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蛊 作者:秦明(完结)






    孙教授听到他们这样惊讶,赶紧解释了一下,“我也是根据目前的这些信息暂时这么叫它的,因这种文物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也不知道具体的名字,所以暂时先这样叫好了,既然你们有疑问,我就先说下我所了解的信息”。说着,孙教授回身拿过了一个透明的塑胶袋,里面放着那枚叫做“蛊锥”的东西,秦明他们这时才看到这个给他们带来无限联想和疑问的小东西,秦明拿在手里,透过袋子可以清晰的看到,“蛊锥”大概有1公分长,细如发丝,但仔细看就可以看出,孙教授为什么叫它为锥,确实,整体形状像个锥子型,一头尖尖,另一头是平的,在锥身上可以看出有很小的凹凸感,因太小,看不出是什么,用手触碰,非常坚硬,但并没有金属那样有凉手的感觉,这时,孙教授又拿过一张A4大小的打印纸,上面是孙教授将锥身上的内容拓印并放大的平面图,秦明他们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是什么,像图案,又像文字,上面的像个尺字的形状,中间像个人的图形,下面的像个器皿的形状,但肯定他们是不认识。

    孙教授指着上面的图案说“这个字如果一起看,确实不是个字,至少现有记载中没有这个字,不过拆开看就会发现,上面是个人字,中间和下面的合起来应该是个蛊字,可下面这个蛊字目前也不敢完全确定,因为这两个字都是采用的秦国统一的秦国字体,可蛊在秦字是三个虫,这个只有一个虫,可能是为了简化吧,我估计,这是一个字,不可能是分开念人蛊,所以我暂时念它为蛊,只不过这个字不是官府或平民日常流通的文字,而是用于专用场合或某个组织的专用,比如是个巫术的符号或组织名称,所以我暂时管这个金属针叫做“蛊锥”。”

    “孙教授,那这个蛊锥能确定就是秦国制造的吗?”肖队提出了重要的疑问。

    孙教授想了想说“以我的判断,这个蛊锥从材质、工艺及时间上推算,应该是秦国的,而且是秦国鼎盛时期制造的,能有这么大能力制造这么小的武器,我估计不是一般人所及的,应该非常有权利而且还会巫术,我目前能分析出的信息也就这么多,再给我些时间,应该还会有更多发现”。

    肖队和秦明又问了一些关于秦国的一些简单信息后说,“孙教授,您觉得这个蛊锥是做巫术用的,用它能来控制人;是吗?”秦明问出了他的疑问。

    孙教授又看了看蛊锥,说“我不敢肯定,也不敢否定,我对巫术不是很了解,只是对历史、文字和文物了解的多,毕竟已经两千多年前的事情,那个时候有太多的我们现在都不能解释的事情,这方面要是想了解更多信息,恐怕不是易事,因为,在任何一个朝代,巫术都是不敢公开的,且只被少部分人所掌握,留下记载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肖队看目前只有这些信息了,和孙教授又寒暄了一下,就和秦明告别了孙教授,他们抽时间去了一趟法医处,亲自验看了那具尸体。

    在回办公室的路上,秦明皱着眉头问肖队,“你说这是真的吗?都21世纪了,还有这种事,如果是真的,那笑话可大了,巫术再现人间,我们别叫刑侦队了,改叫除魔组好了。”

    肖队对于秦明的调侃,只是摇了摇头,哎,没办法,秦明如果不说点调侃的话,那就是有病了。

    秦明看肖队要去向王局做个汇报,就主动要求去死者家中和幸福路的交通肇事现场去看一下,是的,秦明就是喜欢亲临现场,以找到可能的线索,为明天的案情分析会和侦破方向提供更多的信息。

    二、定案

    第二天一早,各方面人员都准时到会议室,分析会准时开始,这次由肖队主持,王局座在一旁听着。

    “请大家先把各方面收集的情况汇报一下,我们一起来分析”。

    刑侦队的刘宇和张圆先后汇报了人员信息情况,他们俩是负责收集交通肇事受害人和头顶蛊锥死者的身份信息的。

    交通肇事受害人:刘明阳,男,魏城本地人,现年46岁,家住幸福西街小区,那是一片老城区,本人是市炼钢厂的普通职工,8月28日凌晨,刘明阳下夜班在回家的路上,也就是快到家的这段,过马路时被肇事车辆撞倒,当场死亡,其本人关系很简单,平时邻里关系很好,一家三口和父母同住,和肇事嫌疑人没有任何关系,可以排除故意伤人。

    蛊锥被害死者:杨功,男,今年25岁,也是本地人,死前是一家网络公司的网站编辑,和母亲居住,据杨功的同事和母亲讲,杨功本人工作认真,性情随和,基本没有和别人吵过架,因为好玩,自己买了一辆二手的吉普车,但开车并不快,基本没有违章记录,出事的当天,是杨功的母亲发现的,早上,杨功没有起床,他的妈妈就去叫,但叫了两次没有叫醒,就上前查看,发现没有了心跳,就赶紧拨了急救电话,送到医院后就是我们昨天已经了解的情况了,在杨功出事前的晚上,杨上网到很晚才睡,没有出现什么异常,至于头顶上的金属针,杨妈妈称不清楚。

    接着,法医处的黄警官对死者杨功尸体情况进行来了查验通报,“昨天我们对死者杨功的尸体进行了检查,全身没有明显外伤,内脏器官也没有明显异常,头顶钉入金属针的位置,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金属针直末入顶,拔出后也没有出血的迹象,证明这根金属针正好穿过头骨且没有伤及大脑,头骨也没有损害的现象,扎针者好像对人体构造很了解,且手法很娴熟,对于这种手法插入的钢针,应该不会对死者构成生命威胁”。

    接着,秦明也讲了昨天在孙教授那里得到的关于“蛊锥”的信息向大家做了通报。

    肖队听完后和王局低低的交流了一下,然后说“目前的信息收集的还不算太完整,不过我们已基本确定了调查方向,针对目前的情况,我部署一下接下来的工作重点:

    1、 此案件命名为914“蛊锥“杀人案,由刑侦队秦明主要负责,各个部门配合,需要的人员由秦明指定。

    2、 交通肇事案因涉及杀人案死者,只要侦破“蛊锥”杀人案,交通肇事不再设单独人员,不过交通肇事案的受害家属的后续工作还是由交通队负责处理。

    3、 尽快查明死者杨功头顶插入的蛊锥是何时、何人、何故插入的。

    4、 蛊锥的来历及具体作用是什么,因涉及非常规领域,需上报后再做安排。

    5、 排查市里所有对人体特性了解的人,尤其是从事医疗方面的人员,分析出金属针在何种外力下可以扎入大脑头骨而不损害大脑。

    6、 排查杨功的所有关系网,要以最快的速度锁定嫌疑人。

    肖队安排完后,等待王局指示。

    王局看大家都记完了,看了看在座的所有人,说“各位,我们魏城是个小城市,从未出现故意杀人这种恶性案件, 目前已对社会产生了很大影响,所以,要尽快抓住凶手,还民众以安全平和的生活环境。目前此案还有很多疑点,尤其是涉及到了我们正常人所不能想象的巫术,所以,在所有侦破的过程中,要严守保密制度,不要给周围带来不必要的恐慌,此事我已上报省厅,希望给予支持,各位尽快开展工作吧”。

    接着,秦明又确定了两名配合自己工作的专职人员,一个是电脑专家郭晓敏,一个是搞信息调查的高手卢江,散会后,各个部门和人员都开始了紧张的侦破工作。

    秦明带着郭晓敏和卢江又开了个小会,秦明要郭晓敏在网上搜集关于秦朝的一些资料,要卢江调查魏城市懂得巫术或风水的人,只要有非常人技能的都要找到,对于这种邪门歪道的调查途径,这是卢江的拿手本事。安排好后,秦明又去找孙教授了。

    一进门,秦明看到孙教授正在翻着一本书认真看着,桌子上摆满了书籍,扫了一眼,好像都是关于秦朝文字的。看到秦明进来,孙教授放下书,热情的招呼着秦明坐下。

    “孙教授,又来打扰你,没关系吧!”

    “欢迎打扰,上了年纪的人喜欢和年轻人一起,是不是又有疑问?”孙教授像个小孩一下笑着。

    真是那句话啊,人越老越像小孩,秦明心理嘀咕着,开口问道“您说您对秦朝的文字比较了解,能不能给我讲讲,当然还有人文,地理,都可以,只要您愿意讲的都行”。

    孙教授听了哈哈一笑,“像你这样爱学旧东西的年轻人不多了,我当然愿意了,你不嫌我烦就行,那先从哪讲起呢?”

    秦明笑了笑,“既然是秦朝,那就先从秦字讲起吧。”

    孙教授拖了拖椅子,就讲了起来“我们现在的秦字比较简单,分开就是三、人、禾,虽然秦字经过几次演变,但其根本结构和意义从未改变过,:三人锄禾,从字上我们就可以看出,秦人一个勤劳的民族,民已耕为本,耕种的民族培养出的也是善良的民族,秦人热情、好客、可接纳四方朋友,从不与人为敌。所以才有了800里秦川的富饶,秦字的本意做动词时即是打谷脱粒的意思,如果是名词就是五谷丰饶之地的意思。秦字自甲骨文即有记载,甲骨文 、 上部是双手持杵 、 ,下部是成堆稻谷 ,到了 金文的秦字 、 承续甲骨文字形。篆文 将 简化成 。 隶书 将篆文的 写成 。”孙教授的滔滔不绝,真是显示出了对秦朝文字的深刻了解,只一个秦字就有这么多内容。

    秦明听的聚精会神,不知道是出于真的好奇,还是为了破案的需要,还是自己也姓秦,太巧了吧,总之,秦明已经对孙教授的渊博知识五体投地了。

    “那既然秦人是和平善良的民族,又是以农耕为主的,那怎么会成为杀人机器呢?”秦明说出了自己最大的疑问。

    “杀人机器?”显然,孙教授没有明白秦明的意思。

    “我是说秦人放着自己的好日子不过,干嘛去攻略别人的国家,杀害别国的子民,难道就是秦始皇一句话,他们就愿意赴趟捣火,誓死如归,拿杀人当成爱好,就没有想过上前线就会死人,自己不想后果吗?”秦明一连串的问题让孙教授吃惊不小。

    的确,孙教授从来没想过这些事情,一个国家的建立是无数鲜血铺就的,不知道会死多少人,因为人们只会关注胜利者,谁会在乎失败者呢,或者,人们关注的是驰骋疆场的英武,从没想过那些抗战士兵的死活,如果说秦人是英武善战的话,那不就是和刚才说的和平友善的民族大相迳庭了吗。孙教授没有直接回答,顿了一下说“不愧是搞刑侦的,想的方向就是不一样,你关注的就是什么原因使一个和平友善的秦人变成了杀人如麻的刽子手是吧?”

    “不全是,我只是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我在想,虽然那时是在封建社会,思想完全被统治阶级所控制,可性命毕竟是自己的啊,谁不在乎生命呢?”至于秦明为什么突然会想这些问题,自己也不知道,也许是职业习惯,需要分析作案动机和杀人心理吧。

    “孙教授,我刚才进来看到你在看书,关于蛊锥上面的文字是不是有了新的进展?”秦明转移了话题,问了一个实际的问题。

    孙教授听到秦明问这个问题,略微想了想,然后说“是有了一条线索,但还没有找到可验证的资料,所以不敢贸然和你们说,如果错了,那不是闹笑话吗?”

    “没关系,我们就当聊天,如果没什么我也不会放在心上的,不是搞刑侦的对每个线索都要刨根问底的。”秦明不在意的说着,他怕孙教授有顾虑不说出那条线索。

    “那好吧,我说出来你也给分析分析,昨天你们走后,我翻阅了很多关于秦国文字的书籍和材料,不管是正史还是野记杂文,都没有关于这个字或相形字的记载,我就想,既然怀疑到巫术,那就在所有关于巫术的材料里找找看,这不,我正在看关于巫术的一些内容呢,你就进来了,刚才看的时候我好想感觉到了一点思路,巫术有一种是通过某种方式以达到伤害人的目的,虽然相隔万里,也可致人死地,因我对这些不是很了解,正准备找人求证一下,是否有这种巫术呢!”

    “您认识懂这方面的人吗?”秦明不由的脱口发问。

    孙教授看了一眼秦明,皱了下眉,秦明看出了孙教授的顾虑,马上说“您放心,我不会给您找麻烦的,我也是好奇,想多了解一些,任何人都有喜好的权利只要不去害人,我们是不管的,搞研究又不犯法”。

    谁知,孙教授听后,摇了摇头,“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怕这个人不好找,因这个人我也不是很熟,那还是在我去云南参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