善活动里。一对来自北方某个小县城对徐杰怀有无限感激之情的母女,完全违背了她们自己的初衷,首先真正地撕开了徐杰神秘的面纱,使他的厄运终于降临,出乎意料地打破了令袁世民他们无比沮丧的僵局。
小女孩名叫白小清,今年十四岁,父亲早亡,与她母亲相依为命。她们的日子清苦,却也幸福,只是这种幸福一年前被小清的白血病尽扫无余。顽强的母亲决定竭尽全力挽救自己独生女儿的生命,准备为她的爱女做骨髓移植手术,为此通过亲朋好友和媒体四处求助,寻找合适的骨髓捐献者,筹积资金。
不久,与白小清相匹配的捐献者非常幸运地找到了,但巨款的手术费却差了一大截。正当她们愁眉不展时,一个女孩给白母的手机打来电话,自称是一个警察的女儿,在杂志上看到白小清的遭遇后,非常同情,说服了她父亲,愿意为她们捐款四十万,解决她们的手术费用,剩下的可以做为白小清的学费和生活费,但她对她们的真实性有些怀疑,希望她们提供当地各级政府和医院诊断的证明。
白母喜出望外,表示完全理解捐款者的疑虑和担心,但问及女孩的地址和姓名时,她却说真正想做好事的人都不会张扬,不愿透露她的真实情况,要白母将这那些证明材料准备好后,带着她女儿到一个网站的聊天室里见面,通过视频鉴别真伪。
白母将信将疑,犹豫中按那女孩说的做了。没想到,几天后她们竟真的收到了一张农业银行的存折,上面确有四十万,随后那女孩打电话说出了密码,她们顺利地获得了这笔巨款,为小清成功地做了骨髓移植手术。由于她们另外还获得了几万的捐款,付清所有的费用后,还剩下十几万,她们觉得只要治好了病就行,以后的生活费用还是应该由她们自己来赚取,决定将剩下的这笔我归还给那个女孩。于是,她们根据电话的区域来到了红山市公安局,希望能在这里找到那个父亲是当警察的女孩。
袁世民得知这一情况后,兴奋不已,当即把这对母女带到蒋伟平的办公室里,单独询问,以免走漏消息。蒋伟平也喜出望外,迫切地问她们是否在网上的视频里见到了那个女孩,是否还记得那个女孩所使用的号码,寄折存的信件是否还在。
白母三十六七的样子,外表仍残留着一点憔悴忧郁的痕迹,但大劫过后的喜悦,是她脸上的主色调。她饱含深情地说:“这个女孩虽有些神秘,但她很有修养,称我为阿姨,一个劲地安慰我,始终不讲出她的姓名和地址,也不让我们在网上见到她的形象。得知我们成功地取到了第一次钱后,再也没有与我们联系过,我们打她的手机号码,一直都是关机,我女儿经常给她发信息,也没有见她回信。听那女孩的声音,有些嘶哑,顶多不过十四岁,真没想到竟有这种高尚的情操。我估计,肯定是她那个当警察的好父亲叫她这么做的,不然,一个这么小的女孩不可能把自己的情况隐瞒得这么严严实实。他们不求名,不求回报,但我们是一辈子也不可能忘记的,因此她的电话号码我至今仍记得清清楚楚,寄存折的信封我也一直小心地珍藏着,希望能够尽快找到这对好心的父女,表示我们的感谢之情。”白母说着从上衣的内口袋里拿出一个皱巴巴的牛皮纸信封,将一个手机号码边念边写地展露在信封上。
袁世民拿过信封,一眼看出这是本地的一个神州行号码,心里虽然早料如此,但情绪仍然不可逆转地急聚下沉。他用自已的手机拔过去,自然是关机。他问:“您刚才说,那个女孩的声音有些嘶哑,您能不能仔细地描述一下这种声音的特点,或许我们能帮你很快找到那个人。”
白母从包里拿出一个袖珍录放机,说:“那女孩的声音至今我仍记得,有些嘶哑,但对于我们来说,却非常悦耳,要我描述很难,还是让你们来听一听吧。”蒋伟平兴奋地说:“你们录下来了?!”
“我女儿心细,说那个小妹妹既然不肯说她的地址和姓名,就把她的声音录下来,好以后辩认。在一次通话中我们谎称手机没电了,用家里的座机给她打过去,那女孩沉默一下,问我们的电话可以录音吗,我们如实地说家里的电话机很便宜,不能录音。打过去时,响了很久她才接电话,我女儿把录音机话筒放在听筒旁边,清晰地录下了她的声音。你们听一听。”
听完这段只有两三分钟的录音后,蒋伟平与袁世民相视一笑,长吁了一口气,立即将录音带送到技术大队进行鉴定。几分钟后,结果按着他们的预想出来了——经过技术处理,那个女孩的声音变成一个男中音,清清楚楚地便是徐杰的了。
蒋伟平说:“走,立即到检察院,与他们一起,拘捕徐杰。”
“要不要报告给……”袁世民轻声说。
蒋伟平知道他的意思,在走廊上低声说:“等抓到后再说。”
第十卷 第四十八章 第一节
红山监狱大门口,面对同时出现的刑警和检察官,沉稳老练的徐杰还是愕然了。
当看到那张盖有检察院红印的拘留证上清清楚楚写有自己的名字时,脸色顿时苍白,牙齿打颤,签字时双手剧烈地发抖。袁世民念及旧情,没有给徐杰戴铐,也没有抓他的手臂,让他自己慢慢地坐进了车里。
但徐杰毕竟经过了两年多的特殊磨练,车没启动多久便勉强恢复了平静,惨淡地笑一下,低声说:“证据确凿吗?”
袁世民语重心长地说;“小徐,你放心,你对我们有好感,我们对你也有好感,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不会对你这样的。公是公,私是私,我相信你一定能理解我们。”
徐杰闭着眼抬头呼了一口气,又抿着嘴埋头低声说:“我完全能理解你们,即使是错了,也能理解……蒋局袁队,能不能等一下再通知林洋洋?”
蒋伟平用征询的眼光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