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光之王
那是一种见惯了生死,漠视生命的一种眼神。
古军国戎马生涯几十年,在他的面前,不知道倒下过多少敌人?多少战友?
这是一种无情的眼神,一种蔑视生死的潇洒!
古军国慢慢地把眼神投到刘祥的身上,貌似普通的面容,并不奇特的身形,还有些瘦削。当刘祥走进他的时候,古军国似乎闻到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气息,他一时间说不清楚这是什么气息,但是很熟悉,他心里立刻对刘祥大感兴趣!
林夏欺在古军国的耳朵边上,小声地说道:“古爷爷,我师傅已经给你请来了,他可是一个很好的人哦。”
古军国笑了笑,和颜悦色地说道:“萱萱,看你紧张的样子,你古爷爷又不是老虎!怕我吃了他不成”
林夏嘻嘻笑着,拉过原来自己的椅子,请刘祥坐下,然后站在刘祥的身后,看着古军国。
“古前辈,您好!祝你寿比南山,福如东海!”刘祥先很客气地说道。
“谢谢!我老头子没有倒敌人的枪林弹雨中,已经是福分了!我不求百岁不百岁,只求安度晚年而已。”说着由指了指他右侧的那几个老将军,'4020电子书|4020'说道:“他们以前都是我的战友,或者是兄弟,他们跟我想法一样。革命了一辈子,打下了江山,剩下的就交给你们这些年轻人了,我们要享享清福了。”
“前辈说得极是,我们都会记住你们的贡献的。”刘祥一边随着他的手指打量着对面的四位将军,以便附和道。
刘祥刺杀过很多人,其中不乏穷兵黩武的将军;但是像今天这样,与这么多将军面对面相处如此之近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在他们的眼中,他看到了与古军国相似的眼神,甚至有的给他的感受更加强烈一些。
“哈哈,好!萱萱说你是他的师傅,你也许还不知道他的爷爷是什么人吧?”
林夏仿佛深怕古军国提及他的爷爷,赶紧说道:“古爷爷,你就别吹嘘我爷爷了。他也就是一个居深山的老头而已,没有你厉害呢!不过我师傅也很厉害的,他的摄影技术我认为是天下第一的!”
“哦?我怎么听说他的武功也非常出色的呢?”
古军国被林夏口中的这个摄影技术天下第一说得一愣,而他的这句随口而出的问话,那个道士与和尚的眼睛如炬看相刘祥。
“古前辈别听她瞎吹了,有几两重,难道我自己还不知道吗?跟行家比起来不值一提的。”刘祥神态自若,接过古军国的问话回答道。
刘祥的这句话本来是一句客套话,谁知古军国听了以后随即爽朗地笑着说道:
“哈哈!如今像刘老弟这样谦虚的人真还不多了!就冲你这话,今天老朽请你给我们几个战友照张像。我们可是有六十多年
感情与战斗友谊了!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面,就纸上吧!几个老伙计,你们认为怎么样?”
“好!老班长说得对!”那四个将军都附和道。
刘祥见此情景,知道不好推辞,其实这也是自己想做的。但是他的脸上有些犯难地说道:“真是不太巧,相机在车上。”
“唉,我们这里有相机的,不嫌弃的话,你随便用用。”这时刘祥身边的一个老干部插嘴到。
“谢谢!相机对于我来说,就像军人手中的枪,用熟了就有感觉了,我怕我对别的相机不太适应;我那是一架专用相机,用出感情了。小林子,这是车钥匙,你下楼去帮我取来,摄影包就在后排座位上。”
“嗯,有道理!像个行家说的话!”这时刚才提议用他们相机的那个人附和道。
林夏接过车钥匙,转身下楼去了。这时古军国端起酒杯,对大家说道:
“我是一个武夫,不懂得咬文嚼字,按照医生的关照,不许我喝酒了;但是今天开心,我就陪大家喝一个。”
刘祥听到他的话,觉得古军国真还是一个豪爽的人,于是也端起杯子喝了一个
刘祥在这张桌子边上坐着的那位老干部聊了一会儿摄影方面的问题。比如机子的选型、胶卷的使用、光圈的配搭等等,两人聊得还很开心,那人是个业余得摄影迷,其间还给刘祥留了一个电话号码,让他过两天找他。
刘祥虽聊着天,但是他对对面的那个道士与和尚不敢放松警惕。甚至是十二万分地小心,生怕在露出一丝的痕迹。他也知道那两个人也在有意无意中注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不一会儿,林夏就把刘祥的摄影包取来,她交给刘祥。刘祥取出相机,检查了一下相机,然后换上一个新圈,这才对古军国说道:
“老前辈准备怎么照呢?是个人的?还是合影?”
“你尽量发挥吧,单人、合影都来。”古军国说道。
刘祥起身看了一下窗口的光线以及天花上的吊灯,调整了一下设置,然后选择了一个合适的角度,开始一张张地照起来。
在这个场合照相,他不可能像是给明星照相那样,随意发挥,因为他还要提防高手的对自己的刺探。所以他照得很慢,也很用心思。总共照了二十几张照片,居然用去了半个多小时。
照完之后,刘祥取出胶卷,说道:“这个胶卷请你们自己找人洗一下吧。”
古军国说了一声好,就伸手过来接。岂知这时与刘祥谈摄影的老人张嘴说道:
“唉,一般高手照的胶卷都要他自己洗才会有最佳效果的,古老应该让这位摄影家亲自洗才对。”
古军国听到这话,伸出去的手一顿,随即就缩了回来,说道:“有道理哦!那就再麻烦刘老弟了!洗好叫萱萱送一下好吧?”
刘祥当然不好反对了,只好把胶卷和相机放进摄影包中。
照完照片,刘祥觉得后背都是汗!在他刚才照相移动的时候,他始终觉得有两双眼睛落在自己的后背,真有种如芒刺背的感觉。他想尽快离开这里,却听到古力强对林夏说道:
“喧喧,你可别看不起你爷爷哦,我那时在山里的时候,见到他我就怕!但是人老了,就想看到子孙在身边才开心。他想让你回去,是怕你在外面吃亏呀!”
说完这话,他又对刘祥语重心长地说道:“小刘同志,我今天可要批评你哦,有颗正义的心是没错的,但是教育也要讲究方式方法的,对不对?主席说得好,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你说是吗?”
刘祥一听,知道他是提及自己斩断古力强的手指和惩罚焦战军的那桩子事情。于是小心地回答道:
“老人家教训极是,要是像您这样的真英雄,我还是很佩服的!我只是看不惯那些二世祖,仗着老一辈人的余荫胡作非为,目无法纪。不过以后我会接受您老的意见,讲究些方式了!”
“嗯,小刘同志很有前途!萱萱交给你,我很放心的。”
“老前辈还有事吗?没有的话,我要告退了。”刘祥赶紧问道。
“没什么了,萱萱的爷爷委托我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已经见到了。小刘以后有事情要帮忙的话,尽管直接找我就行了。”
“嗯,我今晚还有别的事情,现在就走了。再次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第二季 新生力量 第八十三集 纷乱的夜晚(六)
刘祥说完就起身告辞而去。
到了楼下,看到王平正和同桌的那些女人聊得很开心,于是和古鸿打了一个招呼,下楼离去。
才一出酒店的大门,后面林夏就跟了上来。就听林夏喊道:
“师傅,你是不是走了?我也跟你车子走,麻烦你送我回家好吗?”
刘祥知道林夏跟自己走,肯定是有话要说,于是就答应了她的要求。
可是,他们二人刚走到停车场,就见秦六满脸阴沉,双手握拳,身上仿佛聚集了无穷的气势,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刘祥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冷冷地看着秦六,撇撇嘴说道:“我请你走开!今天不想让你难看,你该知道为什么?”
“都说你厉害,连我们家这个老妹也被你迷得连家都不回了!我今天倒要试试你有多少斤两!”
秦六并没有被刘祥的冷漠吓走,而且还摆手让林夏闪开。
这时,就见酒店三楼的窗口露出两个人头。一个戴着道帽,一个是个光头。两双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楼下这场纷争。
刘祥没有动,林夏却一下子挡在刘祥的身前,双臂张开,紧张地吼道:
“六子,你耍什么混?我回不回家跟我师傅没有任何关系,快走一边去!”
“哼
秦六鼻子中重重地哼了一声,身上的气势不弱反强了起来!眼睛发红,拳头捏得嘎嘣儿响,显然凝聚的力量在进一步提升。
刘祥伸手就把林夏弹到三米之外,身上一副坦然,眼睛也同样射出一股怒火!
他似乎要把刚才压抑的雄心爆发出来!
不需要解释,男人和男人之间的语言只有两个字——强悍。
刘祥招呼也不打,轻飘飘地一掌砍向秦六。
秦六见掌只是轻蔑地一笑,拳头挂着风声向刘祥的掌心击去。
这一拳凝聚了秦六全身的力量与劲气,撕破了声障,如电如钻一般重重地打在刘祥的手心上!
没有预期猛烈地撞击,没有歇斯底里的哀叫,更没有手掌在秦六的拳头上!
刘祥的手掌就像一片树叶擦着秦六的万钧重拳飘向对手的臂膀,掌缘砍向秦六的臂弯处。
秦六大惊,立刻甩臂后移,岂知就觉得对手的身影如。论他退到哪里,脸上总能觉察到冷风嗖嗖!
他不敢跳起来,对方的速度简直是要命地快!他怕自己顿足发力的那一刻就会被那一掌起断喉咙!
他只有退,退到身后被一辆大的巴士车体顶住,他才闪电般侧移,同时左拳轰然朝感觉中的实体中心打去。
“哈哈哈!”一声冷笑再次在秦六的耳边响起,跟着他就觉得拳头击打在虚影上,听到自己的右腿的大腿处传来“咔嚓”一声,整个身体一歪,就顺着背后的车体倒在了地上!
汗水从他的额头刷地流了下来,此时他才感觉到腿骨被砍断的疼痛!但是却没有痛苦地呻吟。
当他抬眼看向两米处的刘祥的时候,他才觉得原来这个瘦削的男人是那么地高大!
“小林子跟你说过了,再惹我的话,就砍断你的腿!我不会让她失言的。”
刘祥扔下这句话,转头扫了一眼气派豪华的鲍鱼王子酒店。三楼窗口上的那两个人影马上消失了。刘祥轻轻地哼了一声,接着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而林夏赶紧朝那里跑去,等刘祥上了车,她也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
刘祥看了她一眼,发动车子,开出了停车场。
“你怎么不去扶你的哥哥?是我把他腿打断的,你还要跟着我跑?”
“才打断一条腿而已,他一个星期就可以满城跑了。对于他,在家的时候,这种事情经常发生。我刚才都跟他说了,他还来找你的碴儿,真是自找的。”
“呵呵,真搞不清楚你们居然还是兄妹。对了,我以后该怎么称呼你呢?是叫萱萱?还是小林子?”
“嘻嘻,都可以呀!两个都好听。你愿意怎么叫都行。师傅,其实下午的时候我就像跟您说的,但是你有事急着出去。怕你生我的气,就跟你来说说的。”
“小林子,没关系!我看得出你本质不坏,这就足够了。虽然我是你名不副实的师傅,但是你能尊重我,这一点我已经满足了。每个人都有不想让别人知道的秘密,这个秘密我不需要知道,我只要知
子是好样的就行了。”
林夏听到刘祥的这句话,沉默了好一阵子,似乎心里在做选择。最后她张嘴说到:
“谢谢师傅!虽然我不喜欢舞刀弄枪的,但是你还是我的师傅!我本姓秦,该叫秦萱的,我母亲姓林。母亲死了以后,爸爸为了纪念母亲,就一直让我姓林了。”
“看得出你父亲是一个衷情不移的人!”刘祥心道:还好,这个名字并不算是假的。
“嗯,我父亲对我可好了!我爷爷是一个武道上的高手,手下有几百个徒弟。古力强的爷爷是我爷爷的同门师弟,听爷爷说,古军国在门派里从四岁一直呆到十六岁。后来日本鬼子来了,他就去打日本人了,从那以后就几十年没有回过师门。我父亲以前是爷爷最厉害的徒弟,据爷爷讲,他的武功都已经超越了爷爷。但是有一次,那时我才六岁,他出了一趟远门,但是当他回家的时候……”
说到这里,林夏的眼圈一红,眼泪流了下来。
刘祥一边开车,一边抽出旁边的纸巾递给林夏安慰道:“小林子,别说了,我知道了。”
林夏擦点眼泪,接着说道:“他是被人抬回家的,全身都瘫痪了!后来经过爷爷的治疗,能走路了,但是却已经再也练不了武了。从他受伤以后,他就不支持我练武,也不希望我能出人头地,只希望我能平平安安就行。尽管爷爷逼着我去学,我也死活不练;最后把我逼急了,我就跑了出来,而且这一跑就来到了新新报社。”
说道这里,林夏的脸上一片坦然,好像心中有块巨石落地了似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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