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徒
她转身就走,消失在虚幻的夜色中。
福兰挣扎着抬起身子,姑娘那一击似乎让他的五脏六腑都翻了过来,痛楚带来的大量冷汗让福兰地内衣透湿,“你这色棍。”他嗫嚯。
偶尔有路人经过,奇怪的瞧见,有位打扮得体的英俊绅士,毫不体面的瘫坐在地上,露着怪异的笑容,似颠如狂。
“瞧瞧,遭天谴的罪人,你们毁了我的一切,现在,满意了么?”
他微笑地诅咒着,有阴霸的雷霆,在眉间聚集。
※※※
稀薄的黄昏余辉逐渐隐退,正值收工地钟点,汗流侠背的工人们赤裸着黑碳似的胸膛,将小夹褂搭在肩膀上,带着臭味挤进廉价公寓矮小的角楼,大厅里闹哄哄的。
露丝穿着睡裙,薄裳里没有内衣裤,浑圆的乳房和翘臀吸引着男人的目光,她差不多该开始工作了,姑娘在附近一带颇有名气,不用站街就有顾客主动找上门来,有时甚至得提前预约。
有人猥琐地吹着口哨,“嗨,有空也来陪陪我呀。”
“滚,想和老娘到床上乐呵,就拿钱来。”小妓女不屑地说。
“最近瞧你老和玫瑰粘在一起,天,你开始喜欢上女人了么?”
“再嚼舌根,老娘就把你的那东东割下来,再塞进你的屁眼里。还有,别叫人家玫瑰,要称呼罗吉蒂安娜小姐。”露丝恶狠狠地唾道。
大笑声,一个名叫约翰的货行苦力工人走过来,笨拙地朝佩姬鞠躬行礼,“您好,我尊贵的罗吉蒂安娜女士。”
“天,瞧瞧,他居然说了,您好”这小子装得真像个文绉绉的学问人。”
约翰得意洋洋地挥着手,满脸红光。
“这些臭男人嘴巴贱得要命,别介意,其实他们没有恶意的。”露丝朝佩姬挤挤眼,她刚才花了几个小时,来教这个连简单料理都不会烹调的怪姑娘,学习如何煎荷包蛋。
大小姐浑身不自在,她还适应不了这种粗俗邃遏的气氛。“该死,我完全不会和这群猴子沟通。”佩姬想。不过没什么,等黛丽安的身子稍微好转点,她们就能离开这臭气熏天的鬼地方。
再那之前,她只能忍耐。
忍耐。
厄运如蜂娜,藏在阴暗潮湿的墙角缝隙,当你发现一只时,代表着附近还有一大群。
晚上七点。五名灰制服的警察闯入了拥挤不堪地破旧公寓楼,为首的探长斥喝道,“所有人待在房间里,警署接到线报,有人藏着违禁品和赃物。”
他们由走廊左侧开始一间间的搜查,手脚麻利。
“操,别乱翻老娘的东西。”隔壁传来露丝气冲冲地叫骂。
“是例行公事,还是冲咱们来的?”佩姬从门缝里朝外瞧,这种地方上的小警察,昔日连手指都不需动。就能打发掉。但现在,代表着麻烦。
黛丽安勉强直起身体,“如果有意外情况。我挡住他们,你顺着阳台下的支撑架逃出去。”
几分钟后,门板被拍得直摇晃,“立即开门。”
“别逞强,你尚未康复,一切听我的。”佩姬压低嗓门说,她整理了下头发,拉开房门。
一名长着翘鼻头,相貌难看地巡警出现在眼前,他出示了勋章。
“我是镇警署的宁格探长。”他扫了眼佩姬,露出惊讶的表情,“姑娘们,合作点,都给我贴墙站好。”
“我妹妹生了重病。”佩姬面色沉静地解释,“她得躺在床上休息。”
“只要没死,就得爬起来。”探长吼道。
小女佣危险地眯起眼,深深吸了口气,弓起腰。却牵扯到肩肿的伤口,疼痛攥住了她,让姑娘的脸失去血色,几欲昏厥。
佩姬一把扶住她,“好的,探长先生。”她大声回答,又微微摇摇头,暗示黛丽安暂且忍耐,小女佣目前的健康状况很糟糕,无法同时对付五名壮汉。
房间被翻得乱七八糟,佩姬冷着脸,她发誓日后要报复,将这些穿警服的猴子,统统安个罪名送进工作量最繁重的苦役场。
“头儿,有发现。”一名警察从抽屉里翻出大小姐的镭银化妆盒,盒里还躺着两枚贵重地耳环。
宁格兴趣盎然地瞅着佩姬,销赃商果然没说错,住破公寓地乡下姑娘,不可能拥有如此价值不菲的首饰。
按常理推测,铁定是赃物无疑,也不知这小妞从哪里弄来的,他只要恐吓几声,就能将它们塞进自己地口袋。
但有点事先没料到,对方居然漂亮得象个天仙,活是个使人销魂落魄的美人儿。
另一个虽然病怏怏的,但也长得相当可人。
他只要想想那两具包裹在简朴衣裳下美妙动人的肉体,就觉得裆部硬抑抑的。
镇警署的流氓探长是个擅长给自己找乐子的人,不少犯过偷窃罪本该银钻入狱的妓女,如果他瞧得上,就会设法开脱,以便得到块能随时享用的屁股蛋。
“这些首饰的价值,显然和你们地身份不符。”他显得和蔼让人信任,“可能有什么误会,能解释清楚么?”
“我是罗吉·蒂安娜·泰瑞,东部泰瑞男爵家族的长女,这是我妹妹落拉·泰瑞。”佩姬愤怒地说道,她指着印在银化妆盒底的徽章,“睁大眼睛瞧清楚,今天的遭遇,我一定会朝贵族法庭申诉,你们胆敢不经允许,搜查男爵家继承人的房间。”
宁格仔细看着盒底精致的石竹花家徽,相当震惊,“两位阁下为何沦落到这里?”
“我父亲在八周前于坦丁去世,我正赶回都城,参加葬礼,以及随后的继爵仪式。”佩姬说,“但很遗憾,途中妹妹病倒了,而”,她故意露出既悲伤又羞涩的神情,“因为太急忙,除了几件家传的小首饰,我并没携带过多地现金,导致了现在尴尬的局面。”
这是计划好的说辞,徽章也是伪造的,在关键时刻,佩姬准备用冒名顶替的方法来拖延时间,起码让旁人在查明真相前,不敢轻举妄动。
“请原谅我的冒犯。”宁格似乎接受了她的解释,“但出于规矩,您得和我回警署备案,法律对贵族和平民一视同仁。”
佩姬点点头,如果拒绝,肯定会引来怀疑。
她只需要拖过这几天,等黛丽安的伤势愈合,全镇的警察也无法阻止她们的离开。
“我去去就回来。”大小姐对仆人说道。
宁格殷勤地让佩姬蹬上警署马车,然后朝驾车的警察眨眨眼。
如果是大城市的巡警厅,能很快由市政府调出拜伦的贵族名录,确认佩姬的言辞合乎事实,坦丁的确有这位名叫泰瑞的贵族,男爵确实在两个月前因病去世,只留下两位身在外地的女儿,家族的徽章货真价实的是石竹花,所有的细节天衣无缝。
但这儿只是个小地方,都城的社交界对镇民来说,过于遥远。
“说得倒像真的,但谁信呀。”宁格摸着下巴。
他不准备揭穿狡猾女骗子的诡计,迫不及待地想玩一场强暴贵族的角色扮演游戏。
第五十九章 废弃公主(四)
幽暗的马车里闪着火辣辣的猥琐目光,“这妞太赞了。”宁格口干舌燥,灰粗布套衫掩不住姑娘的窈窕曲线,啧啧,瞧那双撩人的长腿,瞧那嫩得出水的肌肤,似乎还是个清纯纯的处女,他自觉腹股沟发紧,胀痛得要命。
马车轮挥着青石板路,每一次颠簸,都让他更感急迫。
“这不是去警署的路。”佩姬发觉有些不妙,男人的眼神令她皮肤的起了层疙瘩。
“当然,让尊贵的女士去破烂的警署大楼,未免有失体统。”宁格含意不明地笑着,“我有栋小别墅,装潢得不错,挺适合您的身份。”
大小姐突然明白了对方的暗示和企图,一瞬间,愤怒和女人本性导致的惊慌,开始啃噬她的神经。
“让我下车。”她脸色铁青地命令。
“得了,亲爱的罗吉·蒂安娜宝贝,镇上我说了算。”宁格伸出手,掌心湿粘枯的,搁到姑娘的腿上,“但你大可放心,只要听我的,骗子就能安安稳稳地继续当贵族小姐,否则,我保证接下来的事,会更糟糕,比如,让我的兄弟们轮流来。”
佩姬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脸变得煞白,那恶心的手,逐渐朝腰间攀爬着,想解开她的腰带。
她想惊骇地高声叫喊,想朝男人的胯间狠狠来一下,然后逃跑,但车外跟着四名大汉,而她的力气,还比不上经常劳作锻炼出腕力的农妇。
此刻能依靠的,唯有镇定,以及一点演技。
“你挺有脑子,而我就喜欢精明的男人。”大小姐努力保持冷静,“但车上不是个适合的场所。”
骚扰的魔手停止了动作,宁格看上去有些狐疑,“你是指……”
“我的确有些想法,如果有位警署的探长照应,就更容易成功了。”佩姬用低沉性感的嗓音轻诉着。“你不是有漂亮地小别墅么?
别急,到时咱们慢慢地谈。”她不动声色地拍掉宁格的手。
警长心领神会地裂嘴笑了,他斟酌地想,“既然要享乐,还是让女人心甘情愿的迎奉比较爽。而且这样的妙人儿,能长期收为情妇,就更值得了。”
“嘿,让马车再驶快点。”宁格朝窗外吼道。然后露出得逞者的微笑,“我有张舒适的大沙发床,足够两人缠绵了。”
佩姬背上的衣裳湿透了,牙把唇咬得渗出血。
她一直在战斗,为自己权欲的野心战斗,为摆脱家族目圆地囚笼战斗,她毫不畏惧,战无不胜。
但围绕她的阴灵们继续开着恶意的玩笑,她现在得为保卫贞操,不让它被丑陋猴子玷污而战斗。
别墅只是自鸣得意的说法。宁格警长的居所是栋双层的独立楼房。
陈旧的地板,毫无品味的装潢,起居室乱七八糟。那张沙发床的扶手上挂着女式的裤袜,看来警长经常将这儿当成寻欢作乐地巢穴。
“一个钟头,然后咱们去酒馆来几杯。”宁格让手下们等候在马车里,然后将大门合上,他可没那种边让人窥探,边和女人上床地怪寿。
佩姬沿着短短狭窄的走道来到客厅,暗暗环顾四周,想寻找武器,她瞟到了厨房,那儿应该有刀。
长满黑毛的胳膊搂住她地肩膀。“宝贝,我都被撩得忍不住了。”
“不。”大小姐觉得胸腹里翻滚不休,一阵恶心,她望见男人露出气愤的表情,轻声细语地解释,“也许先吃点东西。”
“太麻烦了,待会我带你去吃大餐。”宁格不耐烦地挥挥手,这娘们磨磨蹭蹭地真叫人烦躁。
“那真可惜,享受不到快活的好点子。”佩姬坐到沙发上。解开脖子下的两粒钮扣,“你不知道欢乐浴么?”
“欢乐浴?”宁格大惑不解,这是个新名词,“你又想洗澡?”
“用果替和胡桃油煮成瞥汁,然后你脱光衣服,浑身涂满,连屁股蛋也不放过。”佩姬微笑着,“你清楚那些粘糊糊的瞥汁能派什么用场。”
宁格在脑子里描绘着那番景象,血脉贲张,这主意太妙了,他从未尝试过。
“宝贝,我有些苹果酱,还有冷黄油,能成么?”心如猫抓,欲火焚身的男人大声说。
“当然。”姑娘走进厨房,炉台上摆着几把明晃晃的餐刀。
警长跟着进来,他还没放松警惕,手摸着腰侧枪套里的枪,目不转睛地盯着猎物的举动。
即便拿着刀,也不是他的对手。佩姬寻思着,熟练地将苹果替放入小吊锅里,点火,“如果是黄油,得多煮会,不然味道让人难以忍受。”
“没关系,下次我去买胡桃油。”宁格安慰,他地脑海里满是那床第间刺激的新玩法。
苹果酱和油热乎乎地冒着小泡,“快煮好了”,佩姬尝了口,把刀具放回原位,转头说,“你还没准备?”
“准备?”
“天,你还是处男吗?”大小姐露着嘲讽的神色,“脱掉衣服和裤子,别让酱汁凉掉,否则就没乐趣了。”
“宝贝,马上就让你晓得我的手段。”宁格兴奋地扯掉外套、衬衣和裤衩,那东东骄傲的昂着头,威风凛凛。
佩姬舔了舔红唇,模样儿妩媚极了,赞叹道,“真雄伟,我太想……”她猛然把小吊锅中煎沸的酱汁,狠狠地朝杵在男人胯间的东西泼了过去。
“我太想阉掉它了。”佩姬喘着气,望着男人凌厉的惨叫,两眼翻白,死死地昏厥过去。
撞门声,混混警察们在大门外叫,“头,出什么事了?”
“你喜欢被女人抽吗?在家里都准备好了鞭子。”佩姬大笑着说,故意让话传了出去,“来,舔我的脚。”
门外很快没了声音,几名警察抹着汗回到马车,面面相窥,头儿居然有这种被虐待地嗜好,实在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他们决定装聋作哑,免得日后被老羞成怒的警长报复。
大半个钟头后,佩姬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宁格先生的怪癖真有趣,不过我和他达成了协议,每周都来玩次女王游戏。”她耸耸肩,又叮嘱道,“如果你们不想看到他被抽得青紫的屁股,待会儿再去找他。”
虽然警察们心存疑虑,但姑娘的表情太轻松了,他们看着她慢悠悠地拐过街角,再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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